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老一少
许长歌的实力即使在纯阳宫得到了提升，但还不是王大佛的对手。在将王大佛甩掉后，许长歌先是在昌平县晃了一会，在判定彻底摆脱王大佛后，狂奔来到滕青山的庄子上。
这次许长歌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进去了，院子内亮着灯火，滕青山就坐在院子内，没有睡觉，如同在专门等着许长歌。
滕青山见到许长歌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接下来要去哪？”
许长歌来到滕青山面前，思索了片刻，“我先在外面待一些日子，想亲眼见到小茉成婚。”
“在这之后呢？”
这个问题，许长歌没有丝毫犹豫，“去无始宗！我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亲眼看看那武道高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听到这话，滕青山脸上露出笑容，“你这个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无始宗在今年的七月会收徒，到时候我也会去，我们两个就在那碰面！”
“好！”许长歌沉声道。
说完，滕青山将一个装着银子的布囊递给许长歌。
许长歌接住，手中的布囊沉甸甸的，他眼中热泪盈眶，声音哽咽，“谢谢。”然后接着说道：“我……这就得走，不能在这耽误太长时间，以免连累你。”
“七月无始宗见！”
“七月无始宗见！”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望着许长歌远去的背影，滕青山眸子低垂，脸上无喜无悲，眸子中却充满这对许长歌的担忧。
月夜，荒庙。
荒庙立于山头之上，一条古朴的石路直通山脚下，四周都是林立的草木，看起来阴气森森。
破的不能再破的门窗，断臂的神像，以及疯长的杂草，和网上爬来爬去的蜘蛛。
许长歌生起一堆篝火，烧黑木棍在火堆里抬起木材，让烧着的木材与空气充分接触，火焰噼里啪啦响着，时不时蹦出璀璨的火星，在掉在地上后，就变成了黑点。
他在离开滕青山庄子后，就连夜找到到这处落脚的地方，一处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小庙，看起来年久失修，四处漏风，但是屋顶还是好的。
许长歌靠在神像台下，将布囊当做枕头，合上眼睛，正在休憩，这荒山野庙的话，他不敢完全睡熟，怕有什么危险，就闭上眼冥想，实则全身上下没有放下一点儿警惕。
到了半夜的时候，天上飘起了下雨，水珠慢慢汇聚掉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交流。
“冯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下起了小雨”，一个声音正在埋怨，“唉？前面有座庙，还有火光，咱要不进去避避雨，明天再走吧。”
“那就进去吧。”那声音沙哑，似乎年龄颇大，但是态度隐约有些恭敬。
许长歌睁开眼，将布囊藏了起来后，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老一少。老的鹤发童颜，一身黑衣；少的眉清目秀，锦衣佩剑。
少年见到许长歌面色俊朗，但是在这荒凉之地，面色如常，而且看到他们时眼神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心中颇为惊讶，以为其是行走江湖之人，于是拱手道：“少侠，我和家中长辈无处避雨，能够进来躲躲雨，天一亮我们就走。”
许长歌笑道：“这荒庙本来就是无主之地，我进来也没经过谁的同意。如果要问的话，不如问他。”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断臂神像。
少年被许长歌好爽的性格笑到，和那冯老直接走进来：“那就谢过了。”
许长歌指着地上的篝火问道：“外面下着雨，你们二位想必也淋湿了，可以到我这取些火去烤烤。”
“那就谢过了”，锦衣少年也不客气，过来拿了些烧着的柴火，然后自己升起了篝火，脱下衣服在上面烤着。
“少侠我叫韩衣卿，你叫什么？”
许长歌睁开眼，“许长歌，还有别喊我少侠，我不是侠客。”
“没问题，长歌兄”，韩衣卿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话说你这么晚为什么睡庙里啊？”
“……家里睡腻歪了，想要换个地方。”
“想要追求刺激？”
“……差不多。”
韩衣卿还想开口说话，许长歌直接闭上眼道：“我先睡了。”
许长歌表面闭上眼，实则眼睛一直眯着一条缝在观察着这一老一少的组合，两人在天黑还在外面行走，看起来十分不简单。那少年还衣着华贵，似乎像是锦衣玉食之人，但是烧火添柴手上十分熟练，而那老者虽然一直沉默寡言，坐在角落里，可说话举止对那少年却十分尊敬。
好生奇怪。
自从他们进来许长歌心中没有一刻放下过警惕之心。
而韩衣卿那面也是对许长歌猜测颇多。
韩衣卿一边烤衣服一边小声说，“冯老，那人什么底细你能看出？”
冯老眼皮微抬，“看不出来，普通人。”
“看不出来，那是不是说明是个大高手。”
“他很年轻。”
“年轻怎么了？”
冯老似乎已经习惯了少年的说话风格，闭上嘴不再说话，他知道再说下去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问题等着他，从府中到现在这一路上他已经摸出少年的套路来了。
“我觉得他像是盗贼”，韩衣卿推测，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胸口处鼓鼓的，里面像是藏着钱，在拿到钱后为了躲人，就在这寺庙里过夜。”
冯老恭维道：“公子你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把他拿下是不是为民除害。”
冯老道：“万一不是呢？”
韩衣卿疑惑，“你刚才不还说我推测的有道理。”
冯老感觉他又落进了韩衣卿的套路里，忽然他眉头一皱，然后又瞧了瞧许长歌，总感觉这张脸他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只能归结于年龄太大了，记性不太好。
“这里有人吗？外面下着雨，奴家身上的衣服都被淋透了，可以进来躲躲雨吗？”
篝火噼里啪啦响着，庙里落针可闻，外面忽然传来以娇滴滴的女声。
冯老‘刷’的睁开眼，眼中警惕。
许长歌默默挺直身子，右手握住短剑的剑柄，藏于袖子下。
韩衣卿站起身，跑到庙门口，看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容貌姣好的女子正可怜兮兮望着庙内的篝火，语气焦急连忙道：“姑娘快请进。”
这次许长歌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进去了，院子内亮着灯火，滕青山就坐在院子内，没有睡觉，如同在专门等着许长歌。
滕青山见到许长歌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接下来要去哪？”
许长歌来到滕青山面前，思索了片刻，“我先在外面待一些日子，想亲眼见到小茉成婚。”
“在这之后呢？”
这个问题，许长歌没有丝毫犹豫，“去无始宗！我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亲眼看看那武道高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听到这话，滕青山脸上露出笑容，“你这个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无始宗在今年的七月会收徒，到时候我也会去，我们两个就在那碰面！”
“好！”许长歌沉声道。
说完，滕青山将一个装着银子的布囊递给许长歌。
许长歌接住，手中的布囊沉甸甸的，他眼中热泪盈眶，声音哽咽，“谢谢。”然后接着说道：“我……这就得走，不能在这耽误太长时间，以免连累你。”
“七月无始宗见！”
“七月无始宗见！”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望着许长歌远去的背影，滕青山眸子低垂，脸上无喜无悲，眸子中却充满这对许长歌的担忧。
月夜，荒庙。
荒庙立于山头之上，一条古朴的石路直通山脚下，四周都是林立的草木，看起来阴气森森。
破的不能再破的门窗，断臂的神像，以及疯长的杂草，和网上爬来爬去的蜘蛛。
许长歌生起一堆篝火，烧黑木棍在火堆里抬起木材，让烧着的木材与空气充分接触，火焰噼里啪啦响着，时不时蹦出璀璨的火星，在掉在地上后，就变成了黑点。
他在离开滕青山庄子后，就连夜找到到这处落脚的地方，一处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小庙，看起来年久失修，四处漏风，但是屋顶还是好的。
许长歌靠在神像台下，将布囊当做枕头，合上眼睛，正在休憩，这荒山野庙的话，他不敢完全睡熟，怕有什么危险，就闭上眼冥想，实则全身上下没有放下一点儿警惕。
到了半夜的时候，天上飘起了下雨，水珠慢慢汇聚掉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交流。
“冯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下起了小雨”，一个声音正在埋怨，“唉？前面有座庙，还有火光，咱要不进去避避雨，明天再走吧。”
“那就进去吧。”那声音沙哑，似乎年龄颇大，但是态度隐约有些恭敬。
许长歌睁开眼，将布囊藏了起来后，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老一少。老的鹤发童颜，一身黑衣；少的眉清目秀，锦衣佩剑。
少年见到许长歌面色俊朗，但是在这荒凉之地，面色如常，而且看到他们时眼神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心中颇为惊讶，以为其是行走江湖之人，于是拱手道：“少侠，我和家中长辈无处避雨，能够进来躲躲雨，天一亮我们就走。”
许长歌笑道：“这荒庙本来就是无主之地，我进来也没经过谁的同意。如果要问的话，不如问他。”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断臂神像。
少年被许长歌好爽的性格笑到，和那冯老直接走进来：“那就谢过了。”
许长歌指着地上的篝火问道：“外面下着雨，你们二位想必也淋湿了，可以到我这取些火去烤烤。”
“那就谢过了”，锦衣少年也不客气，过来拿了些烧着的柴火，然后自己升起了篝火，脱下衣服在上面烤着。
“少侠我叫韩衣卿，你叫什么？”
许长歌睁开眼，“许长歌，还有别喊我少侠，我不是侠客。”
“没问题，长歌兄”，韩衣卿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话说你这么晚为什么睡庙里啊？”
“……家里睡腻歪了，想要换个地方。”
“想要追求刺激？”
“……差不多。”
韩衣卿还想开口说话，许长歌直接闭上眼道：“我先睡了。”
许长歌表面闭上眼，实则眼睛一直眯着一条缝在观察着这一老一少的组合，两人在天黑还在外面行走，看起来十分不简单。那少年还衣着华贵，似乎像是锦衣玉食之人，但是烧火添柴手上十分熟练，而那老者虽然一直沉默寡言，坐在角落里，可说话举止对那少年却十分尊敬。
好生奇怪。
自从他们进来许长歌心中没有一刻放下过警惕之心。
而韩衣卿那面也是对许长歌猜测颇多。
韩衣卿一边烤衣服一边小声说，“冯老，那人什么底细你能看出？”
冯老眼皮微抬，“看不出来，普通人。”
“看不出来，那是不是说明是个大高手。”
“他很年轻。”
“年轻怎么了？”
冯老似乎已经习惯了少年的说话风格，闭上嘴不再说话，他知道再说下去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问题等着他，从府中到现在这一路上他已经摸出少年的套路来了。
“我觉得他像是盗贼”，韩衣卿推测，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胸口处鼓鼓的，里面像是藏着钱，在拿到钱后为了躲人，就在这寺庙里过夜。”
冯老恭维道：“公子你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把他拿下是不是为民除害。”
冯老道：“万一不是呢？”
韩衣卿疑惑，“你刚才不还说我推测的有道理。”
冯老感觉他又落进了韩衣卿的套路里，忽然他眉头一皱，然后又瞧了瞧许长歌，总感觉这张脸他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只能归结于年龄太大了，记性不太好。
“这里有人吗？外面下着雨，奴家身上的衣服都被淋透了，可以进来躲躲雨吗？”
篝火噼里啪啦响着，庙里落针可闻，外面忽然传来以娇滴滴的女声。
冯老‘刷’的睁开眼，眼中警惕。
许长歌默默挺直身子，右手握住短剑的剑柄，藏于袖子下。
韩衣卿站起身，跑到庙门口，看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容貌姣好的女子正可怜兮兮望着庙内的篝火，语气焦急连忙道：“姑娘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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