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计划和变数
第二天清晨，赵益照例从寝宫内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在杨文广和展昭的陪同下练了一会儿太祖长拳。
然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又在张茂则等内侍的帮助下，换上常服，径直前往了后宫。
因为今天宫中设宴，所以赵益需要先去后宫给刘娥和杨太妃请安。
接着，在刘娥和杨太妃的陪同下，给宫内各处发放赏赐。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益则要回福宁宫一趟，换上朝服，前往紫宸殿接见进宫赴宴的群臣。
随后，赵益又要重新回到福宁宫，换上常服，前往宴会所在的集英殿，与群臣共乐。
一套流程下来，虽然不能说极为繁琐，但是也可谓相当麻烦了。
毕竟，一天下来，赵益光是衣服，就需要换上好几次。
而赵益一想到接下来的新年朝会，自己还要再重复一遍今天的流程后，心情顿时变得愈发无奈起来。
“好在宴会正式开始后，我就不需要再换衣服了。”
赵益怀着劫后余生的心情，再次从福宁宫出发，来到了集英殿。
刚一踏入大殿，就迎来了众人的参拜。
“参见官家！”
赵益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望着行礼的众人，面带微笑地说道：“众位爱卿平身吧！”
“谢官家！”
等到众人重新落座后，赵益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距离自己最近的几张桌案。
不出所料，除了秦王赵德芳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实在无法赴宴外，楚王和襄阳王都到了。
赵益在楚王和襄阳王二人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重新收回目光，径直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今日设宴，全是为了感谢各位爱卿一年来的辛苦，各位只管尽兴，不必拘礼。”
“臣等多谢官家赐宴！”
殿内众人闻言，再次拱手谢恩，随即举起了自己的酒水，敬了赵益一杯。
赵益当着众人的面，喝下早已替换好的清水后，便直接吩咐张茂则传膳。
不一会儿，宫中的内侍和宫女便捧着准备好的菜肴，流水般地进入了大殿。
赵益又陪着众人喝了几杯水，欣赏了一段歌舞后，就借口不胜酒力，直接离开了。
......
赵益离开后，集英殿内的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
一众平日里就相熟的文武群臣，纷纷离开席位，端着酒杯互相攀谈了起来。
这一下，就看出了众人在朝廷的人脉。
比如王钦若，身边就簇拥了不下于数十人敬酒，而且后续还有人不断上前，往他身边涌过去。
至于襄阳王等皇亲国戚，自然也有人跑过来敬酒。
只是数量远远比不上王钦若，桌案前也是颇为冷清。
当然，没有人给襄阳王等人敬酒，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历朝历代，为人臣者最忌讳的就是结交藩王了。
虽然大宋朝的亲王并没有实际的封地，但是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官员，也没有人会想不开，主动凑上来。
襄阳王赵珏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他就不在意！
尤其是当赵珏发现......
那些给自己敬酒的官员只是看到楚王突然出席在宴会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上前攀谈两句。
可是又因为楚王的席位正好挨着自己，所以才不得以多敬了自己一杯时，襄阳王心中的火气终于愈发高涨了起来。
然而，就在心中的愤怒即将突破理智时，赵珏又想起了自己的计划，瞬间将怒火化为了无尽的冷笑。
“等着吧，过了今晚，你们所有人都要臣服在本王的脚下！”
想到自己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赵珏的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于是，赵珏干脆端起酒杯，转身面向了一旁的楚王赵元佐。
“难得见王兄出席宫中年宴，王弟敬王兄一杯。”
按照赵珏的想法，楚王已经数十年都没有参加过宫中的宴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自己现在给楚王敬酒，对方不说受宠若惊，怎么也该心怀感激才对。
然而，令赵珏没有想到的是，赵元佐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多谢襄阳王美意，只是本王......确实不能再喝了，还请见谅。”
赵元佐眯着双眼，满脸通红地望着赵珏说道。
看上去，确实像是喝醉了。
赵珏见赵元佐不给自己面子，原本好转的心情又瞬间变得恶劣起来。
只不过碍于现场人多，赵珏也不好直接发作。
只能强压下心底的不悦，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既然王兄不胜酒力，那本王就不勉强王兄了。”
然而，赵珏嘴上说着不勉强赵元佐，心里却已经将对方当成了死人。
“本来看在你脑子不好使的份上，还想留你一命。
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本王秋后算账了。”
“太宗皇帝当年是怎么对付魏王一脉的，本王就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们！”
“呕！”
就在这时，赵元佐突然趴在桌子上，吐了一地。
赵珏见状，骤然脸色大变，起身离开座位，扭头朝殿外喊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张茂则从殿外走了进来，朝赵珏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地问道。
赵珏看了张茂则一眼，只感觉面前的内侍有些眼熟，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
“楚王喝醉了，你去安排一下，让楚王府的下人送他回府。”
“是！”
张茂则应了一声，急忙回身找来两名小黄门，吩咐对方将赵元佐带到偏殿去醒酒。
接着，张茂则又命人清理了赵元佐的座位，然后才离开了大殿。
只不过，张茂则走出集英殿后，并没有再吩咐人去宫外通知楚王府的下人，而是直接来到了安置赵元佐的偏殿。
“楚王这里就交给我来照顾，你们回集英殿帮忙去吧。”
张茂则来到偏殿内，朝刚刚帮赵元佐换好衣服的两名小黄门挥了挥手，打发对方回去了集英殿。
然后，张茂则又来到昏睡的赵元佐身旁，压低声音道：“王爷，官家在内书房等您过去。”
刷！
话甫落，赵元佐突然睁开双眼，望向了近在咫尺的张茂则。
显然，赵元佐刚刚一直在装醉！
“本王知道了。”
赵元佐也没有跟张茂则废话，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并弯腰从床下取出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
不一会儿，赵元佐穿戴完毕，又走到偏殿后方的窗户下，推窗翻了出去。
张茂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赵元佐的身影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才转身离开了偏殿。
在出门之前，张茂则又细心地关上了偏殿大门，站在门口，保证不会有人突然闯进去。
......
赵元佐好歹曾经也是太宗皇帝的长子，自然清楚内书房在什么地方。
凭借着宗师级别的修为，赵元佐一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目的地。
自从晏殊离京，赵益又开始习武后，内书房就空置了下来。
除了日常打扫的内侍外，晚上几乎不会有人从附近经过。
赵元佐站在内书房外，感应到门内确实有赵益的气息，推门走了进来。
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赵益后，赵元佐又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官家。”
“王叔不必多礼。”
赵益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望向赵元佐，挥了挥手道。
“朕让堂兄给王叔带信，并且安排张茂则接应王叔，其实是想请您帮一个忙。”
赵元佐起身望向赵益，语气平静地说道：“请官家吩咐。”
赵益见赵元佐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自己的话，不禁挑了挑眉毛。
“王叔难道不需要先听一听是什么事情，再决定是否答应么？”
赵元佐闻言，微微一笑，回道：“臣相信官家，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呃......好吧。”
赵益愣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有话直说了。
朕请王叔过来，其实是想让您想办法找一个人。”
“官家想要找谁？”
“传说中，隐藏在皇宫内的宗师高手。”
赵元佐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问道：“官家要想知道那名神秘宗师的身份，直接询问太后不就知道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赵益深深地看了眼赵元佐，反问道：“如果大娘娘就是那名宗师呢？”
“......”
赵元佐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赵元佐才缓缓点了点头。
“臣明白了。”
说罢，赵元佐径直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到赵元佐离开后，赵益又在黑灯瞎火的书房内呆了片刻，然后走出了门外。
谁知，刚一出门，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语气温和的声音。
“这位小哥，麻烦问一下，你知道皇帝老儿睡觉的地方在哪儿么？”
赵益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道身穿夜行衣的身影站在书房外的院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赵益虽然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是从对方先前提问的语气就能判断，对方绝对是江湖中人。
而江湖中人要找自己的寝宫，也绝对不可能是来送礼的。
想到这里，赵益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暗自调动起了体内的内力，以防不测。
同时，为了尽快脱困，赵益准备利用对方不认识自己的机会，随便给指个方向。
“我......”
然而，还不等赵益开口，对方便突然跳下院墙，一掌拍了过来。
“哈！本以为只是碰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黄门，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内力在身。
正好拿下你，给我带路！”
赵益顿时瞳孔一震，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迎向了袭来的手掌。
嘭！
双掌交接，瞬间掀起了一阵激烈的风暴。
那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反观赵益，则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接连退后了好几步。
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在杨文广和展昭的陪同下练了一会儿太祖长拳。
然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又在张茂则等内侍的帮助下，换上常服，径直前往了后宫。
因为今天宫中设宴，所以赵益需要先去后宫给刘娥和杨太妃请安。
接着，在刘娥和杨太妃的陪同下，给宫内各处发放赏赐。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益则要回福宁宫一趟，换上朝服，前往紫宸殿接见进宫赴宴的群臣。
随后，赵益又要重新回到福宁宫，换上常服，前往宴会所在的集英殿，与群臣共乐。
一套流程下来，虽然不能说极为繁琐，但是也可谓相当麻烦了。
毕竟，一天下来，赵益光是衣服，就需要换上好几次。
而赵益一想到接下来的新年朝会，自己还要再重复一遍今天的流程后，心情顿时变得愈发无奈起来。
“好在宴会正式开始后，我就不需要再换衣服了。”
赵益怀着劫后余生的心情，再次从福宁宫出发，来到了集英殿。
刚一踏入大殿，就迎来了众人的参拜。
“参见官家！”
赵益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望着行礼的众人，面带微笑地说道：“众位爱卿平身吧！”
“谢官家！”
等到众人重新落座后，赵益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距离自己最近的几张桌案。
不出所料，除了秦王赵德芳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实在无法赴宴外，楚王和襄阳王都到了。
赵益在楚王和襄阳王二人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重新收回目光，径直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今日设宴，全是为了感谢各位爱卿一年来的辛苦，各位只管尽兴，不必拘礼。”
“臣等多谢官家赐宴！”
殿内众人闻言，再次拱手谢恩，随即举起了自己的酒水，敬了赵益一杯。
赵益当着众人的面，喝下早已替换好的清水后，便直接吩咐张茂则传膳。
不一会儿，宫中的内侍和宫女便捧着准备好的菜肴，流水般地进入了大殿。
赵益又陪着众人喝了几杯水，欣赏了一段歌舞后，就借口不胜酒力，直接离开了。
......
赵益离开后，集英殿内的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
一众平日里就相熟的文武群臣，纷纷离开席位，端着酒杯互相攀谈了起来。
这一下，就看出了众人在朝廷的人脉。
比如王钦若，身边就簇拥了不下于数十人敬酒，而且后续还有人不断上前，往他身边涌过去。
至于襄阳王等皇亲国戚，自然也有人跑过来敬酒。
只是数量远远比不上王钦若，桌案前也是颇为冷清。
当然，没有人给襄阳王等人敬酒，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历朝历代，为人臣者最忌讳的就是结交藩王了。
虽然大宋朝的亲王并没有实际的封地，但是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官员，也没有人会想不开，主动凑上来。
襄阳王赵珏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他就不在意！
尤其是当赵珏发现......
那些给自己敬酒的官员只是看到楚王突然出席在宴会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上前攀谈两句。
可是又因为楚王的席位正好挨着自己，所以才不得以多敬了自己一杯时，襄阳王心中的火气终于愈发高涨了起来。
然而，就在心中的愤怒即将突破理智时，赵珏又想起了自己的计划，瞬间将怒火化为了无尽的冷笑。
“等着吧，过了今晚，你们所有人都要臣服在本王的脚下！”
想到自己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赵珏的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于是，赵珏干脆端起酒杯，转身面向了一旁的楚王赵元佐。
“难得见王兄出席宫中年宴，王弟敬王兄一杯。”
按照赵珏的想法，楚王已经数十年都没有参加过宫中的宴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自己现在给楚王敬酒，对方不说受宠若惊，怎么也该心怀感激才对。
然而，令赵珏没有想到的是，赵元佐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多谢襄阳王美意，只是本王......确实不能再喝了，还请见谅。”
赵元佐眯着双眼，满脸通红地望着赵珏说道。
看上去，确实像是喝醉了。
赵珏见赵元佐不给自己面子，原本好转的心情又瞬间变得恶劣起来。
只不过碍于现场人多，赵珏也不好直接发作。
只能强压下心底的不悦，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既然王兄不胜酒力，那本王就不勉强王兄了。”
然而，赵珏嘴上说着不勉强赵元佐，心里却已经将对方当成了死人。
“本来看在你脑子不好使的份上，还想留你一命。
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本王秋后算账了。”
“太宗皇帝当年是怎么对付魏王一脉的，本王就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们！”
“呕！”
就在这时，赵元佐突然趴在桌子上，吐了一地。
赵珏见状，骤然脸色大变，起身离开座位，扭头朝殿外喊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张茂则从殿外走了进来，朝赵珏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地问道。
赵珏看了张茂则一眼，只感觉面前的内侍有些眼熟，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
“楚王喝醉了，你去安排一下，让楚王府的下人送他回府。”
“是！”
张茂则应了一声，急忙回身找来两名小黄门，吩咐对方将赵元佐带到偏殿去醒酒。
接着，张茂则又命人清理了赵元佐的座位，然后才离开了大殿。
只不过，张茂则走出集英殿后，并没有再吩咐人去宫外通知楚王府的下人，而是直接来到了安置赵元佐的偏殿。
“楚王这里就交给我来照顾，你们回集英殿帮忙去吧。”
张茂则来到偏殿内，朝刚刚帮赵元佐换好衣服的两名小黄门挥了挥手，打发对方回去了集英殿。
然后，张茂则又来到昏睡的赵元佐身旁，压低声音道：“王爷，官家在内书房等您过去。”
刷！
话甫落，赵元佐突然睁开双眼，望向了近在咫尺的张茂则。
显然，赵元佐刚刚一直在装醉！
“本王知道了。”
赵元佐也没有跟张茂则废话，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并弯腰从床下取出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
不一会儿，赵元佐穿戴完毕，又走到偏殿后方的窗户下，推窗翻了出去。
张茂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赵元佐的身影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才转身离开了偏殿。
在出门之前，张茂则又细心地关上了偏殿大门，站在门口，保证不会有人突然闯进去。
......
赵元佐好歹曾经也是太宗皇帝的长子，自然清楚内书房在什么地方。
凭借着宗师级别的修为，赵元佐一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目的地。
自从晏殊离京，赵益又开始习武后，内书房就空置了下来。
除了日常打扫的内侍外，晚上几乎不会有人从附近经过。
赵元佐站在内书房外，感应到门内确实有赵益的气息，推门走了进来。
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赵益后，赵元佐又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官家。”
“王叔不必多礼。”
赵益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望向赵元佐，挥了挥手道。
“朕让堂兄给王叔带信，并且安排张茂则接应王叔，其实是想请您帮一个忙。”
赵元佐起身望向赵益，语气平静地说道：“请官家吩咐。”
赵益见赵元佐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自己的话，不禁挑了挑眉毛。
“王叔难道不需要先听一听是什么事情，再决定是否答应么？”
赵元佐闻言，微微一笑，回道：“臣相信官家，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呃......好吧。”
赵益愣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有话直说了。
朕请王叔过来，其实是想让您想办法找一个人。”
“官家想要找谁？”
“传说中，隐藏在皇宫内的宗师高手。”
赵元佐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问道：“官家要想知道那名神秘宗师的身份，直接询问太后不就知道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赵益深深地看了眼赵元佐，反问道：“如果大娘娘就是那名宗师呢？”
“......”
赵元佐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赵元佐才缓缓点了点头。
“臣明白了。”
说罢，赵元佐径直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到赵元佐离开后，赵益又在黑灯瞎火的书房内呆了片刻，然后走出了门外。
谁知，刚一出门，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语气温和的声音。
“这位小哥，麻烦问一下，你知道皇帝老儿睡觉的地方在哪儿么？”
赵益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道身穿夜行衣的身影站在书房外的院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赵益虽然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是从对方先前提问的语气就能判断，对方绝对是江湖中人。
而江湖中人要找自己的寝宫，也绝对不可能是来送礼的。
想到这里，赵益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暗自调动起了体内的内力，以防不测。
同时，为了尽快脱困，赵益准备利用对方不认识自己的机会，随便给指个方向。
“我......”
然而，还不等赵益开口，对方便突然跳下院墙，一掌拍了过来。
“哈！本以为只是碰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黄门，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内力在身。
正好拿下你，给我带路！”
赵益顿时瞳孔一震，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迎向了袭来的手掌。
嘭！
双掌交接，瞬间掀起了一阵激烈的风暴。
那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反观赵益，则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接连退后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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