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偷孩子
窝棚里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但里面的人却平静不下来。
“村里最近经常有人家丢小孩，原来是这些畜生干的！”图奋抱着妹妹图样，余惊未消。
“经常？丢小孩？”
“是啊！这半年丢了十几个了！之前还都以为是人贩子干的呢！奶奶的，今天竟然摸到我家来了！”
邱七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刚才那一通操作，多少还是有点儿喘，“呼……猴子偷小孩…..”
“图样！过来！”
小姑娘被哥哥一把拽了过来，不容分说把她按跪在地上，然后哥哥也噗通一声双膝跪倒。
“七哥！谢谢你！谢谢你救我妹妹！”
兄妹俩跪在邱七跟前，捣蒜一般磕着头。
“别别别！你们这不是折我寿吗？”
七哥弯腰把两兄妹扶起，图奋的小眼睛里扇着泪花。
这一下，搞得老七也鼻子一酸，唉！相依为命的两个小孩儿，真是可怜啊。
他转过头，不愿意被孩子看见自己动容的样子。
突然，他瞟那三具猴尸，马上联想到溶洞里，那些对着“人丹”双眼放光的猴子。如果真如图奋所说，那些被偷走的孩子，岂不是…..已经被炼成了……
他妈的！
自古都是人耍猴！没听说猴耍人的！
邱七心里一沉，刚才手刃猴子的快感，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图奋！”
“在呢！”
“烧水！拔毛剥皮！今天七哥好好露一手！给你们几个崽子开开荤！”
“好好好！”小崽子们高兴的又蹦又跳。
“等一下！”图奋激动喊了一嗓子，拎起一只死猴子，“七哥！你快看！”
“嗯？”七哥一愣。
图奋手抓的地方，是猴子的脖颈处。
“怎么了？”邱七没看出什么。
“你看，这猴子脖子上的毛，比其他地方短了很多，还有这！这！”
邱七顺着图奋手指的地方，看到猴子手腕、脚腕、还有脖子位置，白毛确实又短又稀。
“你想说明什么？”
“这些地方之所以毛短，一定是因为常年拴着链子！”
“你是说……他们是被人训练过的？”
七哥又抓起另外两只死猴，翻开它们的脖子和手脚腕子，果然和图奋手里的那只一样。
“难道……..有人专门训练猴子，让他们偷孩子去炼丹？”他自言自语道。
“炼丹？”图奋突然发问。
邱七瞬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他还没有告诉图奋，自己在溶洞里和那些白猴大战的经历。因为打破丹炉，偷走丹药这些事情，一旦被背后的大人物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就在他琢磨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图奋把妹妹拉过来，耳语几句。
图样乖巧的点点头，带着秃子和麻子，把那三只死猴子拎了出去。
这会儿，窝棚里只剩下邱七和图奋二人。
“七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呀？”图奋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不说……那是保护你……”邱七深沉的看向天空，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没关系！哥你不说，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和图样的两条命就交在你手上了，就算你让我们现在跳火坑，我图奋绝不含糊！”
邱七咂咂嘴，心想这小子行啊！都学会反将一军了！这几句小嗑一唠，我要是还藏着掖着，不就等于默认有害他们的心思，推他们进火坑了？
嘿？臭小子！
也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邱七用最精简的语言，把自己钻出炼丹炉之后，如何打穿了石壁，又如何与猴子搏斗的经过，大概描述了一遍。
当然，最后从丹炉里拿走丹药这一段，他选择了隐瞒。
图奋听的圆睁二目，口水滴下来了也没发觉。
“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一般一般……”
“不是一般！是天下第一！”
“过了过了！过了就假了，知道吧？拍马屁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不能闭着眼往死了拍，那马受得了吗？”
“是是……七哥教育的对。”
图奋这小子，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金牌狗腿子的好苗子！那点头的频率，哈腰的幅度，天生的，无师自通。
现实中，邱七最恨，也最怕这种人。
俗话说，宁惹上天龙，不惹笑面虎，此话一点儿不假。人前陪笑，背后下套，表面称兄道弟，其实全是算计。
“小子，如果你真的认我这个哥，有一句话，你必须给我记住！”
“您说……”
“先给我站好了！别跟个太监似的点头哈腰，我看不惯！”
图奋一怔，赶紧挺直腰板，收起了讨好的笑容。
邱七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咱们男人一辈子，哪怕不能顶天立地，也绝不能缩头缩脑当乌龟！听懂了吗？”
“我不是奴才，哥。”图奋一脸真诚的回答，“是这么多年，习惯了。”
他说的是实话，在如此一个原始落后的时代，没有父母保护，没有收入来源，狗见狗咬，人见人欺，如果不学点圆滑世故阿谀奉承，怎可能存活至今？
邱七又想到了自己，虽然和图奋生的年代相差前年，但一样是在食物链金字塔的最低端。
回想这二十多年的青葱岁月，如果早一点学会低头，学会假笑，学会端茶倒酒，学会送礼拜年，学会拉车门拍马屁，应该比现在混得好的多吧？
但爷就是看不起这种人！
就是不乐意！
爱咋咋！
“图奋，我知道，你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但你记住，一旦你圆滑习惯了，就离害人不远了！就离昧着良心做事不远了！你还小，千万别那样！”
“嗯！”小个子用力的点点头。
起码现在这个表情，邱七愿意相信他的根，还是正的。
“行了，闲话就不说了，我要问你些正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哥！但咱聊之前，能不能……”
“有话说话！”
“嘿嘿！咱能不能边吃边聊啊？我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哎呦！还真是，昨天那只鸟，还有晚上的一锅木薯，都是老七自己造了！当时太饿，也没想这孩子吃没吃东西。
这回是七哥不对了。
“图样！秃子麻子！那仨猴拾掇好没有？七哥点炭了啊！”
“村里最近经常有人家丢小孩，原来是这些畜生干的！”图奋抱着妹妹图样，余惊未消。
“经常？丢小孩？”
“是啊！这半年丢了十几个了！之前还都以为是人贩子干的呢！奶奶的，今天竟然摸到我家来了！”
邱七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刚才那一通操作，多少还是有点儿喘，“呼……猴子偷小孩…..”
“图样！过来！”
小姑娘被哥哥一把拽了过来，不容分说把她按跪在地上，然后哥哥也噗通一声双膝跪倒。
“七哥！谢谢你！谢谢你救我妹妹！”
兄妹俩跪在邱七跟前，捣蒜一般磕着头。
“别别别！你们这不是折我寿吗？”
七哥弯腰把两兄妹扶起，图奋的小眼睛里扇着泪花。
这一下，搞得老七也鼻子一酸，唉！相依为命的两个小孩儿，真是可怜啊。
他转过头，不愿意被孩子看见自己动容的样子。
突然，他瞟那三具猴尸，马上联想到溶洞里，那些对着“人丹”双眼放光的猴子。如果真如图奋所说，那些被偷走的孩子，岂不是…..已经被炼成了……
他妈的！
自古都是人耍猴！没听说猴耍人的！
邱七心里一沉，刚才手刃猴子的快感，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图奋！”
“在呢！”
“烧水！拔毛剥皮！今天七哥好好露一手！给你们几个崽子开开荤！”
“好好好！”小崽子们高兴的又蹦又跳。
“等一下！”图奋激动喊了一嗓子，拎起一只死猴子，“七哥！你快看！”
“嗯？”七哥一愣。
图奋手抓的地方，是猴子的脖颈处。
“怎么了？”邱七没看出什么。
“你看，这猴子脖子上的毛，比其他地方短了很多，还有这！这！”
邱七顺着图奋手指的地方，看到猴子手腕、脚腕、还有脖子位置，白毛确实又短又稀。
“你想说明什么？”
“这些地方之所以毛短，一定是因为常年拴着链子！”
“你是说……他们是被人训练过的？”
七哥又抓起另外两只死猴，翻开它们的脖子和手脚腕子，果然和图奋手里的那只一样。
“难道……..有人专门训练猴子，让他们偷孩子去炼丹？”他自言自语道。
“炼丹？”图奋突然发问。
邱七瞬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他还没有告诉图奋，自己在溶洞里和那些白猴大战的经历。因为打破丹炉，偷走丹药这些事情，一旦被背后的大人物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就在他琢磨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图奋把妹妹拉过来，耳语几句。
图样乖巧的点点头，带着秃子和麻子，把那三只死猴子拎了出去。
这会儿，窝棚里只剩下邱七和图奋二人。
“七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呀？”图奋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不说……那是保护你……”邱七深沉的看向天空，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没关系！哥你不说，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和图样的两条命就交在你手上了，就算你让我们现在跳火坑，我图奋绝不含糊！”
邱七咂咂嘴，心想这小子行啊！都学会反将一军了！这几句小嗑一唠，我要是还藏着掖着，不就等于默认有害他们的心思，推他们进火坑了？
嘿？臭小子！
也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邱七用最精简的语言，把自己钻出炼丹炉之后，如何打穿了石壁，又如何与猴子搏斗的经过，大概描述了一遍。
当然，最后从丹炉里拿走丹药这一段，他选择了隐瞒。
图奋听的圆睁二目，口水滴下来了也没发觉。
“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一般一般……”
“不是一般！是天下第一！”
“过了过了！过了就假了，知道吧？拍马屁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不能闭着眼往死了拍，那马受得了吗？”
“是是……七哥教育的对。”
图奋这小子，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金牌狗腿子的好苗子！那点头的频率，哈腰的幅度，天生的，无师自通。
现实中，邱七最恨，也最怕这种人。
俗话说，宁惹上天龙，不惹笑面虎，此话一点儿不假。人前陪笑，背后下套，表面称兄道弟，其实全是算计。
“小子，如果你真的认我这个哥，有一句话，你必须给我记住！”
“您说……”
“先给我站好了！别跟个太监似的点头哈腰，我看不惯！”
图奋一怔，赶紧挺直腰板，收起了讨好的笑容。
邱七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咱们男人一辈子，哪怕不能顶天立地，也绝不能缩头缩脑当乌龟！听懂了吗？”
“我不是奴才，哥。”图奋一脸真诚的回答，“是这么多年，习惯了。”
他说的是实话，在如此一个原始落后的时代，没有父母保护，没有收入来源，狗见狗咬，人见人欺，如果不学点圆滑世故阿谀奉承，怎可能存活至今？
邱七又想到了自己，虽然和图奋生的年代相差前年，但一样是在食物链金字塔的最低端。
回想这二十多年的青葱岁月，如果早一点学会低头，学会假笑，学会端茶倒酒，学会送礼拜年，学会拉车门拍马屁，应该比现在混得好的多吧？
但爷就是看不起这种人！
就是不乐意！
爱咋咋！
“图奋，我知道，你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但你记住，一旦你圆滑习惯了，就离害人不远了！就离昧着良心做事不远了！你还小，千万别那样！”
“嗯！”小个子用力的点点头。
起码现在这个表情，邱七愿意相信他的根，还是正的。
“行了，闲话就不说了，我要问你些正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哥！但咱聊之前，能不能……”
“有话说话！”
“嘿嘿！咱能不能边吃边聊啊？我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哎呦！还真是，昨天那只鸟，还有晚上的一锅木薯，都是老七自己造了！当时太饿，也没想这孩子吃没吃东西。
这回是七哥不对了。
“图样！秃子麻子！那仨猴拾掇好没有？七哥点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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