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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十八】第三章 凶手是怪物吗?

    反应过来之后,我一个箭步地往河边冲。

    那四个在岸上的潜水员再次下水,半晌,只见河面泛上来一小片血色。

    几人合力托起一具样子可怖的尸体。

    那是一个孩子没错,看样子已经死了一阵子了。

    因为泡在水里,姗姗来迟的法医无法估计出精确的死亡时间,只能按照父母看见孩子进屋睡觉到早上这段时间推算。

    至于死亡原因,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的右腰处有一个盆大的缺口,几乎被撕掉了半个肚子。

    里面的脏器全部都已经泡涨坏死了。

    法医无法立刻判定这属于溺死还是物理受伤。

    那惊人的伤口明显是被什么大型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水怪!”

    江婷在我们身后尖叫着,最后来不及照料,原地昏厥过去。

    这次事件很快就在地方上流传开来。

    一个房间靠河的孩子被水怪从窗口叼走,并吃掉了半边肚子,扔在河底的一处泥沟里。

    因为水流和河沟位置的关系,血色并没有大肆蔓延上来,因此没有及时发现。

    是死者妈妈的坚持,搜查队才把尸体找到了。

    嗯,这就是案件伊始的情况,后面的发展简直是混乱,我就一一细说吧。

    就从最重要的,也就是我们警队的调查说起——

    把尸体运回局里后,迎来的是异常兴师动众的尸检。

    我不知道用这个成语合不合适,但在我印象里确实是这样的——除了原来的几位老师傅,还请了一个正好在省里讲课的外国尸检专家。

    好多人一起研究这具孩子的尸体,整个尸检持续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查出最终死亡原因是溺死——这是可怕的地方,因为迹象表明,那大面积咬伤是在孩子窒息之前产生的。

    换句话说,李毅人在一息尚存的时刻,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撕咬。

    我们暂时还不能把验尸的结果告诉他妈妈,因为她正在医院输葡萄糖,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发现尸体的十六小时后,也就是案发的第三天早上,我们带着验尸报告去造访了李光,死者李毅人的父亲。

    李光是一个瘦高的男人,职业是公交车司机。

    他说话的时候下颚会发出一些撞骨头的声音。

    经历了这样的噩梦后,我看他的样子很是憔悴,前额秃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悲痛造成的。

    我和当时的同事,徐庆警员,一同坐到客厅的软海绵沙发上,与李光面对面。

    一开始,我们例行公事地表示了极大的遗憾和同情,并艰难地说出了尸检报告的真相,好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这个大男人全程都哭哭啼啼的,听到肚子边上的撕咬痕迹是生前造成的时候,他像是魔怔了似的,全身快速颤抖,我差点以为这是休克的前兆。

    “那个吓死人的伤口……他那时还活着?!”

    “是的。”短短两个字,我的嘴里好像填满了蜡,说得很累。

    李光一把抓住沙发沿,好让自己的身体消停一下,“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

    是水怪!我仿佛听到江婷在我耳边叫嚣着。

    “嗯,按照伤口的形状和大小,初步认定是一个张口直径不小于一米的动物所致,比如鳄鱼……”

    “鳄鱼……”他意识模糊的样子,不断地念叨着,“怎么会,河里没有鳄鱼啊……”

    “这只是一种假设。”

    我连忙插嘴,“还不确定是什么东西。这两天我们会在附近的水域进行大规模搜索。我敢保证,不论袭击你儿子的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们一定会把它找出来。不让它再伤害任何人。”

    “是怪物吗?”

    李光的下颚又发出了那个声音,配合此情此景,直让人起鸡皮疙瘩,“真的是水怪吗?”

    “不可能。”我十分坚持这点。

    “什么怪不怪的。先生,为配合调查,您能让我们看看李毅人生前住的房间吗?”

    经得同意后,我和徐庆朝那个北屋走去。

    有一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在房间门口,妻子来电话了。

    她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要我陪她去医院看看,我没有去。

    虽然她当时正在怀孕,但我仍是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

    这也是我十分愧对于她的一点,总是把她和孩子放在第二位……好吧好吧,我们说正题。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我是说,十分适合给一个孩子住。

    床正对着窗户,左侧是衣柜,右侧是书桌,十分简洁的装潢。

    我们直接移步到窗户边上,查看重点。

    这个窗户在案发当晚是打开的。

    徐庆和我先后试着拉了拉,发现窗轨很松,一个小孩在里面拉开丝毫不会费力,或者说一个长脖子的怪物从外面蹭开也是小菜一叠。

    那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都是水怪了,赶紧晃晃脑袋,理智工作。

    “你说会不会是李毅人直接从窗口跳进水的?”

    我面对徐庆的疑问,慎重地估量了这里离河堤的直线距离,摇了摇头——“很困难,不信你跳跳试试,重力会让你笔直地掉到草地上,小孩子也不例外。”

    他没有尝试,这是当然的。

    我们又仔细观察了窗户玻璃的表面,除了一些淡淡的指纹印之外,什么都没有,并不存在什么传说所谓的“水怪”痕迹。

    “真的像是被叼走了一样!”徐庆最后给这次调查做了个荒诞的总结。

    根据李毅人父亲李光的证词,玄关外的门在晚上始终是上锁的,李毅人没有自己开锁走出去跳河的能力——

    所以,就像我这个搭档说的一样,只有这种明摆着的可能了。

    什么?

    摄像头?

    哦,乔姗女士,这不是2017年,是2002年。

    那时候的天网还没有全面普及,像是长生区建军港河四周的待开发区,更是没有一个摄像头。

    如果有监控的话,或许一切就会很明了,真的,一切就会很明了。

    在我们尝试着调查,却几度陷入僵局的日子里,有些人也没有闲着。

    一些相信神教的老百姓组成了一个“抓鬼队”,他们是这么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