第十章 白云黑土
有人拽我头发？！
就算是救我，这是不是也太不仁道了？
心里一急，邱七感觉气突然就不够用了。
用力一吸！
我滴妈！
鼻子，嘴巴，嗓子眼，气管……
整个呼吸系统被凉水灌满了！
坏了！
眼瞅着脑袋就要断片！
“哗啦！噗通！”
邱七被拽出了水面，重重的摔在了船板上。
“咳！咳！咳！！”
他差点儿把肺都咳出来，半分钟之后，才基本把气儿喘匀了。
眼前，
是挤在一堆儿的三个大圆脸，一个比一个大，一个赛一个圆。
“我滴天！真有这么小脑袋的人啊？”这是个中年大脑袋，满脸胡子茬，浑身浸湿，刚才救人的就是他。
“我说啥来着？你们还不信！”说话的是图奋。
“真难看！像怪胎！”这是个女性，皮肤黝黑，脑后挽着一个髻，配上大脑袋活脱一颗手雷。
三人都不高，最高的中年男人也就一米五出头，都穿着黑色脏兮兮的裙子，女性那位还多了个坎肩。
他们身后，正那座高耸入云，断崖如削的山峰，依稀可见那道软梯，顺着断崖垂入湖中。
没猜错的话，我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落在了水里，又被这仨人捞起来的。
邱七一边暗忖，一边四下环视，这是一片围山而蓄的湖泊，远处可见藏青色的山峦，近处则是墨绿色的浓密竹林。
他身下小船不大，细竹绑底，竹叶织帆，轻盈飘荡在平静的湖面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鱼腥味。
竹帆的正中央，有个黑线缝制的文字，歪歪扭扭，邱七不认识，但却看得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你没事吧？”图奋蹲在邱七跟前，眨着小豆眼，上下打量着他，“你动作也太慢了，我都在这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
“是啊是啊！为了等你，我们少打多少鱼啊！”手雷姐白眼一翻，应和道。
“妇人之见！”胡子哥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是外乡人，咱们尽一下地主之谊，多等一会儿怎么了？”
外乡人？邱七虽然周身疼痛，可听了还是想笑。不过从面相、表情以及三人说话内容来看，这些所谓的“楚国人”，倒是简单朴实，甚至还有些可爱。
“谢谢……救我……”邱七虚弱的说道。
“等等！”图奋打断了他，“在感谢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这才符合礼数嘛！”
就你话多！
邱七暗中骂了一句，但没说出口。
“我叫邱七……”
“我叫白云！”
“我叫黑土！”
额……
原来……
赵氏喜剧的根儿
在这……
“他们是两口子，整天在这打鱼的！”图奋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转身又指向邱七，“这位是越过人！”
“越国？”白云小眼一瞪，“那是什么地方？”
“它在……”邱七眉头一皱，心说我哪知道啊？明明自己说的是穿越，是图奋瞎理解，还联想到什么狗屁越国。
“这都不知道？”黑土抢答着，对着老婆满眼嫌弃，“早就让你多看看书，多去远地方长长见识，非不听！看，丢人现眼了吧？”
“就你这破船，我能走多远？划不到湖对岸就散架了！”女人泼辣的反驳道。
“狗屁！我这是新船！”
“话说……黑土叔……”图奋打断了夫妻二人的拌嘴，脸上一副好奇的稚态，“越国到底在哪儿啊？我也不知道呢！”
“哼！你们俩都听好了！别以后再有人问起，丢我们楚国的人！”
黑土清了清嗓子，望向远方的青山，“越国……就在楔子山以西，六枝河的源头。”
“六枝河？那离我们也不远呐？”图奋挠了挠头，“不就是西葫芦村那边吗？”
“再往东！”黑土十分肯定的说。
“再往东是东葫芦村啊？”
“哎呀反正就是那一片啦！我二伯跟我说的！”
“哦！”图奋似懂非懂。
“要是不远，咱抽空也去转转……”女人说。
邱七不懂历史，更不懂地理，可就连他都听得出来。
黑土纯属在扯淡。
“咱们还是少说话吧！让越国邱七好好休息一下。”黑土撑起了船桨，“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虽说保住了命，但内伤难免，你好生修养，等明日，寻个郎中给你看看。”
邱七点点头，微闭双眼没再说话，一来是因为实在太累了，二来也不想再听他们扯淡。
那白云虽然脸色难看，大圆脸皱的跟包子似的，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给邱七喂了些，盛在竹筒里的温热鱼汤。然后帮着丈夫一起，摇桨向湖心山峰荡去。
图奋瞟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夫妻，悄悄来到邱七旁边，用手捅了捅他的胳膊。
邱七努力撑开了眼睛，刚要说话，图奋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邱七身后的高峰，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用力的摆了摆手，摇摇头。
不要说丹炉的事儿？
邱七猜测对方应该是这个意思。也对！这货就是个小偷嘛！当然不愿意别人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湖风一过，那小船加快了行驶的速度，转眼间，已经荡到湖心山峰的另一侧，邱七抬头一看，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那山峰后面是刀削斧剁般的断崖，而另一侧……
竟是一整座接天遁地的雕像！
一尊盘坐在湖中的……
佛陀！
邱七眯起眼睛，过滤掉一些刺眼的阳光，这样就可以更清楚的看清，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盛景。
这佛也太大了，小船从他脚下掠过，还不及他的脚趾甲的三分之一！
大佛顶天立地，头与山齐，形态庄严圆满，安详凝重，慈颜微笑，广视众生。他面部丰腴，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翘，虽为山体雕琢而成，但其雍容华贵、气宇轩昂的气质，仍刻画的栩栩如生。
石佛双腿盘绕，脚心朝天，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双耳垂肩，佛眼微闭，恍惚凝神静思，又恍惚小憩。
更为惊奇的是，
一道瀑布从佛陀的右眼流出，飞流直下贯穿几百米，最终如银河倾倒探入湖中。
见此盛景，邱七心头一热，当即就想赋诗一首。
但……
肚里墨水实在有限，除了“啊”之类的感叹词，别的啥也想不出来。
算了！还是琢磨琢磨简单的事吧！
回忆当时，从那狭窄的通道一路下行，曾看到过那道瀑布，当下，再从整座佛像的细节位置判断，那丹炉所在的溶洞，应该就在佛像的额头里！
我滴妈！
就算是救我，这是不是也太不仁道了？
心里一急，邱七感觉气突然就不够用了。
用力一吸！
我滴妈！
鼻子，嘴巴，嗓子眼，气管……
整个呼吸系统被凉水灌满了！
坏了！
眼瞅着脑袋就要断片！
“哗啦！噗通！”
邱七被拽出了水面，重重的摔在了船板上。
“咳！咳！咳！！”
他差点儿把肺都咳出来，半分钟之后，才基本把气儿喘匀了。
眼前，
是挤在一堆儿的三个大圆脸，一个比一个大，一个赛一个圆。
“我滴天！真有这么小脑袋的人啊？”这是个中年大脑袋，满脸胡子茬，浑身浸湿，刚才救人的就是他。
“我说啥来着？你们还不信！”说话的是图奋。
“真难看！像怪胎！”这是个女性，皮肤黝黑，脑后挽着一个髻，配上大脑袋活脱一颗手雷。
三人都不高，最高的中年男人也就一米五出头，都穿着黑色脏兮兮的裙子，女性那位还多了个坎肩。
他们身后，正那座高耸入云，断崖如削的山峰，依稀可见那道软梯，顺着断崖垂入湖中。
没猜错的话，我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落在了水里，又被这仨人捞起来的。
邱七一边暗忖，一边四下环视，这是一片围山而蓄的湖泊，远处可见藏青色的山峦，近处则是墨绿色的浓密竹林。
他身下小船不大，细竹绑底，竹叶织帆，轻盈飘荡在平静的湖面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鱼腥味。
竹帆的正中央，有个黑线缝制的文字，歪歪扭扭，邱七不认识，但却看得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你没事吧？”图奋蹲在邱七跟前，眨着小豆眼，上下打量着他，“你动作也太慢了，我都在这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
“是啊是啊！为了等你，我们少打多少鱼啊！”手雷姐白眼一翻，应和道。
“妇人之见！”胡子哥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是外乡人，咱们尽一下地主之谊，多等一会儿怎么了？”
外乡人？邱七虽然周身疼痛，可听了还是想笑。不过从面相、表情以及三人说话内容来看，这些所谓的“楚国人”，倒是简单朴实，甚至还有些可爱。
“谢谢……救我……”邱七虚弱的说道。
“等等！”图奋打断了他，“在感谢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这才符合礼数嘛！”
就你话多！
邱七暗中骂了一句，但没说出口。
“我叫邱七……”
“我叫白云！”
“我叫黑土！”
额……
原来……
赵氏喜剧的根儿
在这……
“他们是两口子，整天在这打鱼的！”图奋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转身又指向邱七，“这位是越过人！”
“越国？”白云小眼一瞪，“那是什么地方？”
“它在……”邱七眉头一皱，心说我哪知道啊？明明自己说的是穿越，是图奋瞎理解，还联想到什么狗屁越国。
“这都不知道？”黑土抢答着，对着老婆满眼嫌弃，“早就让你多看看书，多去远地方长长见识，非不听！看，丢人现眼了吧？”
“就你这破船，我能走多远？划不到湖对岸就散架了！”女人泼辣的反驳道。
“狗屁！我这是新船！”
“话说……黑土叔……”图奋打断了夫妻二人的拌嘴，脸上一副好奇的稚态，“越国到底在哪儿啊？我也不知道呢！”
“哼！你们俩都听好了！别以后再有人问起，丢我们楚国的人！”
黑土清了清嗓子，望向远方的青山，“越国……就在楔子山以西，六枝河的源头。”
“六枝河？那离我们也不远呐？”图奋挠了挠头，“不就是西葫芦村那边吗？”
“再往东！”黑土十分肯定的说。
“再往东是东葫芦村啊？”
“哎呀反正就是那一片啦！我二伯跟我说的！”
“哦！”图奋似懂非懂。
“要是不远，咱抽空也去转转……”女人说。
邱七不懂历史，更不懂地理，可就连他都听得出来。
黑土纯属在扯淡。
“咱们还是少说话吧！让越国邱七好好休息一下。”黑土撑起了船桨，“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虽说保住了命，但内伤难免，你好生修养，等明日，寻个郎中给你看看。”
邱七点点头，微闭双眼没再说话，一来是因为实在太累了，二来也不想再听他们扯淡。
那白云虽然脸色难看，大圆脸皱的跟包子似的，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给邱七喂了些，盛在竹筒里的温热鱼汤。然后帮着丈夫一起，摇桨向湖心山峰荡去。
图奋瞟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夫妻，悄悄来到邱七旁边，用手捅了捅他的胳膊。
邱七努力撑开了眼睛，刚要说话，图奋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邱七身后的高峰，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用力的摆了摆手，摇摇头。
不要说丹炉的事儿？
邱七猜测对方应该是这个意思。也对！这货就是个小偷嘛！当然不愿意别人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湖风一过，那小船加快了行驶的速度，转眼间，已经荡到湖心山峰的另一侧，邱七抬头一看，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那山峰后面是刀削斧剁般的断崖，而另一侧……
竟是一整座接天遁地的雕像！
一尊盘坐在湖中的……
佛陀！
邱七眯起眼睛，过滤掉一些刺眼的阳光，这样就可以更清楚的看清，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盛景。
这佛也太大了，小船从他脚下掠过，还不及他的脚趾甲的三分之一！
大佛顶天立地，头与山齐，形态庄严圆满，安详凝重，慈颜微笑，广视众生。他面部丰腴，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翘，虽为山体雕琢而成，但其雍容华贵、气宇轩昂的气质，仍刻画的栩栩如生。
石佛双腿盘绕，脚心朝天，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双耳垂肩，佛眼微闭，恍惚凝神静思，又恍惚小憩。
更为惊奇的是，
一道瀑布从佛陀的右眼流出，飞流直下贯穿几百米，最终如银河倾倒探入湖中。
见此盛景，邱七心头一热，当即就想赋诗一首。
但……
肚里墨水实在有限，除了“啊”之类的感叹词，别的啥也想不出来。
算了！还是琢磨琢磨简单的事吧！
回忆当时，从那狭窄的通道一路下行，曾看到过那道瀑布，当下，再从整座佛像的细节位置判断，那丹炉所在的溶洞，应该就在佛像的额头里！
我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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