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异常

    喊我的声音挥之不去，我快魔怔了，这样下去真要变成傻子。

    我很想再去大沙窝子那边看看，可父亲一再警告，不让我出去，我哥也没出去，牛吃的草都是他们割回来，我俩用铡刀铡成大概一指长的样子，再倒进牛槽里。估计我爸也害怕牛再惊了，万一再有个什么事，哪里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有事做的时候，那声音少些，只要我一安静下来，那声音那个清脆响亮，可别人都听不见，就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以前拿了他家什么东西了。想来想去不可能。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发现老牛有点和之前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有点迷瞪。

    直到这天到时间挤奶，是我和我哥的活。在当时的农村，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不能干活，那说出去要笑死人的。作为八零后的朋友尤其是农村的朋友，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个现在的孩子根本体会不到，给小朋友们说小时候干地里活怎样怎样。都问为什么要干什么之类的话。

    不多说了言归正传。

    像往常一样，拿盆调好温水，一定要温水，温度高了低了都影响奶牛心情，影响产奶量。拿专用毛巾沾上温水给牛***按摩擦洗，一般是两遍，第一遍擦大块的脏东西，第二遍擦残留，一定要仔细，要么会影响牛奶的质量。在没机器的时候都是靠人工。

    挤牛奶也是很讲究，五只手指配合好才行。好些新手挤不出来，牛感觉不舒服了也闹，那就坏了可能回奶了。我俩年纪轻轻在村上就是挤牛奶高手了，当然，别人家没有，他们根本就不会。而且挤奶的时候一般不让外人在场，陌生人会让奶牛害怕，引起一连串的问题。

    我今天看着牛***比之前大一圈，就像气球似的。我还以为肿了。老牛也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四只蹄子不安的的踩来踩去。偶尔还叫一声。

    “你等着马上就擦干净了”。

    可老牛多少的不配合。“是不是过点了，”习惯了什么时间挤奶，到点牛就等好了。过点牛就容易焦躁不安。

    “没过点，还有几分钟才四点整。”我哥说。

    大人们都出去干活了。

    擦干净，拿来洗干净的奶桶，奶桶比水筲要高，用白铁皮让人专门打的。直径更大，高度差不多放在牛奶下还有空用手挤奶。

    开始挤奶，感觉今天奶流也大，很快十几分钟过去了，一般每天二十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今天感觉牛奶没下去多少，继续。

    直到累的手都要张不开了，终于挤完了，看桶里我和我哥都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对方。

    “今天好像多不少”。

    “称称去。”

    旁边有现成的称，我俩抬着，一个人整不动，放上面，称一下子就打到顶了，再放了个5kg的还不行，又加了一个，秤杆开始上下弹了起来。我把食指放在秤砣的左边然后食指轻轻向右转动，慢慢的秤杆平了。

    原来上面有30斤的砣，又加上了两个十斤，秤杆上标注差不多七斤，算七斤。刨去八斤的皮（奶桶的重量），49斤。

    “咱爸爸是不是给牛加料了”。

    “没有吧，这几天还是和以前一样。”

    要知道平时老牛一天挤两次，一次最多三十斤，几乎没超过。今天一次差一斤不到五十斤。要知道行情是一块钱一斤，这一下子可多了十九块，十九块一个工地干活的小工一天才十块钱还不管饭。这可是多了好几斤肉啊！

    不管了先把牛奶存起来再说。

    大人们陆续回来了，爸爸以为是爷爷给加料了，爷爷说没有。我爸也是一脸茫然，后来说是不是那天吓了一下然后今天就多了，估计下次就恢复原来了。不过一下多了差不多两天的小工钱，还是很高兴，我爸还去买了根熏肠给我们自己加了点料，反正我和我哥开始吃的还挺斯文，后来为了最后一块抢了起来。爸爸把他碗里的那一块给我们，才一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