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附身
“你们怎么就觉得是日文，李焕会讲日文吗？不可能嘛！这音调这么怪异，也许是什么很少见的方言？”
阿星不以为然地说。
小鸿白了他一眼，“李焕会讲方言？这不是更奇怪，她连家乡话都讲得零零落落，你什么时候听过她讲什么方言了？”
“李焕不会讲家乡话，不代表她不会讲其他的方言啊！也许她说原住民语呢，T省原民语那么多种，你是都听得懂喔？”阿星说。
“最好李焕会讲原民语，你自己去问余青，我懒得跟你抬杠。”
“余青也说李焕不懂日语啊，从完全听不懂的人变成用日语讲梦话，是在见鬼？”
“可是听起来就很像，连成宇都这么说，你怀疑成宇？”
“组长只说不好判断吧。那你告诉我好了，李焕为什么突然会讲日语了？”
“这……”
小鸿一时语塞。
“组长，如果这一段真的是日语，那是什么意思？”
姜雨涵好奇地转向成宇问道。
“もう归りたい，『我想回家』。”
不知为什么，姜雨涵听了这句话，突然一阵毛骨悚然。
“好……好奇怪，是谁想回家啊？”
她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有点发冷。
“你在说什么？”
小鸿奇怪地看着姜雨涵，“话是李焕说的，当然是李焕想回家啊！”
“可是，前辈不就躺在这里吗？”
“因为她躺在这里，所以才想回自己的家，这样有很奇怪吗？”
姜雨涵愣了一下，“对喔，我刚才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不好意思，我胡言乱语了。”
“没事，你只是太累了。”
成宇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
“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李焕，还要赶剧本，也真的辛苦了。”
“这没什么……”
“这样当然很奇怪啊，你怎么会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阿星对着小鸿说。
“你又有什么高见了？”小鸿没好气地说。
“就算李焕想回自己的家，为什么一定要用日语说？而且她是根本不会说日语的啊！”
“那你的意思是……”
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缄默的余青突然冒出一句话：“不对。”
“什么东西不对？”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声音不对。”
她回放那小段录音，再次确认。
“这不是李焕的声音。”
姜雨涵倒抽一口气，语调因恐惧而颤抖：“青姐，怎么……不是前辈的声音呢？录音笔是放在前辈枕头上录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声音我熟得很，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余青笃定地说。
“这个声音是低沉了点，也粗哑一些，但可能是因为李焕昏迷的关系吧，跟平常有点不一样也是正常。”小鸿说。
“对呀，如果你说这不是李焕的声音，那又会是谁的声音？这就太离谱啰！”
阿星难得和小鸿意见相同。
“所以我在想，李焕是不是被附身了……”余青神色凝重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李焕被日本鬼附身了，然后那个日本鬼用李焕的嘴巴说想回家？”
阿星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这剧情不错喔，有像李焕会写的剧本。”
姜雨涵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唉……我晚上还要照顾前辈，你们这么说，我会怕。”
小鸿低头用手机输入几个字，看了一下。
“小涵，那个防空洞，曾经有日本人死在里面吗？”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没听说过。”
“我想也是，我用地名加防空洞加日本当关键字搜寻，结果什么也没有。如果有日本游客曾经在那里出事，应该会有新闻吧？”小鸿说。
“先不管这些，你们不觉得应该带李焕去宫庙看看吗？她躺在这里好几天了，都没有起色，我实在很担心……”余青担忧地说。
“好啊，你再跟医生提一次看看。”小鸿说。
“我？我不敢。”
经过上次的震撼教育，她知道医生不仅不信这一套，还非常排斥。
“别怕，这次干脆把医生惹毛，让医生把我们跟李焕踢出医院，就可以顺理成章带她去宫庙处理了。”
阿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要胡闹！”余青皱眉。
“我看我去多求一些护身符放在李焕身上好了，小涵，今天还是要麻烦你照顾她。”
“好。”
姜雨涵点头答应。她虽然害怕，但责无旁贷。
夜里，李焕睡醒了，痴痴地坐在病床上，仍旧两眼无神。
姜雨涵用大棉花棒沾着开水，小心翼翼地喂她。
李焕的嘴唇干裂，隐隐露出几丝暗红色的伤口。
姜雨涵见状，从自己的包包翻出一罐护唇膏，用棉花棒沾着，轻轻涂在李焕的嘴唇上。
“前辈，你还记得你会驱邪吗？以前公司的同事卡到阴，都是你帮他们驱邪的。”
姜雨涵一边擦，一边跟李焕聊天，虽然明知道对方听不到。
“如果你能清醒过来，一定可以自救吧？你从小遇过了那么多事，不是也好好地活到现在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吧？如果你能醒过来……”
原本毫无反应的李焕突然伸手握住姜雨涵的手臂，同时两眼睁得极大瞪视着她。
“前、前辈？”
前辈清醒了？
可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姜雨涵心里感到害怕。
“前辈，你醒了吗？我是小涵，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李焕死命攫紧姜雨涵的手，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手机……手机！”
“手机？手机怎么了吗？”
“手机！”
李焕只是一再重复这两个字，手也越抓越紧。
就在姜雨涵觉得不对劲，试图用另一只手按紧急呼叫铃的时候，李焕身子突然往后一倒，紧握的手也放松了。
她连忙跑到护理站请值班的护理师过来看看，护理师却说她只是睡着了。
看着重新陷入昏睡状态的李焕，她深感不安，很想找个人商量，可是深夜一点多，她又不敢打扰别人。
犹豫再三，她传了个信息给成宇：“组长，你睡了吗？”
成宇立即回复她：“怎么了？”
“前辈刚才有醒来一下下。”
“我方便打电话给你？”
“好。”
阿星不以为然地说。
小鸿白了他一眼，“李焕会讲方言？这不是更奇怪，她连家乡话都讲得零零落落，你什么时候听过她讲什么方言了？”
“李焕不会讲家乡话，不代表她不会讲其他的方言啊！也许她说原住民语呢，T省原民语那么多种，你是都听得懂喔？”阿星说。
“最好李焕会讲原民语，你自己去问余青，我懒得跟你抬杠。”
“余青也说李焕不懂日语啊，从完全听不懂的人变成用日语讲梦话，是在见鬼？”
“可是听起来就很像，连成宇都这么说，你怀疑成宇？”
“组长只说不好判断吧。那你告诉我好了，李焕为什么突然会讲日语了？”
“这……”
小鸿一时语塞。
“组长，如果这一段真的是日语，那是什么意思？”
姜雨涵好奇地转向成宇问道。
“もう归りたい，『我想回家』。”
不知为什么，姜雨涵听了这句话，突然一阵毛骨悚然。
“好……好奇怪，是谁想回家啊？”
她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有点发冷。
“你在说什么？”
小鸿奇怪地看着姜雨涵，“话是李焕说的，当然是李焕想回家啊！”
“可是，前辈不就躺在这里吗？”
“因为她躺在这里，所以才想回自己的家，这样有很奇怪吗？”
姜雨涵愣了一下，“对喔，我刚才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不好意思，我胡言乱语了。”
“没事，你只是太累了。”
成宇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
“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李焕，还要赶剧本，也真的辛苦了。”
“这没什么……”
“这样当然很奇怪啊，你怎么会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阿星对着小鸿说。
“你又有什么高见了？”小鸿没好气地说。
“就算李焕想回自己的家，为什么一定要用日语说？而且她是根本不会说日语的啊！”
“那你的意思是……”
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缄默的余青突然冒出一句话：“不对。”
“什么东西不对？”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声音不对。”
她回放那小段录音，再次确认。
“这不是李焕的声音。”
姜雨涵倒抽一口气，语调因恐惧而颤抖：“青姐，怎么……不是前辈的声音呢？录音笔是放在前辈枕头上录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声音我熟得很，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余青笃定地说。
“这个声音是低沉了点，也粗哑一些，但可能是因为李焕昏迷的关系吧，跟平常有点不一样也是正常。”小鸿说。
“对呀，如果你说这不是李焕的声音，那又会是谁的声音？这就太离谱啰！”
阿星难得和小鸿意见相同。
“所以我在想，李焕是不是被附身了……”余青神色凝重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李焕被日本鬼附身了，然后那个日本鬼用李焕的嘴巴说想回家？”
阿星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这剧情不错喔，有像李焕会写的剧本。”
姜雨涵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唉……我晚上还要照顾前辈，你们这么说，我会怕。”
小鸿低头用手机输入几个字，看了一下。
“小涵，那个防空洞，曾经有日本人死在里面吗？”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没听说过。”
“我想也是，我用地名加防空洞加日本当关键字搜寻，结果什么也没有。如果有日本游客曾经在那里出事，应该会有新闻吧？”小鸿说。
“先不管这些，你们不觉得应该带李焕去宫庙看看吗？她躺在这里好几天了，都没有起色，我实在很担心……”余青担忧地说。
“好啊，你再跟医生提一次看看。”小鸿说。
“我？我不敢。”
经过上次的震撼教育，她知道医生不仅不信这一套，还非常排斥。
“别怕，这次干脆把医生惹毛，让医生把我们跟李焕踢出医院，就可以顺理成章带她去宫庙处理了。”
阿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要胡闹！”余青皱眉。
“我看我去多求一些护身符放在李焕身上好了，小涵，今天还是要麻烦你照顾她。”
“好。”
姜雨涵点头答应。她虽然害怕，但责无旁贷。
夜里，李焕睡醒了，痴痴地坐在病床上，仍旧两眼无神。
姜雨涵用大棉花棒沾着开水，小心翼翼地喂她。
李焕的嘴唇干裂，隐隐露出几丝暗红色的伤口。
姜雨涵见状，从自己的包包翻出一罐护唇膏，用棉花棒沾着，轻轻涂在李焕的嘴唇上。
“前辈，你还记得你会驱邪吗？以前公司的同事卡到阴，都是你帮他们驱邪的。”
姜雨涵一边擦，一边跟李焕聊天，虽然明知道对方听不到。
“如果你能清醒过来，一定可以自救吧？你从小遇过了那么多事，不是也好好地活到现在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吧？如果你能醒过来……”
原本毫无反应的李焕突然伸手握住姜雨涵的手臂，同时两眼睁得极大瞪视着她。
“前、前辈？”
前辈清醒了？
可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姜雨涵心里感到害怕。
“前辈，你醒了吗？我是小涵，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李焕死命攫紧姜雨涵的手，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手机……手机！”
“手机？手机怎么了吗？”
“手机！”
李焕只是一再重复这两个字，手也越抓越紧。
就在姜雨涵觉得不对劲，试图用另一只手按紧急呼叫铃的时候，李焕身子突然往后一倒，紧握的手也放松了。
她连忙跑到护理站请值班的护理师过来看看，护理师却说她只是睡着了。
看着重新陷入昏睡状态的李焕，她深感不安，很想找个人商量，可是深夜一点多，她又不敢打扰别人。
犹豫再三，她传了个信息给成宇：“组长，你睡了吗？”
成宇立即回复她：“怎么了？”
“前辈刚才有醒来一下下。”
“我方便打电话给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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