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张红又缺钱了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隔行如隔山，土木工程出身的赵工，明显不太精通百炼钢化绕指柔的诀窍。
大获全胜的魏女士，威风赫赫，趾高气昂地跨出房门。
两虎相争，除非一公和一母。
其本意是：母老虎都是太极高手，擅长以柔克刚。
看着客厅一对甜蜜的小儿女，魏女士心里美滋滋。
忽然，她转脸看了看紧闭的次卧房门，心情又变得愁肠百结。
按住葫芦，浮起瓢。
咱老赵家的烦心事，咋就没个头呢，哎！
到厨房，切了水果，先给嘴甜的准媳妇。
再给“赵大功臣”，最后端着盘子，推开“倔丫头”的房门。
正在看上影厂和上戏学院照片的小微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合上了相册。
“妈，我要做寒假作业了。”
顺手带上房门，眼里不揉沙子的魏女士，将果盘放在女儿面前。
“给妈讲讲你在沪市的照片吧！”
“呃，也没啥好讲的，我都快忘了……”
被太后凝视良久，小微同学内心慌得一批，但仍旧坚持着不肯低头。
魏女士点点头，问道：“听说韩光也想考北影，但他哥不同意。”
双重暴击，小赵同学的士气肉眼可见地减弱。
“他考不考，和我无关。”
“赵微，我现在以老师的身份，和你讲道理。”
又是老生常谈。
耳朵，都磨出十八道茧子了。
“那请魏老师讲呗！”
“韩光也像你一样，始终要求考北影。除夕夜，他哥问了韩光一个问题，说答出来，就同意他考。”
赵微有些讶异，不明白老妈是什么意思？
魏女士说道：“我也不怕拾人牙慧，就用同样的问题考你，如果，你能答出，我就不拦着。”
赵微呼吸急促，盯着妈妈的眼睛，颤抖地问道：“妈，你说真的？”
“我还没问呢，你急什么？”
赵微一下子跳起来，拖着魏女士：“妈，你快坐下。”
魏女士不得不佩服韩羽，人家一眼就看出，女儿对梦想强烈的坚持和追求。
拦不住的！
所以，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了。
当然，为了找准台阶，魏女士还是出了题。
小赵同学，不出所料，不负众望，不足为奇，不卑不亢地，获得满分。
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
看着女儿容光焕发的笑脸，魏女士仿佛能看见依稀遥远的年轻的自己，也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梦想。
每当辛劳心酸的时候，自己何尝没有在心底埋怨过父母？
将心比心，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得到母后恩准，小赵同学赶紧打开相册，一张张给魏女士详细讲解。
尤其，对上影厂和上戏学院里各种有意义的场景，讲的活灵活现，兴致盎然。
最后一张，上戏学院门卫拍的合照。
左一韩羽，左二韩玲，右二赵微，右一韩光。
“小微，我同意你去实现梦想，哪怕失败也不要紧，但你得答应妈妈两条。”
赵微正兴奋着看着照片，想都没想地回答道：“妈，我都答应。”
等了片刻，赵微没听见魏女士的声音，抬头，看见魏女士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你今天敷衍妈妈，明天就会敷衍所有人，即便你侥幸成了大明星，但那不是真正的成功！”
赵微收敛起笑容，小声说道：“妈，我错了。”
“第一，学好语文和英文，这对实现你的梦想，很重要。”
赵微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第二条，要有感恩的心，哪怕你一分钱没有，也要伸出双手全力回报人家。”
“好的，我一定会知恩图报的。”
停了停，赵微问道：“妈，是不是羽哥今天说了什么？”
魏女士很欣慰，女儿闻弦知雅意，还算是有灵性的。
听着母亲的讲述，赵微感动之余，心底的疑惑多了一个。
为什么，这种鼓励的话，羽哥从不对自己说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答案：“妈觉得羽哥是什么样的人？听韩光讲，他突然就变得很厉害，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妈也不清楚，大概是开了窍。有人开窍早，有人开窍晚，有人浑浑噩噩一辈子。对了，小羽那边我不担心，可对韩光，你一定要注意分寸。有些事不能含糊，但也不能伤了人家的自尊。”
赵微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说道：“妈，我挺喜欢小玲的，要不您老就认她当干女儿。这样，我和他们就是兄妹了……”
魏女士又好气又好笑，心中颇为无奈。
一来，韩家新丧，不合适。
二来，韩羽前途不可限量，有攀附嫌疑。
第三，死丫头既精明又胆肥，不但利用了韩玲，居然连母老虎都不放过，真当我是打盹的哈喽凯蒂？
手起拳落，痛快地赏给小赵同学三个“糖炒板栗”，喜忧参半的魏女士，匆匆跑进厨房忙活。
大功臣喜欢清蒸扁鱼。
准媳妇喜欢红烧排骨。
讨债鬼儿子啥也不用吃，看看准媳妇就饱了。
至于，便宜丫头……路边捡来的嘛，只配吃剩饭剩菜！
连着好几天，韩羽跟着年广九拜访汪家镇政府，总算把徽红房地产公司的证照搞定。
同时，双方签订了天府佳苑二期三期开发意向书，汪家镇镇政府负责土地征收及申报事宜。
镇长陈怀民，简直乐蒙了。
他这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穷乡僻壤，从来是看着别的区镇大搞工商业流口水，每次去市府开会，都坐最后一排。
所以，去年，他狠狠心砸锅卖铁，找了一个老板搞建筑公司撑场面，结果险些搞到乌纱不保。
最开始，年广九来了，他还担心对方看不上，没想到妥善接手，总算过了个安稳年。
开过年，正发愁今年的业绩指标，然后，年广九和小韩就送来大礼。
一顿酒喝下来，超大型综合社区天府佳苑，也跟着来了。
摔跤捡到个金元宝。
直到在意向书上签字盖章，他才如梦初醒。
客客气气送走年广九韩羽，他站在大院中，仰天狂笑。
麻蛋，当了八年镇长没挪窝，这下总该扬眉吐气一回了吧？
前排的位置，也该轮到老子坐一坐了！
事关自身前途，更关系到全镇经济发展，谁敢拖后腿，党纪国法不是吃素的！
于是，召开全镇干部大会。
陈怀民当众宣布，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搞定了徽红地产的天府佳苑项目。
这是汪家镇今年的头等大事，所有单位和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
“丑话我已经讲在前头，从现在开始，谁要敢暗中使绊子掉链子，可别怪我大老陈，不讲往日情面！”
一把手铁面如虎，杀气腾腾。
一众下属，战战兢兢，点头如捣蒜。
会后，派出所所长方善东，跟着陈怀民来到办公室。
“老陈，这么大盘子少说上千万，他年广九真能搞得起来？别是忽悠我们的吧？”
陈怀民暗中摇头。
其实过年放假期间，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逐渐看出端倪。
好几次关键时候，都有那个大学生出现，这很不寻常。
大学生不稀罕，镇子东面就是安徽机电学院。
但，从没哪个大学生，像韩羽一样。
尤其，年广九对韩羽的态度，完全是平等的。
甚至，时不时流露出赞赏的眼神。
他大胆推测，年广九只是幌子，而韩羽，很可能是另一个神秘张姓股东的白手套。
“反正我们只是拿一些荒地，不出一分钱。搞起来最好，搞不起来，我们也没损失。”
方善东皱着眉，抹着下巴的胡茬，不甘心地说道：“那上上下下累得半死，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陈怀民警觉起来，盯着对方。
方善东赶紧说道：“你别误会，我晓得明年换届，肯定不能挡你进步。就是觉得这么大项目，多少该给你表示表示。”
陈怀民摇摇头，终究是眼界窄了。
这种听都没听过的超大项目，能是普通人想出来的？
你都能想到这一层，人家会不懂规矩？
“别瞎想八想没用的，你给我盯好了，从今天开始，地面上绝对不许私搭乱建，要是出了问题……”
“那不能够，我办事你放心。”
韩羽拿着意向书，跟年广九来到张红家中。
这一回，周智国仿佛改头换面，精气神猛窜了一大截。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为两位客人端上咖啡。
目前的情况是，徽红地产必须在汪家镇储蓄所，存入三十万保证金。
作为回报，陈怀民严禁私搭乱建，避免出现一大堆敲竹杠的“钉子户”，耽误工期。
年广九没钱，但他找朋友周转了二十万。
剩下的十万，需要张红搞定。
又来要钱？
张红顿时头大，欲哭无泪。
“我以前还挺有钱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心。可，自从遇见小羽之后，穷的叮当响不说，每天都缺钱。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咋回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张红听完，疑惑地问道：“怎么越来越感觉你像骗子呢？”
“咳咳！”
周智国差点笑喷了。
不管如何，年广九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咬咬牙，张红说道：“我这就把金店转手，应该差不多！”
年广九皱着眉说道：“那可是下金蛋的母鸡，太可惜了吧？”
“不管了……”
“姐，我有个不太成熟的建议，不知当……”
“再啰嗦，我可真踢你了哦！”
隔行如隔山，土木工程出身的赵工，明显不太精通百炼钢化绕指柔的诀窍。
大获全胜的魏女士，威风赫赫，趾高气昂地跨出房门。
两虎相争，除非一公和一母。
其本意是：母老虎都是太极高手，擅长以柔克刚。
看着客厅一对甜蜜的小儿女，魏女士心里美滋滋。
忽然，她转脸看了看紧闭的次卧房门，心情又变得愁肠百结。
按住葫芦，浮起瓢。
咱老赵家的烦心事，咋就没个头呢，哎！
到厨房，切了水果，先给嘴甜的准媳妇。
再给“赵大功臣”，最后端着盘子，推开“倔丫头”的房门。
正在看上影厂和上戏学院照片的小微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合上了相册。
“妈，我要做寒假作业了。”
顺手带上房门，眼里不揉沙子的魏女士，将果盘放在女儿面前。
“给妈讲讲你在沪市的照片吧！”
“呃，也没啥好讲的，我都快忘了……”
被太后凝视良久，小微同学内心慌得一批，但仍旧坚持着不肯低头。
魏女士点点头，问道：“听说韩光也想考北影，但他哥不同意。”
双重暴击，小赵同学的士气肉眼可见地减弱。
“他考不考，和我无关。”
“赵微，我现在以老师的身份，和你讲道理。”
又是老生常谈。
耳朵，都磨出十八道茧子了。
“那请魏老师讲呗！”
“韩光也像你一样，始终要求考北影。除夕夜，他哥问了韩光一个问题，说答出来，就同意他考。”
赵微有些讶异，不明白老妈是什么意思？
魏女士说道：“我也不怕拾人牙慧，就用同样的问题考你，如果，你能答出，我就不拦着。”
赵微呼吸急促，盯着妈妈的眼睛，颤抖地问道：“妈，你说真的？”
“我还没问呢，你急什么？”
赵微一下子跳起来，拖着魏女士：“妈，你快坐下。”
魏女士不得不佩服韩羽，人家一眼就看出，女儿对梦想强烈的坚持和追求。
拦不住的！
所以，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了。
当然，为了找准台阶，魏女士还是出了题。
小赵同学，不出所料，不负众望，不足为奇，不卑不亢地，获得满分。
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
看着女儿容光焕发的笑脸，魏女士仿佛能看见依稀遥远的年轻的自己，也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梦想。
每当辛劳心酸的时候，自己何尝没有在心底埋怨过父母？
将心比心，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得到母后恩准，小赵同学赶紧打开相册，一张张给魏女士详细讲解。
尤其，对上影厂和上戏学院里各种有意义的场景，讲的活灵活现，兴致盎然。
最后一张，上戏学院门卫拍的合照。
左一韩羽，左二韩玲，右二赵微，右一韩光。
“小微，我同意你去实现梦想，哪怕失败也不要紧，但你得答应妈妈两条。”
赵微正兴奋着看着照片，想都没想地回答道：“妈，我都答应。”
等了片刻，赵微没听见魏女士的声音，抬头，看见魏女士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你今天敷衍妈妈，明天就会敷衍所有人，即便你侥幸成了大明星，但那不是真正的成功！”
赵微收敛起笑容，小声说道：“妈，我错了。”
“第一，学好语文和英文，这对实现你的梦想，很重要。”
赵微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第二条，要有感恩的心，哪怕你一分钱没有，也要伸出双手全力回报人家。”
“好的，我一定会知恩图报的。”
停了停，赵微问道：“妈，是不是羽哥今天说了什么？”
魏女士很欣慰，女儿闻弦知雅意，还算是有灵性的。
听着母亲的讲述，赵微感动之余，心底的疑惑多了一个。
为什么，这种鼓励的话，羽哥从不对自己说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答案：“妈觉得羽哥是什么样的人？听韩光讲，他突然就变得很厉害，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妈也不清楚，大概是开了窍。有人开窍早，有人开窍晚，有人浑浑噩噩一辈子。对了，小羽那边我不担心，可对韩光，你一定要注意分寸。有些事不能含糊，但也不能伤了人家的自尊。”
赵微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说道：“妈，我挺喜欢小玲的，要不您老就认她当干女儿。这样，我和他们就是兄妹了……”
魏女士又好气又好笑，心中颇为无奈。
一来，韩家新丧，不合适。
二来，韩羽前途不可限量，有攀附嫌疑。
第三，死丫头既精明又胆肥，不但利用了韩玲，居然连母老虎都不放过，真当我是打盹的哈喽凯蒂？
手起拳落，痛快地赏给小赵同学三个“糖炒板栗”，喜忧参半的魏女士，匆匆跑进厨房忙活。
大功臣喜欢清蒸扁鱼。
准媳妇喜欢红烧排骨。
讨债鬼儿子啥也不用吃，看看准媳妇就饱了。
至于，便宜丫头……路边捡来的嘛，只配吃剩饭剩菜！
连着好几天，韩羽跟着年广九拜访汪家镇政府，总算把徽红房地产公司的证照搞定。
同时，双方签订了天府佳苑二期三期开发意向书，汪家镇镇政府负责土地征收及申报事宜。
镇长陈怀民，简直乐蒙了。
他这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穷乡僻壤，从来是看着别的区镇大搞工商业流口水，每次去市府开会，都坐最后一排。
所以，去年，他狠狠心砸锅卖铁，找了一个老板搞建筑公司撑场面，结果险些搞到乌纱不保。
最开始，年广九来了，他还担心对方看不上，没想到妥善接手，总算过了个安稳年。
开过年，正发愁今年的业绩指标，然后，年广九和小韩就送来大礼。
一顿酒喝下来，超大型综合社区天府佳苑，也跟着来了。
摔跤捡到个金元宝。
直到在意向书上签字盖章，他才如梦初醒。
客客气气送走年广九韩羽，他站在大院中，仰天狂笑。
麻蛋，当了八年镇长没挪窝，这下总该扬眉吐气一回了吧？
前排的位置，也该轮到老子坐一坐了！
事关自身前途，更关系到全镇经济发展，谁敢拖后腿，党纪国法不是吃素的！
于是，召开全镇干部大会。
陈怀民当众宣布，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搞定了徽红地产的天府佳苑项目。
这是汪家镇今年的头等大事，所有单位和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
“丑话我已经讲在前头，从现在开始，谁要敢暗中使绊子掉链子，可别怪我大老陈，不讲往日情面！”
一把手铁面如虎，杀气腾腾。
一众下属，战战兢兢，点头如捣蒜。
会后，派出所所长方善东，跟着陈怀民来到办公室。
“老陈，这么大盘子少说上千万，他年广九真能搞得起来？别是忽悠我们的吧？”
陈怀民暗中摇头。
其实过年放假期间，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逐渐看出端倪。
好几次关键时候，都有那个大学生出现，这很不寻常。
大学生不稀罕，镇子东面就是安徽机电学院。
但，从没哪个大学生，像韩羽一样。
尤其，年广九对韩羽的态度，完全是平等的。
甚至，时不时流露出赞赏的眼神。
他大胆推测，年广九只是幌子，而韩羽，很可能是另一个神秘张姓股东的白手套。
“反正我们只是拿一些荒地，不出一分钱。搞起来最好，搞不起来，我们也没损失。”
方善东皱着眉，抹着下巴的胡茬，不甘心地说道：“那上上下下累得半死，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陈怀民警觉起来，盯着对方。
方善东赶紧说道：“你别误会，我晓得明年换届，肯定不能挡你进步。就是觉得这么大项目，多少该给你表示表示。”
陈怀民摇摇头，终究是眼界窄了。
这种听都没听过的超大项目，能是普通人想出来的？
你都能想到这一层，人家会不懂规矩？
“别瞎想八想没用的，你给我盯好了，从今天开始，地面上绝对不许私搭乱建，要是出了问题……”
“那不能够，我办事你放心。”
韩羽拿着意向书，跟年广九来到张红家中。
这一回，周智国仿佛改头换面，精气神猛窜了一大截。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为两位客人端上咖啡。
目前的情况是，徽红地产必须在汪家镇储蓄所，存入三十万保证金。
作为回报，陈怀民严禁私搭乱建，避免出现一大堆敲竹杠的“钉子户”，耽误工期。
年广九没钱，但他找朋友周转了二十万。
剩下的十万，需要张红搞定。
又来要钱？
张红顿时头大，欲哭无泪。
“我以前还挺有钱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心。可，自从遇见小羽之后，穷的叮当响不说，每天都缺钱。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咋回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张红听完，疑惑地问道：“怎么越来越感觉你像骗子呢？”
“咳咳！”
周智国差点笑喷了。
不管如何，年广九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咬咬牙，张红说道：“我这就把金店转手，应该差不多！”
年广九皱着眉说道：“那可是下金蛋的母鸡，太可惜了吧？”
“不管了……”
“姐，我有个不太成熟的建议，不知当……”
“再啰嗦，我可真踢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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