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发
“你还知道回来？”坐在桌前的蒋晋满脸严肃道。
此时程瑶缓步走了进来，刚进来就看见蒋晋板着老脸，质问儿子，绣眉微蹙，“好啦，儿子刚回来你就数落他，儿子，快坐下吃饭。”伸手招呼蒋林风道。
蒋临风见怪不怪，对父亲的话也不以为意，笑着坐了下来。
他知道父亲也是为他好，外面现在形势严峻，暗流涌动，禹家觊觎蒋家的钱财，青城帮又蠢蠢欲动，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天理难容的存在，他暗道:“真是多事之秋。”
“今日晚饭真是丰盛啊。”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他不禁赞叹道。
因为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肚子此时也不听话的咕咕叫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动筷，自小蒋晋对其家教严格，他深知应长辈先动筷的道理。
看到儿子眼珠子都要掉进菜里，就连一向沉稳老练的蒋晋也是忍俊不禁道：“吃吧。”
蒋临风听到父亲发话，也不再矜持，大快朵颐起来。
程瑶满脸温柔，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生怕他被噎到，笑着摇头道：“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虽是如此说，但还是夹起一块鸡腿放入他的碗中。
“谢谢妈。”他鼓着腮帮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只有在家中，他才能这么轻松自在，无所顾忌。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晚饭时，一名下人匆匆从外跑来，说道：“老爷，禹家派人前来，说有要事禀报，此刻人正在大堂。”
蒋晋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愁容，缓缓道：“你去叫他过来。”
“是。”
不一会儿，下人领着一位满脸堆着笑容的中年男子快步前来。
只见那人双手抱拳道：“蒋老爷，蒋夫人，蒋公子，老仆给各位问安了。”说着便深深一揖。
“王管家别来无恙。”蒋晋面无表情地说道。
原来来人是禹府管家王盛安，因为常年将笑容推在脸上，被人称之为笑面虎。又因做事老成持重，为人圆滑，深得禹万庭器重。
“托您的福，还算清健。”
“不知王管家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蒋晋不愿与禹家有过多的纠缠，便直奔主题。
王盛安依旧满脸笑容，道：“老奴此次前来，是受了禹府主的委托，要我询问蒋老爷，不知那契约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蒋晋面无表情，虎目直视王盛安半晌，王盛安被他盯得不知所措，但毕竟饱经世故，阅人无数，所以面庞依然挂着笑容，只看看起来略显尴尬。
“王管家果然不同凡响。”蒋晋朗声大笑几声，随即不紧不慢道：“你回去告诉禹万庭，再过几日，我蒋某必会给他一个交代，让他稍安勿躁。”
王盛安点点头，仍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蒋晋将一切看在眼里，道：“王管家还有事？”
他干咳两声，道：“蒋老爷，我家主要我告知于你，还有最后两日的期限，如若不签，届时一切后果自负。”
蒋晋听言，面露凶光，怒目瞪视王盛安，狠狠道：“我做事还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王盛安看到蒋晋发怒，也面露尴尬，讪讪笑道：“要我说，蒋老爷你还是签了吧，毕竟八家商铺，在您这里不过是不到一半的家产，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细细斟酌斟酌吧。”
蒋晋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王盛安知道这是对方在逐客，自己多说无益，道了声：“老奴告退，”便退身离开了。
在其走后，程瑶看到蒋晋满脸愁容，心有不忍，轻声道：“要不咱签了吧，反正咱也没有伤筋动骨，钱可以慢慢挣嘛。”
此时蒋临风只管扒拉碗中的饭，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默默盘算，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蒋晋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便起身向外走去。
蒋临风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都是由于自己一时热血冲动，引得这场变故。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握住碗筷的手下意识增加了几分力气，暗暗在心中道：“明晚我便会结束这一切。”
月明星稀，风吹树摇。
转眼到了约定的日子。
深秋的时节，白昼稍微短了一些。
漆黑的夜幕下，依稀可以看见数名身影健步如飞，向着城外的九头山穿林而行。
借助稀微的月色，可以看到他们各个黑衣蒙面，有人腰挎弯刀，有人手持利刃，整整有二十人。
仿佛老天也有所感应一般，竟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九头山耸立于这风雨之中，朦胧而又神秘。
因山顶有九块奇石，像极了传说中的九头怪，因而得名九头山，山上奇峰怪石众多，古柏苍松繁茂。
九头山嵯峨险峻，蜿蜒起伏。三面都是十来丈高的笔直峭壁，只有南面可以行人，所以地势易守难攻。
山脚下灌木丛生，杂草疯长，虽然已是深秋，但还没有完全枯萎凋谢。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便在当中浅身而行。
不一时，他们便到了九头山山腰处，“大哥，此行务必小心谨慎。”一名黑衣人低声道，这人便是高朗。
而与之说话之人便是蒋临风，“放心，我自有分寸。一会儿以哨声为号，兄弟们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明白么？”
“明白。”众人压低声音异口同声道。
蒋临风点点头，再次确认身上所带之物后，便自九头山后，沿着峭壁，向上攀爬。
他身法轻盈，步履矫健，借助凸起的岩石，不一时便爬到了山顶处。
确认四下无人后，解下身上的包裹，将预先准备好的麻绳绑在一颗粗壮的树上，另一头顺势抛下，山腰下的剩余人也都借助真跟绳索，一个个爬了上来。
“人齐了吗？”
高朗立即清点人头，轻声道：“齐了。”
蒋临风点点头，向前做出一个手势，众人便向山坳处轻声前进，而那里便是青城帮的老巢。
秋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穿过浓密的杂草，不一会他们便看到几点稀疏的火光，并有嘈杂喧闹之声，
蒋临风示意众人停下，轻声道：“前面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你们在此等我信号。”
众人点头回应。
这群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各个眼含坚毅之色，说不怕是假的，毕竟对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霸悍匪，有几人内心噗噗直跳，手脚也因紧张有些不听使唤，但他们丝毫没有退缩，而是强行压制内心的恐惧，一心要为死去的兄弟们复仇。
此时程瑶缓步走了进来，刚进来就看见蒋晋板着老脸，质问儿子，绣眉微蹙，“好啦，儿子刚回来你就数落他，儿子，快坐下吃饭。”伸手招呼蒋林风道。
蒋临风见怪不怪，对父亲的话也不以为意，笑着坐了下来。
他知道父亲也是为他好，外面现在形势严峻，暗流涌动，禹家觊觎蒋家的钱财，青城帮又蠢蠢欲动，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天理难容的存在，他暗道:“真是多事之秋。”
“今日晚饭真是丰盛啊。”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他不禁赞叹道。
因为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肚子此时也不听话的咕咕叫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动筷，自小蒋晋对其家教严格，他深知应长辈先动筷的道理。
看到儿子眼珠子都要掉进菜里，就连一向沉稳老练的蒋晋也是忍俊不禁道：“吃吧。”
蒋临风听到父亲发话，也不再矜持，大快朵颐起来。
程瑶满脸温柔，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生怕他被噎到，笑着摇头道：“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虽是如此说，但还是夹起一块鸡腿放入他的碗中。
“谢谢妈。”他鼓着腮帮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只有在家中，他才能这么轻松自在，无所顾忌。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晚饭时，一名下人匆匆从外跑来，说道：“老爷，禹家派人前来，说有要事禀报，此刻人正在大堂。”
蒋晋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愁容，缓缓道：“你去叫他过来。”
“是。”
不一会儿，下人领着一位满脸堆着笑容的中年男子快步前来。
只见那人双手抱拳道：“蒋老爷，蒋夫人，蒋公子，老仆给各位问安了。”说着便深深一揖。
“王管家别来无恙。”蒋晋面无表情地说道。
原来来人是禹府管家王盛安，因为常年将笑容推在脸上，被人称之为笑面虎。又因做事老成持重，为人圆滑，深得禹万庭器重。
“托您的福，还算清健。”
“不知王管家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蒋晋不愿与禹家有过多的纠缠，便直奔主题。
王盛安依旧满脸笑容，道：“老奴此次前来，是受了禹府主的委托，要我询问蒋老爷，不知那契约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蒋晋面无表情，虎目直视王盛安半晌，王盛安被他盯得不知所措，但毕竟饱经世故，阅人无数，所以面庞依然挂着笑容，只看看起来略显尴尬。
“王管家果然不同凡响。”蒋晋朗声大笑几声，随即不紧不慢道：“你回去告诉禹万庭，再过几日，我蒋某必会给他一个交代，让他稍安勿躁。”
王盛安点点头，仍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蒋晋将一切看在眼里，道：“王管家还有事？”
他干咳两声，道：“蒋老爷，我家主要我告知于你，还有最后两日的期限，如若不签，届时一切后果自负。”
蒋晋听言，面露凶光，怒目瞪视王盛安，狠狠道：“我做事还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王盛安看到蒋晋发怒，也面露尴尬，讪讪笑道：“要我说，蒋老爷你还是签了吧，毕竟八家商铺，在您这里不过是不到一半的家产，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细细斟酌斟酌吧。”
蒋晋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王盛安知道这是对方在逐客，自己多说无益，道了声：“老奴告退，”便退身离开了。
在其走后，程瑶看到蒋晋满脸愁容，心有不忍，轻声道：“要不咱签了吧，反正咱也没有伤筋动骨，钱可以慢慢挣嘛。”
此时蒋临风只管扒拉碗中的饭，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默默盘算，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蒋晋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便起身向外走去。
蒋临风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都是由于自己一时热血冲动，引得这场变故。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握住碗筷的手下意识增加了几分力气，暗暗在心中道：“明晚我便会结束这一切。”
月明星稀，风吹树摇。
转眼到了约定的日子。
深秋的时节，白昼稍微短了一些。
漆黑的夜幕下，依稀可以看见数名身影健步如飞，向着城外的九头山穿林而行。
借助稀微的月色，可以看到他们各个黑衣蒙面，有人腰挎弯刀，有人手持利刃，整整有二十人。
仿佛老天也有所感应一般，竟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九头山耸立于这风雨之中，朦胧而又神秘。
因山顶有九块奇石，像极了传说中的九头怪，因而得名九头山，山上奇峰怪石众多，古柏苍松繁茂。
九头山嵯峨险峻，蜿蜒起伏。三面都是十来丈高的笔直峭壁，只有南面可以行人，所以地势易守难攻。
山脚下灌木丛生，杂草疯长，虽然已是深秋，但还没有完全枯萎凋谢。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便在当中浅身而行。
不一时，他们便到了九头山山腰处，“大哥，此行务必小心谨慎。”一名黑衣人低声道，这人便是高朗。
而与之说话之人便是蒋临风，“放心，我自有分寸。一会儿以哨声为号，兄弟们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明白么？”
“明白。”众人压低声音异口同声道。
蒋临风点点头，再次确认身上所带之物后，便自九头山后，沿着峭壁，向上攀爬。
他身法轻盈，步履矫健，借助凸起的岩石，不一时便爬到了山顶处。
确认四下无人后，解下身上的包裹，将预先准备好的麻绳绑在一颗粗壮的树上，另一头顺势抛下，山腰下的剩余人也都借助真跟绳索，一个个爬了上来。
“人齐了吗？”
高朗立即清点人头，轻声道：“齐了。”
蒋临风点点头，向前做出一个手势，众人便向山坳处轻声前进，而那里便是青城帮的老巢。
秋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穿过浓密的杂草，不一会他们便看到几点稀疏的火光，并有嘈杂喧闹之声，
蒋临风示意众人停下，轻声道：“前面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你们在此等我信号。”
众人点头回应。
这群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各个眼含坚毅之色，说不怕是假的，毕竟对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霸悍匪，有几人内心噗噗直跳，手脚也因紧张有些不听使唤，但他们丝毫没有退缩，而是强行压制内心的恐惧，一心要为死去的兄弟们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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