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情为代价
少女盯着他，没多久，笑了笑：“倒也没事，闲得发慌，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见顾族长。”
顾霁闻言，只是略微颔首，没说什么。
他漫不经心，随意一瞥，目光移到她怀中黑白身上，略略惊讶：“谲猫？”
“谲猫？”少女歪了歪头，她其实从未研究过黑白的种类，毕竟兄长说是从路上捡回来的，如此听顾霁一说，她倒是疑惑：“有这种猫？”
黑白听到话，没什么情绪地看了顾霁一眼。
顾霁“嗯”了一声，耐心解释：“数量较少，大多分布在儒生界。”
“噢噢。”少女点头：“怎么有这么怪的名字。”
“谲猫比较特殊它们是一族，可在性格形态方面，一百只谲猫就有一百种不同，尤其诡谲，因此称作谲猫。”顾霁给她解释：“自然，也因其中大多性格比较诡异，俗称怪种。”
他越说，少女眸色便沉一分。
听他说完，少女眯了眯眸，蓦然笑出声来，话题，扭了一百八十度：“顾族长与我兄长关系挺好的吧。”
顾霁顿住，停下话，漂亮的眸子抬了抬，里面装着精致的眼瞳：“纤王从何知晓。”
从来没有人将他与什么权贵联系在一起，因为在儒生、万界人眼里，族长顾霁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绝不会与权贵交好。何况是一直神秘兮兮底蕴不知的青莲界呢。
“果然。”少女眸光闪了闪，抱着黑白慢吞吞走向园中的石桌凳，优雅落座后回头朝他嫣然一笑：“兄长就在这几日提醒我不要多与你相处呢。”
“所以，若是真的话。”少女将黑白放桌子上慢条斯理拿着茶壶斟茶，话题，又被一百八十度扭回去了：“那顾族长与我兄长关系好，真不知道兄长曾与我说，黑白这只谲猫像我呢。”
东陵君说她像黑白，然后顾霁说黑白是谲猫，谲猫是怪种。等量代换，她是怪种？
顾霁闻言，眸色一沉。他去望那少女，她没个正形地坐着，撑着下巴将茶水倒在石桌上，挺白的指尖去勾勒水珠。
对方正在把他往挑拨之罪上弄呢。
不过——
他所言非虚，那君兄真与她说了这种话？那君兄是什么意思呢？
他沉思片刻，往石桌那边走，漂亮的眉眼低下，极其耐心看着那少女：“纤王误会，在下可能一时记忆混乱，还请勿怪罪。”
少女指尖一顿，抬了抬下巴，望她，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眸，少女饶有兴味。口中，应的是：“自然。”
对方确实没什么要为难他的想法。
顾霁低着眉眼，淡淡看了她良久。
少女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顾族长，坐。”
顾霁礼貌道谢，在她身边坐下。
离得近，她身上那股悠然的甜就传过来，格外香甜。顾霁不喜甜，但这香有种惊人的魅力，就算不喜欢，也情不自禁要去靠近。
少女拿着茶壶，给他斟茶，一边漫不经心说：“顾族长，青莲的茶确实不错，你可得多喝几杯。”
不，回甘尤其重。他不喜欢。
少女将茶杯递给他，扬了扬眉：“尝尝。”
“谢王上好意。”顾霁不咸不淡答了一句，敷衍性地抿了口，还是回甘重，但闻起来格外香。
他放下茶杯，不准备再品。
少女看着坐在桌上看爪子的黑白，眯了眯眸。笑了，抬手将它抱起：“白白，你自己去玩儿，累了就回殿。”
黑白被放下来，尤其不满意，虽然“喵”了多长一声，但还是只能闷闷地跑了。
小姐姐惹不起。
“那这般，你不是喜欢揪花么？”少女狡黠地笑，不怀好意又天真无邪：“这兰园的花你放开了揪，死了算你主子的。”
它主子，东陵君。
黑白喜欢揪花，这个性格让少女苦恼气闷，曾经一度时间她寒霜殿园子里那花丛都快被这猫揪秃了，于是动不动就喜欢威胁黑白若是再敢犯就拿它爪子做肥料。确实蛮有用，但黑白没了玩耍的日渐消瘦……
黑白开心了，喵喵了两声，屁颠屁颠走了。
有花花揪啦。
“黑白喜欢揪花。”少女看着那猫跑得那般欢快，笑：“我不喜欢它揪我殿中的花，就时常带它来兰园。我偷偷告诉它。”
少女不动声色凑近了旁侧的男人一些，歪着头，蓦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你是兄长的猫，又养在我殿中，整个青莲宫你就是最尊贵的猫，兰园的花你随便掐，绝对没人拦你。”
少女又迅速撤回来，往后坐了些，笑颜如花：“然后，它就不怎么揪我花啦。”
少女的体温，温凉，凑到耳边只有种微麻且痒的感觉。顾霁莫名的，受不了，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远离几分。
“谲猫性子各有不同，正常。”他说。
少女没话找话：“顾族长，算算日子咱们也有几日未曾相见了，不过十日你便要离开了了……”
少女笑容灿烂：“这几日，你想我没呢？”
顾霁面色冷清，礼貌：“谈不上如何，人有悲欢离合，看开一切都好。”
“有道理。”少女似懂非懂的样子，偷偷的笑，一边，她却有意无意地去靠近。
“顾族长，方才……”她靠的近，顾霁稍稍抬眼便能看见她那双因距离被放大的星眸，看起来天真澄澈，里侧，盛满了不知名的什么，又残忍，又怪异。
就这般，越近。
少女本来悠然的体香，到他这边的气息越发重。
蓦然。
“东陵纤！”少年人的嗓音，恣意，带着浓烈的恼怒与气愤。
就这般，拉开了两人只剩不多的距离。
东陵辰几乎连拉带拽将人扯起来，对方也没客气，第一时间格挡开他的手。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方才的柔情蜜意都化作烦躁愠怒：“有事？”
东陵郡与东陵岚连同其他几位一起到的。他们本来是从寒霜殿绕来的，因为到了寒霜殿莲心说纤王去了兰园，他们也就匆匆忙忙跑来。几日未曾见到，心里怪不安的。
少女不冷不淡一一问好，带着个顾霁一齐。
那群点下也一一给顾霁问好。
东陵郡这才看向东陵纤，看她脸色也没什么不正常，温声问：“这几日你闭门谁也不见，害的哥哥们怪担心，可是身体不舒服？”
少女撑着桌子起身，仿佛当刚才故作暧昧的样子不存在，只是漫不经心答：“挺好的。”
就有鬼了。伤口疼的她整宿都睡不着，心神不宁，夜晚时常噩梦呢。
顾霁眉眼一顿，“既然殿下们来了，在下就告辞了。”他起身，茶杯推开，却在要转身之际，眸一沉。须臾，他眯了眯眸，轻笑了声：“茶不错。”
言罢，他离开了。
听到男人的话，少女微微惊讶，看着他离去。
他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要喝下去？
“美人配鲜花”东陵岚上前去，笑着问她：“我们去赏花？”
“没什么好看的，都没开多少。”她瞥了一眼园中风光，大多都是光秃秃的花杆，开着的也有部分，看上去虽然艳丽娇媚，但她都不怎么感兴趣：“过半月再来吧。”
闻言，他们虽然叹息，但还是说：“行，等半月来。”
就有兄长问她：“现在想去哪儿玩？我们陪你。”
少女漫不经心理了理纱裙的袖口，闻言懒洋洋抬了抬眼睛：“不玩了，政务还堆着，我得回殿。”
青莲政务松，因为不问世事况且青莲界政通人和格外和平，她与诸臣无话可说，每日看些折子便行。但这几日什么都没看，堆积了好多在那里，现下才想起来，她得赶紧回去。
他们觉得失望，叹息，只恨那青莲政务怎么如此多，他妹妹还是个小孩子！
“行，那我们陪你回去玩。”东陵岚要去拉她手，少女不动声色躲过，只说：“不必，哥哥们还是尽兴吧。”
东陵岚讪讪收回手，快忘了这祖宗有个习惯除非自愿，都不允许男人触碰她。
望着她离开，他们坐在石凳尚，十一殿下托着头，苦恼：“我觉得，顾族长要完了。”
看起来确实比较压抑，他们方才来时都看得出来，她对顾霁笑的时候，眼里没有笑意，只有对猎物的跃跃欲试与渴求。
但那般近，确实近。
“可能，她此次是玩真的了。”中间，五殿下开口。他生的一副翩翩君子玉质金相，是青莲出名的哲学家，可话不多有些孤僻，往往只会半分柔与溺爱地看着妹妹。如今，他冷静说：“以往，你们见过她以感情为代价去收藏东西的吗？”
以往那少女，就算真的看上了什么，也只是抱着一种有所谓无所谓的态度。就算真的想要的时候，就会以身体为代价，非要弄些伤痕出来想方设法得到。
如今在顾霁面前她安分了这么久，而这几日，又出奇地、不动声色地往那男人靠拢。
让人简单看来，不就是豆蔻年华的少女遇见了心动的君子，春心萌动起来。
但他们清楚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掩饰伪装，用男女之间的感情去试图得到顾霁身上令她想要的东西——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手，也可能时心脏，还可能是他血液。
他们面面相觑，都只是沉默。
“现在能求的，只是大哥早日回宫，让儒生族长早日返回，再早日结束这场战役。”有人叹了口气：“否则，以纤儿的性子，难免不会发生什么震惊青莲的大事。”
在场众人，都担心叹气。里侧，东陵辰眸色一沉，抿唇，不动声色离开。
众人还在苦恼，商量对策，没有注意他离开。
……
在通往寒霜殿的路上，她走了不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来，少女绕着卷发，慢悠悠停步，往后望，口吻冷：“跟着我做什么。”
顾霁闻言，只是略微颔首，没说什么。
他漫不经心，随意一瞥，目光移到她怀中黑白身上，略略惊讶：“谲猫？”
“谲猫？”少女歪了歪头，她其实从未研究过黑白的种类，毕竟兄长说是从路上捡回来的，如此听顾霁一说，她倒是疑惑：“有这种猫？”
黑白听到话，没什么情绪地看了顾霁一眼。
顾霁“嗯”了一声，耐心解释：“数量较少，大多分布在儒生界。”
“噢噢。”少女点头：“怎么有这么怪的名字。”
“谲猫比较特殊它们是一族，可在性格形态方面，一百只谲猫就有一百种不同，尤其诡谲，因此称作谲猫。”顾霁给她解释：“自然，也因其中大多性格比较诡异，俗称怪种。”
他越说，少女眸色便沉一分。
听他说完，少女眯了眯眸，蓦然笑出声来，话题，扭了一百八十度：“顾族长与我兄长关系挺好的吧。”
顾霁顿住，停下话，漂亮的眸子抬了抬，里面装着精致的眼瞳：“纤王从何知晓。”
从来没有人将他与什么权贵联系在一起，因为在儒生、万界人眼里，族长顾霁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绝不会与权贵交好。何况是一直神秘兮兮底蕴不知的青莲界呢。
“果然。”少女眸光闪了闪，抱着黑白慢吞吞走向园中的石桌凳，优雅落座后回头朝他嫣然一笑：“兄长就在这几日提醒我不要多与你相处呢。”
“所以，若是真的话。”少女将黑白放桌子上慢条斯理拿着茶壶斟茶，话题，又被一百八十度扭回去了：“那顾族长与我兄长关系好，真不知道兄长曾与我说，黑白这只谲猫像我呢。”
东陵君说她像黑白，然后顾霁说黑白是谲猫，谲猫是怪种。等量代换，她是怪种？
顾霁闻言，眸色一沉。他去望那少女，她没个正形地坐着，撑着下巴将茶水倒在石桌上，挺白的指尖去勾勒水珠。
对方正在把他往挑拨之罪上弄呢。
不过——
他所言非虚，那君兄真与她说了这种话？那君兄是什么意思呢？
他沉思片刻，往石桌那边走，漂亮的眉眼低下，极其耐心看着那少女：“纤王误会，在下可能一时记忆混乱，还请勿怪罪。”
少女指尖一顿，抬了抬下巴，望她，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眸，少女饶有兴味。口中，应的是：“自然。”
对方确实没什么要为难他的想法。
顾霁低着眉眼，淡淡看了她良久。
少女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顾族长，坐。”
顾霁礼貌道谢，在她身边坐下。
离得近，她身上那股悠然的甜就传过来，格外香甜。顾霁不喜甜，但这香有种惊人的魅力，就算不喜欢，也情不自禁要去靠近。
少女拿着茶壶，给他斟茶，一边漫不经心说：“顾族长，青莲的茶确实不错，你可得多喝几杯。”
不，回甘尤其重。他不喜欢。
少女将茶杯递给他，扬了扬眉：“尝尝。”
“谢王上好意。”顾霁不咸不淡答了一句，敷衍性地抿了口，还是回甘重，但闻起来格外香。
他放下茶杯，不准备再品。
少女看着坐在桌上看爪子的黑白，眯了眯眸。笑了，抬手将它抱起：“白白，你自己去玩儿，累了就回殿。”
黑白被放下来，尤其不满意，虽然“喵”了多长一声，但还是只能闷闷地跑了。
小姐姐惹不起。
“那这般，你不是喜欢揪花么？”少女狡黠地笑，不怀好意又天真无邪：“这兰园的花你放开了揪，死了算你主子的。”
它主子，东陵君。
黑白喜欢揪花，这个性格让少女苦恼气闷，曾经一度时间她寒霜殿园子里那花丛都快被这猫揪秃了，于是动不动就喜欢威胁黑白若是再敢犯就拿它爪子做肥料。确实蛮有用，但黑白没了玩耍的日渐消瘦……
黑白开心了，喵喵了两声，屁颠屁颠走了。
有花花揪啦。
“黑白喜欢揪花。”少女看着那猫跑得那般欢快，笑：“我不喜欢它揪我殿中的花，就时常带它来兰园。我偷偷告诉它。”
少女不动声色凑近了旁侧的男人一些，歪着头，蓦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你是兄长的猫，又养在我殿中，整个青莲宫你就是最尊贵的猫，兰园的花你随便掐，绝对没人拦你。”
少女又迅速撤回来，往后坐了些，笑颜如花：“然后，它就不怎么揪我花啦。”
少女的体温，温凉，凑到耳边只有种微麻且痒的感觉。顾霁莫名的，受不了，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远离几分。
“谲猫性子各有不同，正常。”他说。
少女没话找话：“顾族长，算算日子咱们也有几日未曾相见了，不过十日你便要离开了了……”
少女笑容灿烂：“这几日，你想我没呢？”
顾霁面色冷清，礼貌：“谈不上如何，人有悲欢离合，看开一切都好。”
“有道理。”少女似懂非懂的样子，偷偷的笑，一边，她却有意无意地去靠近。
“顾族长，方才……”她靠的近，顾霁稍稍抬眼便能看见她那双因距离被放大的星眸，看起来天真澄澈，里侧，盛满了不知名的什么，又残忍，又怪异。
就这般，越近。
少女本来悠然的体香，到他这边的气息越发重。
蓦然。
“东陵纤！”少年人的嗓音，恣意，带着浓烈的恼怒与气愤。
就这般，拉开了两人只剩不多的距离。
东陵辰几乎连拉带拽将人扯起来，对方也没客气，第一时间格挡开他的手。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方才的柔情蜜意都化作烦躁愠怒：“有事？”
东陵郡与东陵岚连同其他几位一起到的。他们本来是从寒霜殿绕来的，因为到了寒霜殿莲心说纤王去了兰园，他们也就匆匆忙忙跑来。几日未曾见到，心里怪不安的。
少女不冷不淡一一问好，带着个顾霁一齐。
那群点下也一一给顾霁问好。
东陵郡这才看向东陵纤，看她脸色也没什么不正常，温声问：“这几日你闭门谁也不见，害的哥哥们怪担心，可是身体不舒服？”
少女撑着桌子起身，仿佛当刚才故作暧昧的样子不存在，只是漫不经心答：“挺好的。”
就有鬼了。伤口疼的她整宿都睡不着，心神不宁，夜晚时常噩梦呢。
顾霁眉眼一顿，“既然殿下们来了，在下就告辞了。”他起身，茶杯推开，却在要转身之际，眸一沉。须臾，他眯了眯眸，轻笑了声：“茶不错。”
言罢，他离开了。
听到男人的话，少女微微惊讶，看着他离去。
他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要喝下去？
“美人配鲜花”东陵岚上前去，笑着问她：“我们去赏花？”
“没什么好看的，都没开多少。”她瞥了一眼园中风光，大多都是光秃秃的花杆，开着的也有部分，看上去虽然艳丽娇媚，但她都不怎么感兴趣：“过半月再来吧。”
闻言，他们虽然叹息，但还是说：“行，等半月来。”
就有兄长问她：“现在想去哪儿玩？我们陪你。”
少女漫不经心理了理纱裙的袖口，闻言懒洋洋抬了抬眼睛：“不玩了，政务还堆着，我得回殿。”
青莲政务松，因为不问世事况且青莲界政通人和格外和平，她与诸臣无话可说，每日看些折子便行。但这几日什么都没看，堆积了好多在那里，现下才想起来，她得赶紧回去。
他们觉得失望，叹息，只恨那青莲政务怎么如此多，他妹妹还是个小孩子！
“行，那我们陪你回去玩。”东陵岚要去拉她手，少女不动声色躲过，只说：“不必，哥哥们还是尽兴吧。”
东陵岚讪讪收回手，快忘了这祖宗有个习惯除非自愿，都不允许男人触碰她。
望着她离开，他们坐在石凳尚，十一殿下托着头，苦恼：“我觉得，顾族长要完了。”
看起来确实比较压抑，他们方才来时都看得出来，她对顾霁笑的时候，眼里没有笑意，只有对猎物的跃跃欲试与渴求。
但那般近，确实近。
“可能，她此次是玩真的了。”中间，五殿下开口。他生的一副翩翩君子玉质金相，是青莲出名的哲学家，可话不多有些孤僻，往往只会半分柔与溺爱地看着妹妹。如今，他冷静说：“以往，你们见过她以感情为代价去收藏东西的吗？”
以往那少女，就算真的看上了什么，也只是抱着一种有所谓无所谓的态度。就算真的想要的时候，就会以身体为代价，非要弄些伤痕出来想方设法得到。
如今在顾霁面前她安分了这么久，而这几日，又出奇地、不动声色地往那男人靠拢。
让人简单看来，不就是豆蔻年华的少女遇见了心动的君子，春心萌动起来。
但他们清楚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掩饰伪装，用男女之间的感情去试图得到顾霁身上令她想要的东西——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手，也可能时心脏，还可能是他血液。
他们面面相觑，都只是沉默。
“现在能求的，只是大哥早日回宫，让儒生族长早日返回，再早日结束这场战役。”有人叹了口气：“否则，以纤儿的性子，难免不会发生什么震惊青莲的大事。”
在场众人，都担心叹气。里侧，东陵辰眸色一沉，抿唇，不动声色离开。
众人还在苦恼，商量对策，没有注意他离开。
……
在通往寒霜殿的路上，她走了不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来，少女绕着卷发，慢悠悠停步，往后望，口吻冷：“跟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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