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菜要被猪拱了
向蒋雨瞳借了个新作业本和笔，姜山在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他相信蒋乡长绝对不是单纯的见个面，说几句客套话那么简单。
他现在都还不到18岁，在大人们的眼里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朋友，承包水库这种大事，轮谁也轮不到他头上。
姜山几乎可以断定，这次所谓的面谈，不过是乡长大人敷衍蒋雨瞳的无奈之举，多半会趁机让他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
但对他来说，只要能说上话，那就是机会。
是蒋雨瞳用五顿饭帮他换来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争取把水库的承包权拿下。
“你要写什么？”
“规划书。”姜山解释道，“就是承包水库以后，具体要怎么做，以及计划达到的效益，能为当地带来哪些好处等东西。”
“呵呵，听起来挺正式的，有点像我爸他们的做事风格了。”蒋雨瞳搬来一把折叠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手放在桌上撑着脸颊，笑眯眯地看着他，“写吧，我看着。”
蒋雨瞳像一朵甜蜜绽放的小花，静静看着姜山认真的脸，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偷笑。
这让姜山莫名浮现出一个古代的画面，穷酸秀才坐在桌前，读书读得汗流浃背，他的娘子默默陪在一边帮他打着扇子……
功成名就后，穷秀才拉着娘子的手，含情脉脉地感谢道：辛苦娘子打扇子，辛苦娘子打扇子啊——呸！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定下心神，姜山老老实实地写起了规划书。
这并不好写。
既不能太中规中矩，让领导一看就乏善可陈，又不能大吹大擂，让领导觉得浮夸，脱离实际。
所以这个度的把控，很重要。
好在上一世有不少写报告的经验，姜山拿捏起来也算得上轻松，写完后再看一遍觉得还有所欠缺，便加上了一点对未来经济发展的看法。
在他看来写得偏保守，但对现在的人来说，可能就有点张狂。
不过不要紧。
没有一点点的张狂，还算什么年轻人？
“写好了。”
合上钢笔，姜山发现竟然写了十几页。
有大量的文字叙述，也有一些简单的图和图表，也不知道乡长大人有没有耐心看完。
“姜山。”
“怎么了？”
“没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蒋雨瞳认真地看着他写的东西，道，“我爸看了肯定会满意。”
姜山心道我懂的东西超乎你的想象，当你爸的秘书绰绰有余。
“承你吉言。”
“还有，”蒋雨瞳放下本子，正色道，“你写东西的时候还是那么认真，跟以前写作文的时候一样。”
姜山笑了笑。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姑娘莫非就是被自己这一点迷住了？
“都快两点了！你都不知道肚子饿！”
姜山：……
……
乡长大人很忙，所以见面约在了黄昏后。
蒋雨瞳老爸老妈住的地方，虽然还是红墙青瓦的老式宿舍，比她那个单间的宿舍宽敞多了，还是一室一厅带厨卫的。
水泥地面的客厅打扫得很干净，家具也很有八十年代的感觉。
姜山到的时候，厨房里正传来切菜的声音，乡长大人坐在一张木质的长靠椅上，手里端着一个玻璃茶杯看电视。
“爸，来了。”
尚且年轻的蒋乡长看起来颇有气势，站起来比姜山稍微高出一点，但块头却比姜山大多了，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干着农活长大的。
“蒋叔叔好。”
“好好，快来坐。”
蒋乡长显得很是客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的一头，又转头对蒋雨瞳道：“去帮你妈做饭。”
蒋雨瞳不去：“她一个人能做。”
蒋乡长一皱眉：“那你去帮我买包烟。”
“吸烟有害健康。”
“那你弟弟写作业，你去看看。”
“他自己会写。”
蒋乡长感觉脸都要烂了，干脆就直接挑明了：“我们要谈正事，你能不能避讳一下？”
“为什么要避讳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父女俩一直争论不下，姜山赶紧打圆场：“要不你还是去帮忙吧。”
“哦，好。”
看着蒋雨瞳就这么走了，乡长大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可能心里边涌起了家里的白菜要被猪拱走了的感觉。
为了掩饰，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结果还被呛到了。
“那个姜山啊，”蒋乡长在一阵咳嗽声后，已然恢复过来，“蒋雨瞳都跟我说过了，王家水库的事……”
“蒋叔叔，我写了计划书，要不你先看看吧。”
姜山打断他的话，赶紧把计划书拿了出来。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他说话。
有些事一旦说出口，想再收回去就很难了。
蒋乡长有点诧异，不过还是把作业本接了过去，翻看看了一眼就赞道：“这字写得漂亮，不像蒋雨瞳，写的字跟鸡抓了一样。”
厨房里立即传来了蒋雨瞳的抗议：“爸，你夸人就夸人，别踩着我好不好？”
见她身在厨房心在客厅，洗个菜都把耳朵竖起来的样子，蒋妈妈心里也是一声轻叹。
“姜山长得还是不错的哈。”
“嗯。”
“也是中专生，学历也可以，”蒋妈妈继续说道，“毕业了可以让你爸把他安排到乡正府去上班。”
“嗯。”
“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离家近，你们随时都能来看看我们。”
“嗯……嗯？”一直竖着耳朵留意客厅动静的蒋雨瞳，总算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妈，你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我说的，不就是你心里边想的？”
“你……哪有的事！你就爱乱说！”
“哎哟，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蒋妈妈道，“但我跟你说啊，你们现在还在读书，心思要多放在学习上……”
“哎呀妈，你想太多了，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和朋友！赶紧炒菜吧！”
看着女儿脸红耳赤、又羞又怒的样子，蒋妈妈心里也涌起家里的白菜的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对了，他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你问这干啥？”
“妹妹没事，将来要嫁人的，弟弟就不太好了，家里负担大。”
他相信蒋乡长绝对不是单纯的见个面，说几句客套话那么简单。
他现在都还不到18岁，在大人们的眼里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朋友，承包水库这种大事，轮谁也轮不到他头上。
姜山几乎可以断定，这次所谓的面谈，不过是乡长大人敷衍蒋雨瞳的无奈之举，多半会趁机让他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
但对他来说，只要能说上话，那就是机会。
是蒋雨瞳用五顿饭帮他换来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争取把水库的承包权拿下。
“你要写什么？”
“规划书。”姜山解释道，“就是承包水库以后，具体要怎么做，以及计划达到的效益，能为当地带来哪些好处等东西。”
“呵呵，听起来挺正式的，有点像我爸他们的做事风格了。”蒋雨瞳搬来一把折叠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手放在桌上撑着脸颊，笑眯眯地看着他，“写吧，我看着。”
蒋雨瞳像一朵甜蜜绽放的小花，静静看着姜山认真的脸，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偷笑。
这让姜山莫名浮现出一个古代的画面，穷酸秀才坐在桌前，读书读得汗流浃背，他的娘子默默陪在一边帮他打着扇子……
功成名就后，穷秀才拉着娘子的手，含情脉脉地感谢道：辛苦娘子打扇子，辛苦娘子打扇子啊——呸！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定下心神，姜山老老实实地写起了规划书。
这并不好写。
既不能太中规中矩，让领导一看就乏善可陈，又不能大吹大擂，让领导觉得浮夸，脱离实际。
所以这个度的把控，很重要。
好在上一世有不少写报告的经验，姜山拿捏起来也算得上轻松，写完后再看一遍觉得还有所欠缺，便加上了一点对未来经济发展的看法。
在他看来写得偏保守，但对现在的人来说，可能就有点张狂。
不过不要紧。
没有一点点的张狂，还算什么年轻人？
“写好了。”
合上钢笔，姜山发现竟然写了十几页。
有大量的文字叙述，也有一些简单的图和图表，也不知道乡长大人有没有耐心看完。
“姜山。”
“怎么了？”
“没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蒋雨瞳认真地看着他写的东西，道，“我爸看了肯定会满意。”
姜山心道我懂的东西超乎你的想象，当你爸的秘书绰绰有余。
“承你吉言。”
“还有，”蒋雨瞳放下本子，正色道，“你写东西的时候还是那么认真，跟以前写作文的时候一样。”
姜山笑了笑。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姑娘莫非就是被自己这一点迷住了？
“都快两点了！你都不知道肚子饿！”
姜山：……
……
乡长大人很忙，所以见面约在了黄昏后。
蒋雨瞳老爸老妈住的地方，虽然还是红墙青瓦的老式宿舍，比她那个单间的宿舍宽敞多了，还是一室一厅带厨卫的。
水泥地面的客厅打扫得很干净，家具也很有八十年代的感觉。
姜山到的时候，厨房里正传来切菜的声音，乡长大人坐在一张木质的长靠椅上，手里端着一个玻璃茶杯看电视。
“爸，来了。”
尚且年轻的蒋乡长看起来颇有气势，站起来比姜山稍微高出一点，但块头却比姜山大多了，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干着农活长大的。
“蒋叔叔好。”
“好好，快来坐。”
蒋乡长显得很是客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的一头，又转头对蒋雨瞳道：“去帮你妈做饭。”
蒋雨瞳不去：“她一个人能做。”
蒋乡长一皱眉：“那你去帮我买包烟。”
“吸烟有害健康。”
“那你弟弟写作业，你去看看。”
“他自己会写。”
蒋乡长感觉脸都要烂了，干脆就直接挑明了：“我们要谈正事，你能不能避讳一下？”
“为什么要避讳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父女俩一直争论不下，姜山赶紧打圆场：“要不你还是去帮忙吧。”
“哦，好。”
看着蒋雨瞳就这么走了，乡长大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可能心里边涌起了家里的白菜要被猪拱走了的感觉。
为了掩饰，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结果还被呛到了。
“那个姜山啊，”蒋乡长在一阵咳嗽声后，已然恢复过来，“蒋雨瞳都跟我说过了，王家水库的事……”
“蒋叔叔，我写了计划书，要不你先看看吧。”
姜山打断他的话，赶紧把计划书拿了出来。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他说话。
有些事一旦说出口，想再收回去就很难了。
蒋乡长有点诧异，不过还是把作业本接了过去，翻看看了一眼就赞道：“这字写得漂亮，不像蒋雨瞳，写的字跟鸡抓了一样。”
厨房里立即传来了蒋雨瞳的抗议：“爸，你夸人就夸人，别踩着我好不好？”
见她身在厨房心在客厅，洗个菜都把耳朵竖起来的样子，蒋妈妈心里也是一声轻叹。
“姜山长得还是不错的哈。”
“嗯。”
“也是中专生，学历也可以，”蒋妈妈继续说道，“毕业了可以让你爸把他安排到乡正府去上班。”
“嗯。”
“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离家近，你们随时都能来看看我们。”
“嗯……嗯？”一直竖着耳朵留意客厅动静的蒋雨瞳，总算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妈，你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我说的，不就是你心里边想的？”
“你……哪有的事！你就爱乱说！”
“哎哟，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蒋妈妈道，“但我跟你说啊，你们现在还在读书，心思要多放在学习上……”
“哎呀妈，你想太多了，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和朋友！赶紧炒菜吧！”
看着女儿脸红耳赤、又羞又怒的样子，蒋妈妈心里也涌起家里的白菜的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对了，他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你问这干啥？”
“妹妹没事，将来要嫁人的，弟弟就不太好了，家里负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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