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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三十】第一章 鼠王

    2018年3月1日。

    “我不叫许磊。”那个略显老态的男人暴躁地走上台阶。

    这里一个偏远小镇,《恶梦》里的许磊,最后被什么组织送到了这里,化名张肖奇,过着半死不活的独居生活。

    谢齐林不知道他给对方做了什么贡献,又跟其达成了什么具体的协议。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他了。

    他能帮自己一个忙。

    “你叫许磊。”

    谢齐林开门见山,“你有一个叫做小可的女儿。”

    他愣住了,最后一个台阶只迈出一半脚,回头看着谢齐林,眼神里充满了更多的敌意。

    “你想干什么?”

    “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譬如什么?”

    “譬如,帮我保管一样东西。”

    ……

    ……

    桃源农庄里,乔姗正在反复询问一个永恒的问题:

    “下一个该谁了?”

    “反正不是我。”徐鹏抖着腿,“我只是打酱油的。”

    “酱油少年徐小鹏。”钱子雯戏谑,“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家伙。”

    “我才不是。”

    大家的心情都还不错,在经历了《深渊》的黑暗,和《失眠》的人性救赎之后,可能是因为故事听多了,也算是百毒不侵了吧?

    “肖冰来吧。”

    张怀满提议:“总是‘这故事不够深夜异闻’的。现在我最期待的就是你了,肖兄?”

    肖冰笑了几声:“别这么当真吗。不过,我倒是想要讲了。”

    “那来呀!”徐鹏吆喝。

    “在这之前。”陈铭局长指了指门外,“等老板娘回来吧,她在上厕所。”

    五分钟后,徐老太回来了,推着轮椅的轮子,问大家:“哎呀,还没开始呢?”

    “等您啊。”肖冰欢快地说。

    接着,开始了下面实在是谈不上欢快的故事讲述。

    ……

    你们知道什么是鼠王吗?

    鼠王是一种现象,多只老鼠的尾巴缠绕在一起,然后迫不得已地,共同生长。

    要知道历史上最大的鼠王,个体达到了32只之多,样子十分骇然。

    这种现象的成因很多,鲜血,脏污,冰冻,粪便,或者只是简单的打结……

    你们肯定都没有亲眼见过鼠王,我想这是肯定的,因为人类历史以来,记录在册的目睹也不过只有几十次。

    我嘛?我不止见过鼠王……嗯,不罗嗦了,直接开讲。

    故事发生在2003年,我在老家读高一的时候。

    别看我现在成天冒险冒险,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在学生时代,也算是一个品学皆优的家伙。

    程瑶是我的同桌,十足的美人胚子。

    同时也是一个“怪胎”。

    她性格孤僻,没有一个朋友,同性朋友,异性朋友,一律没有……

    有些怪胎之所以为怪胎,仅仅是因为他们其貌不扬。

    而程瑶呢,她之所以为怪胎,原因的层次就比较深了。

    “你上课为什么总是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那天,我问她。

    刚刚的英语听力课,程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奇怪发音。

    还算挺轻,除了倒霉的我,没有任何人受到影响。

    “抽动症。”程瑶有的没的说。

    那天回家,我上网查了查这三个字。

    嘿,还真有这个病。

    通过百度的详细解读,我感觉好多事都悄然明朗了——

    那时不时上咧的右嘴角,走在路上突然后退几步的怪异行径,和发声障碍。

    那不是怪胎,只是一种病。

    一种比较奇怪的精神疾病,仅此而已。

    我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不少的怜悯之情。

    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一直是挺喜欢她的。

    谁不喜欢漂亮的人呢?

    对吧?

    在确认了她不是真的怪胎之后,我会时不时地主动跟她说话,她也并不抗拒的样子。

    一来二去,我便对她有了更加深层次的了解。

    程瑶不是本地人,她在这个城市生活,所有且仅有的原因,是她的舅舅家住在这。

    “我爸妈不在了。”她毫无感情色彩地告诉我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是意外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灰头土脸地撇了撒嘴。

    所以,人生底色尽是悲凉。

    我认为是父母的早亡造就了程瑶的性格,造就了她的抽动障碍,造就了她这个人。

    她是不幸的,相比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寄人篱下,没有真正的父爱母爱……

    不过,算上那晚被鼠王咬死的小女孩,我想正所谓幸福都雷同,而悲剧却会以千万种的形式降临于人世。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

    死掉的女孩我见过。

    毕竟是同一个小区的。

    每个周六早上,我都会瞅见她背着一个粉色竖笛包,蹦蹦跳跳地往少年宫走。

    她顶多五六岁吧?

    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如此惨绝的死法,我愿意每晚都为她默哀一小会儿。

    “鼠王?”程瑶问我,在事发的第三天早上。

    这几天,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

    小女孩死在居民区的绿化带里,约莫是晚上九点,一个人从少年宫回来的路上遇袭的。

    身上满是老鼠的齿印,和被啃食的窟窿。致命伤在脖颈的位置。

    是的,十分惨色。

    这一带是有一些老鼠,耗子,也可以这么叫。

    但从来没见过它们集体行动,攻击人类的。

    众所周知,老鼠天性胆小,通常见着人是会跑的。

    只有你试图去捉它,它无处可逃的时候,才会咬你一口。

    所以说,发生在那女孩身上的事情有些“蹊跷”。

    她不像是那种会招惹老鼠的人。

    就算招惹了吧,也从没见过有老鼠会把人往死里咬的。

    大家都说那是鼠王。

    不只是因为那些密集的伤口,对多数知情者来说,不合常理的现象,如果再搭上一个不合常理的名字,冥冥中就也是合理内。

    综上,虽然没有什么实锤的消息,但有“鼠王”出没的谣言已经被小范围地传开了。

    同学们一有空就聚在一起,危言耸听一番,再开几个“看吧我胆子很大”的玩笑,像是在无谓地证明什么。

    没有人跟程瑶说话。

    当然,我想她也是很好奇的,所以才会试着问我,用一种实在谈不上是问句的语调。

    她问对人了,我想说,介于种种原因,我可能是在座的,掌握内幕最多,也是最权威的人。

    不是妄加揣摩,更不是随意跟风。

    我解释道,鼠王,就是一群尾巴后天缠在一起的老鼠,十分稀有的现象,历史上的记载寥寥无几,但确实存在。

    她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些奇怪的,我参不透的表情,“它就在我们附近?”

    “也不一定。”我说,“谣传罢。真的嘛,只确定了是老鼠而已,很多老鼠。”

    “我听说,致命伤是在脖子……”

    “对啊。有点惨,就像被拉断了一样,脖子前面一道,就像是月牙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