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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扑朔迷离

    故事听到这里,我愈发好奇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也想知道究竟是安小三受刑不过说了真话,还是绣楼姐妹说的才是实情。

    许是我脸上神色露了心机,此时温庭韵端起茶杯,对那杯子又是摇盏,又是吹气的竟卖起关子来。

    我不由气恼习惯性的想要伸手打他,可突然想起我与温庭韵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见面时的尴尬,对比绣楼姐妹的矜持,不觉有些脸红,如此一来,我刚刚突然起身手举过顶的样子就变得很是滑稽,一时之间我这只举过头顶的手,到显得有些无处安放了。

    好在此时,我偷眼瞄向温庭韵时,看到他只顾低头摇盏,像是并未看我,才赶忙假装伸个懒腰,又坐了回去,故作矜持的等他再讲。

    温庭韵总算是又喝了一口,把茶盏放下才说:“果不其然,当我将绣楼姐妹对我所说之话说与安小三听时,太还百般狡辩,可等我说要抓他去与顾家公子对峙时,这家伙一下慌了神,马上跪下请饶,说之前他料定绣楼姐妹碍于颜面,定然不肯与衙门说出实情,不想竟失了算。”

    “安小三交代说,他为人贪财,在周明成利诱下,才将此事泄露与他,又在说与顾公子时,故意将约定的时间向后延了两个时辰。”

    “还说,当时听了周明成的打算之后,他也后怕,据安小三交代说,周明成打算当晚假冒顾家公子假传讯号,然后爬上绣楼,对姐妹俩实奸污之事,想那姐妹为保名节,定然不敢报官,若是姐妹俩拼死反抗,便在事毕后,将其杀死,好嫁祸给按时赴约的顾家公子。”

    “安小三还说,小人就是个走街串巷卖炊饼的货郎,在这苏州城里那是谁都得罪不起,如今敢说这些,也只是因为周明成已然身死,方才不怕报复说了实话。”

    听了之后,我说:“安小三呀,安小三,做如此缺德之事,你就不怕神目如电吗?”

    安小三听了我的话,哭丧着脸说:“小人当时听了周明成的话,也怕的紧,回去左思右想,辗转反侧,还是觉得事有不妥,随即当晚偷偷躲在巷口,看着绣楼那里的动静,想着若那周明成当时只是说笑,痛快嘴巴这事便不提了,可若是他真假传暗号,去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我便大叫,把他惊走。”

    “可不曾想当晚我蹲在巷口,听到周明成和家人说约了朋友,晚上就睡在铺子里,然后就坐在店里等着天黑,二更时分,我看到周明成轻手轻脚来到绣楼下,轻轻去拉那绳子,就听楼上一响,窗户打开,与他问话。”

    “不过我亲耳听到上面女子确实询问了婚约之事。”

    “可那周明成却不搭话,只管拉着绳子向上爬去,姐妹二人想是感觉绳子一重,就使劲儿往上拉。”

    “我躲在巷口看的是心急如焚,等快拉到窗口,我深知不能再让周明成往上爬了,便做个怪声,唱起了中元节七月半的歌谣,周明成许是听的分了神,脚下不稳,手没抓牢,从高处摔了下来。”

    “楼上姐妹许是觉得绳子轻了,是顾家公子暗送情愫后便回去了,也没在意,只见是关窗灭烛睡觉了。”

    “后面我见有人走来,发现了周明成,便也急匆匆的跑了。后面的事情,小人真的是不知道了。”

    “先前不敢说出实情,是担心自己因惊吓了周明成,导致他坠楼身亡,怕吃上官司,故此乱说,如今所言,据是实情啦。”

    “至此案情大白,脱衣偷钱的乞丐被苏大人杖五十,安小三为钱两头糊弄,周明成之死也因他而起,被判杖八十,梦柳与灵秀属实冤枉,不与追究。”

    “至于周明成,虽是死者,但皆因自己色心所致,苏大人认为其为老不尊,心存歹念,死有余辜,后事由周大郎自行处理。到此,结案。”

    听完了温庭韵讲的故事,我却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刚要开口发问,不想忽觉身体有异,低头一看,裙角下竟淌出血来。

    温庭韵见我神色慌乱,不由得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见到地上一片殷红,不由的也神色大惊,以为我受了重伤,不由分说,抱起我便向最近的医馆冲去,嘴里还不住念叨说:“兮儿莫怕,吕大夫的医馆就在附近,他可是位医术精湛的神医,定能保你无恙的。”

    此时,我心中也着实慌乱,不知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心中焦急,不想理他,只求快到医馆,可等我们到了吕大夫的医馆,却看到了让我们最不想见到的情况。

    此时吕家医馆前挤满了人,风中时不时飘来一股燃烧草木的味道,尤为刺耳的女人哭泣声透过人群传入耳中,让我更加烦乱。我感觉身下还在趟血,莫名的恐惧感让我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温庭韵隔着人群大喊:“吕大夫,吕大夫,快看看兮儿,她流了好多血!”

    他一边喊一边施展轻身功夫,跃过人群,抱着我落在吕家医馆门前。这时一个面上带泪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看他的神态表情虽然悲伤,却与温庭韵相熟,见到我们,不由分说便将我们迎进一处没有被火烧过的屋舍,准备诊脉查体。

    中年男子向我问过情由,切了脉象,叫我不必担心,并无大事,只是来了月事而已。

    如此结果却叫我好不尴尬,虽然小腹还有疼痛感觉,但似乎是轻了一些,神经也没之前那么紧绷了,只是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羞于去看温庭韵的表情。

    那中年男子唤来丫鬟翠儿,让她带我去后堂处理更换衣物,我只觉窘迫,匆匆谢过大夫,便跟着翠儿去了后堂。

    待我收拾妥当,跟着翠儿折返回来的时候,看到坐在中年男人对面的温庭韵表情也极为哀伤,便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红着脸小声询问:“你怎么啦?我没事了,大夫不是都说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