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决定去看看

    后面一天，产量比前一天还多点。一天产量比之前多了差不多一倍，这下全家人都坐在一起，研究这个问题。我们十几岁了也搬个凳子坐在边上，具体怎么说的也没个头绪。

    我没仔细听，因为脑袋里那个声音吵死了，除了之前那几个字外，其他的就是一连串的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别的，声音很小，听不清，又像在小声地自言自语。越使劲听音量越小。

    最后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决定全家人轮流守一天，看看老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是中午，大人们中午一般要午睡，下午有精神干活。我中午极少睡，每天都是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瞎捣鼓，只要不整出声音耽误别人休息，大人们也懒得管。

    这下正好。一切正常，到我了，中午吃了饭，大家都去打瞌睡，我躺在爷爷躺椅上，拿了个伏果（伏天成熟的苹果）啃了起来。躺椅和现在的区别不大，但椅子面是用细尼龙绳织起来的，上面还有绿黄红的纹路，半透明。人躺上去从后面能看到大概轮廓，脑袋的地方鼓起一个包。很小的时候没少去用指甲划，那声音滋儿滋儿的。

    我把吃剩下的苹果核拿到老牛嘴边，老牛用鼻子闻了一下，喘口气一口衔在嘴里，嚼了起来。

    那个年代家里的大牲口都是当宝贝，更别说我们家这三里五村唯一的每天能给挣钱的，别人家一年也就下个小的，我们这个不光有小的还有每天给进钱，不好的是他它不会耕地干活。每天吃了就是卧着倒嚼，爸爸总说，下奶就是干活，比干活还累。

    老牛吃完了，舌头尖舔了舔两个鼻子眼，眼巴巴的看着我还有没有，嘴上还滴答着口水。这伏果我一天有一个就不错了，别想了。

    我无聊的躺在那发呆。脑子里分辨着那个什么说的什么。这会好像在急切的说什么。感觉很着急。但听不清。除了那几个字。

    躺着躺着，恍惚中好像睡着了，飘飘忽忽的向东去，也不是走路，也不是阿飘那样，感觉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很快到了大沙窝子边缘，没有迟疑，往中心飘去。

    这个时间段自己好像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不想醒来，想看个究竟。

    很快到了大沙窝子中心，四处看去，几里地内都是能看到的都是白沙土，只有远处边缘能看到绿色植物的轮廓，往里是白乎乎一片，鸟都看不见一只。

    什么也没有？除了沙土就是沙土。

    迟疑中，突然看到正下方的中心地带好像映出来一洼水，就像放电影那样映出来的，不真切，但确实存在。仔细看，水洼越来越大，有个家里大灶锅那么大的样子开始咕噜噜冒泡。

    开锅了？大沙窝子里烧开水？

    突然里面窜出来一个篮球大小，蓝的发绿的球。升到和我差不多的高度，和我们那天看到的差不多高。

    不对！西边边缘处，离得很远但看的真切，有个瘦小的人再往前爬他面前几米有头牛在挣扎，身后有头小牛犊不安的跳着。

    那不是我吗，这是回放？突然远处的牛哞的一声，吓我一个激灵，感觉腿上有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一看四周，哪里有大沙窝子，分明在躺椅上，刚才老牛哞的一声给我整醒了。脑子里还响着我听不清的话。

    刚才是真的跑大沙窝子中心去了？看电视上好像这叫灵魂出窍，我也会？大白天灵魂出窍？我x，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个大秘密。

    我决定了，一定要去看看，要不我不死心。哪怕好奇害死猫我也得去。犟脾气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