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我好看吗
这一瞬，他有无数想法。
譬如，他为何出现在纤王的闺房。
譬如，他为什么要添加香料。
譬如，他怎么躲过那少女的视觉进来的。
等等。
“叩——”顾霁少见的失了礼貌，指尖扣在门框上敲了一声，便蓦然停下。
对方应该是察觉被发现了，表情还是淡淡，他不急不慢回头，本来淡然平静的表情在看到顾霁的时候——他拧眉。
“三殿下。”男人手指还搭在门框上，指骨弯曲，骨骼分明，格外白。他想了想，先礼貌问好。
“顾族长。”那三殿下先是沉默了下，才慢吞吞问好。
他眉眼似乎比方才更冷，看着他，倒是先发制人：“顾族长怎会出现在纤王房内？”
巧了，这也是他想问的。
顾霁慢吞吞的，礼貌的跨进门槛，道：“儒生传来消息，纤王今夜在偏殿设宴邀我，方才说是酒忘带了，便让在下来取。”
东陵烨蓦然蹙眉，低了低眼，眸色晦暗。
他只得到那丫头今夜会在偏殿吃饭，便偷偷潜进来想换香料，到没想象过，她的目的是邀请顾霁的。
“那三殿下？”顾霁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他来的及时，对方还没将香料放进去。
“无事。”他摆明了不想说的样子，思衬片刻，将盒子收回了。
“行。”顾霁颔首，他眸里有笑意，但被掩盖得好。他目光扫过殿内，在角落放着张软榻，雪白的帷帐挂着，朦朦胧胧遮住了什么。
“那在下去拿酒。”他客气道一声，抬步走向软榻。
轻易地便掀开了帘子，果然床头上，摆放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物品，什么都有。望过去，看见的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像口脂，木梳这些东西，还有奇形怪状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瓶子……
他没多看，抬手将中间的酒壶取下，不大不小精致的紧，掂量着也不沉。
还有信件，就放在酒壶底下毫不怜惜被压着，印着儒生界的徽，那般神圣，却被那少女当做废纸一般模样。
他思至此，轻笑了声。
没多停留，顾霁折身要走，而东陵烨还站在原地，他看过来，眸子里是万古不变的沉寂与思量斟酌。
“顾族长。”他似乎叹了口气，喊住他，语气沉：“方才你所见，还请勿要告诉她。”
顾霁客气：“自然。”
擦身而过，他眸里却蓦然暗沉下来。
……
看起来，膳房侍女们的动作是比他快一点。他去时，菜肴全都备好，热气腾腾，少女百无聊赖撑着下巴，慢吞吞有一搭没一搭喝水。
看见他来，她才放下杯子，立了立身子：“顾霁，你好慢。”
顾霁没说话，他将信件和酒壶放在她面前，折身入座。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空气寂静到可怕。桌上的菜品，大半都掺杂了甜，还有部分是家常的菜，格外名贵。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山珍海味都在这里。
少女抬手，取下壶塞。
许是年份比较久了，那坛子看起来不甚牢固，她有那般随意，顾霁总觉得酒坛子会碎。塞子被取下，浓烈几乎呛人的酒香如潮水涌来。
这酒格外烈，更是格外醉人。
“好酒。”男人眉眼清俊，此时，他眉梢一动，搭在扶手的手敲了敲扶手，轻笑：“梦魇。”
少女闻言，眸色闪烁。她抬头，一笑，虎牙露出来：“顾族长知道名字？”说完来起来什么，她若有所思：“自然，你与兄长关系好，应该也与他一起品茗过。”
毕竟，梦魇是东陵君酿出的酒，只供个人喜好，轻易不会让品到。就连这坛，都是她磨了许久才磨到的。磨到的这坛，还是降调的，就是将梦魇稀释到普通酒水的度数的。
酒烈，格外猛，度数高。顾名思义，饮梦魇者梦魇，这酒极其迷人心智，容易让人一醉醉梦，曾在兄长那里偷喝了一杯，她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天旋地转。所以后来求到的酒，被稀释了几次，兄长才交到她手中。
顾霁只颔首。
“那顾族长酒品如何？”少女漫不经心拿着酒壶，往顾霁就被中倾倒。
说是漫不经心，她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一副少女好奇不懂世事的样子。
“还行。”他语气平静。
“那就是好嘛。”少女将酒杯递过去，轻轻松松洋洋洒洒地说：“是吧？”
顾霁没说话，他没动她递过来的酒杯，只是瞥了一眼，目光落到她脸上。
目光平静，凉，带着两分戏谑的漫不经心的笑，格外深意。看的东陵纤心跳慢了半拍。
她放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攥紧，面上，却硬逼自己天真无邪地笑：“这坛梦魇，是被兄长稀释过后的，度数还要低几分，顾族长莫不是不敢喝？”
她的脸天生有种魅惑，杂糅孩童的天真青涩和女人的娇媚严厉，碰撞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只是这杯酒……
他低头看，精巧的酒杯盛着清冽的液体，酒香浓，鼻尖没有浮婳香的味道，清冽得只剩下酒香和远远近近少女身上的冷甜味道了。
没多久，男人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少女看着他，暗地里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男人拿起后，眉眼清淡，没多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度数被稀释，酒味倒是未曾淡两分，火辣辣地倾洒在食道，感觉整个口腔与胃都是灼热的疼痛，酣畅淋漓。
这酒，除了里面加的东西之外，挺好的。
玉制精巧的空了的酒杯被放在桌上，少女目光禁不住随着酒杯，眸色晦暗。
男人此时开口，音色温润：“这酒确实甚是不错，您不来一杯？”
少女平静的目光，顿了顿，抬头，微讶地看着他。
尤记得，那日在兰园中碰到他与他喝茶，他明明知道那茶水之中有药，却还是在哥哥们面前一口喝下去。夜晚之时，明明在药性那般猛香那般沉的情况之下他照旧清醒的假戏真做后又因她的后退求饶而尽数收敛，不动声色分毫。
他那日说：“这茶不错。”
今日他说：“这酒甚是不错。”
那他今日也知，这酒水里也被下了药么？
男人已经唤了失神的她几声，自顾拿了酒壶给她满上，抬手，对着她：“纤王？”
少女回神，等到冷静下来两分，她伸手接过：“喝，怎么不喝。”她一饮而尽。
火辣的感觉涌上来直直刺到胃部，带起来汹涌的痛，她才恍然回神。方才冰的吃了，现在又有酒精的刺激，不疼才怪。
但她不怎么在意，低咳了声，道：“顾族长请。”
顾霁就那般戏谑地看着少女喝酒前后脸色的变化，她刚才脸色一白，他便知道她定然胃疼。但对方似乎没什么要管的想法，甚至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不知道该如何讲，他也没资格区训斥纤王什么。
但看着她又要喝，他伸手，不动声色挡了一下。
“？”少女歪了歪头：“怎么了？”
“在下觉得，先将正事解决了吧。”顾霁指的是那封信：“不然，等会儿酒意上头，便什么都说不清了。”
他嫌弃她酒品差还是人不理智？
“我酒品可好了。”少女逞能，抬了抬下巴，语气格外狂妄：“千杯不醉。”
可她兄长与他饮梦魇的时候，说的是这丫头，一杯下去昏了几日。
顾霁轻笑，他靠着椅背，抵着唇：“倒也不是。”他眉眼清浅的颜色染了几分烟火气：“是在下心急，怎会是您酒品不好。”
他这么说，少女总算脸色好看了几分。“好吧”她恹恹放下酒杯，伸手去够那封信，有这般交给他：“你自己看咯。”
顾霁接过，拆开信封，看了她一眼。对方看起来真的很乖，说不喝就不喝，他看信，她便看他。眼神澄澈无邪，格外无辜。
他低着眉眼，一目十行扫过去。
上面说，如今儒生界大大小小皆知青莲要与儒生联合了，儒生万千子民感激青莲王的圣德，势必要拿出儒生高度的志士之气和视死如归的勇气毅力，高度……
真是蠢，儒生界既然上下皆知了，恐怕万界现在都已经掀起大浪来，仙界也一定有所防备。此举，真是蠢。
他跳过这阿谀奉承的一段，往下看。
青莲国宴在即，萧儒墨在上面说，如今一月已过，该让祖宗顾霁返回儒生。也盛情邀请青莲王到儒生做客，顺便与儒生将军们会面指导他们一下。
中心意思是让他回去。
抓住重点，顾霁没什么兴趣再看下去，他放下信封，看向少女，将信封推过去，顺手倒了杯酒，颔首：“在下已了解了。”
少女漫不经心拿着信封，没什么情绪将信封仍在一边，一边点头：“行。青莲国宴就在后天，那后天一过，顾族长便可离开青莲。”
她语气清淡，漫不经心，又闷闷不乐的。
顾霁没说话，他又倒了杯酒，语气淡：“是。”
真是木头。
少女一脚踢在桌子腿上。
她闷闷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
还是胃疼，头有些昏，她按着眉心，看着男人味。舔了舔红艳的唇，低了低头，耳边的流苏垂到锁骨上。她迷迷离离，突然问他：“顾霁，我好看么？”
她声线有些软，委委屈屈，糯软得紧。
这小丫头，她大约两杯下去就有些醉，还说自己千杯不醉。
但是，顾霁还是轻声回答她，温声：“好看。”
她本来就生的好看。皮肤格外白，卷发明眸，眉眼间是少女的青涩和灵动，甚至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娇俏，娉婷万种。她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将这幅童真和成熟杂糅在一起的猛烈视觉冲击。还有那一副骨相，清瘦漂亮，从身段到手腕脚腕，都漂亮得惊心动魄。
现在她尚且是十五六岁，等到真正长开，还不知那是如何娇美。
譬如，他为何出现在纤王的闺房。
譬如，他为什么要添加香料。
譬如，他怎么躲过那少女的视觉进来的。
等等。
“叩——”顾霁少见的失了礼貌，指尖扣在门框上敲了一声，便蓦然停下。
对方应该是察觉被发现了，表情还是淡淡，他不急不慢回头，本来淡然平静的表情在看到顾霁的时候——他拧眉。
“三殿下。”男人手指还搭在门框上，指骨弯曲，骨骼分明，格外白。他想了想，先礼貌问好。
“顾族长。”那三殿下先是沉默了下，才慢吞吞问好。
他眉眼似乎比方才更冷，看着他，倒是先发制人：“顾族长怎会出现在纤王房内？”
巧了，这也是他想问的。
顾霁慢吞吞的，礼貌的跨进门槛，道：“儒生传来消息，纤王今夜在偏殿设宴邀我，方才说是酒忘带了，便让在下来取。”
东陵烨蓦然蹙眉，低了低眼，眸色晦暗。
他只得到那丫头今夜会在偏殿吃饭，便偷偷潜进来想换香料，到没想象过，她的目的是邀请顾霁的。
“那三殿下？”顾霁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他来的及时，对方还没将香料放进去。
“无事。”他摆明了不想说的样子，思衬片刻，将盒子收回了。
“行。”顾霁颔首，他眸里有笑意，但被掩盖得好。他目光扫过殿内，在角落放着张软榻，雪白的帷帐挂着，朦朦胧胧遮住了什么。
“那在下去拿酒。”他客气道一声，抬步走向软榻。
轻易地便掀开了帘子，果然床头上，摆放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物品，什么都有。望过去，看见的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像口脂，木梳这些东西，还有奇形怪状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瓶子……
他没多看，抬手将中间的酒壶取下，不大不小精致的紧，掂量着也不沉。
还有信件，就放在酒壶底下毫不怜惜被压着，印着儒生界的徽，那般神圣，却被那少女当做废纸一般模样。
他思至此，轻笑了声。
没多停留，顾霁折身要走，而东陵烨还站在原地，他看过来，眸子里是万古不变的沉寂与思量斟酌。
“顾族长。”他似乎叹了口气，喊住他，语气沉：“方才你所见，还请勿要告诉她。”
顾霁客气：“自然。”
擦身而过，他眸里却蓦然暗沉下来。
……
看起来，膳房侍女们的动作是比他快一点。他去时，菜肴全都备好，热气腾腾，少女百无聊赖撑着下巴，慢吞吞有一搭没一搭喝水。
看见他来，她才放下杯子，立了立身子：“顾霁，你好慢。”
顾霁没说话，他将信件和酒壶放在她面前，折身入座。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空气寂静到可怕。桌上的菜品，大半都掺杂了甜，还有部分是家常的菜，格外名贵。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山珍海味都在这里。
少女抬手，取下壶塞。
许是年份比较久了，那坛子看起来不甚牢固，她有那般随意，顾霁总觉得酒坛子会碎。塞子被取下，浓烈几乎呛人的酒香如潮水涌来。
这酒格外烈，更是格外醉人。
“好酒。”男人眉眼清俊，此时，他眉梢一动，搭在扶手的手敲了敲扶手，轻笑：“梦魇。”
少女闻言，眸色闪烁。她抬头，一笑，虎牙露出来：“顾族长知道名字？”说完来起来什么，她若有所思：“自然，你与兄长关系好，应该也与他一起品茗过。”
毕竟，梦魇是东陵君酿出的酒，只供个人喜好，轻易不会让品到。就连这坛，都是她磨了许久才磨到的。磨到的这坛，还是降调的，就是将梦魇稀释到普通酒水的度数的。
酒烈，格外猛，度数高。顾名思义，饮梦魇者梦魇，这酒极其迷人心智，容易让人一醉醉梦，曾在兄长那里偷喝了一杯，她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天旋地转。所以后来求到的酒，被稀释了几次，兄长才交到她手中。
顾霁只颔首。
“那顾族长酒品如何？”少女漫不经心拿着酒壶，往顾霁就被中倾倒。
说是漫不经心，她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一副少女好奇不懂世事的样子。
“还行。”他语气平静。
“那就是好嘛。”少女将酒杯递过去，轻轻松松洋洋洒洒地说：“是吧？”
顾霁没说话，他没动她递过来的酒杯，只是瞥了一眼，目光落到她脸上。
目光平静，凉，带着两分戏谑的漫不经心的笑，格外深意。看的东陵纤心跳慢了半拍。
她放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攥紧，面上，却硬逼自己天真无邪地笑：“这坛梦魇，是被兄长稀释过后的，度数还要低几分，顾族长莫不是不敢喝？”
她的脸天生有种魅惑，杂糅孩童的天真青涩和女人的娇媚严厉，碰撞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只是这杯酒……
他低头看，精巧的酒杯盛着清冽的液体，酒香浓，鼻尖没有浮婳香的味道，清冽得只剩下酒香和远远近近少女身上的冷甜味道了。
没多久，男人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少女看着他，暗地里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男人拿起后，眉眼清淡，没多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度数被稀释，酒味倒是未曾淡两分，火辣辣地倾洒在食道，感觉整个口腔与胃都是灼热的疼痛，酣畅淋漓。
这酒，除了里面加的东西之外，挺好的。
玉制精巧的空了的酒杯被放在桌上，少女目光禁不住随着酒杯，眸色晦暗。
男人此时开口，音色温润：“这酒确实甚是不错，您不来一杯？”
少女平静的目光，顿了顿，抬头，微讶地看着他。
尤记得，那日在兰园中碰到他与他喝茶，他明明知道那茶水之中有药，却还是在哥哥们面前一口喝下去。夜晚之时，明明在药性那般猛香那般沉的情况之下他照旧清醒的假戏真做后又因她的后退求饶而尽数收敛，不动声色分毫。
他那日说：“这茶不错。”
今日他说：“这酒甚是不错。”
那他今日也知，这酒水里也被下了药么？
男人已经唤了失神的她几声，自顾拿了酒壶给她满上，抬手，对着她：“纤王？”
少女回神，等到冷静下来两分，她伸手接过：“喝，怎么不喝。”她一饮而尽。
火辣的感觉涌上来直直刺到胃部，带起来汹涌的痛，她才恍然回神。方才冰的吃了，现在又有酒精的刺激，不疼才怪。
但她不怎么在意，低咳了声，道：“顾族长请。”
顾霁就那般戏谑地看着少女喝酒前后脸色的变化，她刚才脸色一白，他便知道她定然胃疼。但对方似乎没什么要管的想法，甚至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不知道该如何讲，他也没资格区训斥纤王什么。
但看着她又要喝，他伸手，不动声色挡了一下。
“？”少女歪了歪头：“怎么了？”
“在下觉得，先将正事解决了吧。”顾霁指的是那封信：“不然，等会儿酒意上头，便什么都说不清了。”
他嫌弃她酒品差还是人不理智？
“我酒品可好了。”少女逞能，抬了抬下巴，语气格外狂妄：“千杯不醉。”
可她兄长与他饮梦魇的时候，说的是这丫头，一杯下去昏了几日。
顾霁轻笑，他靠着椅背，抵着唇：“倒也不是。”他眉眼清浅的颜色染了几分烟火气：“是在下心急，怎会是您酒品不好。”
他这么说，少女总算脸色好看了几分。“好吧”她恹恹放下酒杯，伸手去够那封信，有这般交给他：“你自己看咯。”
顾霁接过，拆开信封，看了她一眼。对方看起来真的很乖，说不喝就不喝，他看信，她便看他。眼神澄澈无邪，格外无辜。
他低着眉眼，一目十行扫过去。
上面说，如今儒生界大大小小皆知青莲要与儒生联合了，儒生万千子民感激青莲王的圣德，势必要拿出儒生高度的志士之气和视死如归的勇气毅力，高度……
真是蠢，儒生界既然上下皆知了，恐怕万界现在都已经掀起大浪来，仙界也一定有所防备。此举，真是蠢。
他跳过这阿谀奉承的一段，往下看。
青莲国宴在即，萧儒墨在上面说，如今一月已过，该让祖宗顾霁返回儒生。也盛情邀请青莲王到儒生做客，顺便与儒生将军们会面指导他们一下。
中心意思是让他回去。
抓住重点，顾霁没什么兴趣再看下去，他放下信封，看向少女，将信封推过去，顺手倒了杯酒，颔首：“在下已了解了。”
少女漫不经心拿着信封，没什么情绪将信封仍在一边，一边点头：“行。青莲国宴就在后天，那后天一过，顾族长便可离开青莲。”
她语气清淡，漫不经心，又闷闷不乐的。
顾霁没说话，他又倒了杯酒，语气淡：“是。”
真是木头。
少女一脚踢在桌子腿上。
她闷闷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
还是胃疼，头有些昏，她按着眉心，看着男人味。舔了舔红艳的唇，低了低头，耳边的流苏垂到锁骨上。她迷迷离离，突然问他：“顾霁，我好看么？”
她声线有些软，委委屈屈，糯软得紧。
这小丫头，她大约两杯下去就有些醉，还说自己千杯不醉。
但是，顾霁还是轻声回答她，温声：“好看。”
她本来就生的好看。皮肤格外白，卷发明眸，眉眼间是少女的青涩和灵动，甚至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娇俏，娉婷万种。她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将这幅童真和成熟杂糅在一起的猛烈视觉冲击。还有那一副骨相，清瘦漂亮，从身段到手腕脚腕，都漂亮得惊心动魄。
现在她尚且是十五六岁，等到真正长开，还不知那是如何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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