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因后果
大宋皇宫。
福宁宫内。
赵益难得没有去文德殿“批阅”札子，而是留在自己的寝宫内，悠闲地喝着茶。
只不过，大宋的茶跟赵益记忆中的有些差别。
这里的茶不是泡的，而是添加了肉桂、食盐、猪油、坚果等杂七杂八东西的抹茶！
赵益之前在樊楼的时候，喝的也是这种茶。
只是樊楼的抹茶终究比不上皇宫，不但茶汤比较稀薄，里面的配料也少了许多。
赵益虽然有些喝不惯，但是还能勉强入口。
然而，面对皇宫内的“御茶”，赵益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六哥是不喜欢禾娘煮的茶么？”
苗心禾坐在赵益对面，见赵益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
赵益闻言，顿时扯了扯嘴角，朝苗心禾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接着，又看向面前宛若冰淇淋般凝固的白色茶膏，眼睛一闭，仰头喝了下去。
“唔~”
茶汤刚一入口，赵益就瞪大了双眼，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闷哼。
随即，赵益喉间耸动，将茶汤尽数送入肚内，一脸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淡淡地说道。
“好茶。”
“六哥喜欢就好！”
苗心禾得到称赞，双眼顿时眯成月牙状，再次伸手够向了一旁的茶团和配料。
“既然六哥喜欢，那我就再给六哥煮一碗。”
“不用了！”
赵益见状，霎时大惊失色，开口谢绝了苗心禾的“好意”。
然后，直视着苗心禾的双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突然想到一种新的喝茶方式，等我有空了再教给你。
至于现在，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不继续品尝你的手艺了。”
“新的喝茶方式？”
苗心禾眨了眨眼睛，有心想要询问，又看见等候在殿外的杨文广和展昭，只好遗憾地点了点头。
“既然六哥有事，那禾娘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苗心禾就朝身后的宫女示意了一下，收拾好茶具，从侧门离开了大殿。
赵益望着苗心禾消失的背影，不禁暗松了口长气，头也不回地朝张茂则挥了挥手。
“快！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是！”
张茂则闻言，急忙转身找来茶壶，给赵益倒了一杯水。
与此同时，杨文广和展昭也踏入大殿，来到赵益面前，拱手行了一礼。
“微臣见过官家！”
“免礼。”
赵益喝完水，感觉缠在舌头上的味道消散了一些后，才朝杨文广二人摆了摆手道。
接着，赵益又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先坐下再说吧！”
话音刚落，杨文广和展昭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随后，二人又想起之前在樊楼的经历，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再次行了一礼。
“谢官家赐座！”
“嗯。”
赵益没有在意杨文广二人的心理活动，只是手捧茶杯，淡淡地点了点头。
等到杨文广和展昭落座后，赵益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神思不属的神色，目光穿过二人，望向了殿外的天空。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从头讲起，恐怕会浪费不少时间。
依我看，还是你们问，我来负责回答好了。”
“......”
杨文广和展昭闻言，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杨文广率先拱了拱手，开口问道：“官家先前让臣和展护卫去救援楚王世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错。”
赵益点头回道，“我确实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了。”
说着，不等杨文广继续追问，赵益又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对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借助我和太后这把刀，除掉楚王府。”
“对方跟楚王有仇？”
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猜测，但是当听到赵益亲口说出来后，杨文广依旧忍不住吃了一惊。
然而，赵益却是摇了摇头，幽幽地回道：“楚王府只是幕后之人的棋子罢了，对方的最终目标，还是太后和整个赵宋宗室。”
“只要太后忍不住出手，覆灭了楚王府，必然会引起整个宗室的反抗。
到时候，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甚至有可能造成波及到朝堂的动乱。”
“大宋江山，自然也就坐不稳了。”
“什么？”
不单单是杨文广，就连展昭也瞳孔一缩，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说句实话，虽然大宋太祖皇帝获得天下的手段有些让人诟病，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通过合乎礼法的方式，从后周手上继承过来的。
再加上太祖皇帝后来成功统一南方，让天下重新获得了久违的和平后，已经收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按理来说，经过多年的统治，赵家的皇位不说稳如泰山，也应该没有人会再跳出来指手画脚了才对。
因此，一直以大宋子民自居的展昭，才会忍不住失态。
展昭年纪不大，自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五代十国并立的乱世。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其他途径了解到相关的一些信息。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有人放着太平的日子不过，偏偏想要天下大乱呢？
难道就是为了权力？
想到这里，展昭忍不住生出了对幕后之人的厌恶和痛恨。
而且，对方还曾经派人击碎了他的心脉。
纵使双方还没有正式见面，也已经算得上是死敌了。
于是，展昭忍不住问道：“敢问官家，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了吗？”
赵益闻言，回头看了眼展昭，点头道：“已经查清楚了，对方是天机门的掌门——叶沧海！”
话甫落，展昭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臣现在就出发，前往天机门，将此贼带回来给官家发落！”
与此同时，杨文广也抱拳拱手，义愤填膺地说道：“臣也愿意同往！”
然而，面对主动请缨的展昭和杨文广，赵益却是忍不住露出复杂的神色，一脸古怪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
赵益语气平静地回道，“天机门虽然还没有被灭，但是叶沧海已经被楚王亲自抓获，带回到开封城了。”
“现在，对方估计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等待进一步审讯了。”
“楚王？”
杨文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赵益点了点头，语气复杂地回道：“自从两天前，楚王被一封匿名书信邀请到樊楼，旁观了黑骨魔营救陈世美的经过后，就察觉到了有人在算计自己。
所以，他直接离开京城，孤身入江陵，成功抓住天机门的掌门，并且将对方带到了文德殿。”
说着，赵益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再次露出了走神的表情。
“最后，楚王与叶沧海又当着太后的面对质，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嘶！”
杨文广突然倒吸了口凉气，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望向了对面的赵益。
“楚王真的一个人就攻破了天机门，并且生擒了叶沧海？”
“经过皇城司验明正身，对方确实就是天机门的掌门。”
赵益回道，“而对方之所以会被抓住，是因为楚王是宗师高手！”
“宗师......”
杨文广闻言，霎时感觉呼吸一滞，彻底闭上了嘴巴。
此时，一旁的展昭突然皱了皱眉，出声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天机门的阴谋，就说明之前偷袭臣的宗师也来自天机门。”
“同为宗师高手，楚王竟然能一个人打穿天机门，活捉对方的掌门？”
“这就是天机门仅仅损失了一个掌门，而还没有被灭门的原因了。”
赵益望向展昭，淡淡地解释道。
“天机门虽然跟南唐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牵扯到了谋逆，朝廷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只可惜，楚王之前跟踪那名打伤你的宗师到天机门后，就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后来直到天机掌门落网，也没能再发现前者露面。”
“因此，朝廷才顾忌天机门暗中的宗师高手，还没有直接派大军前往江陵，将天机门夷为平地。”
“不过放心，太后已经让皇城司出动了，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名打伤你的宗师。
皇城司这次丢了面子，竟然连天机门内还有宗师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
在被太后严厉训斥了一番后，肯定会加倍用心的。”
“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找到那名宗师高手了。”
“......”
展昭定定地望着赵益，总感觉对方似乎还省略了一部分细节没说。
只是，面对赵益嘴角的微笑，展昭最终还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过了一会儿，展昭又露出感激的神色，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微臣多谢官家回护之恩！”
“哈！”
赵益轻笑了一声，不在意地回道，“你是我的侍卫，我自然要替你着想了。”
说罢，赵益径直从座位上站起身，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抬脚往殿外走去。
“说起来，我今天的‘太祖长拳’还没有来得及练。
楚王世子不在，暂时就由你跟杨文广来纠正我的动作吧。”
“臣遵旨！”
“是！”
展昭和杨文广急忙站起身，拱手领命。
而在杨文广等人看不到的地方，赵益却是望着大殿外的天空，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长气。
“这就是宗师高手的分量么？就连刘娥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看来要自保，我也必须要有这种级别的力量才行啊！”
在赵益的转述中，貌似楚王赵元佐将天际掌门带到文德殿后，就直接获得了刘娥的信任。
然而，真实的经过，恐怕永远只有赵益和刘娥等人才知道了。
福宁宫内。
赵益难得没有去文德殿“批阅”札子，而是留在自己的寝宫内，悠闲地喝着茶。
只不过，大宋的茶跟赵益记忆中的有些差别。
这里的茶不是泡的，而是添加了肉桂、食盐、猪油、坚果等杂七杂八东西的抹茶！
赵益之前在樊楼的时候，喝的也是这种茶。
只是樊楼的抹茶终究比不上皇宫，不但茶汤比较稀薄，里面的配料也少了许多。
赵益虽然有些喝不惯，但是还能勉强入口。
然而，面对皇宫内的“御茶”，赵益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六哥是不喜欢禾娘煮的茶么？”
苗心禾坐在赵益对面，见赵益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
赵益闻言，顿时扯了扯嘴角，朝苗心禾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接着，又看向面前宛若冰淇淋般凝固的白色茶膏，眼睛一闭，仰头喝了下去。
“唔~”
茶汤刚一入口，赵益就瞪大了双眼，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闷哼。
随即，赵益喉间耸动，将茶汤尽数送入肚内，一脸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淡淡地说道。
“好茶。”
“六哥喜欢就好！”
苗心禾得到称赞，双眼顿时眯成月牙状，再次伸手够向了一旁的茶团和配料。
“既然六哥喜欢，那我就再给六哥煮一碗。”
“不用了！”
赵益见状，霎时大惊失色，开口谢绝了苗心禾的“好意”。
然后，直视着苗心禾的双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突然想到一种新的喝茶方式，等我有空了再教给你。
至于现在，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不继续品尝你的手艺了。”
“新的喝茶方式？”
苗心禾眨了眨眼睛，有心想要询问，又看见等候在殿外的杨文广和展昭，只好遗憾地点了点头。
“既然六哥有事，那禾娘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苗心禾就朝身后的宫女示意了一下，收拾好茶具，从侧门离开了大殿。
赵益望着苗心禾消失的背影，不禁暗松了口长气，头也不回地朝张茂则挥了挥手。
“快！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是！”
张茂则闻言，急忙转身找来茶壶，给赵益倒了一杯水。
与此同时，杨文广和展昭也踏入大殿，来到赵益面前，拱手行了一礼。
“微臣见过官家！”
“免礼。”
赵益喝完水，感觉缠在舌头上的味道消散了一些后，才朝杨文广二人摆了摆手道。
接着，赵益又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先坐下再说吧！”
话音刚落，杨文广和展昭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随后，二人又想起之前在樊楼的经历，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再次行了一礼。
“谢官家赐座！”
“嗯。”
赵益没有在意杨文广二人的心理活动，只是手捧茶杯，淡淡地点了点头。
等到杨文广和展昭落座后，赵益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神思不属的神色，目光穿过二人，望向了殿外的天空。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从头讲起，恐怕会浪费不少时间。
依我看，还是你们问，我来负责回答好了。”
“......”
杨文广和展昭闻言，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杨文广率先拱了拱手，开口问道：“官家先前让臣和展护卫去救援楚王世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错。”
赵益点头回道，“我确实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了。”
说着，不等杨文广继续追问，赵益又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对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借助我和太后这把刀，除掉楚王府。”
“对方跟楚王有仇？”
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猜测，但是当听到赵益亲口说出来后，杨文广依旧忍不住吃了一惊。
然而，赵益却是摇了摇头，幽幽地回道：“楚王府只是幕后之人的棋子罢了，对方的最终目标，还是太后和整个赵宋宗室。”
“只要太后忍不住出手，覆灭了楚王府，必然会引起整个宗室的反抗。
到时候，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甚至有可能造成波及到朝堂的动乱。”
“大宋江山，自然也就坐不稳了。”
“什么？”
不单单是杨文广，就连展昭也瞳孔一缩，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说句实话，虽然大宋太祖皇帝获得天下的手段有些让人诟病，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通过合乎礼法的方式，从后周手上继承过来的。
再加上太祖皇帝后来成功统一南方，让天下重新获得了久违的和平后，已经收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按理来说，经过多年的统治，赵家的皇位不说稳如泰山，也应该没有人会再跳出来指手画脚了才对。
因此，一直以大宋子民自居的展昭，才会忍不住失态。
展昭年纪不大，自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五代十国并立的乱世。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其他途径了解到相关的一些信息。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有人放着太平的日子不过，偏偏想要天下大乱呢？
难道就是为了权力？
想到这里，展昭忍不住生出了对幕后之人的厌恶和痛恨。
而且，对方还曾经派人击碎了他的心脉。
纵使双方还没有正式见面，也已经算得上是死敌了。
于是，展昭忍不住问道：“敢问官家，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了吗？”
赵益闻言，回头看了眼展昭，点头道：“已经查清楚了，对方是天机门的掌门——叶沧海！”
话甫落，展昭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臣现在就出发，前往天机门，将此贼带回来给官家发落！”
与此同时，杨文广也抱拳拱手，义愤填膺地说道：“臣也愿意同往！”
然而，面对主动请缨的展昭和杨文广，赵益却是忍不住露出复杂的神色，一脸古怪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
赵益语气平静地回道，“天机门虽然还没有被灭，但是叶沧海已经被楚王亲自抓获，带回到开封城了。”
“现在，对方估计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等待进一步审讯了。”
“楚王？”
杨文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赵益点了点头，语气复杂地回道：“自从两天前，楚王被一封匿名书信邀请到樊楼，旁观了黑骨魔营救陈世美的经过后，就察觉到了有人在算计自己。
所以，他直接离开京城，孤身入江陵，成功抓住天机门的掌门，并且将对方带到了文德殿。”
说着，赵益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再次露出了走神的表情。
“最后，楚王与叶沧海又当着太后的面对质，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嘶！”
杨文广突然倒吸了口凉气，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望向了对面的赵益。
“楚王真的一个人就攻破了天机门，并且生擒了叶沧海？”
“经过皇城司验明正身，对方确实就是天机门的掌门。”
赵益回道，“而对方之所以会被抓住，是因为楚王是宗师高手！”
“宗师......”
杨文广闻言，霎时感觉呼吸一滞，彻底闭上了嘴巴。
此时，一旁的展昭突然皱了皱眉，出声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天机门的阴谋，就说明之前偷袭臣的宗师也来自天机门。”
“同为宗师高手，楚王竟然能一个人打穿天机门，活捉对方的掌门？”
“这就是天机门仅仅损失了一个掌门，而还没有被灭门的原因了。”
赵益望向展昭，淡淡地解释道。
“天机门虽然跟南唐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牵扯到了谋逆，朝廷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只可惜，楚王之前跟踪那名打伤你的宗师到天机门后，就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后来直到天机掌门落网，也没能再发现前者露面。”
“因此，朝廷才顾忌天机门暗中的宗师高手，还没有直接派大军前往江陵，将天机门夷为平地。”
“不过放心，太后已经让皇城司出动了，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名打伤你的宗师。
皇城司这次丢了面子，竟然连天机门内还有宗师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
在被太后严厉训斥了一番后，肯定会加倍用心的。”
“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找到那名宗师高手了。”
“......”
展昭定定地望着赵益，总感觉对方似乎还省略了一部分细节没说。
只是，面对赵益嘴角的微笑，展昭最终还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过了一会儿，展昭又露出感激的神色，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微臣多谢官家回护之恩！”
“哈！”
赵益轻笑了一声，不在意地回道，“你是我的侍卫，我自然要替你着想了。”
说罢，赵益径直从座位上站起身，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抬脚往殿外走去。
“说起来，我今天的‘太祖长拳’还没有来得及练。
楚王世子不在，暂时就由你跟杨文广来纠正我的动作吧。”
“臣遵旨！”
“是！”
展昭和杨文广急忙站起身，拱手领命。
而在杨文广等人看不到的地方，赵益却是望着大殿外的天空，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长气。
“这就是宗师高手的分量么？就连刘娥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看来要自保，我也必须要有这种级别的力量才行啊！”
在赵益的转述中，貌似楚王赵元佐将天际掌门带到文德殿后，就直接获得了刘娥的信任。
然而，真实的经过，恐怕永远只有赵益和刘娥等人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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