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非法售卖
“所以你俩在小黑屋里做什么了？”新厂街附近，海德尔用机械手指捅了捅左宋的腰部，一脸促狭的笑意。
左宋板着脸，根本不理会这家伙的询问。
毕竟谁一路被问了几十遍，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好吧，好吧。不问了，再问我们的小菜鸟可要生气了。”海德尔带着旧美国人说话特有的奇怪语调，听起来让人牙根痒痒。
左宋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下这个组里的实力排名，所以右手直接拽住了海德尔背后的衣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然后手部弹出一大截，让他体验了一把范力当时的快乐。
“该死，法克，我是组长！小心我回去投诉你！”海德尔在半空中挥舞着胳膊无能狂怒，脖子肉眼可见的变红。
“亲爱的组长，我觉得你有必要冷静一下，你看，脖子都红了。”这一刻两人身份反转，左宋成了嘲讽的那个。说完，他还摇晃了起来。
海德尔被摇的脑子发晕，赶忙求饶：“鲱鱼养的，别摇了！我错了，宋哥。放我下来吧，好晕。”
“没事叫菜鸟，有事叫宋哥。组长，你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啊。”左宋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下次这种机会可就难找了，一定要让这不靠谱的家伙服气。
“宋哥，以后都叫宋哥！”海德尔被晃的彻底没了脾气，身体像个大摆锤一样来回甩，脖子上的红色瞬间褪去，只剩下苍白。
“这样不好，组长，我比你小。我不能占你便宜，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就可以。”左宋还是没有放下他。
海德尔见状只能答应：“好，没问题，宋哥。不对，左宋。快……快放下我吧，要吐了。”
这一次左宋总算将他放下，海德尔立刻蹲在地上一阵干呕。
“组长，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左宋装作没事人一样，一脸正经。
海德尔回头看了他一眼，嘟囔一句：“魔鬼。”然后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等他好不容易站起来后，左宋发现他走路竟然开始打晃了。
“有这么难受吗？”他有些不太理解，不过突然又想到自己遇见那个未知存在时，脑浆子都要被甩匀的时刻，脸色一下子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就这样，两个臭着脸，明明穿着警员服，走起路却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像黑社会的家伙来到了新厂街。周围人见了，觉得不像是巡逻，倒像是要来收保护费。
新厂街虽然名字里有新字，但其实是外环建立后的第一批街道。这里工厂众多，鱼龙混杂，很多新移民和老移民生活在一起。由于信仰、理念、生活习惯的不同，每天都有矛盾、争吵和冲突。同时也伴随着众多经营黑产的暴力团伙。
在旧世纪很多人认为，知识的普及会消弭黑帮的存在，所以当知识普及率达到百分之百，知识普及程度达到高中后。社会上一度十几年没有出现过黑帮，让所有人认为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可当蓬莱联合城建立后，用事实证明，黑帮的出现和知识基本不挂钩。因为只要有利益争执，并且存在监管盲区，就必然会诞生出黑帮的罪恶土壤。高知识不是消弭黑帮的武器，反而是黑帮争斗的利器。
新世纪黑帮秉承着高科技手段，网络攻击，义体改造，重火力无人机。都是他们相互攻伐的重要手段。
不过蓬莱城的联合政府不是吃素的，在有效的打击过几次后，所有大型黑帮全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些低调的黑帮在夹缝中求生。并且这些人也终究会随着外环监管系统的建立而变成昨日黄花。
但左宋听说，新美国联盟那边，黑帮非常猖獗。尤其是自由之都，简直是艺高人胆大的展示舞台，各种科技与狠活齐飞。甚至各大公司与富人敢与政府做正面斗争。并且新美国联盟边境封锁严重，不允许普通人前往其他幸存者城市。一旦发现便是终身囚禁。
然而每年仍然有大量的人逃亡，蓬莱城每天都能接收到各种不同肤色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警局里不同人种都有的原因。
只能说投胎好，是很重要的。
所以左宋从不抱怨遭遇的各种事情，因为个人暂时的困苦相比于世界其他人民的水深火热，不值一提。
“嗡。”
“探鸟”被海德尔放了出来，身上的光学迷彩呈现出与周围相同的颜色，看起来仿若隐身。
“怎么了？”左宋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腰间的“警犬”上。
“前面这条街，是著名的黑市，有很多非法交易在这里进行。”海德尔解释道：“所以我们换一下服装，一会看看有没有什么功劳可抓。”
左宋看着大概一百米外亮着灯光的街道，在终端上调了一下参数，本来醒目的黄黑色警员服立即变成了工装裤和皮夹克。
“你这么熟悉这里，为什么之前不来抓？”左宋觉得这家伙肯定有话没说。
“那些人狡猾得很，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就咱们这巡逻配置，没法抓。”海德尔尴尬的笑了笑。
他继续说道：“这次有你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直接堵住路口，我用封堵墙把小巷子口堵住，他们插翅难逃。”
“直接用枪不就行了？”左宋不解。
“别！”海德尔连忙制止：“他们平时都是些正常的小商小贩，卖的违禁品，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低端。不值得用枪。”
“有多低端？”左宋挑了挑眉。
“咳咳。”海德尔略带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看着前方小声道：“就是一些旧世纪的黄色游戏，暗网硬盘之类的。”
左宋无语片刻，摸摸下巴：“你至于吗？”
“至于啊！”海德尔声音大了起来：“想升职，不就得一点点功劳攒起来。好不容易有了你，法克，不是。是好不容易你跟着我，那我不得为你着想，多给你捞点功绩吗！”
左宋忍俊不禁：“顺带着给自己弄点功劳是吧。”
“我作为组长，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功劳的。我们一起进步，一起成长嘛！”海德尔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
“没想到你不仅汉语说得好，这官话也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我从小就学汉语，方言也是略通。别看我人是白种人，但我心是黄种心！”
不再理会海德尔的自吹自擂，左宋快步走到街道口。
果然，这里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哪怕是接近凌晨，都有些异样的热闹。
高低错落的摊位如同拼接的积木，在这条街上构筑起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往的行人沉默着穿梭于其中，与肤色不同的老板们低声攀谈。时不时有交易成功的人收起手里的物件，步履匆匆的离开街道，也有交易失败的人用方言痛骂老板的黑心，随即奔赴下一个摊位。
夜色没有掩盖住这条街的灯火，但这灯光是稀疏且阴暗的，每块积木都有自己的一盏小小的电子灯，似乎他们售卖的是远古的活物，生怕过亮的照明会唤醒未知的存在。
“这些都是非法交易？”慢步前进的左宋低声询问海德尔。
“当然不是，法克。”海德尔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甘心：“很多都是凑数的，卖的都是些假古董和空硬盘。”
“看来你买过。”左宋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买非法黄色游戏被骗后心有不甘吧。
“为了调查，为了调查。”海德尔强调了两次。
“呵。”左宋选择无视。
就在两人路过几个摊位后，不断扫视的他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摊位上正摆着一堆魔方，五颜六色，看起来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拽着海德尔大跨步走到近前，左宋嘴角扬起，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你要买个魔方玩？”海德尔纳闷的随手拿起一个。
左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物品分析给他的提示。
“伪魔方，旧世纪密钥机关结构，存在内毁装置。一般用来存储重要物品。”
毫无疑问，他们要找的非法交易，就在这里。
左宋板着脸，根本不理会这家伙的询问。
毕竟谁一路被问了几十遍，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好吧，好吧。不问了，再问我们的小菜鸟可要生气了。”海德尔带着旧美国人说话特有的奇怪语调，听起来让人牙根痒痒。
左宋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下这个组里的实力排名，所以右手直接拽住了海德尔背后的衣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然后手部弹出一大截，让他体验了一把范力当时的快乐。
“该死，法克，我是组长！小心我回去投诉你！”海德尔在半空中挥舞着胳膊无能狂怒，脖子肉眼可见的变红。
“亲爱的组长，我觉得你有必要冷静一下，你看，脖子都红了。”这一刻两人身份反转，左宋成了嘲讽的那个。说完，他还摇晃了起来。
海德尔被摇的脑子发晕，赶忙求饶：“鲱鱼养的，别摇了！我错了，宋哥。放我下来吧，好晕。”
“没事叫菜鸟，有事叫宋哥。组长，你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啊。”左宋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下次这种机会可就难找了，一定要让这不靠谱的家伙服气。
“宋哥，以后都叫宋哥！”海德尔被晃的彻底没了脾气，身体像个大摆锤一样来回甩，脖子上的红色瞬间褪去，只剩下苍白。
“这样不好，组长，我比你小。我不能占你便宜，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就可以。”左宋还是没有放下他。
海德尔见状只能答应：“好，没问题，宋哥。不对，左宋。快……快放下我吧，要吐了。”
这一次左宋总算将他放下，海德尔立刻蹲在地上一阵干呕。
“组长，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左宋装作没事人一样，一脸正经。
海德尔回头看了他一眼，嘟囔一句：“魔鬼。”然后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等他好不容易站起来后，左宋发现他走路竟然开始打晃了。
“有这么难受吗？”他有些不太理解，不过突然又想到自己遇见那个未知存在时，脑浆子都要被甩匀的时刻，脸色一下子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就这样，两个臭着脸，明明穿着警员服，走起路却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像黑社会的家伙来到了新厂街。周围人见了，觉得不像是巡逻，倒像是要来收保护费。
新厂街虽然名字里有新字，但其实是外环建立后的第一批街道。这里工厂众多，鱼龙混杂，很多新移民和老移民生活在一起。由于信仰、理念、生活习惯的不同，每天都有矛盾、争吵和冲突。同时也伴随着众多经营黑产的暴力团伙。
在旧世纪很多人认为，知识的普及会消弭黑帮的存在，所以当知识普及率达到百分之百，知识普及程度达到高中后。社会上一度十几年没有出现过黑帮，让所有人认为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可当蓬莱联合城建立后，用事实证明，黑帮的出现和知识基本不挂钩。因为只要有利益争执，并且存在监管盲区，就必然会诞生出黑帮的罪恶土壤。高知识不是消弭黑帮的武器，反而是黑帮争斗的利器。
新世纪黑帮秉承着高科技手段，网络攻击，义体改造，重火力无人机。都是他们相互攻伐的重要手段。
不过蓬莱城的联合政府不是吃素的，在有效的打击过几次后，所有大型黑帮全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些低调的黑帮在夹缝中求生。并且这些人也终究会随着外环监管系统的建立而变成昨日黄花。
但左宋听说，新美国联盟那边，黑帮非常猖獗。尤其是自由之都，简直是艺高人胆大的展示舞台，各种科技与狠活齐飞。甚至各大公司与富人敢与政府做正面斗争。并且新美国联盟边境封锁严重，不允许普通人前往其他幸存者城市。一旦发现便是终身囚禁。
然而每年仍然有大量的人逃亡，蓬莱城每天都能接收到各种不同肤色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警局里不同人种都有的原因。
只能说投胎好，是很重要的。
所以左宋从不抱怨遭遇的各种事情，因为个人暂时的困苦相比于世界其他人民的水深火热，不值一提。
“嗡。”
“探鸟”被海德尔放了出来，身上的光学迷彩呈现出与周围相同的颜色，看起来仿若隐身。
“怎么了？”左宋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腰间的“警犬”上。
“前面这条街，是著名的黑市，有很多非法交易在这里进行。”海德尔解释道：“所以我们换一下服装，一会看看有没有什么功劳可抓。”
左宋看着大概一百米外亮着灯光的街道，在终端上调了一下参数，本来醒目的黄黑色警员服立即变成了工装裤和皮夹克。
“你这么熟悉这里，为什么之前不来抓？”左宋觉得这家伙肯定有话没说。
“那些人狡猾得很，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就咱们这巡逻配置，没法抓。”海德尔尴尬的笑了笑。
他继续说道：“这次有你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直接堵住路口，我用封堵墙把小巷子口堵住，他们插翅难逃。”
“直接用枪不就行了？”左宋不解。
“别！”海德尔连忙制止：“他们平时都是些正常的小商小贩，卖的违禁品，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低端。不值得用枪。”
“有多低端？”左宋挑了挑眉。
“咳咳。”海德尔略带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看着前方小声道：“就是一些旧世纪的黄色游戏，暗网硬盘之类的。”
左宋无语片刻，摸摸下巴：“你至于吗？”
“至于啊！”海德尔声音大了起来：“想升职，不就得一点点功劳攒起来。好不容易有了你，法克，不是。是好不容易你跟着我，那我不得为你着想，多给你捞点功绩吗！”
左宋忍俊不禁：“顺带着给自己弄点功劳是吧。”
“我作为组长，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功劳的。我们一起进步，一起成长嘛！”海德尔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
“没想到你不仅汉语说得好，这官话也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我从小就学汉语，方言也是略通。别看我人是白种人，但我心是黄种心！”
不再理会海德尔的自吹自擂，左宋快步走到街道口。
果然，这里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哪怕是接近凌晨，都有些异样的热闹。
高低错落的摊位如同拼接的积木，在这条街上构筑起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往的行人沉默着穿梭于其中，与肤色不同的老板们低声攀谈。时不时有交易成功的人收起手里的物件，步履匆匆的离开街道，也有交易失败的人用方言痛骂老板的黑心，随即奔赴下一个摊位。
夜色没有掩盖住这条街的灯火，但这灯光是稀疏且阴暗的，每块积木都有自己的一盏小小的电子灯，似乎他们售卖的是远古的活物，生怕过亮的照明会唤醒未知的存在。
“这些都是非法交易？”慢步前进的左宋低声询问海德尔。
“当然不是，法克。”海德尔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甘心：“很多都是凑数的，卖的都是些假古董和空硬盘。”
“看来你买过。”左宋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买非法黄色游戏被骗后心有不甘吧。
“为了调查，为了调查。”海德尔强调了两次。
“呵。”左宋选择无视。
就在两人路过几个摊位后，不断扫视的他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摊位上正摆着一堆魔方，五颜六色，看起来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拽着海德尔大跨步走到近前，左宋嘴角扬起，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你要买个魔方玩？”海德尔纳闷的随手拿起一个。
左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物品分析给他的提示。
“伪魔方，旧世纪密钥机关结构，存在内毁装置。一般用来存储重要物品。”
毫无疑问，他们要找的非法交易，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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