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荒庙野狐
通缉犯、不知底细的女子、行走江湖的老少，在这个雨夜的荒庙齐聚一堂，各怀鬼胎，场景十分诡异，一时之间庙宇里的气氛变得不同寻常。
自从那女子一进来，许长歌心中的警惕之心就没有放下来过，全身肌肉紧绷，握着手中的短剑，做好出手的准备。
在武侠小说中，有位前辈总结过，在外面行走，有三个人不能惹，老人、小孩、女人，老人那冯老算一个，女人这女子也算一个，额……这少年也被许长歌归结到小孩的行列。
而且自从那女子进来后，韩衣卿一副没脑子的样子，将她邀请至身边坐着，嘘寒问暖，“姑娘，这坏天气，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多危险啊，为什么不回家。”
女子闻言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拂面抽噎，“奴家本是附近青牛村的，姓柳名如烟，家中有一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不能下地干活，奴家今天是上山来捡柴的，没想到半道下起了大雨，道路湿滑，一个不小心就摔倒昏迷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雨越下越大，就想找处地方暂且避一下雨，等雨停了或天亮了再回家去。”
结合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山上有些地方还沾满了泥渍，这番话话有几分道理，但是那发丝上可一点污泥都没有，而且谁家干农活的女子，皮肤这么好。
你编，你接着编，许长歌听到这蹩脚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青牛村他就没听过有家姓柳的，而且这么貌美的女子，他怎么可能听都没听说过。从天气来说，这雨乃是夜幕降临才开始下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这么晚上山捡柴，不怕被野兽给叼走？
而韩衣卿却是闻者伤心，叹息一声，“没想到姑娘经历如此悲惨，让我也想起来自己的一些过往。”
“哦，什么过往？”柳如烟来了兴趣好奇问道，身子挪动一下，向韩衣卿靠近，饱满的胸部沉甸甸，在移动过程中跳了两下，很是可爱。
皮肤雪白细腻，如同一块羊脂玉，韩衣卿眼神控制不住歪了歪，奶白的雪子，晃得他眼神已经漂浮不定了。
柳如烟顺势靠在韩衣卿身侧，吐气幽兰，让人春心荡漾，言语软绵绵的。
“公子，你快说呀。”
“咳咳不急”，韩衣卿咳嗽两声，然后一脸悲伤，“其实我是家中的庶子，母亲是个府上的婢女，在我出生之后，她就死了，我在府上受尽白眼和排挤，我父亲虽然是家主，但是并不管我的死活，在他眼中我就是狗杂种！”
听到这话，冯老眼皮一跳，嘴皮发颤，公子你胡编乱造不能编排道你爹上吧，要是让他知道不得把你腿给打断，而且这经历好像和你一点关系没有吧！
柳如烟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韩衣卿。
“没想到公子还是大家族子弟，那怎么到了这里呢？”她问道。
韩衣卿叹了一口气，“我虽然受尽冷眼，可我每天挑灯夜读，饱读诗书，想要考取功名，一个是想证明自己，一个是想为我母亲正名，我虽然出生后没有见过她的面容，但是她一定长的很温柔。”
说到这，他忍不住义愤填膺起来，“我就是要让那看不起我的父亲仰望我！”转头看向柳如烟。“你说我能做到吗？”
“能，你一定能！如烟相信公子，公子一看就是圣贤的弟子，肯定能考取功名，为自己的母亲正名！”柳如烟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然后身子再往韩衣卿旁边靠。
冯老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在跳动了，看到那女子和韩衣卿挨得这么近，想要出手的欲望此刻达到巅峰。
许长歌看着两人一副情投意合，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样子，满头黑线，知道的是两人才见了一面，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在这山盟海誓。
“那公子还没说为什么到了这里呢，你的口音可不是本地的人。”
“我来到这里还是有很多原因的”，韩衣卿想要开口说，“我一开始本来在家中读书，在存放柴火的地方，一天连肚子都填不饱……”
然后叭叭叭的说，唾液横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口水都已经喷了柳如烟满脸都是，他们两个不知不觉已经贴上了。
柳如烟抹掉脸上的口水，这个男人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她已经忍不了了，但还是一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样子，“嗯，然后呢。”
一双玉手已经不知不觉放在韩衣卿的腰上，十指修长，如同削葱根般白嫩，黑暗中指甲不知不觉的变长。
柳如烟此刻的耐心已经没消耗的差不多，打算直接挖出韩衣卿的心脏，这座荒庙里的人她都暗中观察过，那个老人垂垂老矣，神仙台下的男子孔武有力，而这韩衣卿细皮嫩肉，她本来是想去神仙台男子那的，可是一进来便被这韩衣卿一脸热情邀请到这里，只能先杀了他，再去神仙台那。
韩衣卿口若悬河，讲到了志怪小说，“姑娘，我昨日看到一则小故事，是这样的。一位县城的男子想要去京赶考，也和我们一样在路上遇到雨，可是四处荒无人烟，只能来到一处荒庙中暂时避雨，这时他碰到了一位女子，长得十分漂亮。书生见她可怜，没有多想就邀请她进来，还把食物分给她吃，两人一见如故，天南海北都聊得来。书生以为他碰见了知己。”
“这就结束了吗？”柳如烟停下手问道。
韩衣卿神情悲伤，“书生以为他碰见了知己，可是那女子却不这么认为。那女子是山上野狐所化，每日都能变换人形，可是要维持人形，就要吞食人的心。那狐女只是将书生当成了他的食物而已。”
听到这的时候，柳如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韩衣卿继续道：“在雷雨交加，昏暗不明的夜晚，狐女挖出了书生的心。那个想要考取功名的少年，在世上消失，而靠吞食人心苟活的狐女将继续活在这世上。吞食每一个来到荒庙路人的心。”
说到这，韩衣卿扭头看向柳如烟，眸子由原来的温柔变得冷酷。
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原本的形状维持不下去，脸上狐狸的面容若隐若现，屁股后长出一只长长的尾巴，手中的指甲变得又黑又长，插向韩衣卿的胸膛。
“冯老动手！”韩衣卿一声怒喝，一掌拍在柳如烟的胸口，身形爆退。
话音刚落，原本干瘦的老人浑身气势一变，眼中冷电仿若刺破虚空，眨眼间已经来到柳如烟身边，手掌血光萦绕，带来强大的压迫感，砍向柳如烟的肩膀，像是一把血红的长刀。
砰——
柳如烟被一掌劈飞出去，本体彻底掩饰不住，原本姣好的面容变成一掌狐狸脸，面目狰狞，身上的衣服被膨胀的本体震碎，浑身上下散发着衣服黑烟。
“先天武师？！”咆哮的声音在庙宇回荡，“昌平县怎么会有先天武师，你们从哪里来的！”
冯老并不理会，双臂挥舞之间逼得柳如烟不断后退，这还是他没有动用全部的力量。
柳如烟被压着打，苦不堪言，先天武师根本不是她这种小妖能够对付的，这种人物内外筋骨皮肉，五脏六腑，都凝聚成一片，铜皮钢骨铁脏腑，整个人气血体魄无比强大，在她眼中这个干瘦的老头身上冲出的滔滔血气，灼烧着它眼睛几乎看不清人在哪里。
她不明白这种人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听从一个少年的话！
他们究竟来自哪里！
柳如烟知道它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找个机会逃跑，在庙宇间四处乱窜躲避，而冯老出手虽然猛烈，但是一招一式之间力量运用自如，没有丝毫外泄。
许长歌已经逃离了原本的位置，来到了韩衣卿附近，现在只有他的身边是安全的。
许长歌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奇异的生物？这就是妖吗。名为冯老的先天武师，竟然打的其毫无还手之力，看起来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之间，仿若有雷音虎豹之声，和那所谓的昌平县的第一任王大佛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武徒之上是的什么境界是先天武师？！”许长歌呢喃自语，神情震撼。
韩衣卿走到许长歌身边，“武道二重是武徒，而先天武师在第五重的境界，这些寻常妖物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许长歌轻吐一口气，“受教了。”
“我给过你机会，”韩衣卿转过身来，“冯老杀了她吧。”
柳如烟听到这句话，嘶吼阵阵，想要往庙宇外，被冯老一把拽住尾巴拉了回来，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大地都晃了一晃，柳如烟眼中露出绝望之色，然后看向韩衣卿眼神十分怨毒，一把扯断自己的尾巴，往韩衣卿扑了过去。
韩衣卿面不改色，动也不动。
而许长歌则是手臂一振，迅速甩出短剑，‘嗖’的一声，经过纯阳宫的修炼，他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提升，那柄短剑竟然直接没入进柳如烟的身体内，疼的她忍不住吼叫。
“笑话。”
冯老在柳如烟背后冷笑一声，整个人跃向半空，然后持拳落下，像是一道惊雷一般，一拳打穿柳如烟的颅骨，一颗巨大的狐狸头半个嵌入进地板内。
自从那女子一进来，许长歌心中的警惕之心就没有放下来过，全身肌肉紧绷，握着手中的短剑，做好出手的准备。
在武侠小说中，有位前辈总结过，在外面行走，有三个人不能惹，老人、小孩、女人，老人那冯老算一个，女人这女子也算一个，额……这少年也被许长歌归结到小孩的行列。
而且自从那女子进来后，韩衣卿一副没脑子的样子，将她邀请至身边坐着，嘘寒问暖，“姑娘，这坏天气，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多危险啊，为什么不回家。”
女子闻言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拂面抽噎，“奴家本是附近青牛村的，姓柳名如烟，家中有一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不能下地干活，奴家今天是上山来捡柴的，没想到半道下起了大雨，道路湿滑，一个不小心就摔倒昏迷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雨越下越大，就想找处地方暂且避一下雨，等雨停了或天亮了再回家去。”
结合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山上有些地方还沾满了泥渍，这番话话有几分道理，但是那发丝上可一点污泥都没有，而且谁家干农活的女子，皮肤这么好。
你编，你接着编，许长歌听到这蹩脚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青牛村他就没听过有家姓柳的，而且这么貌美的女子，他怎么可能听都没听说过。从天气来说，这雨乃是夜幕降临才开始下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这么晚上山捡柴，不怕被野兽给叼走？
而韩衣卿却是闻者伤心，叹息一声，“没想到姑娘经历如此悲惨，让我也想起来自己的一些过往。”
“哦，什么过往？”柳如烟来了兴趣好奇问道，身子挪动一下，向韩衣卿靠近，饱满的胸部沉甸甸，在移动过程中跳了两下，很是可爱。
皮肤雪白细腻，如同一块羊脂玉，韩衣卿眼神控制不住歪了歪，奶白的雪子，晃得他眼神已经漂浮不定了。
柳如烟顺势靠在韩衣卿身侧，吐气幽兰，让人春心荡漾，言语软绵绵的。
“公子，你快说呀。”
“咳咳不急”，韩衣卿咳嗽两声，然后一脸悲伤，“其实我是家中的庶子，母亲是个府上的婢女，在我出生之后，她就死了，我在府上受尽白眼和排挤，我父亲虽然是家主，但是并不管我的死活，在他眼中我就是狗杂种！”
听到这话，冯老眼皮一跳，嘴皮发颤，公子你胡编乱造不能编排道你爹上吧，要是让他知道不得把你腿给打断，而且这经历好像和你一点关系没有吧！
柳如烟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韩衣卿。
“没想到公子还是大家族子弟，那怎么到了这里呢？”她问道。
韩衣卿叹了一口气，“我虽然受尽冷眼，可我每天挑灯夜读，饱读诗书，想要考取功名，一个是想证明自己，一个是想为我母亲正名，我虽然出生后没有见过她的面容，但是她一定长的很温柔。”
说到这，他忍不住义愤填膺起来，“我就是要让那看不起我的父亲仰望我！”转头看向柳如烟。“你说我能做到吗？”
“能，你一定能！如烟相信公子，公子一看就是圣贤的弟子，肯定能考取功名，为自己的母亲正名！”柳如烟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然后身子再往韩衣卿旁边靠。
冯老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在跳动了，看到那女子和韩衣卿挨得这么近，想要出手的欲望此刻达到巅峰。
许长歌看着两人一副情投意合，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样子，满头黑线，知道的是两人才见了一面，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在这山盟海誓。
“那公子还没说为什么到了这里呢，你的口音可不是本地的人。”
“我来到这里还是有很多原因的”，韩衣卿想要开口说，“我一开始本来在家中读书，在存放柴火的地方，一天连肚子都填不饱……”
然后叭叭叭的说，唾液横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口水都已经喷了柳如烟满脸都是，他们两个不知不觉已经贴上了。
柳如烟抹掉脸上的口水，这个男人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她已经忍不了了，但还是一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样子，“嗯，然后呢。”
一双玉手已经不知不觉放在韩衣卿的腰上，十指修长，如同削葱根般白嫩，黑暗中指甲不知不觉的变长。
柳如烟此刻的耐心已经没消耗的差不多，打算直接挖出韩衣卿的心脏，这座荒庙里的人她都暗中观察过，那个老人垂垂老矣，神仙台下的男子孔武有力，而这韩衣卿细皮嫩肉，她本来是想去神仙台男子那的，可是一进来便被这韩衣卿一脸热情邀请到这里，只能先杀了他，再去神仙台那。
韩衣卿口若悬河，讲到了志怪小说，“姑娘，我昨日看到一则小故事，是这样的。一位县城的男子想要去京赶考，也和我们一样在路上遇到雨，可是四处荒无人烟，只能来到一处荒庙中暂时避雨，这时他碰到了一位女子，长得十分漂亮。书生见她可怜，没有多想就邀请她进来，还把食物分给她吃，两人一见如故，天南海北都聊得来。书生以为他碰见了知己。”
“这就结束了吗？”柳如烟停下手问道。
韩衣卿神情悲伤，“书生以为他碰见了知己，可是那女子却不这么认为。那女子是山上野狐所化，每日都能变换人形，可是要维持人形，就要吞食人的心。那狐女只是将书生当成了他的食物而已。”
听到这的时候，柳如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韩衣卿继续道：“在雷雨交加，昏暗不明的夜晚，狐女挖出了书生的心。那个想要考取功名的少年，在世上消失，而靠吞食人心苟活的狐女将继续活在这世上。吞食每一个来到荒庙路人的心。”
说到这，韩衣卿扭头看向柳如烟，眸子由原来的温柔变得冷酷。
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原本的形状维持不下去，脸上狐狸的面容若隐若现，屁股后长出一只长长的尾巴，手中的指甲变得又黑又长，插向韩衣卿的胸膛。
“冯老动手！”韩衣卿一声怒喝，一掌拍在柳如烟的胸口，身形爆退。
话音刚落，原本干瘦的老人浑身气势一变，眼中冷电仿若刺破虚空，眨眼间已经来到柳如烟身边，手掌血光萦绕，带来强大的压迫感，砍向柳如烟的肩膀，像是一把血红的长刀。
砰——
柳如烟被一掌劈飞出去，本体彻底掩饰不住，原本姣好的面容变成一掌狐狸脸，面目狰狞，身上的衣服被膨胀的本体震碎，浑身上下散发着衣服黑烟。
“先天武师？！”咆哮的声音在庙宇回荡，“昌平县怎么会有先天武师，你们从哪里来的！”
冯老并不理会，双臂挥舞之间逼得柳如烟不断后退，这还是他没有动用全部的力量。
柳如烟被压着打，苦不堪言，先天武师根本不是她这种小妖能够对付的，这种人物内外筋骨皮肉，五脏六腑，都凝聚成一片，铜皮钢骨铁脏腑，整个人气血体魄无比强大，在她眼中这个干瘦的老头身上冲出的滔滔血气，灼烧着它眼睛几乎看不清人在哪里。
她不明白这种人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听从一个少年的话！
他们究竟来自哪里！
柳如烟知道它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找个机会逃跑，在庙宇间四处乱窜躲避，而冯老出手虽然猛烈，但是一招一式之间力量运用自如，没有丝毫外泄。
许长歌已经逃离了原本的位置，来到了韩衣卿附近，现在只有他的身边是安全的。
许长歌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奇异的生物？这就是妖吗。名为冯老的先天武师，竟然打的其毫无还手之力，看起来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之间，仿若有雷音虎豹之声，和那所谓的昌平县的第一任王大佛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武徒之上是的什么境界是先天武师？！”许长歌呢喃自语，神情震撼。
韩衣卿走到许长歌身边，“武道二重是武徒，而先天武师在第五重的境界，这些寻常妖物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许长歌轻吐一口气，“受教了。”
“我给过你机会，”韩衣卿转过身来，“冯老杀了她吧。”
柳如烟听到这句话，嘶吼阵阵，想要往庙宇外，被冯老一把拽住尾巴拉了回来，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大地都晃了一晃，柳如烟眼中露出绝望之色，然后看向韩衣卿眼神十分怨毒，一把扯断自己的尾巴，往韩衣卿扑了过去。
韩衣卿面不改色，动也不动。
而许长歌则是手臂一振，迅速甩出短剑，‘嗖’的一声，经过纯阳宫的修炼，他的实力已经有了很大提升，那柄短剑竟然直接没入进柳如烟的身体内，疼的她忍不住吼叫。
“笑话。”
冯老在柳如烟背后冷笑一声，整个人跃向半空，然后持拳落下，像是一道惊雷一般，一拳打穿柳如烟的颅骨，一颗巨大的狐狸头半个嵌入进地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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