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是赌？还是不赌？
在予麒灏说出那一句恐吓般的言语后，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突然他又跟转了性似的淡淡笑道：“输便输了！”单手从身后提出三个钱袋子来，一边对着桌边的赌徒们说话，一边默默将钱袋里的银钱一一倒出，“自然得按规矩赔！”
话落，他随手将钱袋子往身后一丢。隐蔽在人群里的三名护卫自觉地出手接住了已经空空如也的钱袋子，转而又再次融入了人群，降低了他们自身的存在感。
一时间，众赌徒们对予麒灏的话半信半疑，没有一个敢上手拿钱的。
“怎么？这些钱没人要？赌坊里也没人了？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待会儿开盘再有人敢动手，我是会毫不犹豫让那人见点血的！所以……十个数！”予麒灏伸出空档的右手掌，依照自己的倒数数依次做起了手势。
“九！”
“八！”
……
倒数随即响起，像是死亡倒数响在众赌徒脑海里，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他们逼不得已匆匆动起手来，转眼间赌桌上的银钱被快速扒拉一空。
“一！”予麒灏看似一脸温和地笑了，赞叹一句，“速度倒是意外得恰到好处啊！稍稍有点可惜了！……记住我刚才说的！你！”
他将视线投到赵四身上，给出一个眼神示意道：“继续！”
赵四整个上半身全都在肉眼可见地发颤，拿起骰盅，动作僵硬地开始上下甩动。
“别在背后耍心眼儿！你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听懂了？”予麒灏“善意”地提醒道。
赵四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住，后背瞬间冰凉，“懂、懂了！小人绝不会做！”
“啪！”落盅。他怯生生地开口，“少城主！请您下注吧！”
六五二十三点！
予麒灏掏出衣服里预留的银票，随意将其中的一部分推到了点“小”的下注区，下注金额——一百两。
周围众人皆为此内心大受震惊。这位少城主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啊！
赵四面色有些难看地开了骰盅。
结果就如予麒灏所想的那样，十三点为大，无疑是输了。他只是将下注金额推到庄家一侧，完全看不出要全赔的意思。“继续！”
赵四一脸疑惑，但也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继续摇骰盅。
这次予麒灏让下注金额翻了五翻，压在点“大”。
“三！四！一！八点小！”赵四心口的石头又重了几分，公布赌盘结果。
予麒灏依旧是推了自己的下注金额，没有全赔。“继续！”静静闭眼听着骰盅里的响动，他又拿出了比上一盘翻上十倍的银两，二话不说地买了大。
一一五七点小！
见予麒灏一连着三盘都输了，所有人都心里头憋着怪异，木楞地直瞅着，疑惑不解。赵四也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了，同时还在心里焦急道：齐东家怎么还没来啊！这少城主到底抽的什么疯啊！与齐东家关系分明也算亲密，更没可能不知道这赌坊是齐东家的家业啊！今个咋就存心来砸赌坊啊！
正当予麒灏要再次重复“继续”时，门口传进一男子的声音，“阿舟！今日如此有闲情？来了烜阜你该招呼我一声的！我也好盛情款待啊！”
男子约莫十六、七岁，乌黑发丝随风而动，肤白俊颜点泪痣，手执画扇着青衫，俊朗丰逸，妥妥的翩翩公子。
此人姓齐名凉辙，是幺城里出了名的贵公子，与先前的少城主穆水舟属一丘之貉，也就是如今予麒灏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两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在幺城的名声都差到了谷底，但每每遇上逆了他们心情的事，齐良辙多在其中扮演煽风点火的角色。
齐凉辙在视野里寻到了予麒灏的身影，立刻快步行至他的面前。
予麒灏一脸茫然地盯着突然打断自己的男子，心情莫名不爽，“你是谁？”
“嗯？”齐凉辙皱了皱眉，问道：“阿舟！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我为何要认得你？”予麒灏反问，“若是无事，就不要打扰我赌银子！还有，最好不要把我的名字叫得这般磕碜！这会让我有想杀了你的冲动，听明白了？”
对予麒灏的这番话，齐凉辙虽没什么畏惧，但心里却是古怪得很。他隐隐觉得穆水舟的躯壳里似乎换了一个人，否则性情、做派差异会如此之大？还一副把自己当作陌生人的样子，惹得自己不由地对他产生了怀疑。
难道以往的傻愣样，嚣张跋扈的性子都是他刻意装出来的？他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现在才莫名地翻脸无情？
“齐、齐东家！这……”赵四忍不住开口，憋得好半天还是不知道如何交代情况，万一那句话把少城主给得罪了……
齐凉辙丝毫没有给赵四任何目光，只愣愣地注视着予麒灏，做疑惑不解状。
予麒灏没再看陌生男子一眼，视线转回赌桌。“接着来啊？”
“可这，”赵四的目光在赌桌、予麒灏和齐凉辙三者上随意飘荡，可能是齐凉辙这位东家在场，他倒是稍微有了点底气，“少城主！只您一人参赌，其余人光看着，而且赌……”瞧见予麒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瞬间住了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而且赌输了也不按规矩赔钱，影响了赌坊生意，你不敢再给我开盘，是这样吗？”予麒灏恢复一脸平静，顺着赵四的话接着说道，将对方的心思全盘托出。
心思被讲道一清二楚，赵四顿时傻眼了，只能一副委屈求饶样，把所有希望寄注在齐凉辙的身上。
从两人对话中清楚了情况，齐凉辙倒是如其所愿开了口，先是不满地训斥赵四一句，转而和颜悦色对着予麒灏道：“阿舟！你也知道这是我家的小赌坊，下人如此不守规矩都怪我管教不力，惹得你不高兴了理当向你赔罪！赌钱向来无趣，不若就一起约酒赏花？何必在此地消磨？你觉得如何？”
予麒灏耐着火气听他说完，随即恼怒道：“我记得提醒过了，再那般叫我名字会杀了你！”他一脸淡漠地站起，视线精准地扫向城主府的三名护卫。
三人自觉上前，护在予麒灏周身，其中一人见气氛不太妙，不由地想凑近他轻语。但却被他一个侧身闪开，被众人看着抬手却不好开口的模样，未免更是添了积几分尴尬。
“直接说，用不着藏着掖着！”予麒灏冷冷看了护卫一眼。
故此，护卫也只好开诚布公道：“少城主！这位是您从小到大的玩伴！齐家公子齐凉辙！”
齐凉辙对此人的表现深感不解，但也只是表现在面上，没有开口。
护卫又看向齐凉辙，凑到他身旁轻声说道：“齐公子！我家少城主意外落水失了忆，请齐公子莫怪！”少城主虽完全不在乎让他人知晓，但毕竟是城主吩咐了要保密的，如此做也是不得已了。好在齐家与城主府交好，向齐凉辙吐露实情也能快速解决境况。
护卫回了原地，齐凉辙也瞬间想通了前后，可还没开口缓和气氛，脖颈处便眨眼间被架上了一把匕首，一阵强烈的死亡感猛地逼近。
突然他又跟转了性似的淡淡笑道：“输便输了！”单手从身后提出三个钱袋子来，一边对着桌边的赌徒们说话，一边默默将钱袋里的银钱一一倒出，“自然得按规矩赔！”
话落，他随手将钱袋子往身后一丢。隐蔽在人群里的三名护卫自觉地出手接住了已经空空如也的钱袋子，转而又再次融入了人群，降低了他们自身的存在感。
一时间，众赌徒们对予麒灏的话半信半疑，没有一个敢上手拿钱的。
“怎么？这些钱没人要？赌坊里也没人了？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待会儿开盘再有人敢动手，我是会毫不犹豫让那人见点血的！所以……十个数！”予麒灏伸出空档的右手掌，依照自己的倒数数依次做起了手势。
“九！”
“八！”
……
倒数随即响起，像是死亡倒数响在众赌徒脑海里，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他们逼不得已匆匆动起手来，转眼间赌桌上的银钱被快速扒拉一空。
“一！”予麒灏看似一脸温和地笑了，赞叹一句，“速度倒是意外得恰到好处啊！稍稍有点可惜了！……记住我刚才说的！你！”
他将视线投到赵四身上，给出一个眼神示意道：“继续！”
赵四整个上半身全都在肉眼可见地发颤，拿起骰盅，动作僵硬地开始上下甩动。
“别在背后耍心眼儿！你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听懂了？”予麒灏“善意”地提醒道。
赵四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住，后背瞬间冰凉，“懂、懂了！小人绝不会做！”
“啪！”落盅。他怯生生地开口，“少城主！请您下注吧！”
六五二十三点！
予麒灏掏出衣服里预留的银票，随意将其中的一部分推到了点“小”的下注区，下注金额——一百两。
周围众人皆为此内心大受震惊。这位少城主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啊！
赵四面色有些难看地开了骰盅。
结果就如予麒灏所想的那样，十三点为大，无疑是输了。他只是将下注金额推到庄家一侧，完全看不出要全赔的意思。“继续！”
赵四一脸疑惑，但也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继续摇骰盅。
这次予麒灏让下注金额翻了五翻，压在点“大”。
“三！四！一！八点小！”赵四心口的石头又重了几分，公布赌盘结果。
予麒灏依旧是推了自己的下注金额，没有全赔。“继续！”静静闭眼听着骰盅里的响动，他又拿出了比上一盘翻上十倍的银两，二话不说地买了大。
一一五七点小！
见予麒灏一连着三盘都输了，所有人都心里头憋着怪异，木楞地直瞅着，疑惑不解。赵四也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了，同时还在心里焦急道：齐东家怎么还没来啊！这少城主到底抽的什么疯啊！与齐东家关系分明也算亲密，更没可能不知道这赌坊是齐东家的家业啊！今个咋就存心来砸赌坊啊！
正当予麒灏要再次重复“继续”时，门口传进一男子的声音，“阿舟！今日如此有闲情？来了烜阜你该招呼我一声的！我也好盛情款待啊！”
男子约莫十六、七岁，乌黑发丝随风而动，肤白俊颜点泪痣，手执画扇着青衫，俊朗丰逸，妥妥的翩翩公子。
此人姓齐名凉辙，是幺城里出了名的贵公子，与先前的少城主穆水舟属一丘之貉，也就是如今予麒灏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两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在幺城的名声都差到了谷底，但每每遇上逆了他们心情的事，齐良辙多在其中扮演煽风点火的角色。
齐凉辙在视野里寻到了予麒灏的身影，立刻快步行至他的面前。
予麒灏一脸茫然地盯着突然打断自己的男子，心情莫名不爽，“你是谁？”
“嗯？”齐凉辙皱了皱眉，问道：“阿舟！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我为何要认得你？”予麒灏反问，“若是无事，就不要打扰我赌银子！还有，最好不要把我的名字叫得这般磕碜！这会让我有想杀了你的冲动，听明白了？”
对予麒灏的这番话，齐凉辙虽没什么畏惧，但心里却是古怪得很。他隐隐觉得穆水舟的躯壳里似乎换了一个人，否则性情、做派差异会如此之大？还一副把自己当作陌生人的样子，惹得自己不由地对他产生了怀疑。
难道以往的傻愣样，嚣张跋扈的性子都是他刻意装出来的？他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现在才莫名地翻脸无情？
“齐、齐东家！这……”赵四忍不住开口，憋得好半天还是不知道如何交代情况，万一那句话把少城主给得罪了……
齐凉辙丝毫没有给赵四任何目光，只愣愣地注视着予麒灏，做疑惑不解状。
予麒灏没再看陌生男子一眼，视线转回赌桌。“接着来啊？”
“可这，”赵四的目光在赌桌、予麒灏和齐凉辙三者上随意飘荡，可能是齐凉辙这位东家在场，他倒是稍微有了点底气，“少城主！只您一人参赌，其余人光看着，而且赌……”瞧见予麒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瞬间住了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而且赌输了也不按规矩赔钱，影响了赌坊生意，你不敢再给我开盘，是这样吗？”予麒灏恢复一脸平静，顺着赵四的话接着说道，将对方的心思全盘托出。
心思被讲道一清二楚，赵四顿时傻眼了，只能一副委屈求饶样，把所有希望寄注在齐凉辙的身上。
从两人对话中清楚了情况，齐凉辙倒是如其所愿开了口，先是不满地训斥赵四一句，转而和颜悦色对着予麒灏道：“阿舟！你也知道这是我家的小赌坊，下人如此不守规矩都怪我管教不力，惹得你不高兴了理当向你赔罪！赌钱向来无趣，不若就一起约酒赏花？何必在此地消磨？你觉得如何？”
予麒灏耐着火气听他说完，随即恼怒道：“我记得提醒过了，再那般叫我名字会杀了你！”他一脸淡漠地站起，视线精准地扫向城主府的三名护卫。
三人自觉上前，护在予麒灏周身，其中一人见气氛不太妙，不由地想凑近他轻语。但却被他一个侧身闪开，被众人看着抬手却不好开口的模样，未免更是添了积几分尴尬。
“直接说，用不着藏着掖着！”予麒灏冷冷看了护卫一眼。
故此，护卫也只好开诚布公道：“少城主！这位是您从小到大的玩伴！齐家公子齐凉辙！”
齐凉辙对此人的表现深感不解，但也只是表现在面上，没有开口。
护卫又看向齐凉辙，凑到他身旁轻声说道：“齐公子！我家少城主意外落水失了忆，请齐公子莫怪！”少城主虽完全不在乎让他人知晓，但毕竟是城主吩咐了要保密的，如此做也是不得已了。好在齐家与城主府交好，向齐凉辙吐露实情也能快速解决境况。
护卫回了原地，齐凉辙也瞬间想通了前后，可还没开口缓和气氛，脖颈处便眨眼间被架上了一把匕首，一阵强烈的死亡感猛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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