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恐怖牧场
当左宋通过虚拟网络顺着元次二的IP地址赶到后，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仿若是被海雾笼罩，所有的数据都隐藏在不可知的地方，虚拟之家不见踪影，元次二赌上一切想要实现的美梦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团迷梦。
“这是什么？”左宋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虚拟化的环境里，为何会出现如此现实生动的场景？那些薄雾好似有生命般缓缓蠕动，不断的扩大着自己在网络中的领地，吞噬着终端本就不多的算力。
“难道是祂？”左宋感到了一丝恐惧，明明祂只存在于旧世纪的电子深渊，为何又出现在这里？难道祂并不是受困于深渊的存在？
“冷静。”左宋切换第二脑开始分析眼前的薄雾，很快，结论给到了。
第二脑认为这雾气与祂只有千万分之三的可能有关系，也就是说基本无关。这让左宋松了口气。
“看来只有进去才能知道情况了，希望元次二还挺得住。”左宋不再犹豫，调用算力对薄雾进行暴力破解。破解的同时，他还用第二脑编写了几段备用程序。
不多时，薄雾散开了一道缺口，仿佛在欢迎着下一位访客的进入。
左宋化作数据流直冲其中。
当经历过短暂的数据冲击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欢迎来到虚拟天堂。”
虚拟天堂？左宋环顾四周，数据化的身体此时已经稳定下来，呈现出全新的样貌。不断旋转且变化着各种形态的不规则体作为头部，身披着不规则裁剪的黑色战壕风衣，看起来冷酷，神秘。
至于面部表情，则由佩戴的电子面具作为展现载体。
环顾了一圈，他并没有看到所谓的虚拟天堂，反而看到了一个荒凉的牧场。
空旷的荒地上，一圈木栅栏围绕着几栋房子，延伸到不可见的雾气中。虚拟天堂的招牌在头顶垂直悬吊着，随着微风晃晃悠悠，发出吱呀的声响。
左宋踏过几根枯黄的草叶，慢慢走进牧场，这里看起来没有丝毫天堂的模样，反而处处洋溢着恐怖的气息。死寂的环境令人感到窒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来到最近的一栋乡村风格建筑前，伸手推动了早就腐朽的大门。“砰”的一声，大门直接原地倒塌，仿佛这里经过无穷岁月的洗礼，已经被侵蚀得脆弱不堪。
还没等左宋看到室内的情况，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窜了过来，缠绕在左宋身上，被他嗅到。很显然，这里的数据被不知名的存在侵占了，哪怕左宋并没有使用算力模拟嗅觉，但这片数据空间似乎有自己的规则，所有到这里的人必须经受修正。
而且左宋能感觉到自己对于算力的运用正在被削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身上的伪装将会被强制更改为这片空间规定好的模样。若是他想的没错，那么他将变成现实里的真实模样。
既然无法逆转，那就暂时顺从好了。
左宋主动解除了伪装，但依然保留了风衣和脸部的面具。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就在这时，扬起的灰尘散尽了，他终于看到了房间内的模样。
尸体，残肢，凝固的血液。
扭曲的人体与撕裂的血肉交织，血色流淌满地，白色的骨茬如同荆棘般遍布地面，满是污秽的头颅被随意插在花瓶和楼梯栏杆之上。
整个画面显得邪恶、迷乱、恶心。到处充斥着非人的丑恶与罪恶的具现。
仅仅看一眼，就让人止不住生理性的反胃。
一切的一切都和天堂背道而驰，更像是无间地狱。左宋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挪动脚步到尸体近处，仔细观察了一下样貌，感觉在哪里见过。
好在，物品分析告诉了他。
“元次二的手办之一，玛雅天女，物品状态：损坏。”
竟然是元次二的手办，左宋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毫无疑问，目前房间内满地的残骸，都是来自于不同的手办。
这些被元次二精心保护的朋友，此时此刻在虚拟世界里遭遇到了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如果元次二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悲痛。
就在左宋调查屋内的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悄然间来到了门前。
明明体型庞大，但他异常的灵巧，行进间毫无声音。
“嗡！”
那是电机被启动的声音。
本来沉浸在思考中的左宋瞬间惊觉。
下一秒，他听到背后的破风声，立即向前翻滚，虚拟化身体因为规则变得沉重，还好他本身对于各种战术动作熟练于心。
“砰！”粗大的锯齿从他头顶掠过，重重的击碎了地上的木板。几片木茬溅射，划过了左宋转过来的脖颈，留下一道道血痕。
扭过头，他看到了一副长着地狱面孔的存在。
比正常人宽大的头颅上，眉骨高耸，却没有眉毛。眼部深深的凹陷，同样没有眼皮眼球，只有深灰色的皮肤。裂开的大嘴，里面是锋利如刀尖的牙齿交错。更恐怖的是，大嘴两侧各有三个圆滚滚的窟窿，位置呈三角形。在面对左宋时，窟窿里冒出了几个不同的人脸，他们表情惊恐，却又奸笑着，嘴巴开合间显露出一根根缝合的丝线。
这头无眼怪不仅有着令人恐惧的长相，身体也是异常雄壮，发达的三头肌和粗壮的大腿，让人怀疑自己能在这样的家伙手里存活多久。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它，想必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但左宋不是普通人，短暂的慌乱后，他的手中再次出现了A2型电磁步枪，快速对准无眼怪的头颅。
“砰！”
电锯被电磁子弹崩出一道缺口，无眼怪竟然丝毫未伤。随后它咧开嘴，吐出如同蟒蛇般的蛇信子，炫耀式的在空中舞动。
“这里的数据参数不对。”左宋见自己手中的武器没有效果，知道物理参数已经被篡改了，这鬼东西竟然对虚拟空间有着如此可怕的掌控力，到底是什么来头？
“嗡！”电锯再次被启动。
左宋回过神，转身就向着房间深处退去。
无眼怪慢慢抬起脚，和追猎一样，紧紧跟随，时不时把电锯砍在周遭的墙上，发出破裂的声音。窟窿里的六个小头颅同时眯起眼睛，仿佛在享受搜捕猎物的乐趣。
这栋屋子虽然外面看起来不大，但房间众多，而且曲折拐角也很多，左宋在躲避的同时还在脑里建立起了相关的建筑结构图。不过他依然无法摆脱无眼怪的追击，这家伙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完全不会被左宋的各种手段所迷惑。
不得已之下，左宋跑到了二楼。
可就在他选择方向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个极其模糊的矮小人影一闪而过。如果不是物品分析及时提醒，可能他真的不会注意到。
“元次二意识数据，幼年体。物品状态：损坏”
“什么！”左宋吃惊之下快步赶到那处走廊，发现元次二意识数据消失的地方，有一道灰色的房门。
房门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浅浅的字体：虚拟天堂。
这才是真正的虚拟天堂？
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墙壁上映照的巨大影子，左宋不再犹豫，推动房门，走了进去。
仿若是被海雾笼罩，所有的数据都隐藏在不可知的地方，虚拟之家不见踪影，元次二赌上一切想要实现的美梦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团迷梦。
“这是什么？”左宋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虚拟化的环境里，为何会出现如此现实生动的场景？那些薄雾好似有生命般缓缓蠕动，不断的扩大着自己在网络中的领地，吞噬着终端本就不多的算力。
“难道是祂？”左宋感到了一丝恐惧，明明祂只存在于旧世纪的电子深渊，为何又出现在这里？难道祂并不是受困于深渊的存在？
“冷静。”左宋切换第二脑开始分析眼前的薄雾，很快，结论给到了。
第二脑认为这雾气与祂只有千万分之三的可能有关系，也就是说基本无关。这让左宋松了口气。
“看来只有进去才能知道情况了，希望元次二还挺得住。”左宋不再犹豫，调用算力对薄雾进行暴力破解。破解的同时，他还用第二脑编写了几段备用程序。
不多时，薄雾散开了一道缺口，仿佛在欢迎着下一位访客的进入。
左宋化作数据流直冲其中。
当经历过短暂的数据冲击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欢迎来到虚拟天堂。”
虚拟天堂？左宋环顾四周，数据化的身体此时已经稳定下来，呈现出全新的样貌。不断旋转且变化着各种形态的不规则体作为头部，身披着不规则裁剪的黑色战壕风衣，看起来冷酷，神秘。
至于面部表情，则由佩戴的电子面具作为展现载体。
环顾了一圈，他并没有看到所谓的虚拟天堂，反而看到了一个荒凉的牧场。
空旷的荒地上，一圈木栅栏围绕着几栋房子，延伸到不可见的雾气中。虚拟天堂的招牌在头顶垂直悬吊着，随着微风晃晃悠悠，发出吱呀的声响。
左宋踏过几根枯黄的草叶，慢慢走进牧场，这里看起来没有丝毫天堂的模样，反而处处洋溢着恐怖的气息。死寂的环境令人感到窒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来到最近的一栋乡村风格建筑前，伸手推动了早就腐朽的大门。“砰”的一声，大门直接原地倒塌，仿佛这里经过无穷岁月的洗礼，已经被侵蚀得脆弱不堪。
还没等左宋看到室内的情况，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窜了过来，缠绕在左宋身上，被他嗅到。很显然，这里的数据被不知名的存在侵占了，哪怕左宋并没有使用算力模拟嗅觉，但这片数据空间似乎有自己的规则，所有到这里的人必须经受修正。
而且左宋能感觉到自己对于算力的运用正在被削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身上的伪装将会被强制更改为这片空间规定好的模样。若是他想的没错，那么他将变成现实里的真实模样。
既然无法逆转，那就暂时顺从好了。
左宋主动解除了伪装，但依然保留了风衣和脸部的面具。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就在这时，扬起的灰尘散尽了，他终于看到了房间内的模样。
尸体，残肢，凝固的血液。
扭曲的人体与撕裂的血肉交织，血色流淌满地，白色的骨茬如同荆棘般遍布地面，满是污秽的头颅被随意插在花瓶和楼梯栏杆之上。
整个画面显得邪恶、迷乱、恶心。到处充斥着非人的丑恶与罪恶的具现。
仅仅看一眼，就让人止不住生理性的反胃。
一切的一切都和天堂背道而驰，更像是无间地狱。左宋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挪动脚步到尸体近处，仔细观察了一下样貌，感觉在哪里见过。
好在，物品分析告诉了他。
“元次二的手办之一，玛雅天女，物品状态：损坏。”
竟然是元次二的手办，左宋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毫无疑问，目前房间内满地的残骸，都是来自于不同的手办。
这些被元次二精心保护的朋友，此时此刻在虚拟世界里遭遇到了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如果元次二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悲痛。
就在左宋调查屋内的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悄然间来到了门前。
明明体型庞大，但他异常的灵巧，行进间毫无声音。
“嗡！”
那是电机被启动的声音。
本来沉浸在思考中的左宋瞬间惊觉。
下一秒，他听到背后的破风声，立即向前翻滚，虚拟化身体因为规则变得沉重，还好他本身对于各种战术动作熟练于心。
“砰！”粗大的锯齿从他头顶掠过，重重的击碎了地上的木板。几片木茬溅射，划过了左宋转过来的脖颈，留下一道道血痕。
扭过头，他看到了一副长着地狱面孔的存在。
比正常人宽大的头颅上，眉骨高耸，却没有眉毛。眼部深深的凹陷，同样没有眼皮眼球，只有深灰色的皮肤。裂开的大嘴，里面是锋利如刀尖的牙齿交错。更恐怖的是，大嘴两侧各有三个圆滚滚的窟窿，位置呈三角形。在面对左宋时，窟窿里冒出了几个不同的人脸，他们表情惊恐，却又奸笑着，嘴巴开合间显露出一根根缝合的丝线。
这头无眼怪不仅有着令人恐惧的长相，身体也是异常雄壮，发达的三头肌和粗壮的大腿，让人怀疑自己能在这样的家伙手里存活多久。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它，想必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但左宋不是普通人，短暂的慌乱后，他的手中再次出现了A2型电磁步枪，快速对准无眼怪的头颅。
“砰！”
电锯被电磁子弹崩出一道缺口，无眼怪竟然丝毫未伤。随后它咧开嘴，吐出如同蟒蛇般的蛇信子，炫耀式的在空中舞动。
“这里的数据参数不对。”左宋见自己手中的武器没有效果，知道物理参数已经被篡改了，这鬼东西竟然对虚拟空间有着如此可怕的掌控力，到底是什么来头？
“嗡！”电锯再次被启动。
左宋回过神，转身就向着房间深处退去。
无眼怪慢慢抬起脚，和追猎一样，紧紧跟随，时不时把电锯砍在周遭的墙上，发出破裂的声音。窟窿里的六个小头颅同时眯起眼睛，仿佛在享受搜捕猎物的乐趣。
这栋屋子虽然外面看起来不大，但房间众多，而且曲折拐角也很多，左宋在躲避的同时还在脑里建立起了相关的建筑结构图。不过他依然无法摆脱无眼怪的追击，这家伙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完全不会被左宋的各种手段所迷惑。
不得已之下，左宋跑到了二楼。
可就在他选择方向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个极其模糊的矮小人影一闪而过。如果不是物品分析及时提醒，可能他真的不会注意到。
“元次二意识数据，幼年体。物品状态：损坏”
“什么！”左宋吃惊之下快步赶到那处走廊，发现元次二意识数据消失的地方，有一道灰色的房门。
房门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浅浅的字体：虚拟天堂。
这才是真正的虚拟天堂？
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墙壁上映照的巨大影子，左宋不再犹豫，推动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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