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忠、邪
半刻钟后。
赵益让展昭安心养伤，独自离开了偏殿。
刚一出门，就看见张茂则从福宁宫外走了进来。
“官家，楚王世子和杨将军已经来了。”
“嗯。”
赵益点了点头，一边挥手让张茂则带赵允成和杨文广进来，一边朝着前方走去。
不出意外，赵益刚刚来到殿前的空地上，就看见赵允成和杨文广踏入了福宁宫。
“微臣参见官家！”
赵允成和杨文广先是异口同声地参见完赵益，随后各司其职，分别站在了赵益面前以及身后。
“官家，今日还是修习‘太祖长拳’，请官家先自行打上一套拳法，臣再进行斧正。”
赵允成站定后，朝赵益拱了拱手，语气亲近地说道。
显然，因为昨天的经历，所以赵允成对赵益多了几分认可。
虽然说君臣有别，但是赵允成已经将赵益当成了自己的堂弟。
只不过，赵益并没有直接开始练拳，反而定定地望着赵允成，止不住想起了展昭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所谓宗师，最浅显的解释便是指宗师高手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足以开山立派的水平。”
“对于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除非是人世间最为极致的权势，否则根本动摇不了他们的心智。”
“换句话说，只有官家、抑或者是将来的太子，才能轻易招揽到宗师级别的高手。”
“其余人等，纵使是太后娘娘，也未必做的到。”
展昭的回答貌似是在说，开封城内除了赵益外，没有人能招揽到宗师级别的高手。
实际上，反倒为赵益打开了新思路。
确实，赵益现如今才十三岁，连婚都没结，自然更加不可能有太子存在。
然而——
谁说一定要是赵益的儿子，才有可能招揽到宗师高手了？
要知道，太宗皇帝是通过“兄终弟及”的方式，才获得了皇位。
先帝同样只是太宗皇帝的第三子，而非嫡长子。
换句话说，在赵益登基之前，宗室内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从来不止他一个。
比如，太宗皇帝的嫡长子、楚王赵元佐，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赵元佐为了表示心迹，将赵允成作为人质，送进了宫中教导赵益习武，但是万一刘娥跟赵益都猜错了呢？
如果对方只是在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让人放松警惕呢？
而且，这样似乎就能解释，那名神秘的宗师高手，为何没有在樊楼对赵益下手了。
因为有赵允成同行，幕后之人不能让楚王府跟赵益之死扯上关系，所以只能按兵不动。
这一切，赵允成也未必知情。
至少，将自己代入到楚王的位置上，赵益也不会在事成之前，透露给赵允成消息......
“官家？”
就在此时，赵允成终于察觉到赵益的异样，忍不住喊了一声。
赵益思绪被打断，瞬间回过神来，朝赵允成投去了一道充满歉意的目光。
“抱歉，朕刚刚有些走神了。”
说着，赵益又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对赵允成问道。
“听说楚王的‘四灵真诀’是太宗皇帝亲自传授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楚王修炼到了哪一步？”
赵允成并不知道赵益在想什么，还以为官家就是单纯好奇。
想了想，摇头道：“说实话，臣也不知道家父的修为。
不过，想来应该比其余宗亲要高一点吧？”
“毕竟，襄阳王叔的武学天赋不高，数十年来，始终困在四品修为上。
至于秦王叔......就更不用提了。”
“相比于襄阳王叔，秦王叔从小就体弱多病，练武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没有坚持过几天。
现如今，恐怕连内力都没有。”
赵益听完赵允成的回答，顿时觉得楚王赵元佐的嫌疑愈发明显起来。
只不过，碍于目前还没有证据，赵益才没有咬定对方。
而且，当着赵允成的面，他也不好直接把怀疑写在脸上。
“哈！如此说来，大娘娘让楚王指点朕习武，还真是选对人了。”
赵益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揭过话题，挺身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多谢堂兄为朕解惑，闲聊完毕，朕也该开始练武了。”
说罢，赵益直接按照记忆，练起了“太祖长拳”。
赵允成不疑有他，也专心致志地纠正起了赵益的动作。
一个半时辰后。
赵益的早课结束，停下了“太祖长拳”的修炼。
张茂则看准时间，命人为赵益送来了毛巾、茶壶、糕点等物品。
准备等赵益休息片刻，再一同前往文德殿。
按照惯例，赵允成正打算告退，却又被赵益开口留了下来。
“‘太祖长拳’不愧为太祖皇帝亲手所创，朕不过修炼了两天，就已经感觉身体强壮了不少。
只是，朕最想修炼的还是‘四灵真诀’，不知道堂兄什么时候能教我？”
赵允成闻言，当即拱手回道：“官家不必心急，任何功法都必须打好基础才行。
以官家的资质，不出一个月，应该就可以正式修炼‘四灵真诀’了。”
赵益又问道：“那朕修炼出内力后，算几品？”
赵允成笑了笑，回道：“官家误会了，内力不过是衡量武者品级的标准之一罢了。
真正区分武者高低强弱的，只有战斗力！”
“以实战举例，能够手持普通刀剑，一击破开单件重甲的，便是九品。
能够破开两层重甲者，即为八品。
以此类推，一剑破十甲，就是宗师。”
说到这里，赵允成又停顿了一下，随后补充了一句。
“同理，对于一些专精横练武学的人来说，只要能抗住同境界对手的进攻，就是该境界的武者了。”
“原来如此。”
赵益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要是连一层重甲都砍不破，算是什么水平？”
“回官家，这样的武者有一个统一的称呼，不入流。”
赵允成回道，“也就是说，并不在九品之列。”
“嗯，朕知道了。”
赵益若有所思地说道，“辛苦堂兄为朕讲解这些，你可以回去了。”
“是！臣告退！”
赵允成也没有继续停留，行了一礼，径直转身离开了福宁宫。
等到赵允成离开后，赵益突然脸色一变，头也不回地叫道：“杨文广。”
“臣在！”
“朕要你去办一件事......”
......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益休息完毕，带着张茂则来到了文德殿。
刚一进门，就听到殿内传来了一阵语气激烈的争辩。
“太后容禀，林特乃国朝栋梁，先帝在时，亦曾多有嘉奖，喜其为国家理财，未曾导致玉清昭应宫工期延误。
如此贤才，岂能因为年老体弱，出了点小差错，所以就去职罢官呢？”
紧接着，殿内又传来了刘娥冰冷的声音。
“林特此前担任刑部尚书，却畏惧惠国公主府的权势，连一个陈世美都不敢处置。
如此失职之过，到了王相口中，怎么就变成小差错了？”
“没错，林特确实督造玉清昭应宫有功。”
“然而，据吾所知，林特筹措出的那些钱粮，完全是从封桩库中调拨出来的。
就这样的行为，也能称作是本事么？”
说着，刘娥的语气变得愈发严厉起来。
“似这种尸位素餐、损国谋私之辈，吾没有直接剥夺他的功名，就已经是顾及老臣的颜面了。
王相反倒以此来求情，莫非是觉得吾老糊涂了么？”
哗啦！
话音刚落，文德殿内又响起了一阵纸张落地的声音。
同时，那名“王相”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臣不敢！”
赵益听到这里，也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于是，轻轻咳嗽了两声后，踏入了文德殿。
不出所料，赵益刚一进入大殿，就看见一道紫色的身影跪倒在地面上，挺身望着珠帘后的刘娥。
明明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却没有丝毫诚惶诚恐的模样。
如果不是赵益及时出现，对方恐怕还要继续跟刘娥僵持下去。
只可惜，随着赵益登场，王相的气势瞬间一落千丈。
“臣见过官家！”
王钦若虽然是宰相，但也还是臣子。
看见赵益从殿外走进来，只好拱手行了一礼。
赵益见状，急忙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王钦若身前，将对方扶了起来。
“王相身为两朝元老，又是宰相，何必对朕行如此大礼？”
说话间，赵益又朝身旁的张茂则瞪了一眼。
“还不快去拿个凳子来，给王相看座？”
张茂则:“是！”
“不用了！”
王钦若自然已经看穿了赵益的伪装，顺势从地面上站起身，摆了摆手道。
“臣突然想起，中书省内还有公事要办，就不打扰官家和太后了。”
说完，王钦若直接朝赵益和刘娥拱了拱手，抬脚就走出了文德殿。
赵益也不挽留，只是吩咐张茂则代自己送王钦若离开大殿，便收回目光，望向了珠帘后的刘娥。
“儿臣恭请大娘娘万安！”
“吾恭安！”
刘娥坐在珠帘后，朝赵益点了点头。
“官家倒是来的正好，赶上了一出好戏。”
赵益回道：“儿臣不解，还请大娘娘解惑。”
刘娥不在意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寇准近日上奏，言说自己时日无多，希望朝廷能将他从雷州调回来。”
“只是有些人不愿意见到寇准回来，准备从中作梗罢了。”
“寇准？”
这是赵益又一次听到后世熟悉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
刘娥察觉出赵益的异样，不禁投来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官家认为，寇准此人如何？”
“......”
赵益想了想，正准备开口，突然想起历史上寇准和刘娥的矛盾，顿时陷入了沉默。
刘娥见状也不催促，只是又问道：“那官家觉得，王相如何？”
赵益没有再犹豫，回道：“王钦若，奸邪也！”
赵益让展昭安心养伤，独自离开了偏殿。
刚一出门，就看见张茂则从福宁宫外走了进来。
“官家，楚王世子和杨将军已经来了。”
“嗯。”
赵益点了点头，一边挥手让张茂则带赵允成和杨文广进来，一边朝着前方走去。
不出意外，赵益刚刚来到殿前的空地上，就看见赵允成和杨文广踏入了福宁宫。
“微臣参见官家！”
赵允成和杨文广先是异口同声地参见完赵益，随后各司其职，分别站在了赵益面前以及身后。
“官家，今日还是修习‘太祖长拳’，请官家先自行打上一套拳法，臣再进行斧正。”
赵允成站定后，朝赵益拱了拱手，语气亲近地说道。
显然，因为昨天的经历，所以赵允成对赵益多了几分认可。
虽然说君臣有别，但是赵允成已经将赵益当成了自己的堂弟。
只不过，赵益并没有直接开始练拳，反而定定地望着赵允成，止不住想起了展昭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所谓宗师，最浅显的解释便是指宗师高手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足以开山立派的水平。”
“对于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除非是人世间最为极致的权势，否则根本动摇不了他们的心智。”
“换句话说，只有官家、抑或者是将来的太子，才能轻易招揽到宗师级别的高手。”
“其余人等，纵使是太后娘娘，也未必做的到。”
展昭的回答貌似是在说，开封城内除了赵益外，没有人能招揽到宗师级别的高手。
实际上，反倒为赵益打开了新思路。
确实，赵益现如今才十三岁，连婚都没结，自然更加不可能有太子存在。
然而——
谁说一定要是赵益的儿子，才有可能招揽到宗师高手了？
要知道，太宗皇帝是通过“兄终弟及”的方式，才获得了皇位。
先帝同样只是太宗皇帝的第三子，而非嫡长子。
换句话说，在赵益登基之前，宗室内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从来不止他一个。
比如，太宗皇帝的嫡长子、楚王赵元佐，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赵元佐为了表示心迹，将赵允成作为人质，送进了宫中教导赵益习武，但是万一刘娥跟赵益都猜错了呢？
如果对方只是在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让人放松警惕呢？
而且，这样似乎就能解释，那名神秘的宗师高手，为何没有在樊楼对赵益下手了。
因为有赵允成同行，幕后之人不能让楚王府跟赵益之死扯上关系，所以只能按兵不动。
这一切，赵允成也未必知情。
至少，将自己代入到楚王的位置上，赵益也不会在事成之前，透露给赵允成消息......
“官家？”
就在此时，赵允成终于察觉到赵益的异样，忍不住喊了一声。
赵益思绪被打断，瞬间回过神来，朝赵允成投去了一道充满歉意的目光。
“抱歉，朕刚刚有些走神了。”
说着，赵益又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对赵允成问道。
“听说楚王的‘四灵真诀’是太宗皇帝亲自传授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楚王修炼到了哪一步？”
赵允成并不知道赵益在想什么，还以为官家就是单纯好奇。
想了想，摇头道：“说实话，臣也不知道家父的修为。
不过，想来应该比其余宗亲要高一点吧？”
“毕竟，襄阳王叔的武学天赋不高，数十年来，始终困在四品修为上。
至于秦王叔......就更不用提了。”
“相比于襄阳王叔，秦王叔从小就体弱多病，练武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没有坚持过几天。
现如今，恐怕连内力都没有。”
赵益听完赵允成的回答，顿时觉得楚王赵元佐的嫌疑愈发明显起来。
只不过，碍于目前还没有证据，赵益才没有咬定对方。
而且，当着赵允成的面，他也不好直接把怀疑写在脸上。
“哈！如此说来，大娘娘让楚王指点朕习武，还真是选对人了。”
赵益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揭过话题，挺身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多谢堂兄为朕解惑，闲聊完毕，朕也该开始练武了。”
说罢，赵益直接按照记忆，练起了“太祖长拳”。
赵允成不疑有他，也专心致志地纠正起了赵益的动作。
一个半时辰后。
赵益的早课结束，停下了“太祖长拳”的修炼。
张茂则看准时间，命人为赵益送来了毛巾、茶壶、糕点等物品。
准备等赵益休息片刻，再一同前往文德殿。
按照惯例，赵允成正打算告退，却又被赵益开口留了下来。
“‘太祖长拳’不愧为太祖皇帝亲手所创，朕不过修炼了两天，就已经感觉身体强壮了不少。
只是，朕最想修炼的还是‘四灵真诀’，不知道堂兄什么时候能教我？”
赵允成闻言，当即拱手回道：“官家不必心急，任何功法都必须打好基础才行。
以官家的资质，不出一个月，应该就可以正式修炼‘四灵真诀’了。”
赵益又问道：“那朕修炼出内力后，算几品？”
赵允成笑了笑，回道：“官家误会了，内力不过是衡量武者品级的标准之一罢了。
真正区分武者高低强弱的，只有战斗力！”
“以实战举例，能够手持普通刀剑，一击破开单件重甲的，便是九品。
能够破开两层重甲者，即为八品。
以此类推，一剑破十甲，就是宗师。”
说到这里，赵允成又停顿了一下，随后补充了一句。
“同理，对于一些专精横练武学的人来说，只要能抗住同境界对手的进攻，就是该境界的武者了。”
“原来如此。”
赵益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要是连一层重甲都砍不破，算是什么水平？”
“回官家，这样的武者有一个统一的称呼，不入流。”
赵允成回道，“也就是说，并不在九品之列。”
“嗯，朕知道了。”
赵益若有所思地说道，“辛苦堂兄为朕讲解这些，你可以回去了。”
“是！臣告退！”
赵允成也没有继续停留，行了一礼，径直转身离开了福宁宫。
等到赵允成离开后，赵益突然脸色一变，头也不回地叫道：“杨文广。”
“臣在！”
“朕要你去办一件事......”
......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益休息完毕，带着张茂则来到了文德殿。
刚一进门，就听到殿内传来了一阵语气激烈的争辩。
“太后容禀，林特乃国朝栋梁，先帝在时，亦曾多有嘉奖，喜其为国家理财，未曾导致玉清昭应宫工期延误。
如此贤才，岂能因为年老体弱，出了点小差错，所以就去职罢官呢？”
紧接着，殿内又传来了刘娥冰冷的声音。
“林特此前担任刑部尚书，却畏惧惠国公主府的权势，连一个陈世美都不敢处置。
如此失职之过，到了王相口中，怎么就变成小差错了？”
“没错，林特确实督造玉清昭应宫有功。”
“然而，据吾所知，林特筹措出的那些钱粮，完全是从封桩库中调拨出来的。
就这样的行为，也能称作是本事么？”
说着，刘娥的语气变得愈发严厉起来。
“似这种尸位素餐、损国谋私之辈，吾没有直接剥夺他的功名，就已经是顾及老臣的颜面了。
王相反倒以此来求情，莫非是觉得吾老糊涂了么？”
哗啦！
话音刚落，文德殿内又响起了一阵纸张落地的声音。
同时，那名“王相”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臣不敢！”
赵益听到这里，也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于是，轻轻咳嗽了两声后，踏入了文德殿。
不出所料，赵益刚一进入大殿，就看见一道紫色的身影跪倒在地面上，挺身望着珠帘后的刘娥。
明明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却没有丝毫诚惶诚恐的模样。
如果不是赵益及时出现，对方恐怕还要继续跟刘娥僵持下去。
只可惜，随着赵益登场，王相的气势瞬间一落千丈。
“臣见过官家！”
王钦若虽然是宰相，但也还是臣子。
看见赵益从殿外走进来，只好拱手行了一礼。
赵益见状，急忙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王钦若身前，将对方扶了起来。
“王相身为两朝元老，又是宰相，何必对朕行如此大礼？”
说话间，赵益又朝身旁的张茂则瞪了一眼。
“还不快去拿个凳子来，给王相看座？”
张茂则:“是！”
“不用了！”
王钦若自然已经看穿了赵益的伪装，顺势从地面上站起身，摆了摆手道。
“臣突然想起，中书省内还有公事要办，就不打扰官家和太后了。”
说完，王钦若直接朝赵益和刘娥拱了拱手，抬脚就走出了文德殿。
赵益也不挽留，只是吩咐张茂则代自己送王钦若离开大殿，便收回目光，望向了珠帘后的刘娥。
“儿臣恭请大娘娘万安！”
“吾恭安！”
刘娥坐在珠帘后，朝赵益点了点头。
“官家倒是来的正好，赶上了一出好戏。”
赵益回道：“儿臣不解，还请大娘娘解惑。”
刘娥不在意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寇准近日上奏，言说自己时日无多，希望朝廷能将他从雷州调回来。”
“只是有些人不愿意见到寇准回来，准备从中作梗罢了。”
“寇准？”
这是赵益又一次听到后世熟悉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
刘娥察觉出赵益的异样，不禁投来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官家认为，寇准此人如何？”
“......”
赵益想了想，正准备开口，突然想起历史上寇准和刘娥的矛盾，顿时陷入了沉默。
刘娥见状也不催促，只是又问道：“那官家觉得，王相如何？”
赵益没有再犹豫，回道：“王钦若，奸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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