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醍醐灌顶
赵玖闻言也有些感慨，他牵着马稍微加快了点步伐：“不错，那你是怎么穿来的？”
潘娴霏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去扬州旅游时睡了一觉，睁开眼就成潘贤妃了。”
两个人在大相国寺外绕来绕去，杨沂中远远坠在后面，第一次明白那些请斩杨沂中的大臣到底是什么心态与想法了。
明道宫时官家不还对潘贤妃爱答不理吗？现在怎么就变得寸步不离了？杨沂中之前对潘贤妃也不算了解，只知是个很粘人的妃嫔。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只能道是官家转过弯来，又觉出潘贤妃的好了。只是，在这佛门净地，我的官家你可长点心吧！
绕了两圈，潘娴霏过了瘾，赵玖也觉着她差不多适应马匹了。两人便又分头行动了——赵玖颠倒晨昏跑去撞钟，潘娴霏则去关怀一下吴夫人与二位公主。
这些天来，吴夫人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不被官家所喜的事实。见到潘娴霏，只一味地遵守宫规，显得愈发低眉顺眼。
潘娴霏不忍见她这副模样，又觉着自己这个心态婊里婊气，干脆彻底减少两个人的见面机会。赵玖便安排整个西宫都是吴夫人的地盘，潘娴霏则管着东宫的一亩三分地。
只不过这个行为又引发了朝野震动。东宫历来是太子住所，难道潘贤妃又有了身孕？
一时请立皇后的声势愈发浩大，好在吕好问吕相公依然坚定的拦在了立皇后的第一线。赵玖乐得清闲，把请立皇后的折子全都打了回去。
东宫这事儿确实是赵玖故意搞出来的。一来让吴夫人彻底死心，二来则是为了发行国债后提高国债保障度做准备。这个法子自然是赵玖参考潘娴霏口述出自己未来的行为干出来的。
潘娴霏占了东宫位置也没什么不安。她之前就说了，如果赵玖需要一个孩子，她也不是不能答应。
这个想法就得好好解释一二了。首先，赵玖是个很质朴的直男，对于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基本就是两副面孔。潘娴霏通过书里寥寥数语，大概能得知赵玖对孩子的态度。
她分析了一番赵玖这个人，他完全就是个为了抗金不择手段的男人。宜佑一出生就让他感觉到与这个时空的羁绊与牵挂，说明赵玖还是很喜爱和看重这个孩子。那他把宜佑许配给韩世忠刚出生的儿子这事儿，就非常让人震悚了。这自己疼爱的闺女的人生大事，赵玖能当做安抚将臣的筹码，还有什么是他为抗金做不出的——当然这一条通过各种事例都能证明，也不单单只这一例。
赵玖虽为了抗金不择手段，但对有功之臣向来出手大方。潘娴霏仔细思索了赵玖的行为，最后盖棺定论：这丫就是一直男癌，兄弟比女人重要，孩子就当成他的所有物了——这就说得通了，再喜欢的东西，为了抗金送给自己有用的兄弟，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儿子，原佑与德祐的篇幅描写就更少了。只道立了原佑为太子，而且各种言语还充满了对太子这个位置的不信任。这也不能怪他，皇帝这个位置，从古至今明君有几个呢？能做个守成之君就不错了。
潘娴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脱离不了赵玖了。她与赵玖是合法夫妻，入乡随俗，为他生儿育女也是常态。
那么为了她未来的孩子，潘娴霏就必须得直面这个直男癌。
很简单，直男癌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本性难移，潘娴霏也没想改变赵玖什么。所以她只需要让自己足够有用，立足够多的功劳，与赵玖并肩而立势均力敌，她与那有没有还是两说的孩子就不用担心被物化。
潘娴霏望着佛佑与神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会跟赵玖有孩子，只不过那得是为佛佑和神佑成功拒绝了赵玖在她们八岁时就赐婚后。
若她连影响这事的权利都没有，又怎么保证后面自己的孩子不会被随便嫁人呢？
佛佑看着潘娴霏的笑容，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潘娘娘怎么笑起来比爹爹扮木雕时还可怕？
神佑也忍不住瑟缩一下。
好在潘娴霏只是为了自保而雄起，算是为守而攻，对两个孩子可以说是真心实意。很快就变回了往日的随性与和善，陪两位公主说了会话，等赵玖玩完回来一起去用大相国寺有名的素斋。
所谓素斋，自然是全素宴。多以菌菇与豆腐为主，配上各种时蔬。炖煮的菜肴较多，虽然味道尚可，但不合潘娴霏的口味，浅浅用过便罢。赵玖倒是还算喜欢，这官家喜欢，大相国寺的和尚们就觉着是主宾尽欢了。
一行人旧着傍晚余晖，浩浩荡荡地回了宫。
潘娴霏照例先把二位公主送回房间，再回自己屋里。
赵玖跟着她一道，待进了房间便脱了外袍斜卧在榻上。在外头奔波一天，难免有些疲劳。
他看着潘娴霏拆了发饰，不自觉就开口道：“你对佛佑跟神佑倒是真心疼爱。”
潘娴霏不动声色的继续拆头发，用漫不经心地语调回道：“有什么疼爱不疼爱的，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赵玖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叹息：“是啊，这话我许久未曾听过了。”
潘娴霏拆完头发，转头看他，像是好奇一般问道：“你更怀念现代，还是更愿意在这个时代呢？”
赵玖没有立时回答，只是反问：“你呢？”
潘娴霏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刚穿来才多久，自然是想回现代啦。只是这不是回不去嘛，只能入乡随俗了。”
赵玖失笑：“我也回不去啊，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潘娴霏走过来锤他一下：“聊天嘛，问问都不行？”
这个行为让赵玖再次感到熟悉地现代感，他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缓了语气：“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当然也想回现代。”
潘娴霏把赵玖往里推推，自己顺势坐在他身边，脱了鞋抱膝道：“你可是做皇帝啊，封建头子，社会制度最大受益人呐。居然一点也不留恋吗？”
为了省钱，宫里向来是不怎么舍得点蜡烛的，如今房间里也只有两根蜡烛在桌案上，亮着昏暗地光。夜晚的皇宫人声寥寥，夏日蝉鸣倒是不断，这样的氛围显然很适合放松下来谈心。
赵玖懒散地换了个位置躺下：“你看看我受什么益了？”
潘娴霏噗嗤笑出声：“也是。真是混的最惨的皇帝。”
赵玖哀嚎：“我也不想啊，再说下去，我又要把赵佶两人在脑子里吊起来打了。”
潘娴霏状似感慨道：“别的主角都三宫六院大杀四方，你好容易有俩妹子，现在一个当保洁使，一个当铁子处。”
赵玖侧目：“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我还要跟你也强调一遍金人未灭何以家为吗？”
潘娴霏轻哼道：“这叫关心同志情感问题，我在大学可是校心理协会的社长。”
赵玖来了兴趣：“那你会催眠吗？”
潘娴霏愤怒地又给了他一个粉拳：“当然不会，我关注的是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又不是正经的心理咨询师。而且催眠这东西，也不是每个心理咨询师都会的！”
赵玖一摊手：“好嘛。”
潘娴霏摸着下巴探究地看他：“你穿来之前有没有女朋友啊？”
赵玖：“……”
“看来是没有了。”潘娴霏啧啧。
赵玖反问：“你有男朋友？”
潘娴霏：“……”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阵子之后，又互相移开，尴尬地咳嗽两声。赵玖转移话题道：“这一天奔波下来还挺累的，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少林寺。”
潘娴霏穿鞋起身，唤木樨提热水去角房。赵玖望着她纤细苗条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刚刚昏暗烛光下对视的那一眼，赵玖竟然有几分心跳加快。他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直视房梁。作为一个工科狗，想找对象当然很困难，首先他得能遇到一个妹子。
之前一直把潘贤妃当成赵构的女人，赵玖倒也没什么曹某夺人妻的癖好，自然也没什么旁的心思。至于吴夫人就更不用说了，才十八九岁，这年龄他要是下得去手简直愧对党和人民。
现在妹子来了，又恰好提了这男女情感相关的话题，赵玖忍不住就有些躁动。
不过好在他虽然有些直男癌，目前还没人给他能发病的机会——还没追的妹子能是自己的吗？这是脑子瓦特了的猥琐变态男才能这么想吧。
显然赵玖作为一个比较伟光正的男主不至于沦落到猥琐变态的地步，他也没有就觉着潘娴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哪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妹子会自称铁子啊！赵玖就算是个铁直男，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赵玖只是自己好像有些老房子着火，龙心大动，想入非非了。
潘娴霏简单沐浴之后穿着中衣就进来了，看着赵玖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把：“赵玖。”
赵玖睁开眼望着潘娴霏，看她柔婉又纤细地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赵玖，发什么呆呀？”
他克制住自己去抓那只素手的欲望，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洗完了？”
潘娴霏点头：“你快去洗澡吧，不是你刚刚说要早些睡觉吗？”
赵玖坐起身，看烛光下的女人穿着白色中衣披头散发。往日黑亮如绸缎的长发好像还有些往下滴水，氤氲地领口处布料都有些透明。他匆匆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你怎么头发都没擦干啊？”
潘娴霏举起在另一只手上的帕子，无辜道：“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快去洗澡吗？准备进屋来擦，结果看见你躺这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赵玖匆匆道：“你快擦干吧，别回来着凉了。”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潘娴霏等他的衣袍消失在视野里，才无声地轻轻一笑。
潘娴霏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去扬州旅游时睡了一觉，睁开眼就成潘贤妃了。”
两个人在大相国寺外绕来绕去，杨沂中远远坠在后面，第一次明白那些请斩杨沂中的大臣到底是什么心态与想法了。
明道宫时官家不还对潘贤妃爱答不理吗？现在怎么就变得寸步不离了？杨沂中之前对潘贤妃也不算了解，只知是个很粘人的妃嫔。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只能道是官家转过弯来，又觉出潘贤妃的好了。只是，在这佛门净地，我的官家你可长点心吧！
绕了两圈，潘娴霏过了瘾，赵玖也觉着她差不多适应马匹了。两人便又分头行动了——赵玖颠倒晨昏跑去撞钟，潘娴霏则去关怀一下吴夫人与二位公主。
这些天来，吴夫人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不被官家所喜的事实。见到潘娴霏，只一味地遵守宫规，显得愈发低眉顺眼。
潘娴霏不忍见她这副模样，又觉着自己这个心态婊里婊气，干脆彻底减少两个人的见面机会。赵玖便安排整个西宫都是吴夫人的地盘，潘娴霏则管着东宫的一亩三分地。
只不过这个行为又引发了朝野震动。东宫历来是太子住所，难道潘贤妃又有了身孕？
一时请立皇后的声势愈发浩大，好在吕好问吕相公依然坚定的拦在了立皇后的第一线。赵玖乐得清闲，把请立皇后的折子全都打了回去。
东宫这事儿确实是赵玖故意搞出来的。一来让吴夫人彻底死心，二来则是为了发行国债后提高国债保障度做准备。这个法子自然是赵玖参考潘娴霏口述出自己未来的行为干出来的。
潘娴霏占了东宫位置也没什么不安。她之前就说了，如果赵玖需要一个孩子，她也不是不能答应。
这个想法就得好好解释一二了。首先，赵玖是个很质朴的直男，对于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基本就是两副面孔。潘娴霏通过书里寥寥数语，大概能得知赵玖对孩子的态度。
她分析了一番赵玖这个人，他完全就是个为了抗金不择手段的男人。宜佑一出生就让他感觉到与这个时空的羁绊与牵挂，说明赵玖还是很喜爱和看重这个孩子。那他把宜佑许配给韩世忠刚出生的儿子这事儿，就非常让人震悚了。这自己疼爱的闺女的人生大事，赵玖能当做安抚将臣的筹码，还有什么是他为抗金做不出的——当然这一条通过各种事例都能证明，也不单单只这一例。
赵玖虽为了抗金不择手段，但对有功之臣向来出手大方。潘娴霏仔细思索了赵玖的行为，最后盖棺定论：这丫就是一直男癌，兄弟比女人重要，孩子就当成他的所有物了——这就说得通了，再喜欢的东西，为了抗金送给自己有用的兄弟，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儿子，原佑与德祐的篇幅描写就更少了。只道立了原佑为太子，而且各种言语还充满了对太子这个位置的不信任。这也不能怪他，皇帝这个位置，从古至今明君有几个呢？能做个守成之君就不错了。
潘娴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脱离不了赵玖了。她与赵玖是合法夫妻，入乡随俗，为他生儿育女也是常态。
那么为了她未来的孩子，潘娴霏就必须得直面这个直男癌。
很简单，直男癌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本性难移，潘娴霏也没想改变赵玖什么。所以她只需要让自己足够有用，立足够多的功劳，与赵玖并肩而立势均力敌，她与那有没有还是两说的孩子就不用担心被物化。
潘娴霏望着佛佑与神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会跟赵玖有孩子，只不过那得是为佛佑和神佑成功拒绝了赵玖在她们八岁时就赐婚后。
若她连影响这事的权利都没有，又怎么保证后面自己的孩子不会被随便嫁人呢？
佛佑看着潘娴霏的笑容，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潘娘娘怎么笑起来比爹爹扮木雕时还可怕？
神佑也忍不住瑟缩一下。
好在潘娴霏只是为了自保而雄起，算是为守而攻，对两个孩子可以说是真心实意。很快就变回了往日的随性与和善，陪两位公主说了会话，等赵玖玩完回来一起去用大相国寺有名的素斋。
所谓素斋，自然是全素宴。多以菌菇与豆腐为主，配上各种时蔬。炖煮的菜肴较多，虽然味道尚可，但不合潘娴霏的口味，浅浅用过便罢。赵玖倒是还算喜欢，这官家喜欢，大相国寺的和尚们就觉着是主宾尽欢了。
一行人旧着傍晚余晖，浩浩荡荡地回了宫。
潘娴霏照例先把二位公主送回房间，再回自己屋里。
赵玖跟着她一道，待进了房间便脱了外袍斜卧在榻上。在外头奔波一天，难免有些疲劳。
他看着潘娴霏拆了发饰，不自觉就开口道：“你对佛佑跟神佑倒是真心疼爱。”
潘娴霏不动声色的继续拆头发，用漫不经心地语调回道：“有什么疼爱不疼爱的，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赵玖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叹息：“是啊，这话我许久未曾听过了。”
潘娴霏拆完头发，转头看他，像是好奇一般问道：“你更怀念现代，还是更愿意在这个时代呢？”
赵玖没有立时回答，只是反问：“你呢？”
潘娴霏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刚穿来才多久，自然是想回现代啦。只是这不是回不去嘛，只能入乡随俗了。”
赵玖失笑：“我也回不去啊，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潘娴霏走过来锤他一下：“聊天嘛，问问都不行？”
这个行为让赵玖再次感到熟悉地现代感，他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缓了语气：“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当然也想回现代。”
潘娴霏把赵玖往里推推，自己顺势坐在他身边，脱了鞋抱膝道：“你可是做皇帝啊，封建头子，社会制度最大受益人呐。居然一点也不留恋吗？”
为了省钱，宫里向来是不怎么舍得点蜡烛的，如今房间里也只有两根蜡烛在桌案上，亮着昏暗地光。夜晚的皇宫人声寥寥，夏日蝉鸣倒是不断，这样的氛围显然很适合放松下来谈心。
赵玖懒散地换了个位置躺下：“你看看我受什么益了？”
潘娴霏噗嗤笑出声：“也是。真是混的最惨的皇帝。”
赵玖哀嚎：“我也不想啊，再说下去，我又要把赵佶两人在脑子里吊起来打了。”
潘娴霏状似感慨道：“别的主角都三宫六院大杀四方，你好容易有俩妹子，现在一个当保洁使，一个当铁子处。”
赵玖侧目：“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我还要跟你也强调一遍金人未灭何以家为吗？”
潘娴霏轻哼道：“这叫关心同志情感问题，我在大学可是校心理协会的社长。”
赵玖来了兴趣：“那你会催眠吗？”
潘娴霏愤怒地又给了他一个粉拳：“当然不会，我关注的是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又不是正经的心理咨询师。而且催眠这东西，也不是每个心理咨询师都会的！”
赵玖一摊手：“好嘛。”
潘娴霏摸着下巴探究地看他：“你穿来之前有没有女朋友啊？”
赵玖：“……”
“看来是没有了。”潘娴霏啧啧。
赵玖反问：“你有男朋友？”
潘娴霏：“……”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阵子之后，又互相移开，尴尬地咳嗽两声。赵玖转移话题道：“这一天奔波下来还挺累的，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少林寺。”
潘娴霏穿鞋起身，唤木樨提热水去角房。赵玖望着她纤细苗条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刚刚昏暗烛光下对视的那一眼，赵玖竟然有几分心跳加快。他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直视房梁。作为一个工科狗，想找对象当然很困难，首先他得能遇到一个妹子。
之前一直把潘贤妃当成赵构的女人，赵玖倒也没什么曹某夺人妻的癖好，自然也没什么旁的心思。至于吴夫人就更不用说了，才十八九岁，这年龄他要是下得去手简直愧对党和人民。
现在妹子来了，又恰好提了这男女情感相关的话题，赵玖忍不住就有些躁动。
不过好在他虽然有些直男癌，目前还没人给他能发病的机会——还没追的妹子能是自己的吗？这是脑子瓦特了的猥琐变态男才能这么想吧。
显然赵玖作为一个比较伟光正的男主不至于沦落到猥琐变态的地步，他也没有就觉着潘娴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哪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妹子会自称铁子啊！赵玖就算是个铁直男，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赵玖只是自己好像有些老房子着火，龙心大动，想入非非了。
潘娴霏简单沐浴之后穿着中衣就进来了，看着赵玖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把：“赵玖。”
赵玖睁开眼望着潘娴霏，看她柔婉又纤细地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赵玖，发什么呆呀？”
他克制住自己去抓那只素手的欲望，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洗完了？”
潘娴霏点头：“你快去洗澡吧，不是你刚刚说要早些睡觉吗？”
赵玖坐起身，看烛光下的女人穿着白色中衣披头散发。往日黑亮如绸缎的长发好像还有些往下滴水，氤氲地领口处布料都有些透明。他匆匆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你怎么头发都没擦干啊？”
潘娴霏举起在另一只手上的帕子，无辜道：“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快去洗澡吗？准备进屋来擦，结果看见你躺这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赵玖匆匆道：“你快擦干吧，别回来着凉了。”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潘娴霏等他的衣袍消失在视野里，才无声地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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