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海上涛头一线来，楼前指顾雪成堆
萨沙键入密码，写着“通往轮机舱，非特许者禁止入内”的门被打开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扇粗糙沉重的铁门后竟然是一架精美绝伦的电梯，白色大理石覆盖了地面和四壁，格纹拼花中点缀着祖母绿宝石，辉煌的水晶吊灯悬挂在电梯中央，照亮了墙上那幅雷诺阿的真迹。
外面的赌场大厅不可谓不豪华，可任何东西都怕对比，跟这架电梯比起来，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有点排不上号了。
电梯缓缓地上升，停下的时候已经抵达了顶层，第11层。
YAMAL号一共有11层船舱，其中五层在甲板以下，六层在甲板以上，越往上的舱位卖得越贵，但顶层的舱位是不出售的，游轮公司对此的解释是那一层里装满了通信设备。随着电梯门打开，首先冲入视野的是各种各样的色彩，地面是酒红色的大理石，墙壁上贴的不是壁纸而是孔雀尾羽，斑斓的绿色透着一股迷幻气息，吊灯所用的人造水晶中掺入了金粉，把灯光的色调调得接近于阳光，两侧墙壁上挂的画从伦勃朗到提香到鲁本斯到梵高，一连串光耀画坛的名字。
真懂绘画的人到这里，会惊讶地发现那些都是真迹，假如是资深的艺术品交易商来到这里，会更加惊讶，因为其中好几幅画根据记载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只有那些女孩能和这些名画争辉，清一色的白俄罗斯少女，玳瑁色的眼睛，淡金色的长发在头顶梳成高高的马尾辫，红色超短裙，裙边镶着毛茸茸的白边，过膝的白色高跟皮靴。
苏思哲和萨沙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女孩们同声欢呼，“MerryChristmas！”
其中最漂亮的那两个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挽住苏思哲的胳膊，双手自然地摸遍了苏思哲的口袋。
“没有枪支，没有管制刀具。”苏思哲无所谓地吹了声口哨，“其实你们搜身可以直接对我说。”
正前方的蓝色雕花大门已经敞开，白色和海蓝色相间的优雅小厅里摆着一张宽大的赌桌，旁边书架上堆满了赌具。而这个赌局的主人，那位身穿白色船长服的老人正坐在赌桌后面，佝偻着背。
门在苏思哲的身后关闭，女孩们和萨沙都没有跟进来，小厅里就只有苏思哲和老船长，他们隔着一张赌桌对视。
“从你揭露萨沙的身份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关注你了。”老船长的声音十分沧桑，“船上的每一处角落我都有监控。”
“被人监视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还好我也打听到了你的身份。”苏思哲自然地在靠椅上坐下，与老船长搁着赌桌，“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你的真名是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德裔阿根廷人。虽然你的名字从未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出现，但你实际上是阿根廷最富的几个人之一。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里赚来的钱，你的财富就像基督山伯爵的财富那样。六年前，是你向俄罗斯当局租用了YAMAL号，从此你一直都生活在这艘船的11层，除了少数赌客，没有人见过你。你才是这艘船真正的船长。”
“贵客的情报能力真是让人惊叹。”老船长文森特咧嘴笑着，像只牙齿快要掉光的老猴子，“说些我不知道的吧？”
“嗯？”苏思哲饶有趣味地看向文森特，“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文森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苏思哲。
他现在倒是觉得是苏思哲在套自己的话了。
苏思哲的瞳孔陡然变色，一双灌满了龙威的黄金瞳直视文森特，文森特刹那间心脏骤停。好在苏思哲的瞳孔很快又变回了黑色，文森特才能大口喘气并且剧烈咳嗽起来。
“这样够了么？”苏思哲笑了笑，他知道这些够文森特说出一点东西了，因为文森特那道细细的眼缝里透出的眼神充满了喜悦。他死死地盯着苏思哲看，像是饿极了的人见到了鲜美肥腻的西班牙火腿，又像是老色鬼看到了漂亮姑娘。
“你们果真是存在的！你们果真是存在的！”文森特忽然尖叫起来。
苏思哲皱了皱眉，文森特的反应有点过激，这让他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可以先告诉我你这些年在北冰洋转来转去是找什么了么？”苏思哲索性不去多想，“说不定我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你也对那东西感兴趣，是吗？”文森特眯起眼睛。
“你先得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苏思哲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任何人都会对那东西有兴趣，除了死人！”文森特恢复了几分活力，换上谄媚的笑容，“既然是你，我当然愿意共享那个秘密！要想找到那个东西，我还想得到你的帮助呐！”
苏思哲的指节敲击着桌面：“告诉我那是什么，文森特船长。”
文森特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用黑布遮起来的画。文森特的眼神忽然变得梦幻瑰丽：“尊敬的苏思哲先生，请让我向你公布帝国最后的秘密……”
“帝国？”苏思哲一愣。
文森特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和苏思哲解释，自顾自地抖落开画上的蒙布。
那幅画骤然呈现在苏思哲的面前，青色的大海和青色的天空，天空中流动着奇异的云彩，神秘的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海中那座孤零零的石岛，岛中央长满了参天大树，而岛的外围却呈半圆形，仿佛被从中间一刀切开的古罗马斗兽场，在斗兽场中本该安放贵宾座位的地方是一个又一个石洞，每个洞穴里都放着一具棺材。一只小舟驶近小岛，舟上的乘客正要登岛，船头放着棺材，船上站着紧紧裹在白衣中的人形，似死神又似天使。
画风非常写实，细到柏树的叶子和云的缝隙都清晰可见。可题材又匪夷所思，世界上怎么会有专门用于安置棺材的岛呢？多看几眼，一种非现实的恐惧感悄然升起。
苏思哲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幅画：“一个盛放棺材的岛屿？”
“这幅画的名字是《死亡之岛》，画家是瑞士人阿诺德·勃克林。”文森特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所以你一直在找一幅画里的岛？”苏思哲挑了挑眉，觉得眼前的老船长有点不可理喻。
“那是一座真实存在的岛！”文森特忽然身体前倾，神情极度诡秘，“那座岛在神话中的名字……叫阿瓦隆！”
苏思哲一怔，事情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阿瓦隆他是知道的，那是凯尔特神话中的一座岛屿，跟英格兰历史上那位伟大的君王亚瑟有关。
根据吟游诗人们的说法，阿瓦隆是位于世界北方的岛屿，是被精灵之力守护的岛屿，迷雾和沼泽围绕着它，只能划着小船抵达。亚瑟王战死之后，尸体乘着小船前往阿瓦隆岛，到达那里之后，他就将死而复生。阿瓦隆岛上的时间是不流动的，因而它是永恒的，它既是死亡之岛又是生命之岛。
“即使世界上真有一座名叫阿瓦隆的小岛，它也不该在北极圈内，否则亚瑟王要从英格兰出发前往阿瓦隆岛，就得乘坐一艘YAMAL号这种破冰船。”苏思哲摇了摇头，“你可能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
苏思哲有点失望，自己不远万里赶到这里来，最终的结果却是文森特是一个疯子。
“可我们根据对凯尔特古代石刻的研究，阿瓦隆岛就位于这个海域，连经纬度都能推算出来！”文森特十分激动，慢慢地又沮丧下来，“根据对凯尔特神话的研究，阿瓦隆岛每年只有一天会对外界开放，就是每年的12月25日。所以我租了这艘YAMAL号，每年都在这片海域巡弋。可这片海域里并没有海岛，只有没完没了的浮冰。”
苏思哲刚想说话，突然一愣。
海冰的镜面、特定时间开放、平时不可见……这完全符合那个名叫楚天骄的男人跟自己说的那些蜥蜴创建的“尼伯龙根”，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这玩意儿叫作小世界。
苏思哲犹豫了一下，虽然这所谓的“阿瓦隆”可能就是眼前的文森特的猜测，但是还是值得自己下个注的。
“你为什么要去哪里？”苏思哲决定先问一下文森特的动机。
“复活我最尊敬的人。”文森特说到这里有些激动，手舞足蹈。
复活一个人吗？
苏思哲皱了皱眉，当年楚天骄可没跟自己说尼伯龙根还有这功能啊。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把眼前的人忽悠住。
苏思哲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帮你找到这个岛，并且给予你们血统和力量，与之交换的，是你必须成为我的眷属。”
听到血统时，文森特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同时有些犹豫：“什么是眷属？”
“你把萨沙也叫进来吧。”苏思哲想了想，决定跟他们科普一下，“我和你们好好谈一谈……”
……
听到身后响起那熟悉的脚步声，苏晓樯回过头，苏思哲给予的血统给了她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看见苏思哲满脸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事情办妥了？”苏晓樯有些好奇。
“嗯，可能这附近有尼伯龙根。”苏思哲没有对苏晓樯隐藏的必要，“我把文森特和那个叫萨沙的假船长收成了眷属。”
苏思哲很放心，根本不担心萨沙和文森特的忠诚。
当自己发现原来的世界那些珍贵的修炼法门不管用之后，倒是借鉴了这个世界的那些西方龙，给予自己的眷属龙的血统，极大的强化了他们的身体素质，甚至还能出现强化骨骼的“龙骨状态”，可惜并没有什么超能力。身为东方的五爪金龙，自己给予的龙血和西方那些蜥蜴龙不一样，不但没有毒性，还有“活死人，医白骨”的功效。
虽然说“活死人，医白骨”是有亿点夸张的成分，但是自己的龙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倒是毋庸置疑的。
给予强大身体素质的同时，苏思哲也得到了他们的忠诚。
那是一个原先世界龙族很通用的小技巧，给予眷属龙血的同时，也掌握了眷属的生杀夺予大权。一旦眷属有不忠的行为，龙族一念之间，就可以让眷属体内的龙血逆冲心脏和大脑，眷属也就不可能再存活。
“别发呆啦，圣诞节就好好地玩一玩嘛！”苏晓樯拉着苏思哲走进人群。
“MerryChristmas！”香槟酒开瓶，苏思哲跟着一群人振臂欢呼。
一个男孩在烛光下打开了丝绒的首饰盒，钻石戒指反射着璀璨的光。女孩尖叫出声，男孩就势跪在她的长裙下向她求婚。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赌钱而上这艘船的，去北极圈过圣诞本身就是很浪漫的事。
圣诞老人打扮的侍者穿着鲸骨裙为这对情侣祝福，酒杯里斟满了粉红色的香槟。
“哇哇哇，好浪漫好浪漫！”苏晓樯很激动地看着这一对年轻情侣，眼神却偷偷地瞥到旁边的苏思哲身上。
苏思哲倒是没注意到苏晓樯的目光，而是兴奋地在甲板上那个巨大的圣诞树上摘糖果。
似乎翻涌的海水都被欢乐的氛围感染，兴奋地涌起浪花，洁白如雪。
谁也不会想到这扇粗糙沉重的铁门后竟然是一架精美绝伦的电梯，白色大理石覆盖了地面和四壁，格纹拼花中点缀着祖母绿宝石，辉煌的水晶吊灯悬挂在电梯中央，照亮了墙上那幅雷诺阿的真迹。
外面的赌场大厅不可谓不豪华，可任何东西都怕对比，跟这架电梯比起来，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有点排不上号了。
电梯缓缓地上升，停下的时候已经抵达了顶层，第11层。
YAMAL号一共有11层船舱，其中五层在甲板以下，六层在甲板以上，越往上的舱位卖得越贵，但顶层的舱位是不出售的，游轮公司对此的解释是那一层里装满了通信设备。随着电梯门打开，首先冲入视野的是各种各样的色彩，地面是酒红色的大理石，墙壁上贴的不是壁纸而是孔雀尾羽，斑斓的绿色透着一股迷幻气息，吊灯所用的人造水晶中掺入了金粉，把灯光的色调调得接近于阳光，两侧墙壁上挂的画从伦勃朗到提香到鲁本斯到梵高，一连串光耀画坛的名字。
真懂绘画的人到这里，会惊讶地发现那些都是真迹，假如是资深的艺术品交易商来到这里，会更加惊讶，因为其中好几幅画根据记载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只有那些女孩能和这些名画争辉，清一色的白俄罗斯少女，玳瑁色的眼睛，淡金色的长发在头顶梳成高高的马尾辫，红色超短裙，裙边镶着毛茸茸的白边，过膝的白色高跟皮靴。
苏思哲和萨沙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女孩们同声欢呼，“MerryChristmas！”
其中最漂亮的那两个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挽住苏思哲的胳膊，双手自然地摸遍了苏思哲的口袋。
“没有枪支，没有管制刀具。”苏思哲无所谓地吹了声口哨，“其实你们搜身可以直接对我说。”
正前方的蓝色雕花大门已经敞开，白色和海蓝色相间的优雅小厅里摆着一张宽大的赌桌，旁边书架上堆满了赌具。而这个赌局的主人，那位身穿白色船长服的老人正坐在赌桌后面，佝偻着背。
门在苏思哲的身后关闭，女孩们和萨沙都没有跟进来，小厅里就只有苏思哲和老船长，他们隔着一张赌桌对视。
“从你揭露萨沙的身份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关注你了。”老船长的声音十分沧桑，“船上的每一处角落我都有监控。”
“被人监视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还好我也打听到了你的身份。”苏思哲自然地在靠椅上坐下，与老船长搁着赌桌，“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你的真名是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德裔阿根廷人。虽然你的名字从未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出现，但你实际上是阿根廷最富的几个人之一。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里赚来的钱，你的财富就像基督山伯爵的财富那样。六年前，是你向俄罗斯当局租用了YAMAL号，从此你一直都生活在这艘船的11层，除了少数赌客，没有人见过你。你才是这艘船真正的船长。”
“贵客的情报能力真是让人惊叹。”老船长文森特咧嘴笑着，像只牙齿快要掉光的老猴子，“说些我不知道的吧？”
“嗯？”苏思哲饶有趣味地看向文森特，“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文森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苏思哲。
他现在倒是觉得是苏思哲在套自己的话了。
苏思哲的瞳孔陡然变色，一双灌满了龙威的黄金瞳直视文森特，文森特刹那间心脏骤停。好在苏思哲的瞳孔很快又变回了黑色，文森特才能大口喘气并且剧烈咳嗽起来。
“这样够了么？”苏思哲笑了笑，他知道这些够文森特说出一点东西了，因为文森特那道细细的眼缝里透出的眼神充满了喜悦。他死死地盯着苏思哲看，像是饿极了的人见到了鲜美肥腻的西班牙火腿，又像是老色鬼看到了漂亮姑娘。
“你们果真是存在的！你们果真是存在的！”文森特忽然尖叫起来。
苏思哲皱了皱眉，文森特的反应有点过激，这让他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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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任何人都会对那东西有兴趣，除了死人！”文森特恢复了几分活力，换上谄媚的笑容，“既然是你，我当然愿意共享那个秘密！要想找到那个东西，我还想得到你的帮助呐！”
苏思哲的指节敲击着桌面：“告诉我那是什么，文森特船长。”
文森特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用黑布遮起来的画。文森特的眼神忽然变得梦幻瑰丽：“尊敬的苏思哲先生，请让我向你公布帝国最后的秘密……”
“帝国？”苏思哲一愣。
文森特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和苏思哲解释，自顾自地抖落开画上的蒙布。
那幅画骤然呈现在苏思哲的面前，青色的大海和青色的天空，天空中流动着奇异的云彩，神秘的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海中那座孤零零的石岛，岛中央长满了参天大树，而岛的外围却呈半圆形，仿佛被从中间一刀切开的古罗马斗兽场，在斗兽场中本该安放贵宾座位的地方是一个又一个石洞，每个洞穴里都放着一具棺材。一只小舟驶近小岛，舟上的乘客正要登岛，船头放着棺材，船上站着紧紧裹在白衣中的人形，似死神又似天使。
画风非常写实，细到柏树的叶子和云的缝隙都清晰可见。可题材又匪夷所思，世界上怎么会有专门用于安置棺材的岛呢？多看几眼，一种非现实的恐惧感悄然升起。
苏思哲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幅画：“一个盛放棺材的岛屿？”
“这幅画的名字是《死亡之岛》，画家是瑞士人阿诺德·勃克林。”文森特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所以你一直在找一幅画里的岛？”苏思哲挑了挑眉，觉得眼前的老船长有点不可理喻。
“那是一座真实存在的岛！”文森特忽然身体前倾，神情极度诡秘，“那座岛在神话中的名字……叫阿瓦隆！”
苏思哲一怔，事情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阿瓦隆他是知道的，那是凯尔特神话中的一座岛屿，跟英格兰历史上那位伟大的君王亚瑟有关。
根据吟游诗人们的说法，阿瓦隆是位于世界北方的岛屿，是被精灵之力守护的岛屿，迷雾和沼泽围绕着它，只能划着小船抵达。亚瑟王战死之后，尸体乘着小船前往阿瓦隆岛，到达那里之后，他就将死而复生。阿瓦隆岛上的时间是不流动的，因而它是永恒的，它既是死亡之岛又是生命之岛。
“即使世界上真有一座名叫阿瓦隆的小岛，它也不该在北极圈内，否则亚瑟王要从英格兰出发前往阿瓦隆岛，就得乘坐一艘YAMAL号这种破冰船。”苏思哲摇了摇头，“你可能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
苏思哲有点失望，自己不远万里赶到这里来，最终的结果却是文森特是一个疯子。
“可我们根据对凯尔特古代石刻的研究，阿瓦隆岛就位于这个海域，连经纬度都能推算出来！”文森特十分激动，慢慢地又沮丧下来，“根据对凯尔特神话的研究，阿瓦隆岛每年只有一天会对外界开放，就是每年的12月25日。所以我租了这艘YAMAL号，每年都在这片海域巡弋。可这片海域里并没有海岛，只有没完没了的浮冰。”
苏思哲刚想说话，突然一愣。
海冰的镜面、特定时间开放、平时不可见……这完全符合那个名叫楚天骄的男人跟自己说的那些蜥蜴创建的“尼伯龙根”，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这玩意儿叫作小世界。
苏思哲犹豫了一下，虽然这所谓的“阿瓦隆”可能就是眼前的文森特的猜测，但是还是值得自己下个注的。
“你为什么要去哪里？”苏思哲决定先问一下文森特的动机。
“复活我最尊敬的人。”文森特说到这里有些激动，手舞足蹈。
复活一个人吗？
苏思哲皱了皱眉，当年楚天骄可没跟自己说尼伯龙根还有这功能啊。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把眼前的人忽悠住。
苏思哲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帮你找到这个岛，并且给予你们血统和力量，与之交换的，是你必须成为我的眷属。”
听到血统时，文森特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同时有些犹豫：“什么是眷属？”
“你把萨沙也叫进来吧。”苏思哲想了想，决定跟他们科普一下，“我和你们好好谈一谈……”
……
听到身后响起那熟悉的脚步声，苏晓樯回过头，苏思哲给予的血统给了她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看见苏思哲满脸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事情办妥了？”苏晓樯有些好奇。
“嗯，可能这附近有尼伯龙根。”苏思哲没有对苏晓樯隐藏的必要，“我把文森特和那个叫萨沙的假船长收成了眷属。”
苏思哲很放心，根本不担心萨沙和文森特的忠诚。
当自己发现原来的世界那些珍贵的修炼法门不管用之后，倒是借鉴了这个世界的那些西方龙，给予自己的眷属龙的血统，极大的强化了他们的身体素质，甚至还能出现强化骨骼的“龙骨状态”，可惜并没有什么超能力。身为东方的五爪金龙，自己给予的龙血和西方那些蜥蜴龙不一样，不但没有毒性，还有“活死人，医白骨”的功效。
虽然说“活死人，医白骨”是有亿点夸张的成分，但是自己的龙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倒是毋庸置疑的。
给予强大身体素质的同时，苏思哲也得到了他们的忠诚。
那是一个原先世界龙族很通用的小技巧，给予眷属龙血的同时，也掌握了眷属的生杀夺予大权。一旦眷属有不忠的行为，龙族一念之间，就可以让眷属体内的龙血逆冲心脏和大脑，眷属也就不可能再存活。
“别发呆啦，圣诞节就好好地玩一玩嘛！”苏晓樯拉着苏思哲走进人群。
“MerryChristmas！”香槟酒开瓶，苏思哲跟着一群人振臂欢呼。
一个男孩在烛光下打开了丝绒的首饰盒，钻石戒指反射着璀璨的光。女孩尖叫出声，男孩就势跪在她的长裙下向她求婚。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赌钱而上这艘船的，去北极圈过圣诞本身就是很浪漫的事。
圣诞老人打扮的侍者穿着鲸骨裙为这对情侣祝福，酒杯里斟满了粉红色的香槟。
“哇哇哇，好浪漫好浪漫！”苏晓樯很激动地看着这一对年轻情侣，眼神却偷偷地瞥到旁边的苏思哲身上。
苏思哲倒是没注意到苏晓樯的目光，而是兴奋地在甲板上那个巨大的圣诞树上摘糖果。
似乎翻涌的海水都被欢乐的氛围感染，兴奋地涌起浪花，洁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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