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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异闻【三十】第二章 独家信息

    这可是独家信息。

    关于伤口的形状。

    我的爸爸是一名警察,昨天晚上,他绘声绘色地讲给我听。

    真的十分吓人,爸爸一直乐于给我讲这些东西,我也愿意听。

    “是你的警察爸爸告诉你的?”

    “对。”我回答,“独家信息。”

    程瑶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继续说道:“那是一种很常见的灰鼠,就是在我们这儿下水道里常有的。大学的生物教授,看了尸体上面残留的鼠毛,那教授分析说,是鼠王的可能性很大。”

    “也是独家消息?”

    “正是。”

    后来想想,那或是我和程瑶有史以来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

    不,或许比坦诚身份那次来得短些。

    就是上次,她告诉我她父母早亡的事,我跟她说我爸是警察……

    话说回来,我们住在一个不大的城镇里。

    那具小女孩的尸体确实造成了一定效应。

    首先,大家的安全意识提高了。

    因为可能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在外面游荡。

    老鼠本就是一个不好的意象,许多纠缠在一起,还会杀人的老鼠,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天一黑下来,大人们几乎都不允许孩子出门。

    我觉得我16岁,应该不能算是一个孩子。

    但爸妈却不这么想。

    “晚上的吉他课别去了,拖延吧。”妈妈如是说。

    这让我很不爽,不过也算是勉强接受了。

    经打听,其他同学这些天也没自在到哪里去。

    另外,有人打起了不合时宜的“好主意”。

    就是我们小区的几个居民,反其道而行之,一天到晚地在小区的绿化,角落里晃悠,拿着捕捉动物专用的简易工具。

    他们想要抓住鼠王,如果其真的存在的话。

    这是很稀有的东西,或许能够卖一个好价钱。

    不管是谁想买。

    博物馆?还是变态收藏家,他们不管。

    不过,要是他们真的可以擒获鼠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爸爸怀疑这些傻子拿的破网,连只凶悍点的流浪猫都抓不住……

    他们确实没有抓住什么。

    一周后,疑似第二起事件发生了。

    那是周四,晚上九点半,当事人正是我们的一个同学——他的名字叫王正明,我跟他不熟,但也没仇。

    所以,当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毫不避讳地说了:

    事情发生在他从网吧回家的路上,为了抄近路,走进了案发小区。

    他说自己几乎忘掉了鼠王的事,毕竟,他家里也没人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就在小区的最西边,一个偏僻的小道上,也是出去的必经之路,他看到它了。

    不,应该说是“它们”。

    “它们连在一起,尾巴。”

    说到这里,三正明开始发抖,“起码有十几只啊,再具体我看不清楚,就像是一团什么东西似的,反正就这么朝我扭过来。我靠!我靠!我动不了,知不知道!它们就撞在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左小腿,“就是这里。”

    我颇敬畏地看着他的小腿。

    “然后呢?你跑了?”

    “废话,能跑多远跑多远,那东西追了我好久。我跑到有灯光的地方,才敢停下来。”

    王正明的遭遇重新吊起了居民们的神经。

    有了他的证词,“鼠王出没“不再是一个谣言,或者是介于谣言和实锤之间的东西。

    算是彻底咬实了。

    这是一群攻击性很强的老鼠。

    它们杀死了一个孩子。

    抛开是不是鼠王不说,这事端是必要彻底解决和铲除的。

    通过小区居委会持续的请愿,和王正明的助推,警察终于挑了一个晚上,派人在小区的各个角落进行地毯式搜索。

    之前只是检查了数个老鼠易藏身的角落,如今是彻底的搜索。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那天早上,我听爸爸跟同事打电话说,上面准备联合其他部门,把搜索范围扩大,试图找出这个夜半袭人的共生怪物。

    也正是在那天,程瑶和我看到了一个用宠物绳牵着鼠王的男人。

    ……

    “鼠王。”钱子雯说,“我也见过鼠王。”

    “真的?”张怀满表示无法相信,“这么稀少的现象……”

    “当然不是活的啦。我在德国的一个博物馆看到的,标本。”

    “额,好吧。”徐老太笑了一笑,“那我们还是继续听肖冰的‘活鼠王’故事吧。”

    “用宠物绳牵着鼠王的男人……说到这,真的好吓人。”

    徐鹏说,“难道鼠王是被蓄养,专门用来杀人的吗?”

    “这个,徐鹏你听下去就会知道了。”

    ……

    那天晚上,前面说了,因为扩大搜索范围的事,爸爸说他要晚回家。

    “大概八点半总归回来了。”

    这是原话。

    碰巧的是,那些天,妈妈随着单位去了外地,出差。

    我一个在家里面写作业,开始就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卧室上面的石英钟慢慢地趋向约定时间。

    爸爸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我开始试着打电话,手机无人接听。

    又给爸爸所在的分局里打,局里的同事说,他早在八点刚过就离岗了。

    “再等等吧,肖冰,应该快了。”

    “可是,万一他被鼠王……”

    电话那头传来抑制不住的笑声,只听那人捂住话筒,对着旁边的谁复述了我说的话,这下好了,整个派出所都被我给逗笑了。

    “没事的,肖冰。”最后,他用略带讽刺的口吻告诉我,“你老爹强的很呢。”

    说实话,当时的我无法理喻这些。

    难道他们根本没把鼠王的威胁放在心上?

    不是已经有一个女孩死了吗?

    从公安分局到家的路程不过20分钟,爸爸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或许就在这个小区里,被灌木丛里飞窜出来的一团老鼠,给……

    我想不下去了。

    带着未成年人特有的固执与担忧,在超时十五分钟的当间,换上外出的衣服。

    那些日子是春天,不过还是有些冷的,特别是晚上。

    我拿出厚外套,并在里面藏了一根铁质的双截棍。

    就是那种,哪里都有卖的,银色,可以把两截棍子拼起来的便携款。

    如果我看到鼠王,我就抽出棍子,和它决一死战。

    当然这不是首要任务,首要的是找到爸爸,确保他没事。

    入夜的小区人烟稀少,以前,在鼠王事件还没发生的时候,不管再晚,这些幽静的小道上总归会有一些归家的过路人。

    现在,整个小区就像是一座空城,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