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四灵真诀”的真正隐患
在赵益原本的印象中，“八贤王”应该是个极为古板严肃的人才对。
然而，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后发现，赵德芳非但不严肃，反而相当随意。
在得知了赵益正在修炼“太祖长拳”后，赵德芳直接就让赵益继续练下去，而自己只负责讲解“朱雀啸天击”的内容。
用他的话来说，赵益就算习武，也不需要跟人交手。
因此，与其浪费时间学招式，还不如就打好基础，然后直接学内功。
“‘太祖长拳’虽然是基础拳法，但是难得中正纯粹，官家只需要继续练下去就行了。”
明玉院内，秦王赵德芳坐在赵益对面，语气温和地说道。
“至于内功方面，既然官家选择了‘朱雀啸天惊’，那么有些事情......还是提前知道才好。”
赵益闻言，放下手中的一枚新鲜梨子，朝赵德芳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王叔但说无妨。”
“嗯。”
赵德芳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道，“官家可知，太祖皇帝为何要将‘四灵真诀’拆成四部分么？”
赵益皱了皱眉，回道：“不就是因为功法克制的关系，所以才没有人能同时先练数种功法么？”
“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
赵德芳先是肯定了赵益的说法，接着缓缓摇头道。
“不过，太祖拆分‘四灵真诀’，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说着，赵德芳稍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眼赵益。
“修炼‘四灵真诀’，会走火入魔！”
“什么？”
赵益闻言一愣，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赵德芳似乎看出了赵益不相信，继续解释道：“楚王，官家应该见过了吧？”
“我确实跟楚王叔接触过，但是此事跟他有什么......”
赵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着动作一顿，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楚王叔的疯疾，跟‘四灵真诀’有关系？”
“没错。”
赵德芳点头道，“‘四灵真诀’虽然是天子武学，几乎不存在任何被其他武学针对的弱点，但是其功法本身，却有着难以想象的隐患。”
“‘四灵真诀’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每一部分功法都拥有着极致霸道的属性。”
“只不过，如此霸道的内力，也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随着实力的提升，‘四灵真诀’对修炼者的侵蚀也会越强。
一旦支撑不住，就会内力失控，彻底走火入魔！”
“至于走火入魔的下场，官家只需要想一想楚王，就会明白了。”
“......”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赵益咽了口口水，一脸紧张地问道：“可是，楚王叔看上去似乎没有问题啊？”
说着，赵益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因为，赵益联想到了楚王带着天机门掌门闯入文德殿，执剑与刘娥对质的场景......
如果楚王没有疯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做出这种事情。
同一时间，赵德芳的声音又从对面传了过来。
“官家之所以觉得楚王正常，那是因为还不知道对方纵火焚烧皇宫的事迹。”
赵德芳端起面前的白玉碗，抿了口手下刚刚端来的汤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楚王之疯，人尽皆知；只是其中的原因，就鲜少有人清楚了。”
事到如今，赵益已经相信了赵德芳的话，忍不住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按照王叔所说，‘四灵真诀’既然存在隐患，那太祖皇帝为何还要传下来呢？”
“太祖皇帝雄才大略，他的心思，自然没有人能看明白。”
赵德芳闻言，不禁语气复杂地感慨了一句。
接着，赵德芳又望向赵益，语气平静地说道：“不过，‘四灵真诀’的隐患只会在突破宗师的时候显现。
官家只是强身健体的话，倒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太祖皇帝明知道‘四灵真诀’的隐患，却还是将功法传下来的原因吧？”
听完赵德芳的话，赵益不但没有觉得放心，反而愈发心情复杂了起来。
他是想要习武没错，可也架不住“四灵真诀”的大坑啊！
至于“强身健体”......
不过是用来糊弄刘娥，以及满朝文武的借口罢了。
明知道没办法将“四灵真诀”修炼到宗师境界，他还修炼个什么劲？
这一刻，赵益又突然想到了大内武库二楼收藏的功法。
“既然‘四灵真诀’有问题，那我干脆换一种武功不就行了？”
“根据陈琳介绍，那些功法同样能修炼到宗师境界。
比起‘四灵真诀’，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就在赵益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赵德芳后，却遭到了对方毫不迟疑的否决。
“官家是天子，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必须做到不偏不倚才行。
就算是修炼武学，也同样不能有任何倾向。”
赵德芳直视着赵益的双眼，语气严肃地说道。
“不管是儒门、亦或是佛道两派的武学，越是高深的功法，越是会影响修炼者的心性。
官家如果不想重演南北朝时，梁武帝的闹剧，就只能修炼‘四灵真诀’。”
“......好吧。”
赵益定定地望着赵德芳，恍惚间将对方和记忆中的“八贤王”重合在了一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赵德芳见状，这才收起严肃的表情，又换上了一副苦口婆心的神色。
“官家万万不可小觑武学对人心的影响，刚刚提到的梁武帝，可不仅仅是孤例。”
“远的不说，南唐后主李煜，就是距离现在最近的，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嗯？”
赵益眨了眨眼睛，朝赵德芳投去了一个感兴趣的眼神。
“南唐后主虽然没有像梁武帝一样出家为僧，但是同样深受佛、儒两家的武学影响。
以致于整日沉迷经典、无心处理国事，最后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
赵德芳见状，又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否则，以对方的才智，只要能分出一半的精力治理国家，南唐也不会轻易被大宋覆灭了。”
说罢，可能是怕赵益不放在心上，又细心规劝了一句。
“官家明辨是非，自然不可重蹈对方的覆辙。”
赵益见赵德芳言辞恳切，也只好彻底打消了想要更换其他功法的打算，郑重其事地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王叔提醒，朕明白了！”
赵德芳微微侧过身，笑着点了点头，回道：“既然如此，那臣就不赘言了。”
说着，赵德芳又抬起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角。
“咳咳！臣身体不适，纵使想要亲自指点官家，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为了不耽误官家的武学进度，还是提前开始讲解‘朱雀啸天惊’的入门重点好了。”
“咳咳咳！如此一来，也方便官家自己修炼。”
“......那就有劳王叔了。”
赵益想了想，没有拒绝赵德芳的提议，再次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道。
“官家客气了！咳咳！”
......
两个时辰后。
赵益从赵德芳那里学到了不少有关武学的知识，见天色已晚，就告辞离开了。
回宫路上，赵益的马车正巧路过了一段繁华的街道。
赵益挑起窗帘，朝外望去，只见不远处有间店铺，临街挂着一面“曹”字的布幡。
店铺内向外冒着阵阵热气，散发出面粉和肉类混合烤制形成的香味。
“呀！是曹婆婆家的肉饼店！”
苗心禾坐在赵益身旁，闻到香味后，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赵益见状，顿时面带微笑地敲了敲车厢，让杨文广停下了马车。
接着，朝伸头探入车厢的张茂则说道：“我有些饿了，去买两个曹婆婆家的肉饼回来。”
“是！”
张茂则闻言，看了眼赵益身旁的苗心禾，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跳下了马车。
赵益坐在车上，望着张茂则穿过行人，进到曹婆婆的店铺内。
不一会儿，张茂则再次现身，带着数枚用油纸包好的肉饼，朝赵益的马车跑来。
然而，就在张茂则即将穿过街道时，一群人突然从街角涌出，瞬间将张茂则推翻在了地面上。
“襄阳王世子出巡，闲人都闪开！”
紧接着，又有两名赤膊大汉从人群中走出，一脸嚣张地驱赶起了街上的行人。
话音刚落，整条街道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随即，来往行人又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般，神情慌乱地让开了街道。
张茂则听到来人是襄阳王世子，也没有过多在意。
只是原地俯身，准备捡起掉在地上的肉饼，再跟着人群退到路边。
不料，就在张茂则蹲下来的刹那，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大力，将他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妈的！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大爷喊，襄阳王世子来了？”
说着，那名站在张茂则身后的大汉又朝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指挥众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好小子，竟然敢挡襄阳王世子的路！
今天非让你涨涨记性，知道爷爷们的厉害！”
“给我打！”
话甫落，一群大汉纷纷举拳抬脚，就要围攻张茂则。
赵益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茂则被打，正准备出声喝止时，就看见一道红色的残影冲入人群，瞬间掀飞了数名大汉。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
然而，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后发现，赵德芳非但不严肃，反而相当随意。
在得知了赵益正在修炼“太祖长拳”后，赵德芳直接就让赵益继续练下去，而自己只负责讲解“朱雀啸天击”的内容。
用他的话来说，赵益就算习武，也不需要跟人交手。
因此，与其浪费时间学招式，还不如就打好基础，然后直接学内功。
“‘太祖长拳’虽然是基础拳法，但是难得中正纯粹，官家只需要继续练下去就行了。”
明玉院内，秦王赵德芳坐在赵益对面，语气温和地说道。
“至于内功方面，既然官家选择了‘朱雀啸天惊’，那么有些事情......还是提前知道才好。”
赵益闻言，放下手中的一枚新鲜梨子，朝赵德芳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王叔但说无妨。”
“嗯。”
赵德芳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道，“官家可知，太祖皇帝为何要将‘四灵真诀’拆成四部分么？”
赵益皱了皱眉，回道：“不就是因为功法克制的关系，所以才没有人能同时先练数种功法么？”
“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
赵德芳先是肯定了赵益的说法，接着缓缓摇头道。
“不过，太祖拆分‘四灵真诀’，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说着，赵德芳稍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眼赵益。
“修炼‘四灵真诀’，会走火入魔！”
“什么？”
赵益闻言一愣，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赵德芳似乎看出了赵益不相信，继续解释道：“楚王，官家应该见过了吧？”
“我确实跟楚王叔接触过，但是此事跟他有什么......”
赵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着动作一顿，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楚王叔的疯疾，跟‘四灵真诀’有关系？”
“没错。”
赵德芳点头道，“‘四灵真诀’虽然是天子武学，几乎不存在任何被其他武学针对的弱点，但是其功法本身，却有着难以想象的隐患。”
“‘四灵真诀’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每一部分功法都拥有着极致霸道的属性。”
“只不过，如此霸道的内力，也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随着实力的提升，‘四灵真诀’对修炼者的侵蚀也会越强。
一旦支撑不住，就会内力失控，彻底走火入魔！”
“至于走火入魔的下场，官家只需要想一想楚王，就会明白了。”
“......”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赵益咽了口口水，一脸紧张地问道：“可是，楚王叔看上去似乎没有问题啊？”
说着，赵益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因为，赵益联想到了楚王带着天机门掌门闯入文德殿，执剑与刘娥对质的场景......
如果楚王没有疯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做出这种事情。
同一时间，赵德芳的声音又从对面传了过来。
“官家之所以觉得楚王正常，那是因为还不知道对方纵火焚烧皇宫的事迹。”
赵德芳端起面前的白玉碗，抿了口手下刚刚端来的汤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楚王之疯，人尽皆知；只是其中的原因，就鲜少有人清楚了。”
事到如今，赵益已经相信了赵德芳的话，忍不住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按照王叔所说，‘四灵真诀’既然存在隐患，那太祖皇帝为何还要传下来呢？”
“太祖皇帝雄才大略，他的心思，自然没有人能看明白。”
赵德芳闻言，不禁语气复杂地感慨了一句。
接着，赵德芳又望向赵益，语气平静地说道：“不过，‘四灵真诀’的隐患只会在突破宗师的时候显现。
官家只是强身健体的话，倒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太祖皇帝明知道‘四灵真诀’的隐患，却还是将功法传下来的原因吧？”
听完赵德芳的话，赵益不但没有觉得放心，反而愈发心情复杂了起来。
他是想要习武没错，可也架不住“四灵真诀”的大坑啊！
至于“强身健体”......
不过是用来糊弄刘娥，以及满朝文武的借口罢了。
明知道没办法将“四灵真诀”修炼到宗师境界，他还修炼个什么劲？
这一刻，赵益又突然想到了大内武库二楼收藏的功法。
“既然‘四灵真诀’有问题，那我干脆换一种武功不就行了？”
“根据陈琳介绍，那些功法同样能修炼到宗师境界。
比起‘四灵真诀’，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就在赵益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赵德芳后，却遭到了对方毫不迟疑的否决。
“官家是天子，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必须做到不偏不倚才行。
就算是修炼武学，也同样不能有任何倾向。”
赵德芳直视着赵益的双眼，语气严肃地说道。
“不管是儒门、亦或是佛道两派的武学，越是高深的功法，越是会影响修炼者的心性。
官家如果不想重演南北朝时，梁武帝的闹剧，就只能修炼‘四灵真诀’。”
“......好吧。”
赵益定定地望着赵德芳，恍惚间将对方和记忆中的“八贤王”重合在了一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赵德芳见状，这才收起严肃的表情，又换上了一副苦口婆心的神色。
“官家万万不可小觑武学对人心的影响，刚刚提到的梁武帝，可不仅仅是孤例。”
“远的不说，南唐后主李煜，就是距离现在最近的，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嗯？”
赵益眨了眨眼睛，朝赵德芳投去了一个感兴趣的眼神。
“南唐后主虽然没有像梁武帝一样出家为僧，但是同样深受佛、儒两家的武学影响。
以致于整日沉迷经典、无心处理国事，最后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
赵德芳见状，又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否则，以对方的才智，只要能分出一半的精力治理国家，南唐也不会轻易被大宋覆灭了。”
说罢，可能是怕赵益不放在心上，又细心规劝了一句。
“官家明辨是非，自然不可重蹈对方的覆辙。”
赵益见赵德芳言辞恳切，也只好彻底打消了想要更换其他功法的打算，郑重其事地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王叔提醒，朕明白了！”
赵德芳微微侧过身，笑着点了点头，回道：“既然如此，那臣就不赘言了。”
说着，赵德芳又抬起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角。
“咳咳！臣身体不适，纵使想要亲自指点官家，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为了不耽误官家的武学进度，还是提前开始讲解‘朱雀啸天惊’的入门重点好了。”
“咳咳咳！如此一来，也方便官家自己修炼。”
“......那就有劳王叔了。”
赵益想了想，没有拒绝赵德芳的提议，再次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道。
“官家客气了！咳咳！”
......
两个时辰后。
赵益从赵德芳那里学到了不少有关武学的知识，见天色已晚，就告辞离开了。
回宫路上，赵益的马车正巧路过了一段繁华的街道。
赵益挑起窗帘，朝外望去，只见不远处有间店铺，临街挂着一面“曹”字的布幡。
店铺内向外冒着阵阵热气，散发出面粉和肉类混合烤制形成的香味。
“呀！是曹婆婆家的肉饼店！”
苗心禾坐在赵益身旁，闻到香味后，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赵益见状，顿时面带微笑地敲了敲车厢，让杨文广停下了马车。
接着，朝伸头探入车厢的张茂则说道：“我有些饿了，去买两个曹婆婆家的肉饼回来。”
“是！”
张茂则闻言，看了眼赵益身旁的苗心禾，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跳下了马车。
赵益坐在车上，望着张茂则穿过行人，进到曹婆婆的店铺内。
不一会儿，张茂则再次现身，带着数枚用油纸包好的肉饼，朝赵益的马车跑来。
然而，就在张茂则即将穿过街道时，一群人突然从街角涌出，瞬间将张茂则推翻在了地面上。
“襄阳王世子出巡，闲人都闪开！”
紧接着，又有两名赤膊大汉从人群中走出，一脸嚣张地驱赶起了街上的行人。
话音刚落，整条街道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随即，来往行人又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般，神情慌乱地让开了街道。
张茂则听到来人是襄阳王世子，也没有过多在意。
只是原地俯身，准备捡起掉在地上的肉饼，再跟着人群退到路边。
不料，就在张茂则蹲下来的刹那，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大力，将他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妈的！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大爷喊，襄阳王世子来了？”
说着，那名站在张茂则身后的大汉又朝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指挥众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好小子，竟然敢挡襄阳王世子的路！
今天非让你涨涨记性，知道爷爷们的厉害！”
“给我打！”
话甫落，一群大汉纷纷举拳抬脚，就要围攻张茂则。
赵益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茂则被打，正准备出声喝止时，就看见一道红色的残影冲入人群，瞬间掀飞了数名大汉。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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