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官家也要上早课
洗漱完毕过后。
苗心禾又重新跑回了寝宫。
“六哥，我听小娘娘说，你这几天操劳国事，很是辛苦。
所以，我特意问了御膳房，在莲子羹内加了几味调养身体的材料，你趁热尝尝。”
不等一旁的宫娥退下，苗心禾就急不可耐地来到赵益身边，拉着他来到了桌子边上。
趁着赵益坐下的工夫，小姑娘又转身打开金纹朱漆装饰的食盒，小心翼翼地端出了一个白瓷碗。
再配上两三样精细的小菜和点心，一同摆放在了桌子上。
赵益望着面前的白瓷碗，心中莫名一动，下意识地朝地面扫了一眼。
然而，地板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六哥，你在找什么？”
苗心禾见状，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开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也许是我睡太久，有些糊涂了吧？”
赵益微微摇了摇头，朝苗心禾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来得正好，我刚刚睡醒，还真是有些饿了。”
说罢，赵益直接端起面前的白瓷碗，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莲子羹刚一下肚，赵益的眼睛就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这莲子羹的味道......
当真是太好吃了！
虽然没有事先祛除莲心，导致带着一点苦味，但配合上莲子本身的清甜，以及百合等材料的软糯，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莲子羹内似乎还另外添加了一些补气安神的药材。
赵益只是喝了一口，就感觉精神瞬间一振，浑身也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六哥，怎么样？”
苗心禾见赵益不说话，忍不住语气期待地问道。
赵益闻言，放下汤匙，抬手摸了摸苗心禾的脑袋，笑道：“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莲子羹了。”
“......”
苗心禾从没见识过千年后的“摸头杀”，一下子就愣住了原地。
接着，小姑娘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跺着脚朝门外跑去。
“呜！六哥欺负人！我要去找小娘娘告状！”
说完，苗心禾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寝宫门口。
“哈哈哈！”
赵益望着苗心禾离开的背影，顿时发出了轻松畅快的笑声。
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学生一样。
张茂则侍立在一旁，看到赵益开怀发笑，终于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是杨太妃了解官家的心思，安排苗娘子今天一早进宫来宽解官家。
否则，我们这些底下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
就在这时，赵益喝完莲子羹，突然转头望向了身后的张茂则。
“我昏迷多久了？”
张茂则闻言，浑身骤然一颤，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回官家，自从昨天下朝，您已经足足昏睡一个白天和晚上了。”
说实话，张茂则一点也不想当着赵益的面，再次谈及昨天发生的事情。
然而，赵益发问，他也不得不如实回答。
太后的封口令只是针对不知情的内侍和宫外，自然也不包括赵益这个当事人。
“我知道了......”
赵益听到自己只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不禁松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一天的话，应该还没有问题。”
另一边，张茂则见赵益只是甩下一句知道了，就没有再说话，心底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果然，赵益又问出了让张茂则冷汗直流的问题。
“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娘娘那边怎么说？”
张茂则咬了咬牙，回道：“回官家，臣不知。”
“嗯？”
赵益看向张茂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赵益已经融合了记忆，自然知道张茂则对他忠心耿耿，不会随便欺骗自己。
对方既然说不知道，那就代表真不知道。
再联系脑海中有关大娘娘刘娥的印象，就能大概猜出张茂则此前的经历了。
还有，赵益早就发现，自己身边的宫女和内侍中也多了许多生面孔。
至于消失的那些人......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虽然知道封建王朝的黑暗，也明白封建皇宫更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但是，当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边时，赵益还是忍不住感觉心底沉重了起来。
说到底，不管是赵益，还是赵受益，都有着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即使双方的记忆融合，也改变不了本就相似的地方。
只因为一点怀疑，就牵连处死一大群人的事情......
赵益做不到。
赵受益也做不到。
然而，刘娥的做法错了么？
站在对方的角度，以及整个大宋的角度来看，官家吐血昏倒，难道不就是宫女、内侍的问题么？
就算凶手很可能只有一个，但其他人就没有知情不报、或者干脆就是同谋的嫌疑了？
这种时候，只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才是最简单直接、也最有效率的处理方法。
反过来说。
刘娥能够放过张茂则等人，没有直接给赵益身边来个大换血，就已经是难得的仁慈了。
即便是张茂则等人，也不会对那些消失的同伴感到冤枉。
相反，他们只会为了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而感恩戴德。
听着可笑，但这就是事实！
过了许久，赵益终于缓过神来，强迫自己接受了现实。
因为，赵益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小。
除了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外，他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还是要想办法，尽快变强才行啊！”
此刻，赵益心中不断想起“包青天”、想起“武道宗师”、想起“天上的神仙”、想起一晚上就消失了的那些宫人，忍不住暗叹了口气。
紧接着，赵益又向张茂则问道：“那大娘娘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张茂则回道:“太后交代，官家近日来操劳过度，让臣等小心伺候。
平时走路说话时，也要尽量不发出动静，以免打扰了官家休息。”
“操劳过度？”
赵益眨了眨眼睛，神情愕然地扫了眼自己的小身板。
就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体，哪里有资格“操劳过度”了？
不过，赵益也没有多纠结，挥了挥手，让张茂则重新站了起来。
“既然大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是操劳过度好了。”
说着，赵益眼睛一转，朝张茂则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不用去上课了？”
“这......”
张茂则一脸懵逼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看见一名神情畏缩的内侍出现在寝宫外，探头探脑地看了进来。
赵益见状，只好收起玩笑的表情，朝张茂则示意了一下。
张茂则顿时松了口气，朝赵益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然后，退出寝宫，来到了门外的内侍身旁。
过了一会儿，张茂则重新踏入寝宫，回到了赵益身旁。
“启禀官家，太后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今天的早课快开始了。
如果官家已经醒了的话，就尽快赶过去，不可让晏先生久等。”
“呃......”
赵益顿时陷入了无语。
怎么自己这边刚想要逃课，就被家长给抓到了呢？
不过，太后都发话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赵益还是放下手中的点心，起身朝寝宫外走去。
刚刚走到一半，赵益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拍了拍张茂则的肩膀。
“其实，这次醒过来之后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官家！”
张茂则望着赵益诚恳的双眼，顿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
因为要等张茂则稳定情绪，等到赵益出门时，门外已经停好了一架巨大的御辇。
八名身强体健的内侍静立在御辇四周，更外围还站着一大群手捧香炉、手帕、茶壶等等物件的宫女。
赵益抬头看了看飘落的雪花，又低头看了看足以没过众人脚踝的积雪，眉角顿时跳了一下。
“张茂则。”
“臣在！”
“朕今天要走路去内书房，仪仗什么的就撤了吧。”
“可是......”
张茂则抬头看了眼半空中的雪花，脸上明显露出了犹豫之色。
赵益则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区区下雪罢了，你给朕打把伞就行。”
“是。”
张茂则见赵益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
朝旁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从对方手上拿过纯白的狐裘斗篷，小心翼翼地披在了赵益身上。
然后，又从另一名宫女手中接过暖炉，交给赵益。
自己则打着一把油纸伞，笼罩住了赵益全身。
赵益扫了眼张茂则整个露在伞外的身体，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
带着另外几名内侍，径直离开了寝宫门口。
“对了，一会儿让御膳房准备些驱寒的姜茶，送来给大伙儿分一分。
顺便再送一批到内书房，给你们几个暖暖身子。”
“是。”
话音刚落，张茂则的眼圈又红了。
至于剩下的几名内侍，更是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等到有内侍转回御辇旁，将赵益的旨意下发出去后，整个寝宫前都沸腾了。
“多谢官家！”
声浪汇聚，一时间竟然震飞了空中的雪花，久久难以落地。
赵益听到身后的动静，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虽然才刚刚开始，但效果貌似不错。
既然要拉拢人心，那么自然要从身边的人开始了。
赵益无法保证，眼下的这批人之中，到底有多少是太后刘娥的心腹。
至少，他要把能争取的人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苗心禾又重新跑回了寝宫。
“六哥，我听小娘娘说，你这几天操劳国事，很是辛苦。
所以，我特意问了御膳房，在莲子羹内加了几味调养身体的材料，你趁热尝尝。”
不等一旁的宫娥退下，苗心禾就急不可耐地来到赵益身边，拉着他来到了桌子边上。
趁着赵益坐下的工夫，小姑娘又转身打开金纹朱漆装饰的食盒，小心翼翼地端出了一个白瓷碗。
再配上两三样精细的小菜和点心，一同摆放在了桌子上。
赵益望着面前的白瓷碗，心中莫名一动，下意识地朝地面扫了一眼。
然而，地板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六哥，你在找什么？”
苗心禾见状，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开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也许是我睡太久，有些糊涂了吧？”
赵益微微摇了摇头，朝苗心禾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来得正好，我刚刚睡醒，还真是有些饿了。”
说罢，赵益直接端起面前的白瓷碗，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莲子羹刚一下肚，赵益的眼睛就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这莲子羹的味道......
当真是太好吃了！
虽然没有事先祛除莲心，导致带着一点苦味，但配合上莲子本身的清甜，以及百合等材料的软糯，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莲子羹内似乎还另外添加了一些补气安神的药材。
赵益只是喝了一口，就感觉精神瞬间一振，浑身也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六哥，怎么样？”
苗心禾见赵益不说话，忍不住语气期待地问道。
赵益闻言，放下汤匙，抬手摸了摸苗心禾的脑袋，笑道：“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莲子羹了。”
“......”
苗心禾从没见识过千年后的“摸头杀”，一下子就愣住了原地。
接着，小姑娘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跺着脚朝门外跑去。
“呜！六哥欺负人！我要去找小娘娘告状！”
说完，苗心禾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寝宫门口。
“哈哈哈！”
赵益望着苗心禾离开的背影，顿时发出了轻松畅快的笑声。
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学生一样。
张茂则侍立在一旁，看到赵益开怀发笑，终于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是杨太妃了解官家的心思，安排苗娘子今天一早进宫来宽解官家。
否则，我们这些底下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
就在这时，赵益喝完莲子羹，突然转头望向了身后的张茂则。
“我昏迷多久了？”
张茂则闻言，浑身骤然一颤，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回官家，自从昨天下朝，您已经足足昏睡一个白天和晚上了。”
说实话，张茂则一点也不想当着赵益的面，再次谈及昨天发生的事情。
然而，赵益发问，他也不得不如实回答。
太后的封口令只是针对不知情的内侍和宫外，自然也不包括赵益这个当事人。
“我知道了......”
赵益听到自己只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不禁松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一天的话，应该还没有问题。”
另一边，张茂则见赵益只是甩下一句知道了，就没有再说话，心底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果然，赵益又问出了让张茂则冷汗直流的问题。
“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娘娘那边怎么说？”
张茂则咬了咬牙，回道：“回官家，臣不知。”
“嗯？”
赵益看向张茂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赵益已经融合了记忆，自然知道张茂则对他忠心耿耿，不会随便欺骗自己。
对方既然说不知道，那就代表真不知道。
再联系脑海中有关大娘娘刘娥的印象，就能大概猜出张茂则此前的经历了。
还有，赵益早就发现，自己身边的宫女和内侍中也多了许多生面孔。
至于消失的那些人......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虽然知道封建王朝的黑暗，也明白封建皇宫更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但是，当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边时，赵益还是忍不住感觉心底沉重了起来。
说到底，不管是赵益，还是赵受益，都有着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即使双方的记忆融合，也改变不了本就相似的地方。
只因为一点怀疑，就牵连处死一大群人的事情......
赵益做不到。
赵受益也做不到。
然而，刘娥的做法错了么？
站在对方的角度，以及整个大宋的角度来看，官家吐血昏倒，难道不就是宫女、内侍的问题么？
就算凶手很可能只有一个，但其他人就没有知情不报、或者干脆就是同谋的嫌疑了？
这种时候，只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才是最简单直接、也最有效率的处理方法。
反过来说。
刘娥能够放过张茂则等人，没有直接给赵益身边来个大换血，就已经是难得的仁慈了。
即便是张茂则等人，也不会对那些消失的同伴感到冤枉。
相反，他们只会为了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而感恩戴德。
听着可笑，但这就是事实！
过了许久，赵益终于缓过神来，强迫自己接受了现实。
因为，赵益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小。
除了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外，他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还是要想办法，尽快变强才行啊！”
此刻，赵益心中不断想起“包青天”、想起“武道宗师”、想起“天上的神仙”、想起一晚上就消失了的那些宫人，忍不住暗叹了口气。
紧接着，赵益又向张茂则问道：“那大娘娘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张茂则回道:“太后交代，官家近日来操劳过度，让臣等小心伺候。
平时走路说话时，也要尽量不发出动静，以免打扰了官家休息。”
“操劳过度？”
赵益眨了眨眼睛，神情愕然地扫了眼自己的小身板。
就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体，哪里有资格“操劳过度”了？
不过，赵益也没有多纠结，挥了挥手，让张茂则重新站了起来。
“既然大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是操劳过度好了。”
说着，赵益眼睛一转，朝张茂则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不用去上课了？”
“这......”
张茂则一脸懵逼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看见一名神情畏缩的内侍出现在寝宫外，探头探脑地看了进来。
赵益见状，只好收起玩笑的表情，朝张茂则示意了一下。
张茂则顿时松了口气，朝赵益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然后，退出寝宫，来到了门外的内侍身旁。
过了一会儿，张茂则重新踏入寝宫，回到了赵益身旁。
“启禀官家，太后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今天的早课快开始了。
如果官家已经醒了的话，就尽快赶过去，不可让晏先生久等。”
“呃......”
赵益顿时陷入了无语。
怎么自己这边刚想要逃课，就被家长给抓到了呢？
不过，太后都发话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赵益还是放下手中的点心，起身朝寝宫外走去。
刚刚走到一半，赵益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拍了拍张茂则的肩膀。
“其实，这次醒过来之后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官家！”
张茂则望着赵益诚恳的双眼，顿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
因为要等张茂则稳定情绪，等到赵益出门时，门外已经停好了一架巨大的御辇。
八名身强体健的内侍静立在御辇四周，更外围还站着一大群手捧香炉、手帕、茶壶等等物件的宫女。
赵益抬头看了看飘落的雪花，又低头看了看足以没过众人脚踝的积雪，眉角顿时跳了一下。
“张茂则。”
“臣在！”
“朕今天要走路去内书房，仪仗什么的就撤了吧。”
“可是......”
张茂则抬头看了眼半空中的雪花，脸上明显露出了犹豫之色。
赵益则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区区下雪罢了，你给朕打把伞就行。”
“是。”
张茂则见赵益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
朝旁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从对方手上拿过纯白的狐裘斗篷，小心翼翼地披在了赵益身上。
然后，又从另一名宫女手中接过暖炉，交给赵益。
自己则打着一把油纸伞，笼罩住了赵益全身。
赵益扫了眼张茂则整个露在伞外的身体，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
带着另外几名内侍，径直离开了寝宫门口。
“对了，一会儿让御膳房准备些驱寒的姜茶，送来给大伙儿分一分。
顺便再送一批到内书房，给你们几个暖暖身子。”
“是。”
话音刚落，张茂则的眼圈又红了。
至于剩下的几名内侍，更是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等到有内侍转回御辇旁，将赵益的旨意下发出去后，整个寝宫前都沸腾了。
“多谢官家！”
声浪汇聚，一时间竟然震飞了空中的雪花，久久难以落地。
赵益听到身后的动静，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虽然才刚刚开始，但效果貌似不错。
既然要拉拢人心，那么自然要从身边的人开始了。
赵益无法保证，眼下的这批人之中，到底有多少是太后刘娥的心腹。
至少，他要把能争取的人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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