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子武学
“四灵真诀？”
赵益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这名字听起来一点也不厉害啊！”
不过，赵益倒也没有失望。
既然能摆放在武库三楼，又是“天子武学”，想来肯定差不了。
至于名字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不叫“葵花宝典”，就算是“野球拳”，赵益都能接受。
于是，赵益径直来到四座石台前，低头打量起了台上的陈设。
四座石台，每一个台面上都摆放着一本装订整齐的小册子。
册子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颜色区分。
分别为青、白、红、黑，四种颜色。
另外，摆放册子的石台下方也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
正好对应着“四灵真诀”的摆放方位，以及颜色等信息。
然后，赵益的选择困难症就犯了。
毫无疑问。
赵益面前的四本册子绝对都是顶级武学。
但是，前人既然将好好一部“四灵真诀”拆成四部分，那么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最简单的推测。
“四灵真诀”虽然是同一部武学，但无论是谁，前期都只能修炼其中一册。
因此，才会出现这种特殊的情况。
赵益不清楚其中具体原因，自然不敢随便开口，表示自己全都要了。
好在，陈琳及时发现了赵益的尴尬，为对方解释起了“四灵真诀”的特殊性。
“启禀官家，‘四灵真诀’之所以能成为天子武学，除了是因为对应四方神祇，本身位格尊崇外。
还有就是‘四灵真诀’本身，同样为世间最顶级的武学。”
“‘四灵真诀’共分四部，即便是其中任意一部，都可以修炼到宗师境界。
四诀合一的话，更是能够天下无敌，成就万世基业。”
“然而......”
说到这里，陈琳突然语气一顿，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四灵真诀’的真正特殊之处在于，除了太祖皇帝外，皇室至今还没有人能同时修炼四种功法。”
赵益眼角一跳，问道：“为什么？”
陈琳回道：“因为‘四灵真诀’的功法特性互相克制，所以一旦共同修炼，只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那太祖是怎么做到四诀合一的？”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
陈琳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道。
“不过，微臣建议，官家最好还是专修一部功法。”
赵益闻言，只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赵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认为自己的武学天赋能跟宋太祖相比。
反正他学武的主要目的还是自保，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就算不能“四诀合一”，能修炼到宗师境界也就够了。
再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几乎不可能有跟人交手的机会。
只修炼一部分“四灵真诀”，也已经知足了。
想到这里，赵益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石台。
与此同时，陈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微臣建议官家，可以选择‘朱雀啸天惊’修炼。”
赵益下意识地望向左手边的朱雀石台，头也不回地问道：“哦？这部功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四灵真诀’分为四部功法，每一部都有不同的特性。”
陈琳拱手回道，“臣听太后说，官家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相比之下，‘朱雀啸天惊’最适合官家。”
赵益从善如流，直接拿起了那本有着红色封面的册子。
接着，翻开一看，瞬间愣在了原地。
第一页的内容不多，只有数百字而已。
然而，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后，赵益就看不懂了。
“谁能告诉我，‘紫府’在什么地方？‘玄牝’又是啥意思？”
“还有，‘十二重楼’又是指什么东西？”
赵益望着手中宛若天书的“四灵真诀”，感觉头都大了。
没办法，赵益只能转过头，朝陈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按照他的猜测，对方能看守大内武库，必然身怀武功。
说不定，可以帮他解释“四灵真诀”上的“专业术语”。
陈琳见状，却是径直低下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臣只是天子家奴，实在无法指点官家修炼‘四灵真诀’，还请官家恕罪。”
“呃......行吧。”
赵益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
“只不过，总得有人领朕入门吧？”
“官家不必为此事忧心，‘四灵真诀’虽然是天子武学，但皇室宗亲之中还是有其他人修炼过的。”
陈琳闻言，拱手回道。
“只要官家跟太后商量一下，自然有人能够教导官家。”
赵益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除了朕以外，宗室内还有人会‘四灵真诀’？”
“是。”
陈琳答道，“据臣所知，自从太祖皇帝定鼎中原后，便将‘四灵真诀’一分为四，分别传给了太宗皇帝、曹王，以及魏王和荆国大长公主等兄弟姐妹。
因此，除了大内武库外，宗室之中同样留有‘四灵真诀’的部分传承。”
“其中，楚王得太宗皇帝亲传，修炼的是‘白虎庚金变’。
襄阳王是魏王一脉，拥有‘青龙幻世隐’的功法。
还有，就是秦王......”
提及秦王，陈琳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秦王殿下乃太祖一脉，修炼的是‘玄武惊涛破’。
只不过，秦王殿下从小就体弱多病，又素来不喜爱学武，恐怕无法入宫教导官家了。”
因为融合了记忆的缘故，赵益瞬间就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陈琳提及的几名宗室成员。
接着，赵益的嘴角又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楚王赵元佐，太宗皇帝的嫡长子。
本来应该是太宗皇帝钦定的太子，只是后来疯了，纵火焚烧宫殿，才被废除了竞选储君的资格。
也就是说，先帝就是从对方手上夺得皇位的！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刘娥都不可能让对方进宫接触赵益吧？
至于襄阳王赵珏......
赵益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仔细一想，不就是包青天里的反派么？
虽然说已经有了包青天、陈世美、陈琳，再多一个襄阳王似乎也没有什么，但赵益肯定不想和对方提前接触。
这家伙最后可是要谋反的！
让对方随时进出宫门，与自己朝夕相处？
赵益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绝对不会选对方指点自己修炼。
思来想去，最后也就剩下一个秦王了。
只是，先不说陈琳刚刚的介绍，就是秦王的身份，也让赵益感觉颇为头疼。
秦王赵德芳，太祖皇帝第八子，素来有“贤王”之美名，得朝野一致称颂。
没错！
这个秦王，就是传说中的“八贤王”！
赵益自从认出陈琳后，就一直担心日后会发生“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因此，赵益才在陈琳面前自称“朕”，有意识地疏远对方。
现在主动接触“八贤王”，那不是脑子抽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算了，反正这件事情大概率也由不得我做主，还是听刘娥安排吧！”
过了一会儿，赵益终于还是放弃思考，选择将决定权扔给了太后刘娥。
剩下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赵益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赵益随手收起功法秘籍，回头望向了不远处的兵器架。
“对了，陈大班，这些兵器架是怎么回事？”
“回官家，这些兵器都是太祖皇帝当年平定天下，搜集到的神兵利器。
其中的盘龙棍，乃是太祖皇帝的武器。
而剩下的玉鸣斧和赤龙剑，则是太宗皇帝和先帝曾经佩戴过的兵刃。”
“那最后一个兵器架怎么空着？”
“官家有所不知，最后一个兵器架上摆放的原本是一对金龙锏。
太祖皇帝曾将此锏赐予秦王，现在仍在秦王手中。”
赵益：“......”
好吧，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秦王赵德芳，就是“八贤王”！
陈琳见赵益长时间不说话，不禁抬起头，略带担忧地看了过来。
“官家？”
“......朕没事。”
赵益回过神，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朕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又看了眼面前的石台和兵器架，转身往楼下走去。
“臣送官家一程。”
陈琳见状，急忙抬脚跟了上来。
二人离开现场，刚一下楼，就看见了等候在楼梯口的张茂则。
赵益望着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的张茂则，不由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没有去挑选武学？”
话音刚落，赵益身后的陈琳也不禁抬起头，朝张茂则投去了一道莫名的眼神。
张茂则闻言，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地回道：“大内武库乃是官家之物，臣未得赏赐，不能擅自翻阅。”
“哈！”
赵益忍不住笑了一声，朝张茂则微微摇了摇头，脚步轻快地走向了通往下一层的楼梯。
“走吧，回垂拱殿，下午还有札子要看呢！”
“是。”
张茂则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离开原地，径直跟上了赵益。
就在赵益与张茂则即将踏出武库的一刻，二人身后的陈琳突然望向张茂则，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与此同时，张茂则脚步微顿，面带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张茂则又微微朝陈琳鞠了一躬，重新转过身，跟赵益一起离开了武库。
赵益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这名字听起来一点也不厉害啊！”
不过，赵益倒也没有失望。
既然能摆放在武库三楼，又是“天子武学”，想来肯定差不了。
至于名字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不叫“葵花宝典”，就算是“野球拳”，赵益都能接受。
于是，赵益径直来到四座石台前，低头打量起了台上的陈设。
四座石台，每一个台面上都摆放着一本装订整齐的小册子。
册子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颜色区分。
分别为青、白、红、黑，四种颜色。
另外，摆放册子的石台下方也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
正好对应着“四灵真诀”的摆放方位，以及颜色等信息。
然后，赵益的选择困难症就犯了。
毫无疑问。
赵益面前的四本册子绝对都是顶级武学。
但是，前人既然将好好一部“四灵真诀”拆成四部分，那么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最简单的推测。
“四灵真诀”虽然是同一部武学，但无论是谁，前期都只能修炼其中一册。
因此，才会出现这种特殊的情况。
赵益不清楚其中具体原因，自然不敢随便开口，表示自己全都要了。
好在，陈琳及时发现了赵益的尴尬，为对方解释起了“四灵真诀”的特殊性。
“启禀官家，‘四灵真诀’之所以能成为天子武学，除了是因为对应四方神祇，本身位格尊崇外。
还有就是‘四灵真诀’本身，同样为世间最顶级的武学。”
“‘四灵真诀’共分四部，即便是其中任意一部，都可以修炼到宗师境界。
四诀合一的话，更是能够天下无敌，成就万世基业。”
“然而......”
说到这里，陈琳突然语气一顿，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四灵真诀’的真正特殊之处在于，除了太祖皇帝外，皇室至今还没有人能同时修炼四种功法。”
赵益眼角一跳，问道：“为什么？”
陈琳回道：“因为‘四灵真诀’的功法特性互相克制，所以一旦共同修炼，只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那太祖是怎么做到四诀合一的？”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
陈琳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道。
“不过，微臣建议，官家最好还是专修一部功法。”
赵益闻言，只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赵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认为自己的武学天赋能跟宋太祖相比。
反正他学武的主要目的还是自保，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就算不能“四诀合一”，能修炼到宗师境界也就够了。
再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几乎不可能有跟人交手的机会。
只修炼一部分“四灵真诀”，也已经知足了。
想到这里，赵益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石台。
与此同时，陈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微臣建议官家，可以选择‘朱雀啸天惊’修炼。”
赵益下意识地望向左手边的朱雀石台，头也不回地问道：“哦？这部功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四灵真诀’分为四部功法，每一部都有不同的特性。”
陈琳拱手回道，“臣听太后说，官家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相比之下，‘朱雀啸天惊’最适合官家。”
赵益从善如流，直接拿起了那本有着红色封面的册子。
接着，翻开一看，瞬间愣在了原地。
第一页的内容不多，只有数百字而已。
然而，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后，赵益就看不懂了。
“谁能告诉我，‘紫府’在什么地方？‘玄牝’又是啥意思？”
“还有，‘十二重楼’又是指什么东西？”
赵益望着手中宛若天书的“四灵真诀”，感觉头都大了。
没办法，赵益只能转过头，朝陈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按照他的猜测，对方能看守大内武库，必然身怀武功。
说不定，可以帮他解释“四灵真诀”上的“专业术语”。
陈琳见状，却是径直低下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臣只是天子家奴，实在无法指点官家修炼‘四灵真诀’，还请官家恕罪。”
“呃......行吧。”
赵益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
“只不过，总得有人领朕入门吧？”
“官家不必为此事忧心，‘四灵真诀’虽然是天子武学，但皇室宗亲之中还是有其他人修炼过的。”
陈琳闻言，拱手回道。
“只要官家跟太后商量一下，自然有人能够教导官家。”
赵益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除了朕以外，宗室内还有人会‘四灵真诀’？”
“是。”
陈琳答道，“据臣所知，自从太祖皇帝定鼎中原后，便将‘四灵真诀’一分为四，分别传给了太宗皇帝、曹王，以及魏王和荆国大长公主等兄弟姐妹。
因此，除了大内武库外，宗室之中同样留有‘四灵真诀’的部分传承。”
“其中，楚王得太宗皇帝亲传，修炼的是‘白虎庚金变’。
襄阳王是魏王一脉，拥有‘青龙幻世隐’的功法。
还有，就是秦王......”
提及秦王，陈琳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秦王殿下乃太祖一脉，修炼的是‘玄武惊涛破’。
只不过，秦王殿下从小就体弱多病，又素来不喜爱学武，恐怕无法入宫教导官家了。”
因为融合了记忆的缘故，赵益瞬间就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陈琳提及的几名宗室成员。
接着，赵益的嘴角又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楚王赵元佐，太宗皇帝的嫡长子。
本来应该是太宗皇帝钦定的太子，只是后来疯了，纵火焚烧宫殿，才被废除了竞选储君的资格。
也就是说，先帝就是从对方手上夺得皇位的！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刘娥都不可能让对方进宫接触赵益吧？
至于襄阳王赵珏......
赵益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仔细一想，不就是包青天里的反派么？
虽然说已经有了包青天、陈世美、陈琳，再多一个襄阳王似乎也没有什么，但赵益肯定不想和对方提前接触。
这家伙最后可是要谋反的！
让对方随时进出宫门，与自己朝夕相处？
赵益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绝对不会选对方指点自己修炼。
思来想去，最后也就剩下一个秦王了。
只是，先不说陈琳刚刚的介绍，就是秦王的身份，也让赵益感觉颇为头疼。
秦王赵德芳，太祖皇帝第八子，素来有“贤王”之美名，得朝野一致称颂。
没错！
这个秦王，就是传说中的“八贤王”！
赵益自从认出陈琳后，就一直担心日后会发生“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因此，赵益才在陈琳面前自称“朕”，有意识地疏远对方。
现在主动接触“八贤王”，那不是脑子抽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算了，反正这件事情大概率也由不得我做主，还是听刘娥安排吧！”
过了一会儿，赵益终于还是放弃思考，选择将决定权扔给了太后刘娥。
剩下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赵益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赵益随手收起功法秘籍，回头望向了不远处的兵器架。
“对了，陈大班，这些兵器架是怎么回事？”
“回官家，这些兵器都是太祖皇帝当年平定天下，搜集到的神兵利器。
其中的盘龙棍，乃是太祖皇帝的武器。
而剩下的玉鸣斧和赤龙剑，则是太宗皇帝和先帝曾经佩戴过的兵刃。”
“那最后一个兵器架怎么空着？”
“官家有所不知，最后一个兵器架上摆放的原本是一对金龙锏。
太祖皇帝曾将此锏赐予秦王，现在仍在秦王手中。”
赵益：“......”
好吧，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秦王赵德芳，就是“八贤王”！
陈琳见赵益长时间不说话，不禁抬起头，略带担忧地看了过来。
“官家？”
“......朕没事。”
赵益回过神，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朕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又看了眼面前的石台和兵器架，转身往楼下走去。
“臣送官家一程。”
陈琳见状，急忙抬脚跟了上来。
二人离开现场，刚一下楼，就看见了等候在楼梯口的张茂则。
赵益望着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的张茂则，不由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没有去挑选武学？”
话音刚落，赵益身后的陈琳也不禁抬起头，朝张茂则投去了一道莫名的眼神。
张茂则闻言，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地回道：“大内武库乃是官家之物，臣未得赏赐，不能擅自翻阅。”
“哈！”
赵益忍不住笑了一声，朝张茂则微微摇了摇头，脚步轻快地走向了通往下一层的楼梯。
“走吧，回垂拱殿，下午还有札子要看呢！”
“是。”
张茂则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离开原地，径直跟上了赵益。
就在赵益与张茂则即将踏出武库的一刻，二人身后的陈琳突然望向张茂则，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与此同时，张茂则脚步微顿，面带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张茂则又微微朝陈琳鞠了一躬，重新转过身，跟赵益一起离开了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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