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撞
咚~咚~~咚咚。
一件破碎的大衣像是悬浮在空中似的，将衣服下面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四十五度的金属台阶最后的一部分，大衣下面的人抖了一个踉跄。
唯一露出衣服的一张雪花一样苍白的手掌抖了抖，好在手掌攥着的一杯可乐并没有洒出来。
“艹！”这响亮的声音代表着他的火气很大：“老头！你特么的不是早就说要换楼梯，你换的楼梯呢。操，是不是脑子里生蛆了，妈的，早晚老年痴呆你。幸亏老子的可乐没洒，不然，你完了！”
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地下两件房间中回荡，直到他穿过大铁门，站在老头的面前才停下。
“喂，老头，跟你说话呢？聋了！”说着话，那一双苍白的手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潇洒的丢在了大衣帽子罩住的地方。
“我这个地方不能抽烟。你忘记了？二蛋！”老头叹了一口气，放下他手中刚刚就在摆弄的破碎陶瓷碗，目光和善的瞧了眼前的人一眼：
“在我这个地方，只有像你这样中气十足的人才会发出这样没有礼貌的声音。让我缓一缓，年纪到了，经不起折腾，更听不得大动静。说起这个，前一段时间我才刚刚去医院检查了一遍，你猜怎么着，医院的那个小护士一个比一个……”
“停停停，罗里吧嗦，谁特么要听你什么时候死。”二蛋将手中的香烟重新塞进烟盒中，顺势将裹在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丢在一边明早期的椅子上。
按照道理来说，明黄色的光线打在白色上，应该会折射出明黄色。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站在灯光下的二蛋，没有发生任何颜色上的变化。
他细碎的遮住了眼睛和双耳的头发是白色的，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是白色的，他裸露在破旧的短袖外的任何部位都是白色的，甚至，连眼睛都像是白色的。
看着这样的二蛋，老头的眼神中没有闪过任何的异样：“穿着这样的衣服，你不会觉得热吗？”
“当然热！所以我这段时间不是来你这里的次数增多了吗！”二蛋嘬了一口可乐，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堆东西一股脑的丢在了桌上：
“操！健启这个狗东西，又在我的可乐里兑水，他妈哒……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
“你什么时候能够尊重一下我的桌子！”老头苦恼的将桌面上的一堆东西摆放整齐。推了推眼镜，打量起来。
一个传呼机，有些破旧但是好在没有出现任何的大问题。一只进口的黄铜打火机，表面细腻，做工精细。老头两个手指头熟练的将翻盖打开，打了两下，火星四溅，火苗很快蹿升了一指高。
然后还有……
一只看上去应该是地摊货的耳环，一只棕色的钱包……一条红色的女士裤衩。
“一条红色的女士裤衩？”老头一脸不解的将这件东西挑出来，丢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这东西不要吗？我在站西广场那一片居民区睡觉的时候经常看见有人偷这东西，老子还以为是什么抢手货，日麦皮的。”二蛋坐起身来，主动在面前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扒拉出一块金色的手表还有五张羊城开往山城的火车票：
“主要帮我看看这两样东西。这大金手表，是不是值老鼻子钱了！”
“不值钱。”老头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不值钱？你是不是眼瞎，这东西这么重，老子看那些有钱腕子上都带这个。怎么不值钱！”
“做工粗糙，这表面金色都已经掉漆了，最严重的是这表面上写的是劳力士？”
“所以呢？”二蛋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这上面写的是劳力士，而不是ROLEX啊，傻冒。”老头不耐烦的重新将手表丢在了桌上的一堆物品当中，最后将五张火车票放在手里看了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有些时候啊，人就是要相信缘分。缘分如果是不到，就算是时间上差一秒钟那可能也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如果缘分到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不会草草结束！”
“……”二蛋撇了撇嘴：“老头子，你在这神神叨叨些什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人家已经找来了。你说说，这不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吗？”
“找来了？谁？”
老头腾出一只手，轻轻的将一块金色的手表移出物品队，随即又将另外一只手中的火车票和金色的手表摆放在一起，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二蛋一眼。
“……”
时间仿佛被静止，但是空间并没有。明黄色的灯光之下，肉眼可见的浮尘还在缓缓的飘动着。
最先打破沉静的依然是老头：“有事情在外面的房间解决，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二蛋并不突出的喉结上下浮动，咽下去的口水却带出了一个恐慌的眼神：“草！！”
撂下一个字，二蛋扯过凳子上他自己的大衣，大跨步的向房间外面冲去，完全不在乎身后桌面上的战利品还有那一杯他最爱喝的可乐。
房间中，老头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亮暗分明。他低沉的嗓音就像是继承了他身边物品的沧桑：
“年轻人，做事情总是毛毛躁躁。这家伙火气这么大，不会真的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
“不，应该不会，那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
……
苏乾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只不过，是一面黑色的镜子。几乎所有的光线打在他的眼睛中，都会像是掉进了黑洞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这有时候也是一种好事。比如很少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理，再比如，他可以完美的藏匿在黑暗之中。
站在充满了刺鼻气味的台阶下的苏乾，最后咀嚼了两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味道的口香糖，然后用手指头将它粘在了墙上，
下一秒，急促的脚步声从另外一个房间传过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全身苍白的二蛋，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这一片黑暗当中，冲到了苏乾的眼睛中，令他的瞳孔发生了轻微的颤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全身苍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知道那是一种复杂的基因学问题，至于更深层次的，他不需要知道更不想要知道。
但是起码上帝是公平的！苏乾在心中暗暗一嘴。白色是世界上最纯净的颜色，不带有任何的杂质。就像是一张白纸，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才能够称之为是白纸。
但凡多了一个点，都是肮脏的。
但是眼前的人，全身都是苍白色，就像是……“就像是上帝为他洗去了身上的罪恶！让他一尘不染！”
可能上帝也是人，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苏乾翻身上前，扯住二蛋的衣服，硬生生将一只脚已经放在了台阶上的他拉到了地上。
“草！给老子滚！”二蛋下意识的一声呼喊在会客厅中回荡起来。
作为一名雇佣兵，苏乾没有拿出所有的本事，但是他也一样没有给手中的这个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趁着二蛋倒在地上，苏乾迅速的将他的两支胳膊卡在了对方的脖颈上，他左胳膊环绕住脖颈的前半部分，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这是他曾经最常用的格斗方式，缺点就是，如果力度掌握不好，被禁锢住的那个人可能会死。
苏乾似乎并不非常在乎这些生死的东西。他的铡刀眉极度上扬，甚至已经从眉头上凸显出来，这代表了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苏乾就这样拖着二蛋的身躯在地上不断的摩擦。从明亮的地方拖到阴暗的地方，再从阴暗的地方拖到明亮的地方。
“草，尼玛，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连我的东西都敢偷。妈的，老子杀过的人，比你打的飞机都多！害的老子一顿好找！”苏乾没有了口香糖和香烟的加持，显然变得暴躁了很多。
苏乾用松开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二蛋的头发，没有丝毫的怜悯。剧烈的疼痛感，让二蛋也不得不跟随着这手上的气力，将自己的脸面对向身边的这个人。
呸！
毫无征兆的，一口浓痰从二蛋的嘴边精准的落在了苏乾的衣领上。很浓很黄，甚至还带着一些从可乐中汲取的黑色素。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意义！”苏乾低头瞧了瞧邓莉娜施舍的衬衫，语气逐渐冷静下来。
什么意义！需要什么意义？世界上需要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吗？二蛋快速地在心中反问了自己一遍，随即强撑着头顶上带来的剧烈疼痛，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哼！来啊，弄死我！老子一天打两次，你牛逼你一天杀两个！”
“……”
苏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二蛋并不想在这一场战斗中，让自己的气势处于下风：
“操特么，你特么的来啊！！来啊！狗东西，弄死我，不然老子看不起你！”
苏乾冷漠的眼神盯着二蛋苍白的脸打量了两秒钟，两秒钟之后，他胳膊上的肌肉、腿上的肌肉一起快速的收紧，暴力的扽起来二蛋头发。
“啊~~”
刺耳的尖叫声丝毫没有减缓苏乾的动作，毕竟他是一个在枪林弹雨中成长的人，自己的痛苦都可以视而不见，至于别人的痛苦。哼！或许只能够为他创造些微的快乐。
一米，两米，三米。苏乾的眼神中空无一物，他不断的加速再加速。
终于，他把着二蛋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边的墙壁上。这才最终松开了手。
昏暗的会客厅，逐渐响起了苏乾从胸腔中磨出来的发言：
“草！你真的好吵啊！妈的！”
一件破碎的大衣像是悬浮在空中似的，将衣服下面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四十五度的金属台阶最后的一部分，大衣下面的人抖了一个踉跄。
唯一露出衣服的一张雪花一样苍白的手掌抖了抖，好在手掌攥着的一杯可乐并没有洒出来。
“艹！”这响亮的声音代表着他的火气很大：“老头！你特么的不是早就说要换楼梯，你换的楼梯呢。操，是不是脑子里生蛆了，妈的，早晚老年痴呆你。幸亏老子的可乐没洒，不然，你完了！”
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地下两件房间中回荡，直到他穿过大铁门，站在老头的面前才停下。
“喂，老头，跟你说话呢？聋了！”说着话，那一双苍白的手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潇洒的丢在了大衣帽子罩住的地方。
“我这个地方不能抽烟。你忘记了？二蛋！”老头叹了一口气，放下他手中刚刚就在摆弄的破碎陶瓷碗，目光和善的瞧了眼前的人一眼：
“在我这个地方，只有像你这样中气十足的人才会发出这样没有礼貌的声音。让我缓一缓，年纪到了，经不起折腾，更听不得大动静。说起这个，前一段时间我才刚刚去医院检查了一遍，你猜怎么着，医院的那个小护士一个比一个……”
“停停停，罗里吧嗦，谁特么要听你什么时候死。”二蛋将手中的香烟重新塞进烟盒中，顺势将裹在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丢在一边明早期的椅子上。
按照道理来说，明黄色的光线打在白色上，应该会折射出明黄色。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站在灯光下的二蛋，没有发生任何颜色上的变化。
他细碎的遮住了眼睛和双耳的头发是白色的，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是白色的，他裸露在破旧的短袖外的任何部位都是白色的，甚至，连眼睛都像是白色的。
看着这样的二蛋，老头的眼神中没有闪过任何的异样：“穿着这样的衣服，你不会觉得热吗？”
“当然热！所以我这段时间不是来你这里的次数增多了吗！”二蛋嘬了一口可乐，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堆东西一股脑的丢在了桌上：
“操！健启这个狗东西，又在我的可乐里兑水，他妈哒……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
“你什么时候能够尊重一下我的桌子！”老头苦恼的将桌面上的一堆东西摆放整齐。推了推眼镜，打量起来。
一个传呼机，有些破旧但是好在没有出现任何的大问题。一只进口的黄铜打火机，表面细腻，做工精细。老头两个手指头熟练的将翻盖打开，打了两下，火星四溅，火苗很快蹿升了一指高。
然后还有……
一只看上去应该是地摊货的耳环，一只棕色的钱包……一条红色的女士裤衩。
“一条红色的女士裤衩？”老头一脸不解的将这件东西挑出来，丢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这东西不要吗？我在站西广场那一片居民区睡觉的时候经常看见有人偷这东西，老子还以为是什么抢手货，日麦皮的。”二蛋坐起身来，主动在面前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扒拉出一块金色的手表还有五张羊城开往山城的火车票：
“主要帮我看看这两样东西。这大金手表，是不是值老鼻子钱了！”
“不值钱。”老头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不值钱？你是不是眼瞎，这东西这么重，老子看那些有钱腕子上都带这个。怎么不值钱！”
“做工粗糙，这表面金色都已经掉漆了，最严重的是这表面上写的是劳力士？”
“所以呢？”二蛋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这上面写的是劳力士，而不是ROLEX啊，傻冒。”老头不耐烦的重新将手表丢在了桌上的一堆物品当中，最后将五张火车票放在手里看了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有些时候啊，人就是要相信缘分。缘分如果是不到，就算是时间上差一秒钟那可能也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如果缘分到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不会草草结束！”
“……”二蛋撇了撇嘴：“老头子，你在这神神叨叨些什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人家已经找来了。你说说，这不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吗？”
“找来了？谁？”
老头腾出一只手，轻轻的将一块金色的手表移出物品队，随即又将另外一只手中的火车票和金色的手表摆放在一起，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二蛋一眼。
“……”
时间仿佛被静止，但是空间并没有。明黄色的灯光之下，肉眼可见的浮尘还在缓缓的飘动着。
最先打破沉静的依然是老头：“有事情在外面的房间解决，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二蛋并不突出的喉结上下浮动，咽下去的口水却带出了一个恐慌的眼神：“草！！”
撂下一个字，二蛋扯过凳子上他自己的大衣，大跨步的向房间外面冲去，完全不在乎身后桌面上的战利品还有那一杯他最爱喝的可乐。
房间中，老头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亮暗分明。他低沉的嗓音就像是继承了他身边物品的沧桑：
“年轻人，做事情总是毛毛躁躁。这家伙火气这么大，不会真的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
“不，应该不会，那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
……
苏乾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只不过，是一面黑色的镜子。几乎所有的光线打在他的眼睛中，都会像是掉进了黑洞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这有时候也是一种好事。比如很少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理，再比如，他可以完美的藏匿在黑暗之中。
站在充满了刺鼻气味的台阶下的苏乾，最后咀嚼了两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味道的口香糖，然后用手指头将它粘在了墙上，
下一秒，急促的脚步声从另外一个房间传过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全身苍白的二蛋，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这一片黑暗当中，冲到了苏乾的眼睛中，令他的瞳孔发生了轻微的颤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全身苍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知道那是一种复杂的基因学问题，至于更深层次的，他不需要知道更不想要知道。
但是起码上帝是公平的！苏乾在心中暗暗一嘴。白色是世界上最纯净的颜色，不带有任何的杂质。就像是一张白纸，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才能够称之为是白纸。
但凡多了一个点，都是肮脏的。
但是眼前的人，全身都是苍白色，就像是……“就像是上帝为他洗去了身上的罪恶！让他一尘不染！”
可能上帝也是人，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苏乾翻身上前，扯住二蛋的衣服，硬生生将一只脚已经放在了台阶上的他拉到了地上。
“草！给老子滚！”二蛋下意识的一声呼喊在会客厅中回荡起来。
作为一名雇佣兵，苏乾没有拿出所有的本事，但是他也一样没有给手中的这个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趁着二蛋倒在地上，苏乾迅速的将他的两支胳膊卡在了对方的脖颈上，他左胳膊环绕住脖颈的前半部分，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这是他曾经最常用的格斗方式，缺点就是，如果力度掌握不好，被禁锢住的那个人可能会死。
苏乾似乎并不非常在乎这些生死的东西。他的铡刀眉极度上扬，甚至已经从眉头上凸显出来，这代表了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苏乾就这样拖着二蛋的身躯在地上不断的摩擦。从明亮的地方拖到阴暗的地方，再从阴暗的地方拖到明亮的地方。
“草，尼玛，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连我的东西都敢偷。妈的，老子杀过的人，比你打的飞机都多！害的老子一顿好找！”苏乾没有了口香糖和香烟的加持，显然变得暴躁了很多。
苏乾用松开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二蛋的头发，没有丝毫的怜悯。剧烈的疼痛感，让二蛋也不得不跟随着这手上的气力，将自己的脸面对向身边的这个人。
呸！
毫无征兆的，一口浓痰从二蛋的嘴边精准的落在了苏乾的衣领上。很浓很黄，甚至还带着一些从可乐中汲取的黑色素。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意义！”苏乾低头瞧了瞧邓莉娜施舍的衬衫，语气逐渐冷静下来。
什么意义！需要什么意义？世界上需要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吗？二蛋快速地在心中反问了自己一遍，随即强撑着头顶上带来的剧烈疼痛，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哼！来啊，弄死我！老子一天打两次，你牛逼你一天杀两个！”
“……”
苏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二蛋并不想在这一场战斗中，让自己的气势处于下风：
“操特么，你特么的来啊！！来啊！狗东西，弄死我，不然老子看不起你！”
苏乾冷漠的眼神盯着二蛋苍白的脸打量了两秒钟，两秒钟之后，他胳膊上的肌肉、腿上的肌肉一起快速的收紧，暴力的扽起来二蛋头发。
“啊~~”
刺耳的尖叫声丝毫没有减缓苏乾的动作，毕竟他是一个在枪林弹雨中成长的人，自己的痛苦都可以视而不见，至于别人的痛苦。哼！或许只能够为他创造些微的快乐。
一米，两米，三米。苏乾的眼神中空无一物，他不断的加速再加速。
终于，他把着二蛋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边的墙壁上。这才最终松开了手。
昏暗的会客厅，逐渐响起了苏乾从胸腔中磨出来的发言：
“草！你真的好吵啊！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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