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山村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到山尖尖。劳作了一天的人们，趁着落日的余晖，拿上农具匆匆向着村里踏上归家路途。
老人赶着牛车，老牛慢慢腾腾，晃悠着脑袋，摇铃叮当叮当作响；富裕点的，开着拖拉机，在嘈杂的突突突声中，夹杂着一片黄黑色烟尘迅速远去。
大多数，则是将衣服垫在肩上，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踩踏着晚霞，交谈着作物的长势，期盼着硕果的丰收。晚风徐来，田地中的麦穗随着风浪起伏连绵，一副悠然的农家景象。
交谈中，不乏对近况的闲聊。
“诶，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啥？”
“昨天吴老三下山去买化肥，又给堵了回来。”
“哦，你说这啊！村长不是说了吗，最近那群大兵搞什么，诶，叫啥来着？”
“军事演习。”
“对对对，就是这个，军事演习。村长不是说了吗，买啥东西去他那说，人给咱送上来。这好事还下去干啥。”
“我不是说这，”说着，男人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我是听说咱这是不是挖出了个啥，好像是什么老古董！”
“你可别瞎扯掰了，什么古董，要我说那铁定是发现矿了，肯定老值钱了，不然也不会来那么多当兵的。”
“你还别说，还真就有这个可能，那几个外乡人前几天不就进了一趟山里了吗？”
“啧，你说住村口张老头家的那几个？我看着那老头仙风道骨的，不像什么教授，倒跟电视里的那个道士挺像。”
“什么啊，不是他们，我说的是另外一批，说什么进山考察那几个。”
此话一出，同行几人纷纷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周老六你是不是记错了！？哪有什么考察队的人？”
“你莫不是晌午喝了酒，现在有点打头喽！”
“他是头还没沾枕头，就开始说梦话喽，可惜没婆姨搂着！”
“哈哈哈！”众人欢快的调笑着。
周老六在原地愣了一下，眼中一层黑膜从眼睑处覆了下来，整个眼睛显得漆黑，幽深，诡异。
然而异象不过短短一瞬，众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周老六恢复了正常，他尴尬的咧嘴一笑：“你看我这记性，莫不是记错了，怕是把哪里看的电视剧给记混了。”
在一片取笑声中，众人扛着锄头，晃晃悠悠的向着村子走去。
而乡民口中仙风道骨的老人，此时，正站在一出山头，面色严肃的看着山腰处的村庄，归家的人如蚂蚁搬稀稀落落地向着村子行去。
他身后三人也随他站立一起，看着那一片祥和的村庄。
蓦然，其中一人开口道：“师伯，我们也隐晦的向村里人询问过，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都不曾记得曾有过几人进山，包括村长。”
另外一人也开口：“我和邹全这几日也曾在山里寻觅过，虽然找到些许的痕迹，但始终找不到关键的信息。他们好似人间蒸发一样。”
老人沉默良久，平缓道：“这几日我在村里也走了几遭，村子有些怪异，但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恐怕源头就在这村子里。一个人忘记或许可能，但一整个村子的人都遗忘了，那就有问题了。”
最先开口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你们有没有感觉，村里的孤寡老人是不是有点多？”
邹全想了想：“像这种村子，隐蔽在山中，医疗水平落后，应该都是正常的吧？”
那人皱眉稍许：“也希望是我多虑了吧。来了也有好几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知道后续怎么展开。”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老者看着下方的村子也默然不语。
老者看了看天色：“走吧，今天先到这里吧。”
回到住处，张老头坐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几人回来，忙将烟杆子在地上磕了磕，站起了身迎了上去：“王教授你们回来啦，饭已经在灶上热着啦，你们看是不是？”
老者，也就是张老头嘴里的王教授一脸温和的道：“麻烦张老弟了，可以了的话那就开饭吧。”
几人走进了洋楼，张老头家在村里也算殷实，家里两个儿子都在城里工作，工作几年后就将家里的房子翻新了一下，在这有点落后的村子里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不过也还好，托了张老头儿子的福，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不然还真要露宿荒野了。几人在灶房落座后，张老头从土灶里将做好的饭菜拿了出来，笑呵呵地摆了起来。
摆完后，他双手一插，笑眯眯道：“好了，菜齐了，你们吃着。”
王道长起身留住了张老头：“老弟，你去干啥？”
张老头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出去走走，你们先吃着。”
王道长也温和道：“来来来，老弟坐，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哪有客人坐着吃饭，主家人出去的道理。”旁边几人也纷纷劝说着他。
张老头见众人都这样说，也就拱拱手坐了下来。拍了一下脑袋，又起身从橱柜上拿起了一个玻璃瓶，透明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荡出金黄的色泽。
他热情地招呼着饭桌上的众人：“大家都来点，山里寒气重，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王道长摆摆手：“不用了，老弟。我们就不喝了，晚上都还要整理资料，要保持头脑的清醒。”
王老头见他们拒绝地也挺坚决，也不再坚持，自个拿起一个土碗，乐呵呵的倒上了二两酒，自饮自酌起来。
众人见王道长动了筷子，也拿起饭碗安静地吃饭，一时间饭桌上只有张老头喝酒的啧啧声。
众人安静地吃完饭，静静的捧着一杯粗茶，细细品茗着。
邹全看了看王道长，便向张老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张叔，黑山村这边平时还有其它人进来吗？”
张老头放下手中的土碗，摸了摸胡子：“咱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人进来，又不像其它地方弄个那什么风景区，咱这也想弄啊，但这不是没钱嘛。”
“不过你说起来，我倒是听我儿子说过。”说着他又呡了一口酒：“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人来我们这边玩，说是什么驴来着，嗯，，，对对对，驴友。好像来我们这，失踪了，好像闹的挺大的。”
他呡了口酒，皱眉思考了一会：“诶？！我这脑子，但是我怎么就记不得有过人来过我们这里。不是我吹，我儿子也算事业有成，也赚了点钱。”
说到这里，张老头露出自豪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大了几分：“就让我不要那么累了。我想想也是，家里孩子都出息了，自己年纪也大了，地里的活我也拾捣不动了；就把家里的地都交给我子侄辈拾掇，每年给我那么点口粮就行，我现在一般都是在村口或者村里溜达着，来人我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邹全见老人陷入了沉思，不由打断了他：“张叔？张叔？”
张老头抬起头，拍了拍笑道：“你看我，人一老就容易钻牛角尖。我是听儿子说的，说有那么一群人，看上我们这里的风景，要来这里旅游还是什么的，就约着一起上了山，后来到时间了没回去。这不，家里人就着急了呗，好像报了警察，还找了什么搜救队，呼啦啦一群上了山。”
“不过我是没见着人，你想啊，毕竟那么多人，我总不可能没看见吧！就算我没看见，村里那么多人也不能没看见吧。！我就是好奇，说我们村子说的有板有眼的，但我就一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好意思叫我儿子给我找报纸念，也就算了。”
说完笑眯眯地端起酒碗，将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转身将剩余的碗筷放进铁盆里。转身的他没看见，身后众人在昏黄灯光下凝重的神情。
他放好碗筷，招呼起众人：“走走走，客厅里坐着去，也怪我，就好这两口。”双手合十，不停地摆着：“对不住对不住，让你们在这等着，走走走，去客厅，那亮堂。”
王道长温和道：“天气有点闷，还是在院子里歇下凉罢。”
张老头点头道：“也是也是，夏天还是在院子里凉快些，就是蚊虫多些。”
几个后辈跟着张老头从屋里搬出一张小桌子，几个小凳子。张老头则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些瓜果，洗了洗摆在了桌上：“大家都尝尝，乡里的水果，卖相不怎么好，但是可甜了。”
邹全则是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个小臂长的盒子，打开来，原来是一盒檀香。跟张老头讨了一根火柴将其点燃，就着瓜果的盘子压住香根。一股独特的香味弥散院中，一时间，蚊虫居然没了。张老头看的啧啧称奇：“好东西啊，比蚊香还管用。”
王道长笑道：“不过是一般的檀香罢了，也有点安神静气的作用，叨扰这些日子，也麻烦老弟忙前忙后。老弟也拿一些吧，山里的蚊虫是有些厉害。”
张老头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接过了邹全递过来的香盒，宝贝似的拿进了屋子里，不大功夫拿着一壶茶出来了：“乡下也没啥好东西，这是我儿子给我捎回来的茶叶，大家伙尝尝。”
坐罢，拿出了烟斗：“大家不介意我抽两口吧。”众人纷纷摇手表示不介意。他扣扣搜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小包自己切的烟丝，小心地填满了烟斗，“嚓”一声划着了火柴，点着，美滋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老伴走的早，这人老了，没点念想了，也就吃饭的时候喝两口酒，抽两口烟解解闷。”
说着，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烟云在夏夜的微风中，腾起，飘散。
老人赶着牛车，老牛慢慢腾腾，晃悠着脑袋，摇铃叮当叮当作响；富裕点的，开着拖拉机，在嘈杂的突突突声中，夹杂着一片黄黑色烟尘迅速远去。
大多数，则是将衣服垫在肩上，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踩踏着晚霞，交谈着作物的长势，期盼着硕果的丰收。晚风徐来，田地中的麦穗随着风浪起伏连绵，一副悠然的农家景象。
交谈中，不乏对近况的闲聊。
“诶，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啥？”
“昨天吴老三下山去买化肥，又给堵了回来。”
“哦，你说这啊！村长不是说了吗，最近那群大兵搞什么，诶，叫啥来着？”
“军事演习。”
“对对对，就是这个，军事演习。村长不是说了吗，买啥东西去他那说，人给咱送上来。这好事还下去干啥。”
“我不是说这，”说着，男人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我是听说咱这是不是挖出了个啥，好像是什么老古董！”
“你可别瞎扯掰了，什么古董，要我说那铁定是发现矿了，肯定老值钱了，不然也不会来那么多当兵的。”
“你还别说，还真就有这个可能，那几个外乡人前几天不就进了一趟山里了吗？”
“啧，你说住村口张老头家的那几个？我看着那老头仙风道骨的，不像什么教授，倒跟电视里的那个道士挺像。”
“什么啊，不是他们，我说的是另外一批，说什么进山考察那几个。”
此话一出，同行几人纷纷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周老六你是不是记错了！？哪有什么考察队的人？”
“你莫不是晌午喝了酒，现在有点打头喽！”
“他是头还没沾枕头，就开始说梦话喽，可惜没婆姨搂着！”
“哈哈哈！”众人欢快的调笑着。
周老六在原地愣了一下，眼中一层黑膜从眼睑处覆了下来，整个眼睛显得漆黑，幽深，诡异。
然而异象不过短短一瞬，众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周老六恢复了正常，他尴尬的咧嘴一笑：“你看我这记性，莫不是记错了，怕是把哪里看的电视剧给记混了。”
在一片取笑声中，众人扛着锄头，晃晃悠悠的向着村子走去。
而乡民口中仙风道骨的老人，此时，正站在一出山头，面色严肃的看着山腰处的村庄，归家的人如蚂蚁搬稀稀落落地向着村子行去。
他身后三人也随他站立一起，看着那一片祥和的村庄。
蓦然，其中一人开口道：“师伯，我们也隐晦的向村里人询问过，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都不曾记得曾有过几人进山，包括村长。”
另外一人也开口：“我和邹全这几日也曾在山里寻觅过，虽然找到些许的痕迹，但始终找不到关键的信息。他们好似人间蒸发一样。”
老人沉默良久，平缓道：“这几日我在村里也走了几遭，村子有些怪异，但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恐怕源头就在这村子里。一个人忘记或许可能，但一整个村子的人都遗忘了，那就有问题了。”
最先开口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你们有没有感觉，村里的孤寡老人是不是有点多？”
邹全想了想：“像这种村子，隐蔽在山中，医疗水平落后，应该都是正常的吧？”
那人皱眉稍许：“也希望是我多虑了吧。来了也有好几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知道后续怎么展开。”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老者看着下方的村子也默然不语。
老者看了看天色：“走吧，今天先到这里吧。”
回到住处，张老头坐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几人回来，忙将烟杆子在地上磕了磕，站起了身迎了上去：“王教授你们回来啦，饭已经在灶上热着啦，你们看是不是？”
老者，也就是张老头嘴里的王教授一脸温和的道：“麻烦张老弟了，可以了的话那就开饭吧。”
几人走进了洋楼，张老头家在村里也算殷实，家里两个儿子都在城里工作，工作几年后就将家里的房子翻新了一下，在这有点落后的村子里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不过也还好，托了张老头儿子的福，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不然还真要露宿荒野了。几人在灶房落座后，张老头从土灶里将做好的饭菜拿了出来，笑呵呵地摆了起来。
摆完后，他双手一插，笑眯眯道：“好了，菜齐了，你们吃着。”
王道长起身留住了张老头：“老弟，你去干啥？”
张老头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出去走走，你们先吃着。”
王道长也温和道：“来来来，老弟坐，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哪有客人坐着吃饭，主家人出去的道理。”旁边几人也纷纷劝说着他。
张老头见众人都这样说，也就拱拱手坐了下来。拍了一下脑袋，又起身从橱柜上拿起了一个玻璃瓶，透明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荡出金黄的色泽。
他热情地招呼着饭桌上的众人：“大家都来点，山里寒气重，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王道长摆摆手：“不用了，老弟。我们就不喝了，晚上都还要整理资料，要保持头脑的清醒。”
王老头见他们拒绝地也挺坚决，也不再坚持，自个拿起一个土碗，乐呵呵的倒上了二两酒，自饮自酌起来。
众人见王道长动了筷子，也拿起饭碗安静地吃饭，一时间饭桌上只有张老头喝酒的啧啧声。
众人安静地吃完饭，静静的捧着一杯粗茶，细细品茗着。
邹全看了看王道长，便向张老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张叔，黑山村这边平时还有其它人进来吗？”
张老头放下手中的土碗，摸了摸胡子：“咱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人进来，又不像其它地方弄个那什么风景区，咱这也想弄啊，但这不是没钱嘛。”
“不过你说起来，我倒是听我儿子说过。”说着他又呡了一口酒：“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人来我们这边玩，说是什么驴来着，嗯，，，对对对，驴友。好像来我们这，失踪了，好像闹的挺大的。”
他呡了口酒，皱眉思考了一会：“诶？！我这脑子，但是我怎么就记不得有过人来过我们这里。不是我吹，我儿子也算事业有成，也赚了点钱。”
说到这里，张老头露出自豪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大了几分：“就让我不要那么累了。我想想也是，家里孩子都出息了，自己年纪也大了，地里的活我也拾捣不动了；就把家里的地都交给我子侄辈拾掇，每年给我那么点口粮就行，我现在一般都是在村口或者村里溜达着，来人我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邹全见老人陷入了沉思，不由打断了他：“张叔？张叔？”
张老头抬起头，拍了拍笑道：“你看我，人一老就容易钻牛角尖。我是听儿子说的，说有那么一群人，看上我们这里的风景，要来这里旅游还是什么的，就约着一起上了山，后来到时间了没回去。这不，家里人就着急了呗，好像报了警察，还找了什么搜救队，呼啦啦一群上了山。”
“不过我是没见着人，你想啊，毕竟那么多人，我总不可能没看见吧！就算我没看见，村里那么多人也不能没看见吧。！我就是好奇，说我们村子说的有板有眼的，但我就一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好意思叫我儿子给我找报纸念，也就算了。”
说完笑眯眯地端起酒碗，将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转身将剩余的碗筷放进铁盆里。转身的他没看见，身后众人在昏黄灯光下凝重的神情。
他放好碗筷，招呼起众人：“走走走，客厅里坐着去，也怪我，就好这两口。”双手合十，不停地摆着：“对不住对不住，让你们在这等着，走走走，去客厅，那亮堂。”
王道长温和道：“天气有点闷，还是在院子里歇下凉罢。”
张老头点头道：“也是也是，夏天还是在院子里凉快些，就是蚊虫多些。”
几个后辈跟着张老头从屋里搬出一张小桌子，几个小凳子。张老头则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些瓜果，洗了洗摆在了桌上：“大家都尝尝，乡里的水果，卖相不怎么好，但是可甜了。”
邹全则是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个小臂长的盒子，打开来，原来是一盒檀香。跟张老头讨了一根火柴将其点燃，就着瓜果的盘子压住香根。一股独特的香味弥散院中，一时间，蚊虫居然没了。张老头看的啧啧称奇：“好东西啊，比蚊香还管用。”
王道长笑道：“不过是一般的檀香罢了，也有点安神静气的作用，叨扰这些日子，也麻烦老弟忙前忙后。老弟也拿一些吧，山里的蚊虫是有些厉害。”
张老头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接过了邹全递过来的香盒，宝贝似的拿进了屋子里，不大功夫拿着一壶茶出来了：“乡下也没啥好东西，这是我儿子给我捎回来的茶叶，大家伙尝尝。”
坐罢，拿出了烟斗：“大家不介意我抽两口吧。”众人纷纷摇手表示不介意。他扣扣搜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小包自己切的烟丝，小心地填满了烟斗，“嚓”一声划着了火柴，点着，美滋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老伴走的早，这人老了，没点念想了，也就吃饭的时候喝两口酒，抽两口烟解解闷。”
说着，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烟云在夏夜的微风中，腾起，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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