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重金之下，必有高工
时光，从不为谁，停留。
转眼，大年初八。
相当多的工厂恢复上班，闹市区的商店、游乐场、小吃店……陆续开张。
小赵同学，忸怩地来到神东村，进了韩家。
啊呀，大彩电，还有录像机，正放着港台武打片。
十几个半大小子黄毛丫头，坐了一堆。
彩电，村里是有了。
但录像机，只有韩家这一台。
特别是最新的录像片，吸引了孩子们的目光，纷纷上门。
韩羽规定，每天早中晚，各放一部电影。
并且，检查小家伙们的寒假作业，没做的不给看。
神东村的中小学生，做作业的积极性，陡然飙升。
赵微先到西间和韩玲说话，一眼就看到双卡双待的录音机。
“哇，进口货哎！要两千吧？”
韩玲装糊涂：“不知道呢，是我哥付的钱。我这好多磁带，你喜欢谁的？”
韩光端来茶水，还有瓜子花生和糖果，看了同学一眼，转身去了后院。
“你二哥，怎么了？”
敏锐的赵微发现，同学的眼神复杂了，不大好猜。
“也许是成长的代价……”
韩玲笑嘻嘻地学着大哥说话的神态，又问道：“小微姐是来我二哥的？”
“不……呃，也算是吧，你知道八中边上，有家新开的溜冰场吗？人可多了！待会，一起去看看？”
韩玲心动了，但随即说道：“我得听大哥的……”
赵微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帮你去问问？”
韩玲看了对方一眼，随即笑了，说道：“那你去呗。”
赵微尴尬一笑，去到后院厨房。
韩玲心里明镜一样：切，想找我哥就直说，躲躲闪闪的，谁看不出来似的？
红着脸的赵微，结结巴巴地转达赵家太后的邀请。
韩羽想想，答应了。
指定一个高中孩子管理录像机后，四人骑车直奔镜湖公园。
见赵微一直偷瞄自己，韩羽提醒她：“小心地滑！”
韩玲笑道：“哈，还没到溜冰场呢，哥该说小心地骑！”
赵微顿时烧得脸红，专心骑车。
不大会功夫，到了八中边上的溜冰场，人气很旺，好多人排队。
魏女士春风满面地招呼道：“小羽，我们在这！”
她身后，是长子赵建，以及准儿媳，蒋馨。
双方介绍后，魏女士拿出门票，说道：“这家新开的，太火爆了，小建小馨排了好久才买到票，你们赶紧进去玩吧。”
韩羽客气地推辞道：“魏姨，让您破费，让赵大哥他们这么辛苦，怎好意思呢？”
“嗨，你这孩子，小微和小光是同学，既然你都叫我姨，还这么见外啊？再说了，你带小微去沪市玩，我是不是该补给你路费住宿费呢？”
“那不能够，行吧，我替小光小玲谢谢魏姨了！”
“去吧去吧，小建，小馨，带好他们，玩得开心点！”
“哎，我晓得了！”
赵建蒋馨带着几个小的，往入口去了。
韩羽让他们先去，自己随后就到。
魏女士点点头，这韩家老大，真是太聪明了。
“明人不说暗话”的意思：在聪明人面前藏着掖着，是自取其辱。
闲聊两句，魏女士便单刀直入。
“我家老赵，过年一直在画图，都快魔怔了，说是你们公司的项目？”
“赵工是城建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我认为他是难得的人才。加上徽红地产初创，人手不足，所以才请赵叔施以援手。”
魏女士文学功底不差，立即听出，韩羽对赵大海的称呼前后不一，心里暗暗佩服。
这意味，韩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难怪丈夫赞不绝口。
但，阅历让她宁愿选择打感情牌。
“小羽应该知道，是我让小微请你来的吧？这丫头，脾气倔的很……听说，你带她去上影厂和上戏学院了？”
韩羽从背包里取出一本相册，交给魏女士。
“这是小微在沪市，全部的照片。”
韩羽洗好胶卷，按照时间顺序从前到后排列，单照和合影穿插在一起。
翻着相册，魏女士看得很认真。
看到最后，她迟疑地问道：“你觉得，小微，她真的能行？”
韩羽微笑道：“人生最大魅力，在于实现梦想的过程，成败无关紧要。关于小微，我能看出，她有一个爱她保护她的好妈妈。我认为，现在尊重她，会让将来的她，一定会体会并理解，一个母亲对子女无私的爱。”
魏女士纠结良久，没有给出肯定答复。
接着，她说起了长子和准儿媳的坎坷情路，又叹息自己和丈夫没什么本事，没尽到父母的责任。
韩羽安静地倾听着。
想着，若是自己的父母活着，会不会也一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嗯，要是有下回，就厚着脸皮和阎王打个商量，提前两个月重生。
说着说着，魏女士别过脸去，抹去眼角的泪水。
生活不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嗨，大过年的，我这老婆子太碎嘴，小韩别笑话啊！”
“没有，魏姨是性情中人。”韩羽故作奇怪地问道：“那个，赵工没有和魏姨说起过吗？”
“嗯？说什么？”
“那天，我去请赵工的时候，记得有说过会支付报酬的事……”
魏女士一时半会没怎么明白过来。
这年头，请人画工程图效果图，一张不过一二十块而已。
而此时江城，一间小两居，即便偏僻如徽红的住宅商品楼，也至少涨到了三四万。
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小羽啊，如果方便的话，阿姨能不能打听一下，老赵的报酬大概是……”
韩羽预估了一下，说道：“一半吧。”
“一半？”
韩羽微笑地说道：“对。”
魏女士醒悟过来，韩羽说的是房价的一半。
“怎么……这么多？”
“一方面，我看过赵工的作品，认为值这个价。”
“另一方面呢？”
韩羽狡黠地笑道：“当然是想挖城建公司的墙角啊！重金之下，必有高工！”
“啊？哈哈哈！小羽还真是风趣！难怪我家老赵成天夸你！”
魏女士心情大好。
要是差个一两万，她和丈夫找单位预支一部分工资，再找亲友凑一凑，应该没问题。
买了房，就能操办婚事了。
而且，按照徽红地产的规划，将来这间房子肯定值钱。
现在不买，以后更买不起。
越看韩羽越顺眼，但她也知道，对方的心太高，不是女儿能把握住的。
而且，沪市那个秦依依，她刚才看了。
小微和她相比，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真是可惜！
但，无论如何，最大心病总算看见了治愈的曙光。
没了压力，魏女士也讲述起自家的情况，包括为了革命牺牲的长辈。
增进了解，才能促进双方友好相处。
几个小的，在溜冰场玩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肯出来。
这回，韩羽请客，舌尖上的美食——江城虾子面。
正宗！
地道！
鲜！
餐后，目送韩家三兄妹离开，蒋馨看着准婆婆喜上眉梢，甚是好奇。
咋不大会功夫，就判若两人了？
“阿姨，是不是遇上啥好事了？”
或许是受了韩羽影响，没了心事的魏女士诙谐地说道：“要说好事，还真有，不过不是我的，是你俩的。”
赵建和蒋馨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小赵同学大致猜到。
真是的！
老妈也太偏心了，心中眼里都是宝贝儿子的事，便宜女儿就不管不顾的。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魏女士开玩笑，说自己是从路边里捡来的。
老天爷，该不能是真的吧？
一家三拨人，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回到赵家。
大哥和准嫂子，在客厅凑在一起腻歪。
老妈跑去房里，找老爸说悄悄话。
可怜弱小又孤独的小赵同学，耷拉着小脑袋，兴致缺缺地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她，一边翻看相册，一边幻想着考上北影。
演好多好多的电影电视剧，成为聚光灯下的大明星，被无数人羡慕。
主卧，魏女士主动往茶杯里添水，还细心地尝尝热度，再递给辛劳的丈夫。
赵大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直起腰，舒展筋骨。
善解人意的贤内助，立即上前，为对方按摩肩膀。
赵大海扭头，看着妻子神秘微笑，心头直发毛。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按摩。
“魏老师这是咋了？”
“赵工辛苦了呗，我还不得赶紧伺候伺候，巴结巴结？”
“说人话！”
“嗯，那个，小韩请你帮忙，就没提到过报酬？”
赵大海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提了一嘴，但我不能要……怎么？这种小事情也值当你过问？”
然后，他又看见妻子神秘的微笑，灵光一现，赵工脱口而出。
“你真去问了啊？”
“嗯，我老公凭本事挣钱，为啥不能问？”
“嗨，这点小钱，你也真好意思哦？人家会怎么看我们家？”
“哎吆吆，小钱？赵工现在牛了喂，口气比天都大唻！”
“你什么意思？一张图最多二十，四栋楼也就十来张，还不够小微去沪市的花销……”
“一半！”
赵大海莫名其妙，放下铅笔。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你的价值，是半套房子！”
“尽胡扯！”
“你不信？那要不要我把小韩的话，重复一遍？”
片刻后，赵大海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肯定不会跳槽，一个私人单位，今天再红花绿叶的，明天就难说了！”
魏女士当头棒喝：“谁管你明天后天的？反正，儿子今年必须把婚事办了！”
人到中年的赵大海，当即闭嘴。
他是很清高，但面对儿女，再清再高也会变得一文不值。
转眼，大年初八。
相当多的工厂恢复上班，闹市区的商店、游乐场、小吃店……陆续开张。
小赵同学，忸怩地来到神东村，进了韩家。
啊呀，大彩电，还有录像机，正放着港台武打片。
十几个半大小子黄毛丫头，坐了一堆。
彩电，村里是有了。
但录像机，只有韩家这一台。
特别是最新的录像片，吸引了孩子们的目光，纷纷上门。
韩羽规定，每天早中晚，各放一部电影。
并且，检查小家伙们的寒假作业，没做的不给看。
神东村的中小学生，做作业的积极性，陡然飙升。
赵微先到西间和韩玲说话，一眼就看到双卡双待的录音机。
“哇，进口货哎！要两千吧？”
韩玲装糊涂：“不知道呢，是我哥付的钱。我这好多磁带，你喜欢谁的？”
韩光端来茶水，还有瓜子花生和糖果，看了同学一眼，转身去了后院。
“你二哥，怎么了？”
敏锐的赵微发现，同学的眼神复杂了，不大好猜。
“也许是成长的代价……”
韩玲笑嘻嘻地学着大哥说话的神态，又问道：“小微姐是来我二哥的？”
“不……呃，也算是吧，你知道八中边上，有家新开的溜冰场吗？人可多了！待会，一起去看看？”
韩玲心动了，但随即说道：“我得听大哥的……”
赵微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帮你去问问？”
韩玲看了对方一眼，随即笑了，说道：“那你去呗。”
赵微尴尬一笑，去到后院厨房。
韩玲心里明镜一样：切，想找我哥就直说，躲躲闪闪的，谁看不出来似的？
红着脸的赵微，结结巴巴地转达赵家太后的邀请。
韩羽想想，答应了。
指定一个高中孩子管理录像机后，四人骑车直奔镜湖公园。
见赵微一直偷瞄自己，韩羽提醒她：“小心地滑！”
韩玲笑道：“哈，还没到溜冰场呢，哥该说小心地骑！”
赵微顿时烧得脸红，专心骑车。
不大会功夫，到了八中边上的溜冰场，人气很旺，好多人排队。
魏女士春风满面地招呼道：“小羽，我们在这！”
她身后，是长子赵建，以及准儿媳，蒋馨。
双方介绍后，魏女士拿出门票，说道：“这家新开的，太火爆了，小建小馨排了好久才买到票，你们赶紧进去玩吧。”
韩羽客气地推辞道：“魏姨，让您破费，让赵大哥他们这么辛苦，怎好意思呢？”
“嗨，你这孩子，小微和小光是同学，既然你都叫我姨，还这么见外啊？再说了，你带小微去沪市玩，我是不是该补给你路费住宿费呢？”
“那不能够，行吧，我替小光小玲谢谢魏姨了！”
“去吧去吧，小建，小馨，带好他们，玩得开心点！”
“哎，我晓得了！”
赵建蒋馨带着几个小的，往入口去了。
韩羽让他们先去，自己随后就到。
魏女士点点头，这韩家老大，真是太聪明了。
“明人不说暗话”的意思：在聪明人面前藏着掖着，是自取其辱。
闲聊两句，魏女士便单刀直入。
“我家老赵，过年一直在画图，都快魔怔了，说是你们公司的项目？”
“赵工是城建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我认为他是难得的人才。加上徽红地产初创，人手不足，所以才请赵叔施以援手。”
魏女士文学功底不差，立即听出，韩羽对赵大海的称呼前后不一，心里暗暗佩服。
这意味，韩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难怪丈夫赞不绝口。
但，阅历让她宁愿选择打感情牌。
“小羽应该知道，是我让小微请你来的吧？这丫头，脾气倔的很……听说，你带她去上影厂和上戏学院了？”
韩羽从背包里取出一本相册，交给魏女士。
“这是小微在沪市，全部的照片。”
韩羽洗好胶卷，按照时间顺序从前到后排列，单照和合影穿插在一起。
翻着相册，魏女士看得很认真。
看到最后，她迟疑地问道：“你觉得，小微，她真的能行？”
韩羽微笑道：“人生最大魅力，在于实现梦想的过程，成败无关紧要。关于小微，我能看出，她有一个爱她保护她的好妈妈。我认为，现在尊重她，会让将来的她，一定会体会并理解，一个母亲对子女无私的爱。”
魏女士纠结良久，没有给出肯定答复。
接着，她说起了长子和准儿媳的坎坷情路，又叹息自己和丈夫没什么本事，没尽到父母的责任。
韩羽安静地倾听着。
想着，若是自己的父母活着，会不会也一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嗯，要是有下回，就厚着脸皮和阎王打个商量，提前两个月重生。
说着说着，魏女士别过脸去，抹去眼角的泪水。
生活不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嗨，大过年的，我这老婆子太碎嘴，小韩别笑话啊！”
“没有，魏姨是性情中人。”韩羽故作奇怪地问道：“那个，赵工没有和魏姨说起过吗？”
“嗯？说什么？”
“那天，我去请赵工的时候，记得有说过会支付报酬的事……”
魏女士一时半会没怎么明白过来。
这年头，请人画工程图效果图，一张不过一二十块而已。
而此时江城，一间小两居，即便偏僻如徽红的住宅商品楼，也至少涨到了三四万。
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小羽啊，如果方便的话，阿姨能不能打听一下，老赵的报酬大概是……”
韩羽预估了一下，说道：“一半吧。”
“一半？”
韩羽微笑地说道：“对。”
魏女士醒悟过来，韩羽说的是房价的一半。
“怎么……这么多？”
“一方面，我看过赵工的作品，认为值这个价。”
“另一方面呢？”
韩羽狡黠地笑道：“当然是想挖城建公司的墙角啊！重金之下，必有高工！”
“啊？哈哈哈！小羽还真是风趣！难怪我家老赵成天夸你！”
魏女士心情大好。
要是差个一两万，她和丈夫找单位预支一部分工资，再找亲友凑一凑，应该没问题。
买了房，就能操办婚事了。
而且，按照徽红地产的规划，将来这间房子肯定值钱。
现在不买，以后更买不起。
越看韩羽越顺眼，但她也知道，对方的心太高，不是女儿能把握住的。
而且，沪市那个秦依依，她刚才看了。
小微和她相比，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真是可惜！
但，无论如何，最大心病总算看见了治愈的曙光。
没了压力，魏女士也讲述起自家的情况，包括为了革命牺牲的长辈。
增进了解，才能促进双方友好相处。
几个小的，在溜冰场玩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肯出来。
这回，韩羽请客，舌尖上的美食——江城虾子面。
正宗！
地道！
鲜！
餐后，目送韩家三兄妹离开，蒋馨看着准婆婆喜上眉梢，甚是好奇。
咋不大会功夫，就判若两人了？
“阿姨，是不是遇上啥好事了？”
或许是受了韩羽影响，没了心事的魏女士诙谐地说道：“要说好事，还真有，不过不是我的，是你俩的。”
赵建和蒋馨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小赵同学大致猜到。
真是的！
老妈也太偏心了，心中眼里都是宝贝儿子的事，便宜女儿就不管不顾的。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魏女士开玩笑，说自己是从路边里捡来的。
老天爷，该不能是真的吧？
一家三拨人，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回到赵家。
大哥和准嫂子，在客厅凑在一起腻歪。
老妈跑去房里，找老爸说悄悄话。
可怜弱小又孤独的小赵同学，耷拉着小脑袋，兴致缺缺地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她，一边翻看相册，一边幻想着考上北影。
演好多好多的电影电视剧，成为聚光灯下的大明星，被无数人羡慕。
主卧，魏女士主动往茶杯里添水，还细心地尝尝热度，再递给辛劳的丈夫。
赵大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直起腰，舒展筋骨。
善解人意的贤内助，立即上前，为对方按摩肩膀。
赵大海扭头，看着妻子神秘微笑，心头直发毛。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按摩。
“魏老师这是咋了？”
“赵工辛苦了呗，我还不得赶紧伺候伺候，巴结巴结？”
“说人话！”
“嗯，那个，小韩请你帮忙，就没提到过报酬？”
赵大海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提了一嘴，但我不能要……怎么？这种小事情也值当你过问？”
然后，他又看见妻子神秘的微笑，灵光一现，赵工脱口而出。
“你真去问了啊？”
“嗯，我老公凭本事挣钱，为啥不能问？”
“嗨，这点小钱，你也真好意思哦？人家会怎么看我们家？”
“哎吆吆，小钱？赵工现在牛了喂，口气比天都大唻！”
“你什么意思？一张图最多二十，四栋楼也就十来张，还不够小微去沪市的花销……”
“一半！”
赵大海莫名其妙，放下铅笔。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你的价值，是半套房子！”
“尽胡扯！”
“你不信？那要不要我把小韩的话，重复一遍？”
片刻后，赵大海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肯定不会跳槽，一个私人单位，今天再红花绿叶的，明天就难说了！”
魏女士当头棒喝：“谁管你明天后天的？反正，儿子今年必须把婚事办了！”
人到中年的赵大海，当即闭嘴。
他是很清高，但面对儿女，再清再高也会变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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