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钞能力就是好用！
正月十六，令无数中小学生闻风丧胆的“开学日”。
韩羽跟着妹妹，来到学校报名。
办公室内，吴老师对韩羽更热情了。
其他任课老师也都笑呵呵地，与韩羽韩玲打招呼。
韩玲不明白。
为啥过个寒假，老师们的态度，变得越发和蔼可亲？
原因很简单。
年前，每位老师家里都收到过年货，瓜子花生糖果水果啥的，好几大包。
尽管每份也就二三十块，但人人有份，甚至体育老师都有。
这过完年，再见面，可不就花见花开了么。
韩玲去交寒假作业，韩羽与吴巧珍老师商量，关于妹妹补课的事。
“吴老师，小玲的成绩进步不快，都是我这个哥哥没尽到责任，实在惭愧！”
“你家的情况……她能够保持住就相当不错了，也不要过于苛求。”
韩羽点头说道：“您说的对！但是吧，最近她有点贪玩，我呢也要上学，管的就更少，不知道能不能……”
见韩羽犹豫，吴巧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先说说看，能帮的我会尽力。”
韩羽便表明来意，希望从这学期到中考前，每周六周日下午，让韩玲补习两小时英语和数学。
吴巧珍很惊讶。
从来没有哪个家长，会有这样的要求。
何况，在她看来，韩羽也属于“大孩子”范畴。
但她很明白，韩羽挑的这两门功课，都是最拉分的。
“雪峰老师”说过：数学好的同学，可以拉三四十分。
九十年代初，英语拉分同样悬殊。
众所周知，“培训班”就是从英语开始的，最著名的培训班，在纽交所成功上市。
吴巧珍皱了皱眉。
老师工作量大，待遇不佳，家里事也多。
说心里话，她是不乐意休息日还要额外加班的，几包年货没到那个份上。
于是委婉地说道：“我这里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唐老师那边……要不，有空我帮你问问？”
韩羽立即笑道：“我晓得吴老师很忙，要不我去问问看？”
吴巧珍乐得轻松，点头应允。
她很清楚，教英语的老唐一向不好说话，等韩羽碰了一鼻子灰，自己也就省了事。
果然，过去聊了没几句，韩羽就回来了。
“韩羽啊，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有些事急不来的……”
吴巧珍安慰对方，毕竟是熟人嘛，不要搞得太难看。
韩羽点头，依然笑呵呵地说道：“对，唐老师也说，小玲的英语确实要循序渐进，他打算这周开始从初一教材补起。”
“嗯嗯……嗯？”
吴巧珍惊讶地看向老唐，却见对方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什么状况？
韩羽压低声音说道：“唐老师帮小玲补课，每小时十块，我提前支付，您也一样。”
吴巧珍老师心底，长久以来的朴素的价值观，瞬间摧枯拉朽。
作为班主任，每月工资只比其他老师多三十块，但压力和工作量却大得多。
按照刚才，韩羽说的每周补课两小时，一个月就是八十块。
几乎顶得上三个班主任了。
难怪，老唐这么好说话，还真是意料之外啊！
再次看向韩羽，吴巧珍看到了对方眼中满是对妹妹的关爱，对教师的尊重，对知识的敬仰。
韩玲补课，水到渠成。
一个小时后，韩羽夹着黑塑料袋，再次闯进芜湖师范中专部校长室。
胖校长吓得站了起来，一脸紧张。
“你，你又要干什么？”
“Duang！”
黑塑料袋包裹的条状物，丢在办公桌上。
韩羽施施然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们道上规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上次的事，不能让你白帮忙，这是一点小心意。”
胖校长舒了一口气，不想和韩羽有任何瓜葛，忙说道：“不用不用……”
韩羽瞪起眼睛，问道：“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艹，你是不是真看不起我？”
胖校长欲哭无泪，追悔莫及。
还真是，沾上了甩都甩不脱啊。
对方收了烟，韩羽也就名正言顺地提要求。
核心只有一个：剩下一年半时间，中专部学生最好绕着韩光和赵微走。
否则，每天会来问候校长。
如蒙大赦一般送走“韩瘟神”，胖校长做出决定。
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内，中专部狠抓学风建设，对任何拉帮结伙打架滋事的学生，一律严惩不贷！
到高中部，韩羽换上“半个文明人”面孔，从班主任到校长点到即止，唯独对韩光的数理化英四门授课老师提出补课请求，同样，每小时十块，提前支付。
高初中教师的工资相差不大。
因而，四个老师欣然同意：对于爱学习的学生，有教无类，何况韩光成绩挺不错的。
这意味着，每周六日下午，韩光将接受总计八小时课外补习。
什么？想看录像，做梦去吧。
搞定弟弟妹妹的学习，韩羽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问题。
大一下半学期，开始了。
随之而来的是补考，昨晚困扰他的是，同班同学早已没什么印象。
毕竟，前世退学后，彼此的联络就断了。
同学们走上工作岗位，即便五年小聚十年大聚，也没人再想起曾经只上了半学期就退学的同学。
而那时的韩羽，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遍体鳞伤，沦为派出所的常客，甚至坐过班房，哪还有脸提自己曾经是师大的学生。
哎，眼下只能当自己是“插班生”吧。
以后，走“高、冷、酷”的路线，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便是。
闷头骑进师大，先找辅导员报到。
李璐的办公室，门开着，听见对话声。
反正不急，先等等。
抽着烟，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学生，韩羽想着一周后的补考。
“啪！”
后背挨了一掌，韩羽本能地闪退，随即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
“韩羽……你？”
唉，前世职业病，忘了是在学校。
转身，一男一女，衣装革履，气度不凡，只是看上去惊讶莫名的样子。
刚才，韩羽猛地跃出去两三米，将两人给吓着了。
看着对方似乎有点印象，但，真记不清姓名。
双方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一度尴尬到爆。
大概受不了韩羽拒人千里的姿态，那名穿着湖蓝色羽绒服的男生，眼神复杂，率先离开。
“苗苗，我们走。”
“哦！”
可能觉得自己冒失拍打，引起韩羽不快，为摆脱尴尬，汤苗苗顺势跟上对方。
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瞄了韩羽一眼。
虽说家里背了债，可咋就像变了个人？好奇怪啊！
而韩羽的深层潜意识，也被“苗苗”二字激活。
立刻想起对方的全名，包括基本信息。
汤苗苗，淮北人，能歌善舞的，所以当选为班级文艺委员。
她身边的男生，应该是淮北老乡，好像姓梁还是姓杨来着？
进入办公室，再次见到穿着新的红色羽绒服的漂亮学姐，多云转晴。
“李老师好！”
“新年……你也好！”
看到黑纱，今天说习惯了的李璐及时改口，立马切换话题。
“功课复习的怎样？补考没问题吧？”
韩羽点头说道：“尽量争取及格吧。”
李璐点点头，她认为这是韩羽谦虚之词。
毕竟是“品学兼优”的好苗子，只缺半个月课，通过考试应该不在话下。
“既然你家的债务能解决，回校以后就安心学习。”
韩羽一边点头，一边提出，为了照顾弟弟妹妹的饮食，就暂时不住校了。
李璐给予理解，表示会特事特办，帮他向系里反应实际困难。
“这是课程表，提前安排好时间，尽量不要影响课业，毕竟你是学习委员，要以身作则。”
噗！
韩羽如梦初醒：居然忘了这茬。
但作为班干部，大会小会肯定要参加，会挤占大量时间。
他立即表示，自己精力有限，愿意退位让贤。
李璐暗示：担任班干部，进步的机会更多，“预备”名单中，韩羽的位置靠前。
“你成绩一向很好，你不担任，别人也不太好意思……”
“要不，这回我考差点……”
李璐气到简直抓狂。
啊啊啊……什么叫“考差点”？
你一天不气我心里不舒服是吗？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一边要照顾家人，一边还要关注沪市股票，真要赶鸭子上架，可能适得其反。
最后，叹了口气。
“尽量应付到期末吧，我和董湘婷谈谈，你不在的时候，让她暂代。”
说曹操，曹操就到。
“老师，叫我？”
刚刚抵达，门外的，戴着眼镜的，娇小精致的，带着绒线帽的女生，表示很疑惑。
韩羽跟着妹妹，来到学校报名。
办公室内，吴老师对韩羽更热情了。
其他任课老师也都笑呵呵地，与韩羽韩玲打招呼。
韩玲不明白。
为啥过个寒假，老师们的态度，变得越发和蔼可亲？
原因很简单。
年前，每位老师家里都收到过年货，瓜子花生糖果水果啥的，好几大包。
尽管每份也就二三十块，但人人有份，甚至体育老师都有。
这过完年，再见面，可不就花见花开了么。
韩玲去交寒假作业，韩羽与吴巧珍老师商量，关于妹妹补课的事。
“吴老师，小玲的成绩进步不快，都是我这个哥哥没尽到责任，实在惭愧！”
“你家的情况……她能够保持住就相当不错了，也不要过于苛求。”
韩羽点头说道：“您说的对！但是吧，最近她有点贪玩，我呢也要上学，管的就更少，不知道能不能……”
见韩羽犹豫，吴巧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先说说看，能帮的我会尽力。”
韩羽便表明来意，希望从这学期到中考前，每周六周日下午，让韩玲补习两小时英语和数学。
吴巧珍很惊讶。
从来没有哪个家长，会有这样的要求。
何况，在她看来，韩羽也属于“大孩子”范畴。
但她很明白，韩羽挑的这两门功课，都是最拉分的。
“雪峰老师”说过：数学好的同学，可以拉三四十分。
九十年代初，英语拉分同样悬殊。
众所周知，“培训班”就是从英语开始的，最著名的培训班，在纽交所成功上市。
吴巧珍皱了皱眉。
老师工作量大，待遇不佳，家里事也多。
说心里话，她是不乐意休息日还要额外加班的，几包年货没到那个份上。
于是委婉地说道：“我这里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唐老师那边……要不，有空我帮你问问？”
韩羽立即笑道：“我晓得吴老师很忙，要不我去问问看？”
吴巧珍乐得轻松，点头应允。
她很清楚，教英语的老唐一向不好说话，等韩羽碰了一鼻子灰，自己也就省了事。
果然，过去聊了没几句，韩羽就回来了。
“韩羽啊，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有些事急不来的……”
吴巧珍安慰对方，毕竟是熟人嘛，不要搞得太难看。
韩羽点头，依然笑呵呵地说道：“对，唐老师也说，小玲的英语确实要循序渐进，他打算这周开始从初一教材补起。”
“嗯嗯……嗯？”
吴巧珍惊讶地看向老唐，却见对方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什么状况？
韩羽压低声音说道：“唐老师帮小玲补课，每小时十块，我提前支付，您也一样。”
吴巧珍老师心底，长久以来的朴素的价值观，瞬间摧枯拉朽。
作为班主任，每月工资只比其他老师多三十块，但压力和工作量却大得多。
按照刚才，韩羽说的每周补课两小时，一个月就是八十块。
几乎顶得上三个班主任了。
难怪，老唐这么好说话，还真是意料之外啊！
再次看向韩羽，吴巧珍看到了对方眼中满是对妹妹的关爱，对教师的尊重，对知识的敬仰。
韩玲补课，水到渠成。
一个小时后，韩羽夹着黑塑料袋，再次闯进芜湖师范中专部校长室。
胖校长吓得站了起来，一脸紧张。
“你，你又要干什么？”
“Duang！”
黑塑料袋包裹的条状物，丢在办公桌上。
韩羽施施然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们道上规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上次的事，不能让你白帮忙，这是一点小心意。”
胖校长舒了一口气，不想和韩羽有任何瓜葛，忙说道：“不用不用……”
韩羽瞪起眼睛，问道：“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艹，你是不是真看不起我？”
胖校长欲哭无泪，追悔莫及。
还真是，沾上了甩都甩不脱啊。
对方收了烟，韩羽也就名正言顺地提要求。
核心只有一个：剩下一年半时间，中专部学生最好绕着韩光和赵微走。
否则，每天会来问候校长。
如蒙大赦一般送走“韩瘟神”，胖校长做出决定。
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内，中专部狠抓学风建设，对任何拉帮结伙打架滋事的学生，一律严惩不贷！
到高中部，韩羽换上“半个文明人”面孔，从班主任到校长点到即止，唯独对韩光的数理化英四门授课老师提出补课请求，同样，每小时十块，提前支付。
高初中教师的工资相差不大。
因而，四个老师欣然同意：对于爱学习的学生，有教无类，何况韩光成绩挺不错的。
这意味着，每周六日下午，韩光将接受总计八小时课外补习。
什么？想看录像，做梦去吧。
搞定弟弟妹妹的学习，韩羽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问题。
大一下半学期，开始了。
随之而来的是补考，昨晚困扰他的是，同班同学早已没什么印象。
毕竟，前世退学后，彼此的联络就断了。
同学们走上工作岗位，即便五年小聚十年大聚，也没人再想起曾经只上了半学期就退学的同学。
而那时的韩羽，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遍体鳞伤，沦为派出所的常客，甚至坐过班房，哪还有脸提自己曾经是师大的学生。
哎，眼下只能当自己是“插班生”吧。
以后，走“高、冷、酷”的路线，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便是。
闷头骑进师大，先找辅导员报到。
李璐的办公室，门开着，听见对话声。
反正不急，先等等。
抽着烟，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学生，韩羽想着一周后的补考。
“啪！”
后背挨了一掌，韩羽本能地闪退，随即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
“韩羽……你？”
唉，前世职业病，忘了是在学校。
转身，一男一女，衣装革履，气度不凡，只是看上去惊讶莫名的样子。
刚才，韩羽猛地跃出去两三米，将两人给吓着了。
看着对方似乎有点印象，但，真记不清姓名。
双方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一度尴尬到爆。
大概受不了韩羽拒人千里的姿态，那名穿着湖蓝色羽绒服的男生，眼神复杂，率先离开。
“苗苗，我们走。”
“哦！”
可能觉得自己冒失拍打，引起韩羽不快，为摆脱尴尬，汤苗苗顺势跟上对方。
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瞄了韩羽一眼。
虽说家里背了债，可咋就像变了个人？好奇怪啊！
而韩羽的深层潜意识，也被“苗苗”二字激活。
立刻想起对方的全名，包括基本信息。
汤苗苗，淮北人，能歌善舞的，所以当选为班级文艺委员。
她身边的男生，应该是淮北老乡，好像姓梁还是姓杨来着？
进入办公室，再次见到穿着新的红色羽绒服的漂亮学姐，多云转晴。
“李老师好！”
“新年……你也好！”
看到黑纱，今天说习惯了的李璐及时改口，立马切换话题。
“功课复习的怎样？补考没问题吧？”
韩羽点头说道：“尽量争取及格吧。”
李璐点点头，她认为这是韩羽谦虚之词。
毕竟是“品学兼优”的好苗子，只缺半个月课，通过考试应该不在话下。
“既然你家的债务能解决，回校以后就安心学习。”
韩羽一边点头，一边提出，为了照顾弟弟妹妹的饮食，就暂时不住校了。
李璐给予理解，表示会特事特办，帮他向系里反应实际困难。
“这是课程表，提前安排好时间，尽量不要影响课业，毕竟你是学习委员，要以身作则。”
噗！
韩羽如梦初醒：居然忘了这茬。
但作为班干部，大会小会肯定要参加，会挤占大量时间。
他立即表示，自己精力有限，愿意退位让贤。
李璐暗示：担任班干部，进步的机会更多，“预备”名单中，韩羽的位置靠前。
“你成绩一向很好，你不担任，别人也不太好意思……”
“要不，这回我考差点……”
李璐气到简直抓狂。
啊啊啊……什么叫“考差点”？
你一天不气我心里不舒服是吗？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一边要照顾家人，一边还要关注沪市股票，真要赶鸭子上架，可能适得其反。
最后，叹了口气。
“尽量应付到期末吧，我和董湘婷谈谈，你不在的时候，让她暂代。”
说曹操，曹操就到。
“老师，叫我？”
刚刚抵达，门外的，戴着眼镜的，娇小精致的，带着绒线帽的女生，表示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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