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忆
据后来图奋回忆说，那顿烤猴子肉，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香，最饱的一次。
邱七也吃得滚肚溜圆，倒不是那肉有多么美味，而是解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感官细胞，都从里到外的解恨！从里到外的爽！
三只成年大猴子，起码是小两百斤肉，屋里这几个人实在吃不完。邱七指挥众小弟，将肉一点点从骨头上提下来，切成细条，挂在房上的烂木架车上。又在地上封了一个泥炉子，出烟口正对着那些肉条。
下面烧炭，上面熏肉，这个小窝棚，终于有了难得的烟火气。
忙活了一整天，图样和其他俩男孩睡去了。图奋蹲在泥炉边上，嚼着肉干，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经历的，听说的，以及邱七关心的事情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们所在的村，是楚国最靠北边的一个边疆村落，叫“囵”。
炼丹炉上刻的，黑土船上修的，还有村口牌楼上写的，就是这个“囵”字。
囵村离皇城极远，又和外疆隔着重重山脉，导致村民很少外出，外面的人也极少进来。
上百年来，村长，就是方圆百里所有人家的最高领导，也就是常理所讲的“土皇帝”！
村长世袭罔替，一代传一代。要说权利有多大，用句成语来形容，就是……说啥是啥！
真可谓“山高皇帝远，有冤无处申。”
但那个时候，人类还么进化到现在那么多欲望，有口吃的有地儿睡，就满足的不行不行了。所以就算村长一家独大，百姓也没啥可说的，农林牧渔，各行各业，各得其所。
直到有一天，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是在图奋还没出生的时候。
有一天，突然狂风大作，遮天蔽日，雷鸣震耳，大雨滂沱。
这场大雨一直下了七七四十九天，农田被毁，村舍倒塌。百姓淹死的淹死，饿死的饿死，人口直接少了三分之二，人吃人都见怪不怪了。以至于熟人见面，都不敢打招呼，调头就走，要是走慢了，按倒了就啃！
村长一直没露面，躲在家里，搂着三妻四妾热被窝，吃着一辈子都吃不完的屯粮，根本不管百姓死活。直到有一天，洪水冲垮了村长家的围墙，冲走了几仓库的粮食，这才终于急了眼。可干急眼也没卵用啊？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别说治理村务了，连擦屁股都得丫鬟帮忙。
咋办呢？
全家上下商量了半个月，终于研究出了个好办法。
求神！
那年月，求神可不只是烧烧香磕磕头，跪着许许愿那么简单。修祠建坛，请僧拜道，三牲六畜，童男童女，一样都不能少。
这一折腾，老百姓本来就朝不保夕的苦日子，更加雪上加霜了。
据说当时一只鸡，可以换普通人家两个大儿子！
就在囵村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伙人。
一共九个，男女老少，环肥燕瘦啥样的都有。
这些人找到了村长，说你不是求神吗？
我们就是。
村长虽然没本事，但倒不傻，你说是神就是神啊？露两手瞧瞧？
那九个人中，有个带头大哥，说露两手没问题，但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凡人不能看，都回家眯着去，明天这个点钟再出来。
村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应了他的要求，向全村下令：都回家去！闭上眼捂上耳朵！谁也不许出来！
一天一夜，村里安静的像坟地一样。
等到了时间，大家争先恐后的出来一看，都惊呆了！
云开雨停，红日当空。
原来到处肆虐的洪水，不见了，全部聚集到一处，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湖。而湖中间，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山峰，背面如刀砍斧剁般的断崖，正面竟是一座顶天立地的石佛。
村长又惊又喜，抱着领头大哥就要认干爹。可人家不缺这傻儿子，直接提了个条件，你要答应，我保你们村平安无事，不答应，明天接着下大雨。
村长一愣，什么条件？
领头大哥说你从今天开始，每半年，从你们村挑二十个人，男女老幼均可，送到石佛山下，供我炼丹修行，可否？
村长一听，啥？就这？我还以为你要我小妾呢！
很快，双方达成了交易，村长追上去问了个关键问题。
您……怎么称呼？
答：就叫我们采灵人吧。
九个采灵人走后，村长乖乖的按照约定，每年两批往石佛山下送人，选人的原则就像图奋之前所介绍的那样，每户出一人，全村轮一遍。
一晃十年过去了。
果然，村里从此再没出现过大灾大难，虽然每年少四十个人，但风调雨顺之下，村里的人口不降反升，甚至比之前还要繁荣昌盛。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完了，可那二傻子村长偏要作妖！
原来，随着他岁数一天天变老，吃饭也不香了，小妾也成摆设了，四个儿子还为争当下一任村长，打的头破血流。村长整天郁郁寡欢，一句话，不想死。
这天，村长突然参透了一件事，那些采灵人神通广大，一定知道长生不老的办法。可十年前那一别，采灵人再没露过面。
咋办呢？
他把视线盯在了那座石佛山上。采灵人用活人炼丹修炼，那丹一定是大宝贝！如果能吃上几颗，就算不能长生不老，把被窝里的毛病解决了也好呀！
于是，村长召集了村里的二十名壮汉，趁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驾着两艘小船来到石佛山下。连背带抬，费了半条老命，终于来到了石佛头里，炼丹炉所在地方。
猫腰往炼丹炉里一看，嘿！还真有二十颗颗刚出锅的丹药！
这老小子激动坏了，眼也不花了，腿也不软了，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就钻进了炼丹炉里。
外面的二十个男人，站在炼丹炉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里面啥动静都没有。他们你捅捅我，我捅捅你，谁都不敢当出头鸟。
最后众人通过抓阄的方式，选出了一个人，让他进炉子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那人哆哆嗦嗦的，扒到丹炉口一看，顿时吓晕了过去！
邱七也吃得滚肚溜圆，倒不是那肉有多么美味，而是解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感官细胞，都从里到外的解恨！从里到外的爽！
三只成年大猴子，起码是小两百斤肉，屋里这几个人实在吃不完。邱七指挥众小弟，将肉一点点从骨头上提下来，切成细条，挂在房上的烂木架车上。又在地上封了一个泥炉子，出烟口正对着那些肉条。
下面烧炭，上面熏肉，这个小窝棚，终于有了难得的烟火气。
忙活了一整天，图样和其他俩男孩睡去了。图奋蹲在泥炉边上，嚼着肉干，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经历的，听说的，以及邱七关心的事情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们所在的村，是楚国最靠北边的一个边疆村落，叫“囵”。
炼丹炉上刻的，黑土船上修的，还有村口牌楼上写的，就是这个“囵”字。
囵村离皇城极远，又和外疆隔着重重山脉，导致村民很少外出，外面的人也极少进来。
上百年来，村长，就是方圆百里所有人家的最高领导，也就是常理所讲的“土皇帝”！
村长世袭罔替，一代传一代。要说权利有多大，用句成语来形容，就是……说啥是啥！
真可谓“山高皇帝远，有冤无处申。”
但那个时候，人类还么进化到现在那么多欲望，有口吃的有地儿睡，就满足的不行不行了。所以就算村长一家独大，百姓也没啥可说的，农林牧渔，各行各业，各得其所。
直到有一天，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是在图奋还没出生的时候。
有一天，突然狂风大作，遮天蔽日，雷鸣震耳，大雨滂沱。
这场大雨一直下了七七四十九天，农田被毁，村舍倒塌。百姓淹死的淹死，饿死的饿死，人口直接少了三分之二，人吃人都见怪不怪了。以至于熟人见面，都不敢打招呼，调头就走，要是走慢了，按倒了就啃！
村长一直没露面，躲在家里，搂着三妻四妾热被窝，吃着一辈子都吃不完的屯粮，根本不管百姓死活。直到有一天，洪水冲垮了村长家的围墙，冲走了几仓库的粮食，这才终于急了眼。可干急眼也没卵用啊？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别说治理村务了，连擦屁股都得丫鬟帮忙。
咋办呢？
全家上下商量了半个月，终于研究出了个好办法。
求神！
那年月，求神可不只是烧烧香磕磕头，跪着许许愿那么简单。修祠建坛，请僧拜道，三牲六畜，童男童女，一样都不能少。
这一折腾，老百姓本来就朝不保夕的苦日子，更加雪上加霜了。
据说当时一只鸡，可以换普通人家两个大儿子！
就在囵村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伙人。
一共九个，男女老少，环肥燕瘦啥样的都有。
这些人找到了村长，说你不是求神吗？
我们就是。
村长虽然没本事，但倒不傻，你说是神就是神啊？露两手瞧瞧？
那九个人中，有个带头大哥，说露两手没问题，但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凡人不能看，都回家眯着去，明天这个点钟再出来。
村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应了他的要求，向全村下令：都回家去！闭上眼捂上耳朵！谁也不许出来！
一天一夜，村里安静的像坟地一样。
等到了时间，大家争先恐后的出来一看，都惊呆了！
云开雨停，红日当空。
原来到处肆虐的洪水，不见了，全部聚集到一处，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湖。而湖中间，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山峰，背面如刀砍斧剁般的断崖，正面竟是一座顶天立地的石佛。
村长又惊又喜，抱着领头大哥就要认干爹。可人家不缺这傻儿子，直接提了个条件，你要答应，我保你们村平安无事，不答应，明天接着下大雨。
村长一愣，什么条件？
领头大哥说你从今天开始，每半年，从你们村挑二十个人，男女老幼均可，送到石佛山下，供我炼丹修行，可否？
村长一听，啥？就这？我还以为你要我小妾呢！
很快，双方达成了交易，村长追上去问了个关键问题。
您……怎么称呼？
答：就叫我们采灵人吧。
九个采灵人走后，村长乖乖的按照约定，每年两批往石佛山下送人，选人的原则就像图奋之前所介绍的那样，每户出一人，全村轮一遍。
一晃十年过去了。
果然，村里从此再没出现过大灾大难，虽然每年少四十个人，但风调雨顺之下，村里的人口不降反升，甚至比之前还要繁荣昌盛。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完了，可那二傻子村长偏要作妖！
原来，随着他岁数一天天变老，吃饭也不香了，小妾也成摆设了，四个儿子还为争当下一任村长，打的头破血流。村长整天郁郁寡欢，一句话，不想死。
这天，村长突然参透了一件事，那些采灵人神通广大，一定知道长生不老的办法。可十年前那一别，采灵人再没露过面。
咋办呢？
他把视线盯在了那座石佛山上。采灵人用活人炼丹修炼，那丹一定是大宝贝！如果能吃上几颗，就算不能长生不老，把被窝里的毛病解决了也好呀！
于是，村长召集了村里的二十名壮汉，趁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驾着两艘小船来到石佛山下。连背带抬，费了半条老命，终于来到了石佛头里，炼丹炉所在地方。
猫腰往炼丹炉里一看，嘿！还真有二十颗颗刚出锅的丹药！
这老小子激动坏了，眼也不花了，腿也不软了，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就钻进了炼丹炉里。
外面的二十个男人，站在炼丹炉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里面啥动静都没有。他们你捅捅我，我捅捅你，谁都不敢当出头鸟。
最后众人通过抓阄的方式，选出了一个人，让他进炉子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那人哆哆嗦嗦的，扒到丹炉口一看，顿时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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