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渣男的报复
一栋看起来颇为简陋的大楼里，保安正在检查快递人员的随行物品。两个物管人员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岑小苒和周佳琪等人朝大楼门口走过来，岑小苒走在前面，周佳琪紧随其后，罗菁菁和林允智跟在周佳琪后面。
刚进大门，罗菁菁突然不想走了。
“你怎么啦？”岑小苒问。
“我………我有点害怕！”罗菁菁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这没什么好怕的。”岑小苒一把架住她的胳膊，向楼梯通道走过去。
罗菁菁的小姨叫田英，在一家二十四小时酒店做勤杂工，时常要上夜班。她和丈夫黄满坤育有两名子女，都在上初中。
黄满坤是一家印制厂的工人，长得其貌不扬，也没什么本事，却喜欢涉足色情场所，时常在各种按摩中心流连。早几年扫黄打黑行动中，曾因嫖娼问题进过警察局。
田英性格十分懦弱，和她姐姐也就是罗菁菁的母亲田芸一样，在家中唯唯诺诺，没有什么地位。尽管黄满坤经常光顾按摩院，每个月工资交到她手上，都不够基本生活开销，她也能忍气吞声，靠自己每天加班加点的辛勤劳作，来维持一个家庭的正常运转。
田英每天早出晚归，黄满坤下了班就在外面鬼混。两名子女也遗传了黄满坤的基因，不爱学习，放了学不是在外面打游戏，就是呆在家里打游戏。
家里的活儿基本全部都落到了罗菁菁身上，每天早上起来，要煮好一家人的早餐再去学校。放学回来除了洗衣服打扫卫生，还要给一家人煮晚饭。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才一个人在灯下学习到深夜。
尽管如此，罗菁菁的母亲还需每个月支付给黄满坤一千五百元伙食费和住宿费。按照黄满坤的话说，罗菁菁在这里吃、住、上学，应该收两千五百块，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才少收一千元。
当罗菁菁带着一行人走进家时，发现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几双鞋和两个书包，知道是两个表弟表妹回来了，看到她没有煮饭，去外面吃快餐了。
她把书包和鞋子捡起来摆放好，把所有的脏衣服收集起来放进洗衣机。正准备去倒水时，黄满坤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了。
看到不大的客厅里坐着几个人，看样子是罗菁菁的同学，他愣住片刻，随即往房间走去，搬了一张靠背椅出来，摆放在阳台上坐下来开始抽烟。
“你们先喝点水，我去煮饭。他们应该都在外面吃过了，我只煮我们几个人的饭就可以了。”罗菁菁小声说着，朝阳台那边瞟了一眼。
黄满坤正在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和电话里的人谈笑风生聊得火热。
岑小苒说：“你先不要煮饭，你们全部都呆在这里，我去找他，一会见机行事。”
她说完朝阳台走去，走到黄满坤身后，用极其甜美的声音说：“叔叔你好，我是罗菁菁的同学，想来你家看电视，可是不知道怎么打开。罗菁菁说她也不会，能请你过去帮帮我吗？”
黄满坤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惊呆了。面如春花般娇艳，皮肤仿佛能拧出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眨一下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好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此刻正嘟着粉红的嘴歪着头看着他。
可能刚刚在屋里光线太暗，居然没发现家里来了个天仙般的小尤物。
黄满坤惊呆几秒钟后，揉了揉眼睛，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进客厅。
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到遥控器的刹那，头上突然遭到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整个人载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正各用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前，而罗菁菁正在用塑料绳捆绑他的两只胳膊。
他想活动一下，发现腿已经被绑住了，想叫出声，嘴里被塞了好几只臭袜子。
这时那个漂亮的小萝莉走进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蹲下身，在他面前晃了晃。
黄满坤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拼命地挣扎起来。
“哼，我今天要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欺负罗菁菁，罪该万死。”
岑小苒一边说一边去扯他的裤子拉链，周佳琪和罗菁菁害羞地把脸别了过去。
黄满坤吓得满头大汗，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不要动，再动把你眼珠子也挖出来。”岑小苒按住他不断扭来扭去的脖子，用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
黄满坤吓得再次“呜呜”尖叫起来，额头上青筋毕露，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菁菁，你来动手吧！”岑小苒解开皮带，把水果刀递给罗菁菁，自己退到一边，用两只手按住黄满坤的脖子。
罗菁菁吓得后退了一步，全身颤抖着，一把扯下黄满坤的裤子，红色的内裤露了出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黄满坤的子女回来了。
“谁在里面？”一名小女孩的声音。
“呜呜！”黄满坤叫了起来。
“嘘，再叫小心我掐断你的喉咙。”岑小苒说着用手死劲捏了捏黄满坤的喉管。
“是我，我在厕所。”罗菁菁大声说。
“哦，好的，我去外面上厕所算了。”
脚步声走远了，门“砰”地一声关上，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岑小苒一把扯掉黄满坤嘴里的脏袜子，黄满坤惊恐地看着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哼！”岑小苒用手在他脸上死劲拍了拍，“说，欺负了菁菁几次？”
“我……我……”黄满坤满头大汗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欺负过她！”
“还说没有。”周佳琪蹲下身，一个巴掌死劲扇到他脸上，“这一巴掌是我替菁菁打的，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他，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下来。”
“以后？没有以后了。”岑小苒说着又用水果刀去挑黄满坤的内裤。
黄满坤吓得连声哀求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菁菁，一定会把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鬼才相信。”岑小苒一边说一边用水果刀在红色裤头上来来回回比划了好几下，“只有割掉它，你才会老实，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真的不敢了，否则就让我遭天打雷劈。”
“怎么样，菁菁，你想到放过他吗？”岑小苒问。
罗菁菁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岑小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黄满坤说：“菁菁，对不起，姨夫不应该那样对你。以后我保证不再欺负你，让你住在我们家就像在你自己家一样，我说的是真的。其实你知道我并没有把你怎么样，我每次只放一个手指头。因为我怕把你捅破了，你妈来找我麻烦。我以后要再敢那样对你，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允智打开手机，把这段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录了下来。
“好吧！”罗菁菁点了点头，“看在我小姨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
林允智和周佳琪松开脚，黄满坤坐了起来。
“走吧！”林允智说，“这里不适合久留。今天先这样，改天他要敢再犯，咱们再来找他算账。”
岑小苒说：“今天先饶了你，你要敢出尔反尔，再欺负菁菁，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那玩意割下来。”
“一定一定。”黄满坤像捣蒜一样地不住点头，“我保证说到做到，麻烦帮我把绳子解开一下。”
林允智帮他把绳子解开，扶着他站了起来。
罗菁菁说：“姨夫，你给我一点钱，我要和我的同学出去外面吃，感谢他们今天帮了我。”
“好，好的。”黄满坤从裤子口袋里搜了搜，搜出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拿出几张一百元，“拿去吧，全部都给你。”
“谢谢姨夫，耶！”罗菁菁接过钱，开心地欢呼起来。
一行人走到门口，罗菁菁打开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
“菁菁姐，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吗？你们要去哪里？”
罗菁菁说：“是的，他们都是我同学，我们要出去外面吃饭。”
“哦，再见。”女孩挥了挥手，走进客厅。
黄满坤正好从厕所走出来，女孩看到他被割破了的裤子，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爸爸，你怎么啦？”
“哦，没，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衣服挂破了。”黄满坤说完，急忙捂住下身，狼狈不堪地往房间奔去。
岑小苒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周佳琪和罗菁菁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们现在去哪？”周佳琪问。
岑小苒说：“要不，咱们去上次那家酒吧？”
周佳琪一听，立马欢呼起来：“你是说蓝靓酒吧？太好了，我很喜欢那里。以前经常跟爸爸妈妈去唱歌，那里的音响设备可真是劲爆极了。”
岑小苒皱了皱眉头，说：“上次是用允智借的钱去玩，花了一千多块，咱们今天只有几百块。”
“没事，不点那些贵的酒就行，跟我来吧！”周佳琪说完，快速往楼下通道走去。
其他人跟过去，在楼下搭了一辆的士，往平湖路开去。
莫约二十分钟后，的士进入到破旧狭窄的街道，在位于街道中心的蓝靓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各个夜总会、发廊、按摩房、KTV门口都停了很多车，不时看到穿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人们在门口走来走去拉生意。
岑小苒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对周佳琪说：“还记得上次在这里看到的宾利车吗？”
周佳琪说：“不记得了，怎么啦？”
“哦，没什么。”岑小苒低下头，跟在林允智身后走过去。
上次的服务员不见了，这次欢迎他们的是一个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的服务台，应该刚刚过来没多久，看样子还有几分生涩。
周佳琪向她说明来意，表示他们只唱歌和吃东西，还有喝饮料，绝不在里面抽烟和喝酒。她没有像上次那样为难他们，和领班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他们上楼了。
这次的包间虽然没有上次大，但所有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大沙发。
岑小苒脱掉鞋子扑上去，和周佳琪罗菁菁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林允智坐在一张椅子上，用手机在扒拉着什么。
“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一连教训了好几个恶人。”周佳琪说。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岑小苒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柠檬水，扬起脖子喝了一大口。
“脸上还痛吗？”罗菁菁摸了摸她脸上被领舞大妈扇过的地方，小声问。
“早就不痛了，今天真是超级开心的一天。”岑小苒说。
她完完看了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允智，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不，没有。”林允智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眼神清澈又深邃，“再过两天就放十一长假了，我妈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想把我送到乡下的外婆家。我跟她说我坚决不去，她让我今晚别回去睡了，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岑小苒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老巫婆，太可恶了。唉，我好希望我现在十八岁。成长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特别特别的漫长。”
罗菁菁说：“对我来说也特别漫长，我从八岁起就每天盼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工作，可以挣钱，就不会被人欺负，我妈也不用每天那么辛苦的干活。”
“我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周佳琪说：“因为每天都很幸福，很开心，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现在我也很希望自己快长大，能工作挣钱，把爸爸做生意亏欠的两百多万还清，不让银行把我们家的房子拍卖。允智你呢？”
“我？我当然也希望快点长大，可以保护小苒。再过不到两个月，我就满十六岁，就可以找份兼职，小苒就可以继续住在那里，好好的活下去。”
林允智的话音落下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低着头不作声了！
岑小苒和周佳琪等人朝大楼门口走过来，岑小苒走在前面，周佳琪紧随其后，罗菁菁和林允智跟在周佳琪后面。
刚进大门，罗菁菁突然不想走了。
“你怎么啦？”岑小苒问。
“我………我有点害怕！”罗菁菁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这没什么好怕的。”岑小苒一把架住她的胳膊，向楼梯通道走过去。
罗菁菁的小姨叫田英，在一家二十四小时酒店做勤杂工，时常要上夜班。她和丈夫黄满坤育有两名子女，都在上初中。
黄满坤是一家印制厂的工人，长得其貌不扬，也没什么本事，却喜欢涉足色情场所，时常在各种按摩中心流连。早几年扫黄打黑行动中，曾因嫖娼问题进过警察局。
田英性格十分懦弱，和她姐姐也就是罗菁菁的母亲田芸一样，在家中唯唯诺诺，没有什么地位。尽管黄满坤经常光顾按摩院，每个月工资交到她手上，都不够基本生活开销，她也能忍气吞声，靠自己每天加班加点的辛勤劳作，来维持一个家庭的正常运转。
田英每天早出晚归，黄满坤下了班就在外面鬼混。两名子女也遗传了黄满坤的基因，不爱学习，放了学不是在外面打游戏，就是呆在家里打游戏。
家里的活儿基本全部都落到了罗菁菁身上，每天早上起来，要煮好一家人的早餐再去学校。放学回来除了洗衣服打扫卫生，还要给一家人煮晚饭。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才一个人在灯下学习到深夜。
尽管如此，罗菁菁的母亲还需每个月支付给黄满坤一千五百元伙食费和住宿费。按照黄满坤的话说，罗菁菁在这里吃、住、上学，应该收两千五百块，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才少收一千元。
当罗菁菁带着一行人走进家时，发现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几双鞋和两个书包，知道是两个表弟表妹回来了，看到她没有煮饭，去外面吃快餐了。
她把书包和鞋子捡起来摆放好，把所有的脏衣服收集起来放进洗衣机。正准备去倒水时，黄满坤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了。
看到不大的客厅里坐着几个人，看样子是罗菁菁的同学，他愣住片刻，随即往房间走去，搬了一张靠背椅出来，摆放在阳台上坐下来开始抽烟。
“你们先喝点水，我去煮饭。他们应该都在外面吃过了，我只煮我们几个人的饭就可以了。”罗菁菁小声说着，朝阳台那边瞟了一眼。
黄满坤正在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和电话里的人谈笑风生聊得火热。
岑小苒说：“你先不要煮饭，你们全部都呆在这里，我去找他，一会见机行事。”
她说完朝阳台走去，走到黄满坤身后，用极其甜美的声音说：“叔叔你好，我是罗菁菁的同学，想来你家看电视，可是不知道怎么打开。罗菁菁说她也不会，能请你过去帮帮我吗？”
黄满坤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惊呆了。面如春花般娇艳，皮肤仿佛能拧出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眨一下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好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此刻正嘟着粉红的嘴歪着头看着他。
可能刚刚在屋里光线太暗，居然没发现家里来了个天仙般的小尤物。
黄满坤惊呆几秒钟后，揉了揉眼睛，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进客厅。
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到遥控器的刹那，头上突然遭到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整个人载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正各用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前，而罗菁菁正在用塑料绳捆绑他的两只胳膊。
他想活动一下，发现腿已经被绑住了，想叫出声，嘴里被塞了好几只臭袜子。
这时那个漂亮的小萝莉走进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蹲下身，在他面前晃了晃。
黄满坤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拼命地挣扎起来。
“哼，我今天要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欺负罗菁菁，罪该万死。”
岑小苒一边说一边去扯他的裤子拉链，周佳琪和罗菁菁害羞地把脸别了过去。
黄满坤吓得满头大汗，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不要动，再动把你眼珠子也挖出来。”岑小苒按住他不断扭来扭去的脖子，用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
黄满坤吓得再次“呜呜”尖叫起来，额头上青筋毕露，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菁菁，你来动手吧！”岑小苒解开皮带，把水果刀递给罗菁菁，自己退到一边，用两只手按住黄满坤的脖子。
罗菁菁吓得后退了一步，全身颤抖着，一把扯下黄满坤的裤子，红色的内裤露了出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黄满坤的子女回来了。
“谁在里面？”一名小女孩的声音。
“呜呜！”黄满坤叫了起来。
“嘘，再叫小心我掐断你的喉咙。”岑小苒说着用手死劲捏了捏黄满坤的喉管。
“是我，我在厕所。”罗菁菁大声说。
“哦，好的，我去外面上厕所算了。”
脚步声走远了，门“砰”地一声关上，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岑小苒一把扯掉黄满坤嘴里的脏袜子，黄满坤惊恐地看着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哼！”岑小苒用手在他脸上死劲拍了拍，“说，欺负了菁菁几次？”
“我……我……”黄满坤满头大汗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欺负过她！”
“还说没有。”周佳琪蹲下身，一个巴掌死劲扇到他脸上，“这一巴掌是我替菁菁打的，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他，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下来。”
“以后？没有以后了。”岑小苒说着又用水果刀去挑黄满坤的内裤。
黄满坤吓得连声哀求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菁菁，一定会把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鬼才相信。”岑小苒一边说一边用水果刀在红色裤头上来来回回比划了好几下，“只有割掉它，你才会老实，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真的不敢了，否则就让我遭天打雷劈。”
“怎么样，菁菁，你想到放过他吗？”岑小苒问。
罗菁菁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岑小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黄满坤说：“菁菁，对不起，姨夫不应该那样对你。以后我保证不再欺负你，让你住在我们家就像在你自己家一样，我说的是真的。其实你知道我并没有把你怎么样，我每次只放一个手指头。因为我怕把你捅破了，你妈来找我麻烦。我以后要再敢那样对你，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允智打开手机，把这段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录了下来。
“好吧！”罗菁菁点了点头，“看在我小姨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
林允智和周佳琪松开脚，黄满坤坐了起来。
“走吧！”林允智说，“这里不适合久留。今天先这样，改天他要敢再犯，咱们再来找他算账。”
岑小苒说：“今天先饶了你，你要敢出尔反尔，再欺负菁菁，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那玩意割下来。”
“一定一定。”黄满坤像捣蒜一样地不住点头，“我保证说到做到，麻烦帮我把绳子解开一下。”
林允智帮他把绳子解开，扶着他站了起来。
罗菁菁说：“姨夫，你给我一点钱，我要和我的同学出去外面吃，感谢他们今天帮了我。”
“好，好的。”黄满坤从裤子口袋里搜了搜，搜出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拿出几张一百元，“拿去吧，全部都给你。”
“谢谢姨夫，耶！”罗菁菁接过钱，开心地欢呼起来。
一行人走到门口，罗菁菁打开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
“菁菁姐，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吗？你们要去哪里？”
罗菁菁说：“是的，他们都是我同学，我们要出去外面吃饭。”
“哦，再见。”女孩挥了挥手，走进客厅。
黄满坤正好从厕所走出来，女孩看到他被割破了的裤子，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爸爸，你怎么啦？”
“哦，没，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衣服挂破了。”黄满坤说完，急忙捂住下身，狼狈不堪地往房间奔去。
岑小苒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周佳琪和罗菁菁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们现在去哪？”周佳琪问。
岑小苒说：“要不，咱们去上次那家酒吧？”
周佳琪一听，立马欢呼起来：“你是说蓝靓酒吧？太好了，我很喜欢那里。以前经常跟爸爸妈妈去唱歌，那里的音响设备可真是劲爆极了。”
岑小苒皱了皱眉头，说：“上次是用允智借的钱去玩，花了一千多块，咱们今天只有几百块。”
“没事，不点那些贵的酒就行，跟我来吧！”周佳琪说完，快速往楼下通道走去。
其他人跟过去，在楼下搭了一辆的士，往平湖路开去。
莫约二十分钟后，的士进入到破旧狭窄的街道，在位于街道中心的蓝靓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各个夜总会、发廊、按摩房、KTV门口都停了很多车，不时看到穿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人们在门口走来走去拉生意。
岑小苒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对周佳琪说：“还记得上次在这里看到的宾利车吗？”
周佳琪说：“不记得了，怎么啦？”
“哦，没什么。”岑小苒低下头，跟在林允智身后走过去。
上次的服务员不见了，这次欢迎他们的是一个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的服务台，应该刚刚过来没多久，看样子还有几分生涩。
周佳琪向她说明来意，表示他们只唱歌和吃东西，还有喝饮料，绝不在里面抽烟和喝酒。她没有像上次那样为难他们，和领班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他们上楼了。
这次的包间虽然没有上次大，但所有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大沙发。
岑小苒脱掉鞋子扑上去，和周佳琪罗菁菁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林允智坐在一张椅子上，用手机在扒拉着什么。
“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一连教训了好几个恶人。”周佳琪说。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岑小苒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柠檬水，扬起脖子喝了一大口。
“脸上还痛吗？”罗菁菁摸了摸她脸上被领舞大妈扇过的地方，小声问。
“早就不痛了，今天真是超级开心的一天。”岑小苒说。
她完完看了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允智，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不，没有。”林允智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眼神清澈又深邃，“再过两天就放十一长假了，我妈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想把我送到乡下的外婆家。我跟她说我坚决不去，她让我今晚别回去睡了，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岑小苒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老巫婆，太可恶了。唉，我好希望我现在十八岁。成长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特别特别的漫长。”
罗菁菁说：“对我来说也特别漫长，我从八岁起就每天盼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工作，可以挣钱，就不会被人欺负，我妈也不用每天那么辛苦的干活。”
“我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周佳琪说：“因为每天都很幸福，很开心，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现在我也很希望自己快长大，能工作挣钱，把爸爸做生意亏欠的两百多万还清，不让银行把我们家的房子拍卖。允智你呢？”
“我？我当然也希望快点长大，可以保护小苒。再过不到两个月，我就满十六岁，就可以找份兼职，小苒就可以继续住在那里，好好的活下去。”
林允智的话音落下后，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低着头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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