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秦王赵德芳
开封城内。
如果要说规格最高、最为气派的住所，自然非皇宫莫属了。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大宋皇宫的面积绝对是历代皇朝之中垫底的存在，但毕竟是皇宫，该有规模还是有的。
然而，要论风景最好、最为富贵的住所，则非秦王府莫属。
作为太祖皇帝嫡子，秦王赵德芳自出生之日起，就受到了三代官家的恩宠和优待。
自从太宗皇帝继位以来，就隔三差五地赏赐给秦王各种奇珍异宝，以及美女豪宅等物。
其中，就包括占据了开封城西整整三条街道的秦王府！
虽然秦王府的面积终究还是比不上皇宫，但是绝对超过了楚王府等一众王府的规格。
要知道，太宗皇帝当年想要扩建皇宫，都因为宫城背面的住户不同意，而不得已放弃了想法。
而秦王府却能拥有如此大的面积，属实不容易。
等到先帝登基后，秦王府同样是荣宠不衰。
除了例行的赏赐外，先帝更是赐给了秦王一对金锏。
据说，此金锏可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不下于太祖皇帝赐给后周柴氏的丹书铁券。
只不过，明明如此风光，秦王的行事作风却极为低调。
非但从没有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横行霸道，也没有靠着官家的信任，行过任何不法之事。
相反，秦王不仅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而且从不随意插手朝政、结党营私，堪称宗亲典范。
正因如此，开封府百姓虽然羡慕秦王府的富贵，但是更敬佩秦王的贤明。
“八贤王”，就是众人对秦王赵德芳的赞誉和肯定。
要说秦王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身体不太好了。
秦王从小就体弱多病，就算过去了几十年，也依旧还是没有丝毫好转。
春夏时节还好，一旦入了冬，偌大的秦王府就直接变成了药庐。
就算隔着数条街道，也能闻到从秦王府内飘出来的药味。
虽然赵益乘坐的马车上配备了香炉，但是刚刚来到秦王府附近，依旧差点被冲天的药味熏得难以呼吸。
“秦王的身体如此之差，真的能指点六哥习武么？”
车厢内，苗心禾忍不住用手帕捂住鼻子，苦着脸问道。
赵益闻言，微笑着回道：“秦王叔的身体虽然不好，但是本身的见识可不会受到影响。
我不过是想要找人指点自己，弄清楚一些基本的武学常识罢了，自然没有关系。”
“哦！”
苗心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既然都是武学常识，那么六哥直接让杨文广他们解释不就行了？”
“苗娘子说笑了！”
话音刚落，车厢就响起了另一道语气温和的声音。
只见展昭坐在车门附近，朝着苗心禾拱了拱手，微笑着解释道：“对于任何武者而言，泄露自身武学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些武道常识问题，但是万一被某些高手知道了，依旧能从有限的穴位等情报之中，推测出功法的部分弱点。”
“因此，一旦有人掌握了官家修炼的功法特征，说不定就会加以针对，甚至直接威胁到官家的安危。”
“什么？”
苗心禾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面带担忧地望向了赵益。
“这么说的话，六哥去找秦王指点自己，岂不是也会有危险？”
“哈！放心好了，秦王叔是不会害我的！”
赵益望着苗心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说道。
“先不说秦王叔本就知道‘四灵真诀’的部分内容，就算看了我修炼的功法，也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秦王叔压根就不习武，身体又不好。
哪怕知道了我的功法特点，也伤害不到我的。”
“听六哥这样说，禾娘就放心了。”
苗心禾听完赵益的解释，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赵益见状，则是收回望向苗心禾的目光，又朝展昭翻了个白眼。
“你也是，明知道这些事情，还故意危言耸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吓唬人呢！”
“呃......”
展昭面色一窘，急忙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臣知罪！”
“算了，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赵益望着展昭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摇了摇头，收起了跟对方说笑的念头。
与此同时，张茂则的声音从车厢外传了进来。
“公子，秦王府到了。”
......
秦王府外。
早已得到通知的奴仆等候在门外，一见赵益从马车上下来，就躬身行了一礼。
“小的见过官家！”
“免礼。”
赵益挥了挥手，左右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眼前下人打扮的老人。
“朕之所以微服出宫，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身份。
以后，你只要称呼我为公子就行了。”
“是！小的明白了！”
老人直起身，一脸拘谨地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地回道。
说罢，老人又侧身让出大门，朝赵益微微鞠了一躬。
“主人知道公子要来，已经在明玉院恭候，还请公子随小的来。”
“嗯。”
赵益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带着苗心禾跟展昭几人，踏入了秦王府。
在经过一路上的亭台楼阁、以及造型精美的游廊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幽静的院落外。
紧接着，赵益就看到院子当中摆放着十张巨大的棋盘。
每张棋盘旁都坐着一名眉头不展的棋手，背对着院门的方向。
而在棋盘对面，则拉着一扇扇描绘着山水、或是仕女等精美图案的屏风。
又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侧卧在屏风后的软塌上，正对着屏风前的所有棋盘。
“咳咳！甲字，黑子，纵七横十五！”
话音刚落，一名年轻貌美的侍女从屏风后走出，来到第一张棋盘前，依言拿起棋子，放到了对应的位置上。
对面的老者望着面前的棋盘，顿时瞪大双眼，忍不住揪下了自己的一缕胡须。
接着，只见这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叹了口气，无奈地从旁边抓起一把白子，洒在了棋盘上。
“咳咳咳！乙......咳咳，白子，落子天元。”
屏风外的侍女闻言，又来到第二张棋盘前，拿起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中央。
不出所料，对面的棋手看清楚棋盘上的局势后，也直接选择了弃子认输。
“丙字，白子......”
“丁字，黑子......”
“.......”
“辛字，咳咳咳，白子，咳咳，纵一横八。”
眨眼间，屏风前的侍女已经连走了十步。
每走一步，就按照屏风后传来的指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十步走完，棋盘对面的十名棋手无不弃子认输，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座位。
“王爷棋艺非凡，我等自愧不如！”
“哈！咳咳咳！”
屏风后的男子先是发出一声轻笑，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过了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呼吸，隔着屏风朝众人拱手回了一礼。
“各位都是真正的围棋国手，本王也不过是侥幸，才勉强承让了而已。
‘棋艺非凡’一说，实在是谬赞了。”
说着，屏风后的男子又转头望向了外面的侍女。
“观棋，先将本王准备好的棋资交给各位先生，再请众人下去休息吧！”
“是！”
名为“观棋”的侍女回头朝屏风行了一礼。
然后，来到众棋手面前，侧身抬手，客气地说道：“各位，请跟我来。”
一众棋手见状，纷纷拱手道：“多谢王爷赏赐!”
说完，众人跟在侍女身后，相继离开了院落。
赵益等到众人全部离开后，才抬脚踏入明玉院，朝着屏风后的身影露出了一脸微笑的神色。
“王叔真是好兴致啊！”
“臣才疏学浅，唯有在围棋一道，还算有些研究，让官家见笑了。”
面对赵益语气中毫不掩饰的不满之意，秦王赵德芳却只是语气平静地回道。
“只可惜，臣现在抱恙在身，实在不方便见礼，还请官家见谅。”
“王叔身体不舒服，朕自然不会怪罪。”
赵益点了点头，又话锋一转，故作烦恼地说道。
“只是朕还要请王叔指点武学，也不知道王叔现在方不方便？”
“咳咳！臣既然接下了圣旨，那么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会指点官家习武。
不过......臣只怕自己修为不高，会耽误了官家。”
赵德芳嘴上说着会教导赵益习武，但是言语之中的婉拒之意，同样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然而，赵德芳绝对想不到，赵益就是在等对方这句话。
赵益既然已经看出来了，秦王不想接下刘娥的命令，指点自己习武，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如愿？
毕竟，赵允成已经不可能再指点赵益习武了。
要是再放过秦王的话，他岂不是要去找襄阳王赵珏？
而且，秦王越是不想跟赵益接触，就越能证明对方没有问题。
赵益自然也就更加放心，让对方教自己习武了。
“无妨！”
赵益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反正朕只是想让王叔帮忙，解释一些功法上的词句罢了。
即使王叔身体不适，也应该可以轻松胜任。”
“至于修为，就更不是问题了！”
“......”
赵德芳似乎没有想到，赵益会突然装傻充愣，把自己的理由全部堵了回来，不禁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才朝左右示意，撤去面前的屏风，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只见赵德芳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相貌柔美之余，带着一丝病态的娇弱之感。
配上一件金色白边的裘衣，以及额头上镶嵌着美玉的发带，浑身上下又散发出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赵益望着赵德芳那张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英俊脸庞，不禁楞在了原地。
如果仅仅从面相上来看，对方怎么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反倒更像是二十岁出头。
而就在赵益愣神的时候，赵德芳已经整理好仪容，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臣，遵旨！”
如果要说规格最高、最为气派的住所，自然非皇宫莫属了。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大宋皇宫的面积绝对是历代皇朝之中垫底的存在，但毕竟是皇宫，该有规模还是有的。
然而，要论风景最好、最为富贵的住所，则非秦王府莫属。
作为太祖皇帝嫡子，秦王赵德芳自出生之日起，就受到了三代官家的恩宠和优待。
自从太宗皇帝继位以来，就隔三差五地赏赐给秦王各种奇珍异宝，以及美女豪宅等物。
其中，就包括占据了开封城西整整三条街道的秦王府！
虽然秦王府的面积终究还是比不上皇宫，但是绝对超过了楚王府等一众王府的规格。
要知道，太宗皇帝当年想要扩建皇宫，都因为宫城背面的住户不同意，而不得已放弃了想法。
而秦王府却能拥有如此大的面积，属实不容易。
等到先帝登基后，秦王府同样是荣宠不衰。
除了例行的赏赐外，先帝更是赐给了秦王一对金锏。
据说，此金锏可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不下于太祖皇帝赐给后周柴氏的丹书铁券。
只不过，明明如此风光，秦王的行事作风却极为低调。
非但从没有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横行霸道，也没有靠着官家的信任，行过任何不法之事。
相反，秦王不仅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而且从不随意插手朝政、结党营私，堪称宗亲典范。
正因如此，开封府百姓虽然羡慕秦王府的富贵，但是更敬佩秦王的贤明。
“八贤王”，就是众人对秦王赵德芳的赞誉和肯定。
要说秦王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身体不太好了。
秦王从小就体弱多病，就算过去了几十年，也依旧还是没有丝毫好转。
春夏时节还好，一旦入了冬，偌大的秦王府就直接变成了药庐。
就算隔着数条街道，也能闻到从秦王府内飘出来的药味。
虽然赵益乘坐的马车上配备了香炉，但是刚刚来到秦王府附近，依旧差点被冲天的药味熏得难以呼吸。
“秦王的身体如此之差，真的能指点六哥习武么？”
车厢内，苗心禾忍不住用手帕捂住鼻子，苦着脸问道。
赵益闻言，微笑着回道：“秦王叔的身体虽然不好，但是本身的见识可不会受到影响。
我不过是想要找人指点自己，弄清楚一些基本的武学常识罢了，自然没有关系。”
“哦！”
苗心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既然都是武学常识，那么六哥直接让杨文广他们解释不就行了？”
“苗娘子说笑了！”
话音刚落，车厢就响起了另一道语气温和的声音。
只见展昭坐在车门附近，朝着苗心禾拱了拱手，微笑着解释道：“对于任何武者而言，泄露自身武学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些武道常识问题，但是万一被某些高手知道了，依旧能从有限的穴位等情报之中，推测出功法的部分弱点。”
“因此，一旦有人掌握了官家修炼的功法特征，说不定就会加以针对，甚至直接威胁到官家的安危。”
“什么？”
苗心禾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面带担忧地望向了赵益。
“这么说的话，六哥去找秦王指点自己，岂不是也会有危险？”
“哈！放心好了，秦王叔是不会害我的！”
赵益望着苗心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说道。
“先不说秦王叔本就知道‘四灵真诀’的部分内容，就算看了我修炼的功法，也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秦王叔压根就不习武，身体又不好。
哪怕知道了我的功法特点，也伤害不到我的。”
“听六哥这样说，禾娘就放心了。”
苗心禾听完赵益的解释，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赵益见状，则是收回望向苗心禾的目光，又朝展昭翻了个白眼。
“你也是，明知道这些事情，还故意危言耸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吓唬人呢！”
“呃......”
展昭面色一窘，急忙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臣知罪！”
“算了，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赵益望着展昭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摇了摇头，收起了跟对方说笑的念头。
与此同时，张茂则的声音从车厢外传了进来。
“公子，秦王府到了。”
......
秦王府外。
早已得到通知的奴仆等候在门外，一见赵益从马车上下来，就躬身行了一礼。
“小的见过官家！”
“免礼。”
赵益挥了挥手，左右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眼前下人打扮的老人。
“朕之所以微服出宫，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身份。
以后，你只要称呼我为公子就行了。”
“是！小的明白了！”
老人直起身，一脸拘谨地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地回道。
说罢，老人又侧身让出大门，朝赵益微微鞠了一躬。
“主人知道公子要来，已经在明玉院恭候，还请公子随小的来。”
“嗯。”
赵益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带着苗心禾跟展昭几人，踏入了秦王府。
在经过一路上的亭台楼阁、以及造型精美的游廊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幽静的院落外。
紧接着，赵益就看到院子当中摆放着十张巨大的棋盘。
每张棋盘旁都坐着一名眉头不展的棋手，背对着院门的方向。
而在棋盘对面，则拉着一扇扇描绘着山水、或是仕女等精美图案的屏风。
又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侧卧在屏风后的软塌上，正对着屏风前的所有棋盘。
“咳咳！甲字，黑子，纵七横十五！”
话音刚落，一名年轻貌美的侍女从屏风后走出，来到第一张棋盘前，依言拿起棋子，放到了对应的位置上。
对面的老者望着面前的棋盘，顿时瞪大双眼，忍不住揪下了自己的一缕胡须。
接着，只见这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叹了口气，无奈地从旁边抓起一把白子，洒在了棋盘上。
“咳咳咳！乙......咳咳，白子，落子天元。”
屏风外的侍女闻言，又来到第二张棋盘前，拿起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中央。
不出所料，对面的棋手看清楚棋盘上的局势后，也直接选择了弃子认输。
“丙字，白子......”
“丁字，黑子......”
“.......”
“辛字，咳咳咳，白子，咳咳，纵一横八。”
眨眼间，屏风前的侍女已经连走了十步。
每走一步，就按照屏风后传来的指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十步走完，棋盘对面的十名棋手无不弃子认输，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座位。
“王爷棋艺非凡，我等自愧不如！”
“哈！咳咳咳！”
屏风后的男子先是发出一声轻笑，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过了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呼吸，隔着屏风朝众人拱手回了一礼。
“各位都是真正的围棋国手，本王也不过是侥幸，才勉强承让了而已。
‘棋艺非凡’一说，实在是谬赞了。”
说着，屏风后的男子又转头望向了外面的侍女。
“观棋，先将本王准备好的棋资交给各位先生，再请众人下去休息吧！”
“是！”
名为“观棋”的侍女回头朝屏风行了一礼。
然后，来到众棋手面前，侧身抬手，客气地说道：“各位，请跟我来。”
一众棋手见状，纷纷拱手道：“多谢王爷赏赐!”
说完，众人跟在侍女身后，相继离开了院落。
赵益等到众人全部离开后，才抬脚踏入明玉院，朝着屏风后的身影露出了一脸微笑的神色。
“王叔真是好兴致啊！”
“臣才疏学浅，唯有在围棋一道，还算有些研究，让官家见笑了。”
面对赵益语气中毫不掩饰的不满之意，秦王赵德芳却只是语气平静地回道。
“只可惜，臣现在抱恙在身，实在不方便见礼，还请官家见谅。”
“王叔身体不舒服，朕自然不会怪罪。”
赵益点了点头，又话锋一转，故作烦恼地说道。
“只是朕还要请王叔指点武学，也不知道王叔现在方不方便？”
“咳咳！臣既然接下了圣旨，那么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会指点官家习武。
不过......臣只怕自己修为不高，会耽误了官家。”
赵德芳嘴上说着会教导赵益习武，但是言语之中的婉拒之意，同样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然而，赵德芳绝对想不到，赵益就是在等对方这句话。
赵益既然已经看出来了，秦王不想接下刘娥的命令，指点自己习武，又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如愿？
毕竟，赵允成已经不可能再指点赵益习武了。
要是再放过秦王的话，他岂不是要去找襄阳王赵珏？
而且，秦王越是不想跟赵益接触，就越能证明对方没有问题。
赵益自然也就更加放心，让对方教自己习武了。
“无妨！”
赵益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反正朕只是想让王叔帮忙，解释一些功法上的词句罢了。
即使王叔身体不适，也应该可以轻松胜任。”
“至于修为，就更不是问题了！”
“......”
赵德芳似乎没有想到，赵益会突然装傻充愣，把自己的理由全部堵了回来，不禁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才朝左右示意，撤去面前的屏风，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只见赵德芳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相貌柔美之余，带着一丝病态的娇弱之感。
配上一件金色白边的裘衣，以及额头上镶嵌着美玉的发带，浑身上下又散发出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赵益望着赵德芳那张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英俊脸庞，不禁楞在了原地。
如果仅仅从面相上来看，对方怎么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反倒更像是二十岁出头。
而就在赵益愣神的时候，赵德芳已经整理好仪容，朝赵益拱手行了一礼。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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