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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宋府疑案

    苏知府将我拉到一旁小声说:“不要凑这个热闹,宋知州家二郎没了,去年他上门提亲被你打伤,如今他父母都在屋内,你此时进去,难免迁怒于你,我们都是同僚,快些回去,不要让我难堪。”

    我琢磨片刻脑子里却是有些模糊印象,可仔细想过又说:“爹,不对呀,我当时揍他是因为他对我动手动脚,行为轻薄,这您也是知道的呀!”

    “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家二郎吃酒醉死了,你就不要进去给人家添堵了。”

    看这样子苏知府是铁了心不让我进去,其实我也只是看温庭韵进去了才想跟着,忽然被人拦住心里不爽罢了。

    苏知府见我还踮起脚尖站在这里,伸着脖子往屋子里面看,脸上终于有了怒气,对我一甩袖子说道:“还不回去!”

    我跑开几步,再回头时,见苏知府已经转身往西厢房里面走去,便伸手扯开嘴巴冲着他的背影做起鬼脸,嘴里嘟囔:“不去就不去,好像谁爱看那死人似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可也没走多远,就近爬上一座假山,找了个能看到西厢房的位置坐下,主要是我想在这等温庭韵出来,再跟他一起回去,免得路上寂寞。

    我刚坐下不久,便看到西厢房附近已有差役在驱散围观的人群了,可就在这时,有个差役模样的人,从西厢房里伸头探脑鬼鬼祟祟出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个什么东西,我离得较远,看不真切。

    我在假山上坐着,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转念一想,宋知州家本就死了儿子,要是再趁乱被盗也是不好,得了,就算本小姐积德行善,帮你宋府抓了贼人,日后两家也好见面。

    于是我跳下假山,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只见前面差役打扮的人逢人就躲,脚步虚浮,东张西望的好像很怕被人撞见,两只手一直护在胸前,像是怀里端着个什么东西,直奔大门而去。

    “唉?这不是伍权嘛!今天不是你当差啊?”

    那差役刚要出门,却被人叫住。

    于是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我也悠哉游哉的慢下步子,假装是要出大门回家的官眷。

    “噢,六子呀,我这不忙里偷闲出来解个手嘛,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那差役见被人看到,只好笑着与来人寒暄,趁人不备,将手背到身后,把刚刚怀里揣着的东西仍进了大门旁的阴影里。

    “誒?解手可以,可不能出门啊,上头可说了,事情没查清之前,所以人都不可离开。哎?后面那个小姑娘,你是官眷吧,也请先回席上吧,这里出不去的。”

    被唤作六子的差役站在门口冲我喊道。

    伍权见后面有人,下意识转身去看,一见是我,赶忙又转了回去,跟唤作六子的差役笑着说道:“得了,我这也回去了,里面正缺人手呢。”说着转身快步往回走去。

    那六子在后面冲着伍权喊:“你去里面看看情况,早查清楚早收工!”

    却也不见伍权回应。

    六子嘴里笑着嘟囔:“走的这样快,怕是真憋坏了。”

    我走到门口跟那唤作六子的差役搭讪说:“大哥,刚才那人也是差役吗?”

    六子见我跟他说话明显一愣,对我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哎呀,这不是大小姐嘛,小的天黑眼拙才看出来。”

    见我没再说话,六子又说:“回大小姐的话,刚才那人也是咱衙门的人,叫伍权,是咱们衙门老仵作伍忠的儿子。”

    “恩,那我也先回席了。”说罢,我便假意往回走去。

    “唉,这位夫人,请先回席……”六子见我走了,赶忙与同僚又去阻拦别人。

    本来我是想叫上六子跟我一起去搜刚刚伍权仍下的东西,可一想到老仵作与温庭韵相熟,与我好像也关系不错,就多留了个心眼,趁人不备,独自一人往伍权刚刚偷仍东西的地方走去。

    月亮帮我,借着月光,在墙角的草丛里还真让我摸到一个茶盏,细看之下,此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普通差役能用之物。

    我本想将此物带回,可转念一想,若此物牵扯案情,我去何处说理,不如先将此物藏于别处,静待里面有了情况在做打算。

    想到这里,我疾走几步,见四下无人,便将这茶盏掷于相反方向的盆景丛里,又往宴席的方向走去。

    我心中盘算,怕是此间案情会涉及到老仵作的儿子,若真如此,该如何取舍?一时心乱如麻,只顾低头思量,刚过二门便又撞到一人,抬头一看只觉欣喜,心想真是缘分天定。

    我撞的不是别人,又是温庭韵这小子。抬头见他与老仵作有说有笑,想来是此间事了,我也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想着许是我多心了,不过这样最好,便随着他们一起往外走去。

    从他们闲聊得知,那宋二郎却是被人下毒致死的,仵作用银针试过,那毒是无色无味,且能溶于水的鹤顶红。

    温庭韵对我说:“细察之下,是宋家一名丫鬟在上菜时,在宋二郎的一道菜里动了手脚,而宋二郎平日最爱吃鳖,今天又是他母亲生辰,故此多吃了几口,以至毒发而死。”

    温庭韵将案情说与我听时,他身旁的老仵作却十分安静,与来时判若两人,好像是有心事。我虽看破却没点破。

    出了宋府大门,我和温庭韵与老仵作,作别之后,温庭韵便准备送我回府。路上,我与温庭韵闲聊时,跟他说起了在宋府西厢房前我如何被爹爹拦下,如何坐在假山上等他,又如何看到伍权鬼鬼祟祟的溜出宋府西厢房,如何躲避旁人想要混出宋府,被人拦下后,又如何把一个茶盏扔进草丛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温庭韵说:“那伍权确实是老仵作的儿子,他今天当时也确实该在西厢房外值守,不过人犯既然已经找到,想来大家相熟,也不好告他擅离职守。”

    听温庭韵这样说,我也只好默默点头。只是心中疑团并未解开,看来想要解开谜团,还得待到明日,看父亲在堂上如何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