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上捡个展昭
赵益闻到血腥味，心中顿时一惊。
正要打开车门，下车查看时，杨文广的声音突然从车厢外传来。
“前方有些情况，还请公子暂时留在车内，不要随意露面！”
赵益望着紧闭的车门，想了想，语气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了。”
说罢，赵益干脆坐回原处，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赵益在心底说服自己。
“我不过刚刚开始习武而已，根本没有自保之力，出去也只是给杨文广他们添乱罢了。”
“相比之下，安心待在车上，等待结果，才是上策......”
然而，从赵益不断握紧的双手来看，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这一刻，赵益忘记了刘娥、忘记了包青天、忘记了展昭、忘记了范仲淹......
唯有深深的无力感和不甘心的情绪，如同两条吐信的毒蛇般，不断撕咬着他的内心。
赵益突然发现......
自己虽然变成了皇帝，但是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却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
“六哥？”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赵益身旁传来，瞬间打断了他思绪。
随后，又是一阵淡淡的香风袭来，将赵益包裹在了其中。
“......”
赵益微微侧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清丽脸庞，顿时愣住了。
苗心禾强忍着羞涩，将头靠在赵益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地说道：“六哥，禾娘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但是，禾娘曾经亲眼看见娘亲闹脾气，被爹亲抱住就没事了。”
“六哥，有禾娘陪着你，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赵益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声细语，张了张嘴，却感觉嗓子堵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赵益终于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双手，抱住了苗心禾。
“谢谢！”
不知为何，赵益本来是想说自己已经不生气了。
然而，话一出口，却是变成了莫名其妙的“谢谢”二字。
“嗯。”
苗心禾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
车厢内一片安静。
赵益抱着苗心禾，感受着少女身上传来的温暖，终于有了一种真实感。
与此同时，刘娥、包拯、展昭、范仲淹等人的名字又一一从他脑海中闪过，变成了最为平常、又似乎不平常的记忆。
如果说在此之前，赵益是将自己放在观众的角度，旁观刘娥等人的表演。
那么现在，他就是离开观众席，主动走上了舞台。
视角不同，带来的感受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而这个将他拉上舞台的人，就是苗心禾！
因此，赵益才会向对方道谢。
多谢对方，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底的最后一丝迷茫。
咚咚！
就在这时，车厢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苗心禾听到动静后，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挣脱赵益的怀抱，满脸通红地回到了原先的位子。
赵益见状，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随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车厢外问道：“情况如何？”
“启禀公子，是展昭！”
车外传来张茂则的声音。
“他的伤势很重，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
赵益吃了一惊，急忙起身，打开车门，探头朝车外望去。
下一刻，果然看见杨文广怀中横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正从远处走了过来。
“公子，属下刚刚查探过来，没有在附近发现可疑的人。”
杨文广望着车上的赵益，语气凝重地说道。
“只不过，这条道路颇为偏僻。
属下也无法确定，展昭是受伤后自行逃到此处的，还是追杀者发现了我等踪迹后，就已经离开了。”
赵益并没有在意杨文广口中的追杀者，只是朝对方挥了挥手，说道：“救人要紧！先把展昭放到车上，再带他去找大夫！”
“是！”
杨文广得赵益吩咐，应了一声，直接将展昭放到了车上。
张茂则见状，忍不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发现赵益脸上满是焦急，这才默不作声地回到车辕上，和杨文广一起驾车离开了原地。
不一会儿，现场就只剩下了一摊不起眼的血迹。
......
就在赵益等人离开不久，一道宛若幽灵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偏僻的街道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那一位，看来这次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老吴站在原地，望着赵益等人离开的方向，一脸苦恼地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唉！这次回去，恐怕又要被主人给嘲笑了！”
“不对！我虽然没能带回目标的头颅，但是也算完成半个任务了吧？
回去之后，主人怎么也要赏我半壶酒才行。”
“可惜，原本可以拿到一壶酒的，现在就剩下半壶了。”
说着，老吴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慢吞吞地离开了现场。
......
赵益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等人救助展昭时，真正的凶手其实就在附近。
而杨文广之所以没有发现，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为了医治展昭，赵益不顾开封城内不得纵马的规定，强行命令杨文广以最快的速度赶车。
终于，在经历了一刻钟左右的疾驰后，赵益等人找到了一家医馆。
赵益不等马车停稳，就带着一身血腥之气，从车厢内跳了下来，冲进了医馆大堂。
“大夫，请你救一救我朋友！”
医馆内的大夫望着突然闯进门的赵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赵益被拉着袖子，拖到了门外的马车旁边。
直到此时，那名年轻的大夫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官人莫急，先让我看一看伤患的情况，再做计较。”
显然，赵益找到的这家医馆不错，坐堂的大夫也非端着架子的人，而是真正的医者。
只可惜，当这名大夫登上马车，检查了展昭的伤势后，却是朝赵益摇了摇头。
“抱歉！在下才疏学浅，救不了小官人的朋友。”
“为什么？”
赵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下意识地问道。
大夫语气无奈地回道：“如果没有看错，这位少侠的心脉已经完全被人震碎了。
除非有人能为其修补心脉，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他。”
“你说什么？”
赵益本来已经要放弃了，听到对方的后半句，突然精神一振，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对方似乎误会了赵益的反应。
“在下也知道小官人无法接受，可是事实如此......”
赵益没有理会对方的安慰，直视着对方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只要能修补心脉，他就还有救？”
“啊？”
那名年轻的大夫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能修补心脉，小官人的朋友就还有救。”
“杨文广！”
赵益突然回过头，沉声道，“堂兄不在，有关武道方面的疑问，我只能找你解答了。
告诉我，所谓的心脉，是否真的存在？”
杨文广闻言，拱手行了一礼，不假思索地回道：“所谓的心脉，指的就是人心附近的经脉，自然是真实存在的。”
赵益微微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到了杨文广身边的张茂则身上。
“太医院之中，是否有精通针灸和人体穴位的人？”
张茂则似乎意识到了赵益想干什么，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直到赵益又问了一遍，张茂则才突然回过神来，拱手回道：“回公子话，太医院中，要论金针之术，无人能出刘院正之右。”
“我知道了。”
赵益再次点了点头。
接着，赵益将目光投向正在照顾展昭的苗心禾，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
“本来还想带你去吃曹婆婆家的肉饼，现在......”
“没事的！”
苗心禾直视着赵益的双眼，乖巧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染血的手帕，不在意地说道。
“曹婆婆家的肉饼随时都可以吃到，展大侠的伤势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六哥先去救人，等下次有机会，再带我去曹婆婆的铺子就行。”
“好。”
赵益闻言，冲苗心禾笑了笑，语气温柔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随后，赵益直接登上了马车。
在那名年轻大夫惊恐的注视下，对杨文广和张茂则说道：“回宫！”
“是！”
杨文广应了一声，伸手一拉缰绳，操纵着马车往宫城的方向驶去。
张茂则坐在车辕上，不时回头看向展昭身边的赵益，一脸犹豫之色。
赵益虽然在思考问题，但还是发现了张茂则的异样。
“有什么事情吗？”
见赵益主动询问，张茂则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道：“臣知道官家想要救展大侠，可是恕臣直言，心脉是人体仅次于头部的要害。
一旦受损，根本就无法可医。”
“哪怕是刘太医出手，同样救不回展大侠！”
张茂则原本还以为，听到自己的话后，官家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然而，赵益的反应却是极为平淡，甚至就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
赵益淡淡地说道，“我也没有把希望全部放在刘太医身上。”
紧接着，不等张茂则松口气，赵益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会告诉刘太医该怎么做。”
正要打开车门，下车查看时，杨文广的声音突然从车厢外传来。
“前方有些情况，还请公子暂时留在车内，不要随意露面！”
赵益望着紧闭的车门，想了想，语气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了。”
说罢，赵益干脆坐回原处，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赵益在心底说服自己。
“我不过刚刚开始习武而已，根本没有自保之力，出去也只是给杨文广他们添乱罢了。”
“相比之下，安心待在车上，等待结果，才是上策......”
然而，从赵益不断握紧的双手来看，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这一刻，赵益忘记了刘娥、忘记了包青天、忘记了展昭、忘记了范仲淹......
唯有深深的无力感和不甘心的情绪，如同两条吐信的毒蛇般，不断撕咬着他的内心。
赵益突然发现......
自己虽然变成了皇帝，但是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却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
“六哥？”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赵益身旁传来，瞬间打断了他思绪。
随后，又是一阵淡淡的香风袭来，将赵益包裹在了其中。
“......”
赵益微微侧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清丽脸庞，顿时愣住了。
苗心禾强忍着羞涩，将头靠在赵益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地说道：“六哥，禾娘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但是，禾娘曾经亲眼看见娘亲闹脾气，被爹亲抱住就没事了。”
“六哥，有禾娘陪着你，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赵益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声细语，张了张嘴，却感觉嗓子堵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赵益终于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双手，抱住了苗心禾。
“谢谢！”
不知为何，赵益本来是想说自己已经不生气了。
然而，话一出口，却是变成了莫名其妙的“谢谢”二字。
“嗯。”
苗心禾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
车厢内一片安静。
赵益抱着苗心禾，感受着少女身上传来的温暖，终于有了一种真实感。
与此同时，刘娥、包拯、展昭、范仲淹等人的名字又一一从他脑海中闪过，变成了最为平常、又似乎不平常的记忆。
如果说在此之前，赵益是将自己放在观众的角度，旁观刘娥等人的表演。
那么现在，他就是离开观众席，主动走上了舞台。
视角不同，带来的感受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而这个将他拉上舞台的人，就是苗心禾！
因此，赵益才会向对方道谢。
多谢对方，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底的最后一丝迷茫。
咚咚！
就在这时，车厢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苗心禾听到动静后，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挣脱赵益的怀抱，满脸通红地回到了原先的位子。
赵益见状，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随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车厢外问道：“情况如何？”
“启禀公子，是展昭！”
车外传来张茂则的声音。
“他的伤势很重，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
赵益吃了一惊，急忙起身，打开车门，探头朝车外望去。
下一刻，果然看见杨文广怀中横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正从远处走了过来。
“公子，属下刚刚查探过来，没有在附近发现可疑的人。”
杨文广望着车上的赵益，语气凝重地说道。
“只不过，这条道路颇为偏僻。
属下也无法确定，展昭是受伤后自行逃到此处的，还是追杀者发现了我等踪迹后，就已经离开了。”
赵益并没有在意杨文广口中的追杀者，只是朝对方挥了挥手，说道：“救人要紧！先把展昭放到车上，再带他去找大夫！”
“是！”
杨文广得赵益吩咐，应了一声，直接将展昭放到了车上。
张茂则见状，忍不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发现赵益脸上满是焦急，这才默不作声地回到车辕上，和杨文广一起驾车离开了原地。
不一会儿，现场就只剩下了一摊不起眼的血迹。
......
就在赵益等人离开不久，一道宛若幽灵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偏僻的街道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那一位，看来这次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老吴站在原地，望着赵益等人离开的方向，一脸苦恼地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唉！这次回去，恐怕又要被主人给嘲笑了！”
“不对！我虽然没能带回目标的头颅，但是也算完成半个任务了吧？
回去之后，主人怎么也要赏我半壶酒才行。”
“可惜，原本可以拿到一壶酒的，现在就剩下半壶了。”
说着，老吴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慢吞吞地离开了现场。
......
赵益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等人救助展昭时，真正的凶手其实就在附近。
而杨文广之所以没有发现，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为了医治展昭，赵益不顾开封城内不得纵马的规定，强行命令杨文广以最快的速度赶车。
终于，在经历了一刻钟左右的疾驰后，赵益等人找到了一家医馆。
赵益不等马车停稳，就带着一身血腥之气，从车厢内跳了下来，冲进了医馆大堂。
“大夫，请你救一救我朋友！”
医馆内的大夫望着突然闯进门的赵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赵益被拉着袖子，拖到了门外的马车旁边。
直到此时，那名年轻的大夫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官人莫急，先让我看一看伤患的情况，再做计较。”
显然，赵益找到的这家医馆不错，坐堂的大夫也非端着架子的人，而是真正的医者。
只可惜，当这名大夫登上马车，检查了展昭的伤势后，却是朝赵益摇了摇头。
“抱歉！在下才疏学浅，救不了小官人的朋友。”
“为什么？”
赵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下意识地问道。
大夫语气无奈地回道：“如果没有看错，这位少侠的心脉已经完全被人震碎了。
除非有人能为其修补心脉，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他。”
“你说什么？”
赵益本来已经要放弃了，听到对方的后半句，突然精神一振，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对方似乎误会了赵益的反应。
“在下也知道小官人无法接受，可是事实如此......”
赵益没有理会对方的安慰，直视着对方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只要能修补心脉，他就还有救？”
“啊？”
那名年轻的大夫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能修补心脉，小官人的朋友就还有救。”
“杨文广！”
赵益突然回过头，沉声道，“堂兄不在，有关武道方面的疑问，我只能找你解答了。
告诉我，所谓的心脉，是否真的存在？”
杨文广闻言，拱手行了一礼，不假思索地回道：“所谓的心脉，指的就是人心附近的经脉，自然是真实存在的。”
赵益微微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到了杨文广身边的张茂则身上。
“太医院之中，是否有精通针灸和人体穴位的人？”
张茂则似乎意识到了赵益想干什么，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直到赵益又问了一遍，张茂则才突然回过神来，拱手回道：“回公子话，太医院中，要论金针之术，无人能出刘院正之右。”
“我知道了。”
赵益再次点了点头。
接着，赵益将目光投向正在照顾展昭的苗心禾，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
“本来还想带你去吃曹婆婆家的肉饼，现在......”
“没事的！”
苗心禾直视着赵益的双眼，乖巧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染血的手帕，不在意地说道。
“曹婆婆家的肉饼随时都可以吃到，展大侠的伤势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六哥先去救人，等下次有机会，再带我去曹婆婆的铺子就行。”
“好。”
赵益闻言，冲苗心禾笑了笑，语气温柔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随后，赵益直接登上了马车。
在那名年轻大夫惊恐的注视下，对杨文广和张茂则说道：“回宫！”
“是！”
杨文广应了一声，伸手一拉缰绳，操纵着马车往宫城的方向驶去。
张茂则坐在车辕上，不时回头看向展昭身边的赵益，一脸犹豫之色。
赵益虽然在思考问题，但还是发现了张茂则的异样。
“有什么事情吗？”
见赵益主动询问，张茂则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道：“臣知道官家想要救展大侠，可是恕臣直言，心脉是人体仅次于头部的要害。
一旦受损，根本就无法可医。”
“哪怕是刘太医出手，同样救不回展大侠！”
张茂则原本还以为，听到自己的话后，官家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然而，赵益的反应却是极为平淡，甚至就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
赵益淡淡地说道，“我也没有把希望全部放在刘太医身上。”
紧接着，不等张茂则松口气，赵益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会告诉刘太医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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