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展昭的危机
樊楼。
二楼雅间内。
男子坐在屏风后，一边听着楼下逐渐恢复的嘈杂声响，一边端起酒杯，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
接着，透过屏风，看向了外边的老仆。
“看明白了么？”
“看明白了。”
老吴点了点头，脸色郑重地回道。
“黑骨魔的手臂非是从外向内断开，而是由内部被斩断的。
因此，他虽然只是断了一条胳膊，但是内伤却极其严重。”
“而这，正是他连反抗都做不到，就直接重伤昏迷的原因。”
“......”
男子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没好气地回道，“我问的是这个意思么？”
“诶？主人难道不是想问，黑骨魔为什么突然落败的原因吗？”
老吴故作思考地挠了挠头，接着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明白了！主人是想问，黑骨魔什么时候中招的对吧？”
说罢，不等屏风后的男子回答，老吴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说实在的，那个叫展昭的小子的确不简单。
除了本身的实力外，战斗经验也极为丰富。”
“先是主动扔出武器，震慑住了劫持囚车的乌合之众。
同时让黑骨魔以为自己失去了武器，无法在第一时间形成威胁，从而主动暴露了行踪。”
“然后，再借着交手的机会，将剑气打入了黑骨魔体内。
等到黑骨魔大打出手的时候，埋在对方体内的剑气便会随着寄体的内力不断壮大。
最终，吞噬了寄体内力的剑气彻底失控，一鼓作气地爆发出来，直接破掉了黑骨魔的防御。”
说着，老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补充了一句。
“当然，想要精确控制剑气爆发的时间并不容易。
就算展小子的剑道天赋再高，终究没有踏入那个层次，也无法隔着数十丈的距离，操纵一道已经离体的剑气。”
“真正让他成功施展出如此神技的关键，其实是一开始就被扔出去的长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展小子之所以将剑气依附在剑身上，除了是想借此震慑住那群乌合之众外，最重要的原因......
还是为了提前布下一个针对黑骨魔的陷阱！”
“剑身上残留的剑气，与打入黑骨魔体内的剑气同宗同源，一旦相互靠近，必然会产生感应。”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黑骨魔没有跟开封府大打出手，依旧会在触碰到囚车的瞬间粉身碎骨！”
“......”
男子静静地坐在屏风后，一边饮酒，一边听着老吴的长篇大论，丝毫没有打断对方的意思。
直到老吴全部说完，男子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缓缓露出了一副伤心的神色。
“唉！想不到你我主仆相伴多年，竟然依旧连一点默契都没有。”
“到底是老吴你太无情，还是我太无能了呢？”
老吴闻言，顿时忍不住朝屏风后翻了个白眼。
“老奴任劳任怨，服侍主人多年，却连吃个蜜饯都要主人赏赐，换成其他人早就不干了。
主人不妨去开封城各家府上打听一下，可还有比老奴更加重情义的下人了？”
“嗯？”
话音刚落，屏风后的男子顿时止住伤心之色，轻哼了一声。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无能了？”
“嘿嘿！这话可是主人你自己说的，跟老奴没有关系！”
“你......”
男子闻言，顿时为之气结。
随后，男子脸上的怒气又仿佛阳光下的积雪般烟消云散，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
“行了！玩笑的话到此为止。”
男子摇了摇头，身形后仰，彻底靠坐在背后的软塌上，轻描淡写地抬起了一只手掌。
“既然你已经看明白了对方的实力，那就去把他的人头拿回来吧！”
老吴闻言，却是站在原地没动，探头朝屏风后的酒桌上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用不低的声音“私下抱怨”道：“有道是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主人一句话就让老奴去杀人，却连被壮行酒都不肯给，属实也太小气了！”
屏风后的男子见状，顿时忍不住抓住一枚蜜饯，再次砸在了老吴的头上。
随后，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老狗！差事还没做完，就想要喝酒了？
权且再给你个甜枣，吃完就给我把嘴闭上！”
“没有酒喝，有颗枣尝尝也不错！”
老吴嬉皮笑脸地望着飞来的甜枣，张嘴一接，便将整颗枣吃进了嘴中。
接着，细细咀嚼回味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朝着雅间外走去。
“对了。”
就在这时，屏风后的男子又突然出声叫住了老吴。
“记得等目标跟那一位分开了再出手，我可不想现在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主人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老吴回头朝屏风后笑了笑，微微拱了拱手，离开了雅间。
在老吴离开后，雅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屏风后的男子静静地斜靠在软塌上，望着不远处似乎从来都没有被打开过的雅间房门，伸手一招，再次握住了盛满美酒的酒杯。
紧接着，轻轻抿上一口酒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天命？无聊的东西罢了！”
......
同一时间。
樊楼外。
开封府众衙役在将黑骨魔连同一众劫囚的匪徒绑起来后，又分出一队人，带着俘虏前往了开封府大牢。
至于剩下的衙役，则负责继续押送囚车，带陈世美奔赴刑场。
赵益早在开封府押送着陈世美从樊楼外经过时，就已经意识到了现实跟记忆的差别。
按照他的记忆，陈世美应该是死在狗头铡之下才对。
而非是像现在这样，被押赴到刑场上开刀问斩的。
不过，考虑到现实因素，赵益又释然了。
堂堂开封府衙，自然不可能搞得大堂血流成河，随便拿铡刀砍人的。
而且，赵益也不过刚刚登基而已，根本不可能已经赐给包拯三口铡刀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赵益目前只能表示看心情......
等到他把展昭彻底挖过来后，说不定会出于愧疚，补偿老包几口铡刀。
随着开封府众人相继离开，樊楼内外也逐渐恢复了热闹。
大堂内的众人先是自顾自地喝了两杯压惊酒，随后反应过来，纷纷端起酒杯找上展昭，就要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然而，展昭只是微笑着婉拒了众人的邀请，拎着长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紧接着，展昭又从桌下取出一个包袱，从中拿出数块碎银。
仔细数了数，放在了酒桌上。
“掌柜的，结账!”
话甫落，樊楼掌柜从人群中跑出。
满头大汗地来到展昭面前，一脸感谢地拱手作揖道：“展大侠说的哪里话？承蒙展大侠仗义出手，樊楼才免去了一番刀兵之灾。
区区一桌酒菜而已，如何能收展大侠的钱呢？”
“掌柜的大气！”
“掌柜的知恩图报，日后必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大堂内众人闻言，顿时轰声附和，纷纷称赞起了樊楼掌柜。
然而，展昭望着樊楼掌柜送回来的碎银子，却是目光平静地摇了摇头。
“掌柜好意，展某心领了！”
“只是一码归一码，展某出手是自己的事情，从不需要他人酬谢。”
说罢，展昭也不管掌柜反应，便转身朝着樊楼外走去。
“展兄且慢！”
赵益见展昭要走，急忙出声叫住了对方。
见展昭回头朝自己看了过来，赵益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展兄刚才出手，替我挡下了黑骨魔的毒手，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展兄道谢呢！”
展昭望着赵益，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回道：“展某方才已经说过，不需要......”
“展兄不需要感谢，自然是展兄的事情。”
赵益不等展昭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对方道。
“但是，我想要向展兄道谢，同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么？”
展昭闻言一愣，随即略带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对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不知道小官人有何见教？”
赵益见成功叫住了展昭，心中顿时欣喜若狂。
只不过，从表面上来看，赵益嘴角的弧度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见教不敢当，我只是想请展兄喝一杯酒，聊表谢意罢了！”
“就这样？”
展昭再次一愣，语气诧异地问道。
倒不是觉得赵益小气，而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虽然还不确定赵益的真实身份，但是经过襄阳王的闹剧后，展昭也已经知道赵益是“皇亲国戚”了。
在展昭的印象中，像赵益这样的“贵人”最为难缠。
因为，对方一旦盯上自己，自己就休想再轻易脱身了。
如果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要动手的话，倒也没什么。
展昭虽然不想贸然得罪“贵人”，但是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大不了直接跑路，避过对方的风头就是了。
最为麻烦的是，对方想要招揽自己。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来自“贵人”的招揽，展昭自然不能直接跟对方翻脸。
只不过，他又实在是不想接受对方的招揽。
放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跑去当别人的打手。
因此，展昭实在无法应付第二种情况。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赵益跟以往那些意图招揽自己的“贵人”完全不一样！
非但没有纠缠不休，反而意外的好说话。
“没错！”
赵益不知道展昭已经对他生出了些许好感，点了点头回道。
“好。”
展昭想了想，来到赵益面前，端起张茂则刚刚斟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将杯底朝下，扣在了桌面上。
“酒已经喝了，小官人的心意，展某也收下了。
如果小官人没有其他吩咐，展某就告辞了！”
说罢，展昭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樊楼。
赵益说话算话，也没有再阻拦展昭离开。
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着展昭消失在了樊楼外的街道上。
“公子，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招揽对方？”
因为赵益从头到尾都没有掩饰自己对展昭的欣赏，所以杨文广几人很容易就看出了有招揽展昭的意思。
只是没有想到，赵益仅仅只是请展昭喝了杯酒，然后就放人了。
赵益闻言，微微一笑，回道：“事实上，我已经成功招揽到对方了。”
说完，不等杨文广等人反应，率先朝樊楼外走去。
“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去办正事了。”
二楼雅间内。
男子坐在屏风后，一边听着楼下逐渐恢复的嘈杂声响，一边端起酒杯，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
接着，透过屏风，看向了外边的老仆。
“看明白了么？”
“看明白了。”
老吴点了点头，脸色郑重地回道。
“黑骨魔的手臂非是从外向内断开，而是由内部被斩断的。
因此，他虽然只是断了一条胳膊，但是内伤却极其严重。”
“而这，正是他连反抗都做不到，就直接重伤昏迷的原因。”
“......”
男子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没好气地回道，“我问的是这个意思么？”
“诶？主人难道不是想问，黑骨魔为什么突然落败的原因吗？”
老吴故作思考地挠了挠头，接着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明白了！主人是想问，黑骨魔什么时候中招的对吧？”
说罢，不等屏风后的男子回答，老吴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说实在的，那个叫展昭的小子的确不简单。
除了本身的实力外，战斗经验也极为丰富。”
“先是主动扔出武器，震慑住了劫持囚车的乌合之众。
同时让黑骨魔以为自己失去了武器，无法在第一时间形成威胁，从而主动暴露了行踪。”
“然后，再借着交手的机会，将剑气打入了黑骨魔体内。
等到黑骨魔大打出手的时候，埋在对方体内的剑气便会随着寄体的内力不断壮大。
最终，吞噬了寄体内力的剑气彻底失控，一鼓作气地爆发出来，直接破掉了黑骨魔的防御。”
说着，老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补充了一句。
“当然，想要精确控制剑气爆发的时间并不容易。
就算展小子的剑道天赋再高，终究没有踏入那个层次，也无法隔着数十丈的距离，操纵一道已经离体的剑气。”
“真正让他成功施展出如此神技的关键，其实是一开始就被扔出去的长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展小子之所以将剑气依附在剑身上，除了是想借此震慑住那群乌合之众外，最重要的原因......
还是为了提前布下一个针对黑骨魔的陷阱！”
“剑身上残留的剑气，与打入黑骨魔体内的剑气同宗同源，一旦相互靠近，必然会产生感应。”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黑骨魔没有跟开封府大打出手，依旧会在触碰到囚车的瞬间粉身碎骨！”
“......”
男子静静地坐在屏风后，一边饮酒，一边听着老吴的长篇大论，丝毫没有打断对方的意思。
直到老吴全部说完，男子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缓缓露出了一副伤心的神色。
“唉！想不到你我主仆相伴多年，竟然依旧连一点默契都没有。”
“到底是老吴你太无情，还是我太无能了呢？”
老吴闻言，顿时忍不住朝屏风后翻了个白眼。
“老奴任劳任怨，服侍主人多年，却连吃个蜜饯都要主人赏赐，换成其他人早就不干了。
主人不妨去开封城各家府上打听一下，可还有比老奴更加重情义的下人了？”
“嗯？”
话音刚落，屏风后的男子顿时止住伤心之色，轻哼了一声。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无能了？”
“嘿嘿！这话可是主人你自己说的，跟老奴没有关系！”
“你......”
男子闻言，顿时为之气结。
随后，男子脸上的怒气又仿佛阳光下的积雪般烟消云散，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
“行了！玩笑的话到此为止。”
男子摇了摇头，身形后仰，彻底靠坐在背后的软塌上，轻描淡写地抬起了一只手掌。
“既然你已经看明白了对方的实力，那就去把他的人头拿回来吧！”
老吴闻言，却是站在原地没动，探头朝屏风后的酒桌上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用不低的声音“私下抱怨”道：“有道是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主人一句话就让老奴去杀人，却连被壮行酒都不肯给，属实也太小气了！”
屏风后的男子见状，顿时忍不住抓住一枚蜜饯，再次砸在了老吴的头上。
随后，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老狗！差事还没做完，就想要喝酒了？
权且再给你个甜枣，吃完就给我把嘴闭上！”
“没有酒喝，有颗枣尝尝也不错！”
老吴嬉皮笑脸地望着飞来的甜枣，张嘴一接，便将整颗枣吃进了嘴中。
接着，细细咀嚼回味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朝着雅间外走去。
“对了。”
就在这时，屏风后的男子又突然出声叫住了老吴。
“记得等目标跟那一位分开了再出手，我可不想现在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主人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老吴回头朝屏风后笑了笑，微微拱了拱手，离开了雅间。
在老吴离开后，雅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屏风后的男子静静地斜靠在软塌上，望着不远处似乎从来都没有被打开过的雅间房门，伸手一招，再次握住了盛满美酒的酒杯。
紧接着，轻轻抿上一口酒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天命？无聊的东西罢了！”
......
同一时间。
樊楼外。
开封府众衙役在将黑骨魔连同一众劫囚的匪徒绑起来后，又分出一队人，带着俘虏前往了开封府大牢。
至于剩下的衙役，则负责继续押送囚车，带陈世美奔赴刑场。
赵益早在开封府押送着陈世美从樊楼外经过时，就已经意识到了现实跟记忆的差别。
按照他的记忆，陈世美应该是死在狗头铡之下才对。
而非是像现在这样，被押赴到刑场上开刀问斩的。
不过，考虑到现实因素，赵益又释然了。
堂堂开封府衙，自然不可能搞得大堂血流成河，随便拿铡刀砍人的。
而且，赵益也不过刚刚登基而已，根本不可能已经赐给包拯三口铡刀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赵益目前只能表示看心情......
等到他把展昭彻底挖过来后，说不定会出于愧疚，补偿老包几口铡刀。
随着开封府众人相继离开，樊楼内外也逐渐恢复了热闹。
大堂内的众人先是自顾自地喝了两杯压惊酒，随后反应过来，纷纷端起酒杯找上展昭，就要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然而，展昭只是微笑着婉拒了众人的邀请，拎着长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紧接着，展昭又从桌下取出一个包袱，从中拿出数块碎银。
仔细数了数，放在了酒桌上。
“掌柜的，结账!”
话甫落，樊楼掌柜从人群中跑出。
满头大汗地来到展昭面前，一脸感谢地拱手作揖道：“展大侠说的哪里话？承蒙展大侠仗义出手，樊楼才免去了一番刀兵之灾。
区区一桌酒菜而已，如何能收展大侠的钱呢？”
“掌柜的大气！”
“掌柜的知恩图报，日后必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大堂内众人闻言，顿时轰声附和，纷纷称赞起了樊楼掌柜。
然而，展昭望着樊楼掌柜送回来的碎银子，却是目光平静地摇了摇头。
“掌柜好意，展某心领了！”
“只是一码归一码，展某出手是自己的事情，从不需要他人酬谢。”
说罢，展昭也不管掌柜反应，便转身朝着樊楼外走去。
“展兄且慢！”
赵益见展昭要走，急忙出声叫住了对方。
见展昭回头朝自己看了过来，赵益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展兄刚才出手，替我挡下了黑骨魔的毒手，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展兄道谢呢！”
展昭望着赵益，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回道：“展某方才已经说过，不需要......”
“展兄不需要感谢，自然是展兄的事情。”
赵益不等展昭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对方道。
“但是，我想要向展兄道谢，同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么？”
展昭闻言一愣，随即略带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对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不知道小官人有何见教？”
赵益见成功叫住了展昭，心中顿时欣喜若狂。
只不过，从表面上来看，赵益嘴角的弧度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见教不敢当，我只是想请展兄喝一杯酒，聊表谢意罢了！”
“就这样？”
展昭再次一愣，语气诧异地问道。
倒不是觉得赵益小气，而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虽然还不确定赵益的真实身份，但是经过襄阳王的闹剧后，展昭也已经知道赵益是“皇亲国戚”了。
在展昭的印象中，像赵益这样的“贵人”最为难缠。
因为，对方一旦盯上自己，自己就休想再轻易脱身了。
如果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要动手的话，倒也没什么。
展昭虽然不想贸然得罪“贵人”，但是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大不了直接跑路，避过对方的风头就是了。
最为麻烦的是，对方想要招揽自己。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来自“贵人”的招揽，展昭自然不能直接跟对方翻脸。
只不过，他又实在是不想接受对方的招揽。
放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跑去当别人的打手。
因此，展昭实在无法应付第二种情况。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赵益跟以往那些意图招揽自己的“贵人”完全不一样！
非但没有纠缠不休，反而意外的好说话。
“没错！”
赵益不知道展昭已经对他生出了些许好感，点了点头回道。
“好。”
展昭想了想，来到赵益面前，端起张茂则刚刚斟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将杯底朝下，扣在了桌面上。
“酒已经喝了，小官人的心意，展某也收下了。
如果小官人没有其他吩咐，展某就告辞了！”
说罢，展昭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樊楼。
赵益说话算话，也没有再阻拦展昭离开。
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着展昭消失在了樊楼外的街道上。
“公子，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招揽对方？”
因为赵益从头到尾都没有掩饰自己对展昭的欣赏，所以杨文广几人很容易就看出了有招揽展昭的意思。
只是没有想到，赵益仅仅只是请展昭喝了杯酒，然后就放人了。
赵益闻言，微微一笑，回道：“事实上，我已经成功招揽到对方了。”
说完，不等杨文广等人反应，率先朝樊楼外走去。
“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去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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