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叮！赵益拒绝了你的决斗邀请，并且......
文德殿内。
刘娥一如既往地端坐在珠帘后，批阅着面前的札子。
虽然前一天刚刚经历过楚王闯宫的事情，但是殿内众人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各司其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赵益则是坐在御案后，一边送来的札子，一边时不时地回头打量刘娥。
不信归不信。
赵益还是怀着万一的可能，希望能从刘娥身上看出一丝修炼过武功的痕迹。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益自然不会将刘娥当成自己的生死仇敌了。
但是，赵益同样不想学历史上的宋仁宗，给刘娥当十一年的傀儡皇帝。
为了能尽早从对方手中收回权力，他就必须先对刘娥的实力有全方位的了解才行。
否则的话，真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登高一呼。
就能让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纳头便拜，进而顺利执掌皇权了？
要知道，就连刘娥现在都没有办法彻底掌控大宋的文武百官，依旧受到了王钦若等人的部分钳制。
赵益连三省六部的官员都还没有认全，凭什么大权在握、乾纲独断？
晏殊先前劝说赵益要“忍”，可不仅仅只是担心帝后之争引起的朝堂动荡而已。
同理，赵益也是逐渐明白了晏殊等人的意思，才将精力放在习武上，没有急着跟刘娥争权。
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提前收集情报就是了。
因为赵益没有遮掩自己的举动，所以文德殿内的众人也发现了官家的异样。
虽然碍于规矩，还没有人敢直接发问，但是殿内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还是刘娥率先开口，打破了现场的安静。
“官家似乎有话要说？”
赵益见到刘娥发问，拱手回道：“启禀大娘娘，儿臣只是突然想到楚王世子受了伤，因此准备跟大娘娘请示，是否需要去探望对方而已。”
“......”
话音刚落，文德殿内瞬间陷入了死寂。
包括阎文应、张茂则等一众内侍，以及大殿角落的门下省官员，全都默契地低下头，望向了自己面前的脚尖和桌面。
虽然刘娥从没有下过封口令，但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所有人都默认忘记了跟楚王和天机门有关的信息。
此时，见到赵益提及楚王世子，众人自然只能装聋作哑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刘娥似乎并不忌讳赵益在自己面前提到楚王府。
只见刘娥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道：“楚王世子毕竟跟官家有过一段师生之谊，现如今受伤了，官家前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吾昨日就已经命阎文应带了赏赐，前往楚王府慰问楚王世子的情况，但是终究有些流于形式了。”
“既然官家有心，那就再从库里取些药材和补品，以亲戚的名义跑一趟吧。”
“儿臣遵旨！”
赵益见刘娥并没有起疑，立刻拱手应了下来。
紧接着，回到御案后，继续翻看起了面前的札子。
殿内众人见赵益和刘娥并没有因为楚王发生争执，也不禁暗松了口气，各自回到了岗位。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又过去了。
赵益和往常一样，朝刘娥行礼告退，径直离开了文德殿。
然而，就在赵益走出文德殿的刹那，阎文应又从后面追了上来。
“官家请留步！”
阎文应来到赵益面前，拱手行了一礼。
“太后让臣给官家带句话。”
赵益见状，停下脚步，朝阎文应抬了抬手：“阎都知请讲。”
阎文应微微侧过身，又朝赵益行了一礼，说道：“太后说，年关将近，宫中按例会举办年宴。
官家探望楚王世子的时候，可以跟楚王说一声，此回年宴，太后希望能看到楚王出席。”
“朕知道了。”
赵益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
“等朕到了楚王府后，自然会跟楚王叔提一声。”
“那臣就告退了。”
阎文应传完话，又朝赵益行了一礼，转身退回了文德殿。
等到阎文应离开后，赵益忽然转头望向张茂则，问道：“以往的年宴，楚王从来都不参加的么？”
张茂则回忆了一下，回道：“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往年确实从没有在年宴上见过楚王。”
赵益又问道：“为什么？”
“......臣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张茂则摇了摇头，然后语气犹豫地说道。
“只是听旁人说，自从楚王当年纵火焚烧了皇宫后，就再也没有出席过任何一次宫中宴会了。”
“......”
赵益闻言，深深地看了眼张茂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可以肯定，事情绝对没有张茂则说的简单。
只是考虑到张茂则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未必知道更多的细节，赵益也就没有再追问。
恰巧，赵益又看到了宝慈宫的内侍出现在了不远处，于是干脆略过楚王的话题，直接抬脚离开了原地。
......
在杨太妃出吃过午饭，赵益又带着张茂则、杨文广、展昭三人，乘坐马车离开了皇宫。
至于苗心禾，则被杨太妃以准备年宴请柬的名义，留在了宝慈宫内帮忙。
就算是皇家，想要请人吃饭，也是需要提前下请柬的。
这是礼数的问题，皇家作为天下人的表率，自然不能带头破坏规矩。
因为开封城内的命妇千金数量众多，光靠杨太妃一个人的话，实在很难在年节前准备好所以请柬，所以只能让苗心禾分担了。
顺带一提，杨太妃让人接苗心禾进宫，所用的理由就是帮忙筹备年节的事情。
苗心禾虽然不是宫中正式在册的女官，但是她的娘亲、也就是赵益的乳母，却被封为了四品诰命夫人。
按照规矩，苗心禾确实有资格随娘亲入宫，协助杨太妃准备即将到来的年宴。
否则，在赵益还没有大婚的情况下，也是不能随便接宫外的女子进宫的。
......
虽然没有苗心禾陪伴，让赵益出宫的路上少了几分乐趣，但是倒也方便了他跟展昭谈论其他的事情。
比如，怎样通过一个人的外在举止，大致判断出对方的武学境界。
赵益先前在文德殿内说要去探望赵允成，自然是事先就准备好的借口罢了。
他确实有去看望赵允成的想法。
不过，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给自己观察刘娥的举动打掩护。
当然，赵益也没有直接提及刘娥，只是用闲聊的方式，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记得楚王世子先前提到过，武者的境界是按照实际战斗力来划分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在正式交手之前，岂不是无法判断对方的强弱？”
“公子误会了！”
展昭听完赵益的疑问，笑着回道。
“武者的境界确实是按照实际战力划分为了九品和宗师，但是想要判断一名武者的实力，还有其他的办法。”
因为赵益早就交代过了，所以展昭等人在宫外都是以“公子”来称呼赵益。
“武者大多修炼内力，只要运转大小周天，就难免会暴露出自身的气息。
有经验的武者，自然能察觉到对手身上泄露出来的气息，再跟自己进行比较。”
“如此一来，就能顺理成章地判断出对手的大致境界了。”
说着，展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两句。
“当然，要是对方有意识地收敛自身气息，或是修炼了类似于‘龟息术’之类的武学，旁人就难以判断出他的实力了。”
“另外，因为宗师级别的高手已经将自身的内力修炼到了圆融自如的境界，所以同样无法通过外表来分辨。”
赵益闻言，心底不禁闪过了一丝失望的情绪。
照展昭所说，就算刘娥真是那名藏在皇宫内的宗师高手，他恐怕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了。
不过，赵益也只是失望了一小会儿，就重新调整好心态，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刚刚说的是修炼内力的武者，那如果是没有内力，纯粹的外功高手呢？”
“外功高手都有着极为明显的身体特征，就更加容易分辨强弱了。”
展昭笑着回道，“比如修炼‘鹰爪功’等擒拿武学的高手，指节和手腕就会比普通人粗壮许多。
修炼‘铁砂掌’等掌法的高手，双手也会比普通人更为宽大，并且有更多的老茧。
而修炼横练功法和打磨力气的高手，太阳穴的位置则会明显突出，一样能看出来。”
赵益静静地听着展昭的描述，将这些特征一一跟刘娥进行对比。
最后无奈地发现，刘娥确实不像是身怀武功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益又不禁暗松了口长气。
“只要刘娥不是宗师高手，我就可以放心地从对方手上慢慢拿回权力了。”
一时间，赵益突然觉得身上压力骤减，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赵益身下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紧接着，不等赵益询问张茂则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道怒气冲冲的女声。
“车上的家伙给我听着！我现在要跟你决斗！”
“哈？”
赵益闻言，顿时一脸疑惑地推开车门，朝前方望去。
随后，他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马车前方，双手叉腰，眼神愤怒地瞪着自己。
原来是昨天遇见的那名红衣少女！
只不过，少女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扎着一条革带，头发也全部用发带束在了脑后，明显就是打架的装扮。
赵益一言不发地望着气势汹汹的少女，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叮！你接到了一份决斗申请！”
面对这种情况，赵益果断关上车门，重新退回了车厢。
接着，语气平静地对车厢外的杨文广说道：“我还要赶时间，随便把人打发走就行了。”
说完，赵益又回想起少女之前打趴下一群壮汉的场面，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
打个屁！
刘娥一如既往地端坐在珠帘后，批阅着面前的札子。
虽然前一天刚刚经历过楚王闯宫的事情，但是殿内众人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各司其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赵益则是坐在御案后，一边送来的札子，一边时不时地回头打量刘娥。
不信归不信。
赵益还是怀着万一的可能，希望能从刘娥身上看出一丝修炼过武功的痕迹。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益自然不会将刘娥当成自己的生死仇敌了。
但是，赵益同样不想学历史上的宋仁宗，给刘娥当十一年的傀儡皇帝。
为了能尽早从对方手中收回权力，他就必须先对刘娥的实力有全方位的了解才行。
否则的话，真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登高一呼。
就能让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纳头便拜，进而顺利执掌皇权了？
要知道，就连刘娥现在都没有办法彻底掌控大宋的文武百官，依旧受到了王钦若等人的部分钳制。
赵益连三省六部的官员都还没有认全，凭什么大权在握、乾纲独断？
晏殊先前劝说赵益要“忍”，可不仅仅只是担心帝后之争引起的朝堂动荡而已。
同理，赵益也是逐渐明白了晏殊等人的意思，才将精力放在习武上，没有急着跟刘娥争权。
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提前收集情报就是了。
因为赵益没有遮掩自己的举动，所以文德殿内的众人也发现了官家的异样。
虽然碍于规矩，还没有人敢直接发问，但是殿内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还是刘娥率先开口，打破了现场的安静。
“官家似乎有话要说？”
赵益见到刘娥发问，拱手回道：“启禀大娘娘，儿臣只是突然想到楚王世子受了伤，因此准备跟大娘娘请示，是否需要去探望对方而已。”
“......”
话音刚落，文德殿内瞬间陷入了死寂。
包括阎文应、张茂则等一众内侍，以及大殿角落的门下省官员，全都默契地低下头，望向了自己面前的脚尖和桌面。
虽然刘娥从没有下过封口令，但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所有人都默认忘记了跟楚王和天机门有关的信息。
此时，见到赵益提及楚王世子，众人自然只能装聋作哑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刘娥似乎并不忌讳赵益在自己面前提到楚王府。
只见刘娥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道：“楚王世子毕竟跟官家有过一段师生之谊，现如今受伤了，官家前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吾昨日就已经命阎文应带了赏赐，前往楚王府慰问楚王世子的情况，但是终究有些流于形式了。”
“既然官家有心，那就再从库里取些药材和补品，以亲戚的名义跑一趟吧。”
“儿臣遵旨！”
赵益见刘娥并没有起疑，立刻拱手应了下来。
紧接着，回到御案后，继续翻看起了面前的札子。
殿内众人见赵益和刘娥并没有因为楚王发生争执，也不禁暗松了口气，各自回到了岗位。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又过去了。
赵益和往常一样，朝刘娥行礼告退，径直离开了文德殿。
然而，就在赵益走出文德殿的刹那，阎文应又从后面追了上来。
“官家请留步！”
阎文应来到赵益面前，拱手行了一礼。
“太后让臣给官家带句话。”
赵益见状，停下脚步，朝阎文应抬了抬手：“阎都知请讲。”
阎文应微微侧过身，又朝赵益行了一礼，说道：“太后说，年关将近，宫中按例会举办年宴。
官家探望楚王世子的时候，可以跟楚王说一声，此回年宴，太后希望能看到楚王出席。”
“朕知道了。”
赵益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
“等朕到了楚王府后，自然会跟楚王叔提一声。”
“那臣就告退了。”
阎文应传完话，又朝赵益行了一礼，转身退回了文德殿。
等到阎文应离开后，赵益忽然转头望向张茂则，问道：“以往的年宴，楚王从来都不参加的么？”
张茂则回忆了一下，回道：“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往年确实从没有在年宴上见过楚王。”
赵益又问道：“为什么？”
“......臣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张茂则摇了摇头，然后语气犹豫地说道。
“只是听旁人说，自从楚王当年纵火焚烧了皇宫后，就再也没有出席过任何一次宫中宴会了。”
“......”
赵益闻言，深深地看了眼张茂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可以肯定，事情绝对没有张茂则说的简单。
只是考虑到张茂则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未必知道更多的细节，赵益也就没有再追问。
恰巧，赵益又看到了宝慈宫的内侍出现在了不远处，于是干脆略过楚王的话题，直接抬脚离开了原地。
......
在杨太妃出吃过午饭，赵益又带着张茂则、杨文广、展昭三人，乘坐马车离开了皇宫。
至于苗心禾，则被杨太妃以准备年宴请柬的名义，留在了宝慈宫内帮忙。
就算是皇家，想要请人吃饭，也是需要提前下请柬的。
这是礼数的问题，皇家作为天下人的表率，自然不能带头破坏规矩。
因为开封城内的命妇千金数量众多，光靠杨太妃一个人的话，实在很难在年节前准备好所以请柬，所以只能让苗心禾分担了。
顺带一提，杨太妃让人接苗心禾进宫，所用的理由就是帮忙筹备年节的事情。
苗心禾虽然不是宫中正式在册的女官，但是她的娘亲、也就是赵益的乳母，却被封为了四品诰命夫人。
按照规矩，苗心禾确实有资格随娘亲入宫，协助杨太妃准备即将到来的年宴。
否则，在赵益还没有大婚的情况下，也是不能随便接宫外的女子进宫的。
......
虽然没有苗心禾陪伴，让赵益出宫的路上少了几分乐趣，但是倒也方便了他跟展昭谈论其他的事情。
比如，怎样通过一个人的外在举止，大致判断出对方的武学境界。
赵益先前在文德殿内说要去探望赵允成，自然是事先就准备好的借口罢了。
他确实有去看望赵允成的想法。
不过，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给自己观察刘娥的举动打掩护。
当然，赵益也没有直接提及刘娥，只是用闲聊的方式，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记得楚王世子先前提到过，武者的境界是按照实际战斗力来划分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在正式交手之前，岂不是无法判断对方的强弱？”
“公子误会了！”
展昭听完赵益的疑问，笑着回道。
“武者的境界确实是按照实际战力划分为了九品和宗师，但是想要判断一名武者的实力，还有其他的办法。”
因为赵益早就交代过了，所以展昭等人在宫外都是以“公子”来称呼赵益。
“武者大多修炼内力，只要运转大小周天，就难免会暴露出自身的气息。
有经验的武者，自然能察觉到对手身上泄露出来的气息，再跟自己进行比较。”
“如此一来，就能顺理成章地判断出对手的大致境界了。”
说着，展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两句。
“当然，要是对方有意识地收敛自身气息，或是修炼了类似于‘龟息术’之类的武学，旁人就难以判断出他的实力了。”
“另外，因为宗师级别的高手已经将自身的内力修炼到了圆融自如的境界，所以同样无法通过外表来分辨。”
赵益闻言，心底不禁闪过了一丝失望的情绪。
照展昭所说，就算刘娥真是那名藏在皇宫内的宗师高手，他恐怕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了。
不过，赵益也只是失望了一小会儿，就重新调整好心态，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刚刚说的是修炼内力的武者，那如果是没有内力，纯粹的外功高手呢？”
“外功高手都有着极为明显的身体特征，就更加容易分辨强弱了。”
展昭笑着回道，“比如修炼‘鹰爪功’等擒拿武学的高手，指节和手腕就会比普通人粗壮许多。
修炼‘铁砂掌’等掌法的高手，双手也会比普通人更为宽大，并且有更多的老茧。
而修炼横练功法和打磨力气的高手，太阳穴的位置则会明显突出，一样能看出来。”
赵益静静地听着展昭的描述，将这些特征一一跟刘娥进行对比。
最后无奈地发现，刘娥确实不像是身怀武功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益又不禁暗松了口长气。
“只要刘娥不是宗师高手，我就可以放心地从对方手上慢慢拿回权力了。”
一时间，赵益突然觉得身上压力骤减，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赵益身下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紧接着，不等赵益询问张茂则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道怒气冲冲的女声。
“车上的家伙给我听着！我现在要跟你决斗！”
“哈？”
赵益闻言，顿时一脸疑惑地推开车门，朝前方望去。
随后，他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马车前方，双手叉腰，眼神愤怒地瞪着自己。
原来是昨天遇见的那名红衣少女！
只不过，少女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扎着一条革带，头发也全部用发带束在了脑后，明显就是打架的装扮。
赵益一言不发地望着气势汹汹的少女，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叮！你接到了一份决斗申请！”
面对这种情况，赵益果断关上车门，重新退回了车厢。
接着，语气平静地对车厢外的杨文广说道：“我还要赶时间，随便把人打发走就行了。”
说完，赵益又回想起少女之前打趴下一群壮汉的场面，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
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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