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实习
“所以，我现在是已经被录用了对吗？”
苏乾站在一间摆放着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的库房门口，一边看着正在不断的在破烂中翻找东西的婉春一边问道。
“当然不是！”
“不是，为什么要让你来带我熟悉环境。我以为以那个女人对我的冷漠态度，她刚刚的话已经算是同意了！”
“那个女人？”婉春愣了愣神，在小仓库中艰难的挺起身，没好气将一件已经脱了线的西装麻马甲丢在了苏乾的脸上：
“我劝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词语去形容娜姐，你根本不了解她。对，你也根本没有资格去了解她！”
切！苏乾看了看手中玫瑰色的西装马甲，不自觉的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活跃在夜店中的酒保。果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苏乾跟在婉春的身后，熟悉了一下这一家叫做“金拱门”的歌舞厅。歌舞厅的入口就在一楼大堂的屏风后面。
至于里面的造景，就像是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表演的地方。说不上是老气，也说不上是洋气，仿佛是一种独特的存在方式。
苏乾站在台面上，看了看台面拖着长长导线的话筒，又看了看挂在屋顶上一个圆形的布满了五颜六色镜片的球体，指了指面前空旷的场地问道：
“所以你们主要是在舞台上唱歌吗？”
“对，主要就是唱歌，给唱歌的人伴舞。当然，若是有一些客人出钱的话，我们也会陪他们在舞池中跳一会。”
“跳完之后呢？”
婉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面小镜子，在检查自己妆容的时候，白了苏乾一眼：
“跳完之后各回各家！不然你想做什么？哼！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所以你才决定留在这个地方。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如果有趁早滚蛋。”
“哪种想法？”
“你自己心里清楚！”婉春起身指了指二楼，不耐烦的继续道：
“楼上是雅座，一般都只是来听歌的，偶尔也唱歌，别管好听不好听都要鼓掌。在楼上每一桌客人到来之前，你都要整理好桌面上的卫生，换上新的茶水瓜果。
有时候会有一些流浪汉闯进来，你负责拦住他们。如果实在是打发不走，你就去找一瓶客人已经不要，但是还有剩余的酒瓶子给他们。
还有，只要是客人的车子，不管是几个轮子的，你都要看住。这些，能够做到吗”
“当然！”
“哼！”婉春冷笑了一声：“刚刚的，不过是最基础的工作。听完接下来的，你再答应也不迟。外面大街上的人你也都看见了。现在一些不正常的，反而变得正常起来了。最难做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娱乐场所。
娜姐的意思是，在我们这个房间中，不能够出现任何的不正经的东西，假药，小偷小摸，剩下的你自己想。总之，这样的事情你看见了，都要负责将他们赶出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护我们几个大姑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娜姐！”
“我有一个问题？”苏乾对着话筒说道。
“讲！”
“挨打了算谁的。有没有工伤什么的？”
“挨打了自己去看。如果被打废了，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直接滚蛋。但是，如果因为你给我们店引来了麻烦，娜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操！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先问清楚工资再来，你们这不是拿我不当人。怪不得你们这个地方没有男人。”苏乾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当初，他干着卖命的活，当老板的都知道给每个人上保险。这算是哪门子活。
黑店！绝对的黑店！
“我们店为什么没有男人，你如果有机会会知道的。现在考虑清楚了吧，要走的话，把衣服丢在刚刚的仓库里。”婉春结束了邓莉娜安排给她的工作，站起身来撇了苏乾一眼，扭动着腰肢向舞厅外面走去。
“这活，我干了。”苏乾的嗓音像是从胸腔中摩擦出来的一样，带着颗粒感铺满了整个房间：“毕竟这个店里，有你这样可爱的女人，身为骑士的我，怎么能够看着你们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祝你好运！”婉春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消失在了舞厅的大门外。
……
时间来到六点，夏天的太阳总是比想象中降落的还要缓慢。房间中有电风扇，但是苏乾还是有些受不了那股子潮湿闷热中，还夹杂着沁人心脾香味的感觉。
他喜欢能够让他长时间保持冷静的环境。
噗~~苏乾蹲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将口香糖吐到了三米开外的马路山，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马路：“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话，老狼都已经开始考虑下一个工作内容了吧！”
苏乾一直都非常清楚这就是自己和郎木生最大的差距。从刚刚开始认识老狼那一刻起，老狼仿佛就是一个只懂得挣钱的机器。刚刚一起从队伍上下来的那会儿，苏乾就和现在一样，明明兜里没有米，就算是明天晚上睡大街，却依然是一脸的不着急。
而老狼，短短的两天时间内，能够同时进行三家实习。在合理分配的同时，还保证自己有下家可以要。总之，只要是他还有剩余的时间，给钱就干。
“想想也操蛋，老狼，老子丫的当初是怎么和你这样的势利眼成为兄弟的！”
话音落地，苏乾习惯性的将手伸进了口袋中掏烟，结果掏出一片惨惨戚戚。孤独感没有任何征兆的附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最惨的上一次，起码还有香烟作陪。
当初怎么说还能够在挣亡命钱的中途回一趟老家，看看已经挂在墙上的爸妈，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但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
现在……喝酒都没人陪。
深沉之间，一支香烟被一只纤纤玉手夹着，递到了苏乾的面前。惊讶之间，苏乾的眼神被邓莉娜眉眼之间的春风趁虚而入，少有的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心智。
“抽一支吧，我们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抽烟，这一支，就当是我对你见义勇为的感谢。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递烟，不过这肯定也是最后一次。”
“哼！”苏乾没有犹豫，一边冷笑着一边接过烟娴熟的点起来：“话不能够说太死，这样会让一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幼稚。成熟的人，喜欢说话留半步。”
“你多大？”
“三十……呃，现在应该是二十三，或者四五六吧！记不得了！”苏乾并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睁开眼睛那一刻名字都是李超给“起”的。至于自己年纪，苏乾则是根据自己家老二的活跃水平判断的。
“我不过是看你还是一个二十多什么都不懂什么的小屁孩才还帮过我才给你递烟的。起码我不会感觉到恶心。在我眼中，你一个小孩装成熟，才是真的幼稚！”
恶心！苏乾不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东西，认真的吐着烟圈：“那你多大！”
“过些日子，二十九！”邓莉娜似乎对自己比苏乾大这件事情非常的满意，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挺起了胸脯：“给你的衣服怎么不穿上。工作一定要换上工作的衣服。”
“你确定我就这样穿。”苏乾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背心，很明显，就这样套上一件西装马甲有点不伦不类。
邓莉娜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两秒钟，起身走到路边的红色桑塔纳边上拉开后车门，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丢在了苏乾的身上。
这件衣服苏乾认识，是邓莉娜在白天到时候穿的：“你确定要借我穿。”
“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看你似乎对我有点意见，没想到你会把你的衣服给我穿。”
“嗯！对你确实有意见。不过这件衣服本来就要扔了，我不过就是当施舍给路边的流浪狗罢了！”邓莉娜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强硬的说道：“这件衣服，你不能扔，穿着做完今晚的工作，合格了，我会考虑给你发钱。”
“……”
苏乾站在一间摆放着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的库房门口，一边看着正在不断的在破烂中翻找东西的婉春一边问道。
“当然不是！”
“不是，为什么要让你来带我熟悉环境。我以为以那个女人对我的冷漠态度，她刚刚的话已经算是同意了！”
“那个女人？”婉春愣了愣神，在小仓库中艰难的挺起身，没好气将一件已经脱了线的西装麻马甲丢在了苏乾的脸上：
“我劝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词语去形容娜姐，你根本不了解她。对，你也根本没有资格去了解她！”
切！苏乾看了看手中玫瑰色的西装马甲，不自觉的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活跃在夜店中的酒保。果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苏乾跟在婉春的身后，熟悉了一下这一家叫做“金拱门”的歌舞厅。歌舞厅的入口就在一楼大堂的屏风后面。
至于里面的造景，就像是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表演的地方。说不上是老气，也说不上是洋气，仿佛是一种独特的存在方式。
苏乾站在台面上，看了看台面拖着长长导线的话筒，又看了看挂在屋顶上一个圆形的布满了五颜六色镜片的球体，指了指面前空旷的场地问道：
“所以你们主要是在舞台上唱歌吗？”
“对，主要就是唱歌，给唱歌的人伴舞。当然，若是有一些客人出钱的话，我们也会陪他们在舞池中跳一会。”
“跳完之后呢？”
婉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面小镜子，在检查自己妆容的时候，白了苏乾一眼：
“跳完之后各回各家！不然你想做什么？哼！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所以你才决定留在这个地方。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如果有趁早滚蛋。”
“哪种想法？”
“你自己心里清楚！”婉春起身指了指二楼，不耐烦的继续道：
“楼上是雅座，一般都只是来听歌的，偶尔也唱歌，别管好听不好听都要鼓掌。在楼上每一桌客人到来之前，你都要整理好桌面上的卫生，换上新的茶水瓜果。
有时候会有一些流浪汉闯进来，你负责拦住他们。如果实在是打发不走，你就去找一瓶客人已经不要，但是还有剩余的酒瓶子给他们。
还有，只要是客人的车子，不管是几个轮子的，你都要看住。这些，能够做到吗”
“当然！”
“哼！”婉春冷笑了一声：“刚刚的，不过是最基础的工作。听完接下来的，你再答应也不迟。外面大街上的人你也都看见了。现在一些不正常的，反而变得正常起来了。最难做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娱乐场所。
娜姐的意思是，在我们这个房间中，不能够出现任何的不正经的东西，假药，小偷小摸，剩下的你自己想。总之，这样的事情你看见了，都要负责将他们赶出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护我们几个大姑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娜姐！”
“我有一个问题？”苏乾对着话筒说道。
“讲！”
“挨打了算谁的。有没有工伤什么的？”
“挨打了自己去看。如果被打废了，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直接滚蛋。但是，如果因为你给我们店引来了麻烦，娜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操！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先问清楚工资再来，你们这不是拿我不当人。怪不得你们这个地方没有男人。”苏乾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当初，他干着卖命的活，当老板的都知道给每个人上保险。这算是哪门子活。
黑店！绝对的黑店！
“我们店为什么没有男人，你如果有机会会知道的。现在考虑清楚了吧，要走的话，把衣服丢在刚刚的仓库里。”婉春结束了邓莉娜安排给她的工作，站起身来撇了苏乾一眼，扭动着腰肢向舞厅外面走去。
“这活，我干了。”苏乾的嗓音像是从胸腔中摩擦出来的一样，带着颗粒感铺满了整个房间：“毕竟这个店里，有你这样可爱的女人，身为骑士的我，怎么能够看着你们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祝你好运！”婉春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消失在了舞厅的大门外。
……
时间来到六点，夏天的太阳总是比想象中降落的还要缓慢。房间中有电风扇，但是苏乾还是有些受不了那股子潮湿闷热中，还夹杂着沁人心脾香味的感觉。
他喜欢能够让他长时间保持冷静的环境。
噗~~苏乾蹲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将口香糖吐到了三米开外的马路山，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马路：“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话，老狼都已经开始考虑下一个工作内容了吧！”
苏乾一直都非常清楚这就是自己和郎木生最大的差距。从刚刚开始认识老狼那一刻起，老狼仿佛就是一个只懂得挣钱的机器。刚刚一起从队伍上下来的那会儿，苏乾就和现在一样，明明兜里没有米，就算是明天晚上睡大街，却依然是一脸的不着急。
而老狼，短短的两天时间内，能够同时进行三家实习。在合理分配的同时，还保证自己有下家可以要。总之，只要是他还有剩余的时间，给钱就干。
“想想也操蛋，老狼，老子丫的当初是怎么和你这样的势利眼成为兄弟的！”
话音落地，苏乾习惯性的将手伸进了口袋中掏烟，结果掏出一片惨惨戚戚。孤独感没有任何征兆的附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最惨的上一次，起码还有香烟作陪。
当初怎么说还能够在挣亡命钱的中途回一趟老家，看看已经挂在墙上的爸妈，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但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
现在……喝酒都没人陪。
深沉之间，一支香烟被一只纤纤玉手夹着，递到了苏乾的面前。惊讶之间，苏乾的眼神被邓莉娜眉眼之间的春风趁虚而入，少有的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心智。
“抽一支吧，我们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抽烟，这一支，就当是我对你见义勇为的感谢。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递烟，不过这肯定也是最后一次。”
“哼！”苏乾没有犹豫，一边冷笑着一边接过烟娴熟的点起来：“话不能够说太死，这样会让一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幼稚。成熟的人，喜欢说话留半步。”
“你多大？”
“三十……呃，现在应该是二十三，或者四五六吧！记不得了！”苏乾并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睁开眼睛那一刻名字都是李超给“起”的。至于自己年纪，苏乾则是根据自己家老二的活跃水平判断的。
“我不过是看你还是一个二十多什么都不懂什么的小屁孩才还帮过我才给你递烟的。起码我不会感觉到恶心。在我眼中，你一个小孩装成熟，才是真的幼稚！”
恶心！苏乾不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东西，认真的吐着烟圈：“那你多大！”
“过些日子，二十九！”邓莉娜似乎对自己比苏乾大这件事情非常的满意，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挺起了胸脯：“给你的衣服怎么不穿上。工作一定要换上工作的衣服。”
“你确定我就这样穿。”苏乾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背心，很明显，就这样套上一件西装马甲有点不伦不类。
邓莉娜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两秒钟，起身走到路边的红色桑塔纳边上拉开后车门，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丢在了苏乾的身上。
这件衣服苏乾认识，是邓莉娜在白天到时候穿的：“你确定要借我穿。”
“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看你似乎对我有点意见，没想到你会把你的衣服给我穿。”
“嗯！对你确实有意见。不过这件衣服本来就要扔了，我不过就是当施舍给路边的流浪狗罢了！”邓莉娜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强硬的说道：“这件衣服，你不能扔，穿着做完今晚的工作，合格了，我会考虑给你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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