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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为财弑父

    翌日,苏知府升堂,案件再审。

    刘家兄弟和泼骡子被温庭韵带上堂后,苏知府没有问话,而是直接宣判道:“本官考虑现已入夏,天气炎热,尸体不宜久放,暂且将刘家三兄弟放回,安葬父亲,以全其孝。”

    “虽凶手还未确定,但人死在泼骡子家门口,泼骡子难逃其咎。判泼骡子赔偿刘家兄弟钱五十贯,作安葬之用。”

    “待事毕后,案件再审!”

    听到这里,泼骡子高呼冤枉,口中喊道:“五十贯,这么多啊!大人啊,真实要了小人的命了!”

    可不管泼骡子如何喊冤,苏知府并不理睬,径自往后堂行去。

    就这样,刘家三兄弟带着从泼骡子那里所得的五十贯钱,喜形于色的回去了。

    回到家里,刘家三兄弟将父亲的尸体放在一旁,便不再理会,而是都围着刘能眼巴巴的瞧着他手中的钱袋子看个没完,直到刘家大郎刘能把那装有五十贯钱的袋子摆在桌上,二郎和三郎才算把心放下。

    随即三人坐下,围着钱袋子商议了起来。

    刘能看看二弟三弟,面带讥讽嘿嘿笑道:“这苏知府好生糊涂,判罚泼骡子五十贯钱与我们兄弟三人,可是出了难题,要让我们兄弟三人如何平分?”

    刘柏看着大哥叹气说道:“说是做安葬费,可安葬哪里需要这许多钱?要不咱节省点,花个两贯三贯的?剩下的银钱,咱们就平分算了。”

    刘华突然一拍桌子说道:“亏得父亲这一死,要不我们一个子儿都没有,还要自己贴钱进去。花二贯三贯的,实在对不住父亲了,还是十贯吧。”

    听了这话,刘能瞪眼说道:“那剩下四十两,三人如何平分?”

    说罢,刘能一拍大腿说道:“我是老大,家里以后是我做主,家里家外花费大,我就先拿而是贯,你们各拿十贯,如何?”

    听了这话,刘华,刘柏立即反对,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不行!”

    接着刘华说:“用绳子勒死这主意还是我出的呢,就算是论功行赏,也得给我多分。”

    刘柏也不甘示弱紧接着说道:“要按这么说,那绳子还是我找来的呢!”

    为了这五十贯钱的分配问题,刘家兄弟三人喋喋不休争论到半夜,各个闹得脸红脖子粗,却吵不出个结果来。

    刘家兄弟三人互不放心,最后每人伸出一只手按住桌子中央的钱袋,才肯睡去。

    可他们不知,他们的言行都被苏知府安排跟踪他们的温庭韵和我听了去。

    翌日,案子再审。

    堂上,苏知府再问刘家三兄弟:“你们将父亲安葬了吗?用了多少银钱?”

    刘能脸上带笑率先回答道:“回大人的话,五十贯钱都用光啦。”

    苏知府听了刘能之言,冷冷发笑说道:“哦?是吗?若如此便将丧葬细项一一报上价来与本官听听,本官帮你们算算,看看你们被骗了多少!”

    “若被骗,本官一并为你们讨回公道!”

    苏知府突然一声大喝,将堂下的刘家三人吓了一跳。刘家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刘华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大人的话,我家哥哥伤心过度,吃醉了酒,记错了,小人记得是十贯钱。”

    苏知府又问:“那剩下的四十贯,你们又是如何安排的?”

    见苏知府又问,刘华向跪在身侧的刘柏使了个眼色,刘柏便即会意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将剩下的那四十贯全放在家里了,准备以后每年祭拜父亲用。”

    苏知府听罢面上冷笑,先指了指堂下跪着的刘华说道:“此话可当真?而不是你出了杀害父亲的主意,又栽赃了他人,谋得财物,理当分得二十贯?”

    言罢,苏知府又指了指刘柏,厉声说道:“是你找来了麻绳,致父亲于死地,全了这个计谋,理当分得二十贯?”

    刘家三兄弟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跪在堂下面面相觑。

    苏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昨日你等父亲的冤魂梦中找到本官,求我替他做主,各种情由已说于我听,尔等三人如何害死尔等父亲,又如何栽赃于他人,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刘家兄弟三人本就心虚,见事情已经败露,哪还敢抵赖,便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来刘家三兄弟和泼骡子早有恩怨,事后泼骡子虽没放在心上,但刘家三兄弟却时刻惦记在心。平日里凡遇到与泼骡子有关的蝇头小事,都认为对方是在肆意报复;凡遇到不顺的事,便认为是当初泼骡子逼他们挪坟地,坏了他家的风水。这根刺扎在心里,越扎越深,才有了想要加害泼骡子的想法。

    跪在堂下的刘能惧怕苏知府官法如炉大刑加身颤声说道:“几个月前,父亲生病,起初我们三人还身前身后的伺候着父亲,可时间一长,也不见父亲好转,反觉得父亲的病碍事,费了精力不说,还费了家里本就不多的银钱。”

    “几天前,我们兄弟三人聚在一起闲聊时,又说起了去年卖粮给泼骡子时,因为粮食的质量被压了价,本就满肚子的愤懑不平,晚上大夫上门,又说父亲时日无多了。”

    “白天的事本就让我们兄弟三人积了一肚子的气在心里,晚上听大夫这么一说,刘华便提议利用父亲的死栽赃泼骡子,想着把这段时间的医药花销赚回来。”

    “但父亲现在还活着的,而憋在肚里的怨气却在眼下,我们兄弟三人又一商议,与其让父亲等死遭罪,还不如早早了结,既省些钱财又能尽早泄愤,岂不两全其美。”

    “于是我们兄弟三人来到父亲床前,在父亲耳边说道:爹,大夫说你活不了多少时间了。你这样病死,没什么价值,倒不如早点死了,少遭些罪!”

    ”刘华找来一根麻绳,套在父亲脖颈上,我们三兄弟合力一拉,瞬间的功夫,躺在床上的父亲便气绝身亡了。”

    “然后我们三人将父亲从床上抬起,就着单薄的衣衫,趁着夜色背到泼骡子家门口放下,而后转身回家,将麻绳放在灶下,一把火烧了,数着时辰就等着天亮去泼骡子家闹。”

    说道这里,刘能不再说话,呆呆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