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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物证

    第二天上午,建革叔叔带着我又一次来到了县公安局。

    我们到的时候,刑警队侯队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这一堆厚厚的卷宗,他需要仔细的阅读,然后签字。我们这么突然的打扰他,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建革叔叔好像并不为此感到愧疚。

    “那么,你们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寒暄过后,侯队长开门见山问道。

    “我想我可能是有了那么一点点新的想法,不过我还不确定是什么。”建革叔叔用他一贯的语气回答道,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但又没有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我过来是想看一看相关的证物,然后我才能知道我的这点小小的想法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好的,没有问题。这起案件的相关证物都在证物室里,你想要找哪一件呢?”

    “钥匙,一把小小的钥匙,我想是的,一把小小的钥匙。”建革叔叔回答道。

    侯队长挠了挠头:“这个啊,我印象中好像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钥匙,不过咱们到了证物室还是再查一遍吧。”

    “没有。”在证物室里,反复检查过相关的表格之后,侯队长告诉建革叔叔,“我确定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有什么钥匙这一类的物品。”

    “这样啊,好吧,看来我的这个小小的想法不是那么的成立了。”建革叔叔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不过这里有一些其他的证物,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你可以看一看。”侯队长把手里的证物登记表格递给了建革叔叔。

    建革叔叔把表格接过来翻了翻。

    在正要把翻了一遍的表格还给侯队长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对上面列出来的某件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指了指表格上列出的东西:“这上面列出来的这些塑料碎片,是什么东西上的?”

    侯队长看了看,然后伸出右手又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说:“咱们还是直接拿出来看看吧,我也不记得了~~~~”

    对照编号,他从相应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递给了建革叔叔。

    证物袋里装着几片小小的塑料片,看起来像是从什么东西上剥落下来的。建革叔叔带上手套,将它们从证物袋里倒出来,放在手上,仔细观察着。他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感觉很光滑,很薄,很脆,像是一种高分子材料。一共大概是四五片,每片大约是一厘米见方,形状不规则,其中有一片呈现出一定的弧度,像是从一个圆形的物体上剥落下来的。颜色应该是透明的,但是大部分已经被熏得发黑,还有些部位被烧焦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塑料味。建革叔叔用放大镜仔细地检查了每一片,发现有一片上面有一些小小的字母,像是一个型号或者一个品牌,但是只能看到一部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确认这是什么了吗?”建革叔叔问侯队长。

    “还没有,我们有一些猜测,但还不十分肯定。”

    “看起来像是打火机。”

    “打火机?”侯队长从建革叔叔手中接过这些塑料片,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

    “对,打火机。确切的说,是一次性打火机。”

    “你这么一说,看起来还确实挺像的。”

    “但是你们没有找到机头?”建革叔叔说道。

    “确实还没有找到。”侯队长老老实实的承认,“按说李施兰家里的厨房里应该没有这种打火机才对,而且李施兰虽然非常喜好抽烟,但是他使用的都是Zippo,从未见过或听说过他使用这种一次性打火机。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猜测。”

    “那么你们就需要再回到现场去认真的找一找了。”建革叔叔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刚刚回到李家庄园,建革叔叔刚想休息一下,侯队长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让他赶紧接听。

    “我刚离开你们就有新发现啦?”建革叔叔有些惊讶地问道,他还以为这个案子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

    “是啊,我们刚刚拿到了李家庄园地下室冰柜里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你一定想不到是什么结果。”侯队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和诧异。

    “好啊,有什么结论吗?”建革叔叔问道,他也有些好奇了,那具尸体到底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经警方调查,冰箱里的尸体是附近的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死因是因心肌梗塞猝死,死亡时间是在好几天之前,比李施兰的死亡时间要早。”侯队长说道,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事情,那就是……”

    “什么更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我们在尸体的胃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一些比较高档的食材,按说不会是他这样的流浪汉吃得起,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侯队长说道,声音里有些疑惑和惊讶。

    “高档的食材?这跟我们是在大富豪家里发现他的尸体有什么关系吗?”建革叔叔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也许能揭开这个案子的真相。”侯队长说道,然后说道,“你最好赶紧过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想这个案子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想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侯队长问道,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建革叔叔是怎么推理出这个案子的真相的。

    “我是根据我们之前发现的一些线索,还有一些常识,还有一些直觉,综合起来分析的。”建革叔叔说道,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自信,也有一丝神秘。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分析吗?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侯队长说道,他有些不服气,也有些好奇,建革叔叔的分析是什么。

    “别着急,这个案子还有一些逻辑我还没有理清楚,需要做更进一步的调查,等我想清楚了,我自然会把整个案子的一切都告诉你们的。”建革叔叔淡定的说,“总之,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还在搜集更多的信息。”

    我们回到客房里,把门关上,开始讨论这个复杂的案件。刘建革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已经收集到的一些信息和疑点。

    他指着第一条说:“李施兰有没有立遗嘱指定什么人继承呢?不知道,目前只知道他购买的高额保险指定受益人是他唯一的儿子,但还没有发现遗嘱。这很奇怪,他是个有钱人,怎么会没有留下遗嘱呢?难道他想让他的财产都归他的儿子吗?那他的儿子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呢?”

    他接着指着第二条说:“李施兰为什么要去旧货市场专门买一台很旧的煤气灶呢?我们从他妻子、保姆还有旧货市场的老板那里得知,他是在一个多月前买的,而且还特意挑了一台最旧的,最容易漏气的。他是想自杀吗?可是他的死因是煤气爆炸,而不是一氧化碳中毒。而且,他的厨房里已经有一台很新的煤气炉,为什么还要再买一台煤气灶呢?难道他是想制造一个假象,让人以为他是意外死亡吗?”

    他又指着第三条说:“为什么要在地下室冰柜里藏一具猝死的流浪汉的尸体呢?这是最让人费解的一点。我们从法医那里得知,那具尸体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死于心脏病,死亡时间是在一个多星期前。他的身份不明,没有任何身份证件或者亲属。他是怎么进入李施兰的地下室的呢?李施兰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呢?为什么要把他的尸体放在冰柜里保存呢?难道他是想用他的尸体来做什么事情吗?”

    他最后指着第四条说:“李施兰喝得酩酊大醉,又是如何走到厨房里去并且锁上门的呢?我们从他的妻子和保姆那里得知,他是在事发当天中午一点左右回到家的,当时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几乎走不动路。他是怎么进入厨房的呢?厨房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他是自己锁上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是想跟外界隔绝吗?还是有人帮他锁上的呢?那个人是谁呢?”

    说完这些,刘建革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案件太复杂了,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才能找出真相。”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也许就在其中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刘建革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要把所有的信息都仔细分析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或者矛盾的地方。”

    他拿起纸上的笔,开始在每一条信息旁边写下自己的想法和疑问。我也拿起一张纸,开始做自己的记录。我们两个人沉默地工作了一会儿,然后互相交换了纸,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或者发现。

    我看了看刘建革的纸,发现他在第一条信息旁边写了:“儿子有没有动机杀死父亲?他们的关系如何?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他有没有同谋?”我觉得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我在自己的纸上也写了类似的内容。我觉得李施兰的儿子是一个很可疑的人物,他有可能是为了继承父亲的财产和保险金而杀害父亲的。我们需要对他进行更深入的调查,看看他在案发时的行踪和行为,以及他跟父亲的关系。

    我又看了看刘建革的纸,发现他在第二条信息旁边写了:“旧的煤气灶是不是故意放在厨房里的?是不是有人想要制造一个假的死因?是不是有人想要破坏现场?是不是有人想要引起爆炸?”我觉得这些也是很有可能的情况,我在自己的纸上也写了类似的内容。我觉得旧的煤气灶是一个很关键的证据,它可能是凶手用来掩盖真相的工具,也可能是凶手用来毁灭证据的工具,也可能是凶手用来制造更大的灾难的工具。我们需要对旧的煤气灶进行更仔细的检查,看看它有没有被动过手脚,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有没有跟其他物品有关联。

    我再看了看刘建革的纸,发现他在第三条信息旁边写了:“流浪汉的尸体是不是跟李施兰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人想要用他的尸体来做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想要用他的尸体来替换李施兰的尸体?是不是有人想要用他的尸体来制造一个假的身份?”我觉得这些也是很有可能的情况,我在自己的纸上也写了类似的内容。我觉得流浪汉的尸体是一个很奇怪的发现,它可能是凶手用来实施计划的工具,也可能是凶手用来误导我们的工具,也可能是凶手用来逃避法律的工具。我们需要对流浪汉的尸体进行更详细的鉴定,看看他的身份,看看他究竟是怎样和李施兰之间产生联系的。

    我本来还想看第四条,但是发现建革叔叔已经在旁边显得很无聊了,看来我在纸上写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于是我也不好意思了起来,于是对他说,要不咱们还是做点别的吧,出门去走走,外面天气挺好的。

    建革叔叔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好啊,你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说:“我想去看看那个旧货市场,我听说那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

    建革叔叔皱了皱眉,说:“你还想着案子呢?我觉得那里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破烂,而且很脏,很乱。”

    我说:“不会啊,我觉得那里很有趣,也许我们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而且我也想知道李施兰为什么要去那里买煤气灶。”

    建革叔叔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吧,不过也许能发现一些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信息也说不定。”

    于是我们出了门,溜达着向旧货市场走去。旧货市场说实话还是有点远的,在县城的另一端,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开车过去,不过建革叔叔坚持要走过去,说是看看路上的风景其实也挺好的。

    我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永嘉是一个小县城,但是其实还很繁华,也有着自己的特色。夏天路上的人不多,大多是穿着朴素的农民,或者是骑着自行车的学生,或者是推着小车的小贩。他们看到我们,都会微微点头,或者打个招呼,或者笑笑,显得很和善,很友好。路边的店铺也不是很多,大多是卖日用品,或者是小吃,或者是理发,或者是修车的。店铺的门口,都挂着一些招牌,或者是写着一些广告,或者是贴着一些海报,或者是摆着一些样品,吸引着路人的目光。路上的车倒是不少,大多是小轿车,或者是电动车,或者是三轮车,或者是摩托车。他们在路上穿梭着,或者是停在路边,或者是鸣着喇叭,或者是跟着音乐,制造着一些噪音。路上的风也不是很大,但也有些凉,吹在脸上,让人感觉清爽,舒服。路上的阳光也不是很强,但也有些暖,照在身上,让人感觉温暖,舒适。

    我和建革叔叔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他告诉我一些他以前破案的经历,我告诉他一些我在互联网为马老师们卖命的故事,我们都觉得很有趣,很开心。

    好不容易到了旧货市场,我们便一家家的看了起来,时不时的和摊主们聊上两句。他们都很热情,很客气,跟我们打招呼,问候,聊天,还给我们介绍了一些他们知道的关于李施兰家的事情,虽然都是一些传闻,或者是猜测,或者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但也让我们对这个案子有了更多的了解,也让我们对这个小县城有了更多的感觉。

    旧货市场是一个很大的空地,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有的卖旧家具,有的卖旧衣服,有的卖旧书籍,有的卖旧电器,有的卖旧玩具,有的卖旧饰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摊位之间的距离很小,几乎是挨着的,所以走在其中,感觉很拥挤,很杂乱,很热闹。摊位上卖的东西,有的很新,有的很旧,有的很贵,有的很便宜,有的很有用,有的很无用,有的很有趣,有的很无聊,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价值。

    我和建革叔叔一边走一边看,有时候会停下来,仔细地观察一些摊位上的东西,有时候会问一些问题,或者是讨价还价,或者是买一些东西,有时候会跟一些摊主聊一聊,或者是打听一些消息,或者是交换一些意见,我们都觉得很有意思,很有收获。

    很巧的是,我们遇到有一个卖旧家具的摊主,居然也住李施兰家附近,他看见了我们这两天住在李施兰家,我们也认出了他来。他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偏瘦,头发有些花白,穿着一件蓝色的T恤,一条灰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手里拿着一根烟,嘴里不停地吐着烟圈。他的摊位上摆着一些旧的桌子,椅子,柜子,床,沙发,茶几,还有一些旧的灯具,镜子,画框,花瓶,摆件,看起来都很陈旧,很普通,很普通。他的摊位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是他的女儿,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一条黑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脸上有一些雀斑,眼睛很大,很亮,很可爱。她坐在一个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专心地看着,偶尔会笑一笑,或者是皱一皱眉头,或者是翻一翻页,看起来很快乐,很自在。

    “你们今天来这里逛逛啊!”他给我们打了声招呼,声音很响亮,很热情,很亲切。

    “是的,其实我们是想看看李施兰家买的旧煤气灶。”建革叔叔回答,声音很平静,很客气,很礼貌。

    “哦,卖给他煤气灶的那个摊子就在那边,1208号,不远。”摊主热情的给我们指了指,手指很粗,很黑,很干燥,指甲很长,很尖,“话说李施兰家的这个事故也是挺奇怪的啊,你说他家里那么富有为什么还要买一个二手的旧燃气灶呢?”

    “这也是我们很想知道的。“建革叔叔笑了笑,笑容很温和,很友好,很诚恳,眼睛很明亮,很聪明,很锐利,眼神很专注,很好奇,很敏锐。

    “嗨,你还别说,他们家啊,可真够邪性的。”摊主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嗓门,跟我们说,声音很干涩,很神秘,“就在他们家着火的前一天夜里,我晚上结束了生意,路过他们家门口,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他们家二楼的房间,那时候窗户没关,所以我从他家门前走过的时候,听到他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刘晓静,是个另外的女人,那时候房间里亮着灯,所以我能看清楚。”

    “哦?你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说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有一句话声音很高,我听到了,那个女人叫‘你的钱我才不要呢!’”

    “是吗?我真的是太好奇了!你还了解别的什么事情吗?”建革叔叔问。

    “嗯,别的就没什么了,如果我想起了的话我就联系你。”

    “好的,这是我的电话,你想起了就打给我。”建革叔叔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