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殿失火
听到他这个回答，她似乎心情颇好。笑起来：“你也好看。”
看吧，这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么？天真纯粹得可爱，也幼稚青涩得单纯。
……
顾霁不太吃得惯桌上的菜，大多偏甜，他能吃的只有那几道家常菜。大多数时间他都不动声色的去喝梦魇。
以至于，少女要斟酒的时候，发现梦魇见底。
她闷闷不乐的“啊”一声，咬着唇，期期艾艾，看着他，终于委委屈屈梨花带雨地埋怨：“酒被你喝完了……”
顾霁是故意的，不然，指不定被这小丫头一坛灌下去肚子也要疼多久。
但他还是客客气气认错态度端正的道：“在下情难自禁，纤王恕罪。”
看来这梦魇是真的诱人，连这么清冷的顾族长都喜欢。
她咬了咬放在唇边的手指，郁郁闷闷了会儿，才说：“那，顾族长日后得多帮我向兄长要酒。”少女看他，歪头，眸里有光：“兄长不给我酒喝。这坛梦魇，还是我使了几个月的脾气换来的，还差点挨了顿打。”
顾霁到不知道方才入口的液体居然有如此神气的来头，他不禁笑，语气都温柔了几分：“好。”
得到回答，她心满意足，都忘了痛失美酒的郁闷了。哼着幽幽的小曲儿，晃荡双腿，心情极好。
须臾，她想起来什么，眸里笑意更深。她拍了拍桌子：“顾霁。”
顾霁耐心应她。
“你看那边。”她抬手，指尖向着殿内挂灯的一角，眉眼弯弯：“那灯好不好看。”
殿内没有挂着琉璃灯或者夜明珠，反而挂上了另一种挂灯。样式他未曾见过，特制材质几乎透明的纸张将里侧幽幽燃着的蜡烛浮空包裹，蜡烛黯然的光透着层半透明的薄纸，居然意外的反光刺目，渲染出斑驳迷人的色彩。似黄似银，又都不想。薄纸弯弯扭扭被银色勾勒各类花朵的造型，炫彩纷杂，好看的紧。
“这是青莲的纸灯。”少女撑着下巴，语气是漫不经心：“你说这么神奇漂亮的玩意儿，怎么会有这么简陋的名字。”
确实好看的紧。纸灯此名却也是太过平凡，彰显不出这灯笼奇艺的色彩来。
“确实好看。”顾霁淡然的目光落到上面，清淡又薄冷。
“但也确实不安全。”少女倒是接话，说到此，她咯咯咯地笑起来：“这烛火也神奇。你若不小心打翻了它，那便真的完了。它不容易扑灭，碰到可燃物立马就嚣张，什么都烧。”
顾霁这次却没有说话，他抬着头，细细地瞧。眉眼多了几分冷沉。
“你觉得如何？”少女歪了歪头，问他。
顾霁自然说：“还行。”
“好呀，那我稍后让人送几盏到宸殿去。”少女笑吟吟的，她说：“顾族长眼看着就要走了，还是多看看这青莲的稀奇古怪东西吧。”
实在是她太热情眼里笑意太深了，他盛情难却，倒是爽快的应下：“行。”
反正就算他说这灯笼他看不顺眼真丑真难看真恶心真反胃，这少女也会笑嘻嘻的说——我送你殿里去啦。
与其弄的这般尴尬，他倒不如直接说可以。
这顿饭没吃多久。少女本就不怎么喜欢吃饭，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顾霁看她一方，求之不得也放了筷子。
酒也没了。这饭没什么吃头了。
顾霁就客客气气地道别，少女漫不经心，头一点：“再见。”
看着他背影消失，她迷糊的脑袋清明了两分，但还是昏，按着眉心，胃部隐隐作痛。她撑着扶手起身，想回寝阁睡一睡。
门口，莲心匆匆忙忙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少女瞥了她一眼：“什么事儿？”
莲心将托盘呈给她。
少女拉着表情看了一眼，精致的瓷杯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蒸腾着热气，热气腾腾中两片嫩姜片浮着，袅袅绰绰的，倒是格外好看。但闻起来有些呛鼻。
“这是红糖姜茶。”莲心道。
“不喝。”少女抱着胸，没什么好气。她讨厌这个味道，特别是那日被莲心从浴池子里拉出来后给她灌下去的姜汤的味道，差点让她原地爆炸！！
莲心脸色都不动一下，红唇轻启：“这是顾族长吩咐的。”她眉眼冷静：“您吃了寒凉之物，会不舒服，一杯红糖姜茶下肚，便能缓解。”
确实，胃不舒服，但少女死鸭子嘴硬：“我没有不舒服。”
“……”莲心早就见惯了这少女喜欢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也不恼，不紧不慢：“这是顾族长的好心。”
最后，少女不仅喝了，她还喝的干干净净。
莲心去放杯子的时候，又想起少女方才说的话——噢噢，顾族长的好心，对对对，顾族长一片好心我怎能辜负。快拿来，我定要喝的一滴不剩。
她面无表情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真信纤王的邪。
……
顾霁回到宸殿的时候，发现宸殿已挂上了几盏纸灯。烛火幽幽燃烧，反光让宸殿甚至比往日明亮几分起来。只模糊的纸张灯影撞撞，让人天旋地转的。
顾霁踏进殿内的时候，夜已经来了。天色不算完全暗下去，可在这般的视野中，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不过才往这宸殿走几步，他便觉得头有些晕眩，眼前有些倒影重重的感觉，人有些迷失的糊涂。好在他神识较强，头脑比较冷静，进了殿，扶住墙，不禁拧了拧眉心。
那杯酒，应该是起作用了。
这药，顾霁本以为会是那种药，毕竟以这小丫头的个性，浪起来也不是做不到。但如今这症状，可不像那种药。倒是像是……像是醉酒之人昏昏迷迷地走蛇形步的症状。
顾霁冷静地靠着墙，他按着眉心，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好受，一点都不好受。他随意抬眼一瞥，目光蓦然定住，看着那纸灯，想起少女说，这玩意儿安全度低，若打翻，极其容易引起失火。
而宸殿中，多的是窗帘地毯。
他抵着墙，轻笑一声。
怕是那云家小姐住进了不远的晨殿，才让那小纤王如此谨慎慌张，这才半日，便开始算计人了。
想想，若青莲宫今夜人尽皆知，儒生族长酒后失手打翻纸灯，致使宸殿走火，会怎么样呢？
自然，会给他换个寝殿啦。
他不紧不慢，支撑着走过去。殿内灯影模糊，难得看清楚什么，顾霁也是如此。他只是凭着感觉，走到一盏纸灯旁。
那盏纸灯光悠悠然的，从里侧看出烛焰飘摇的影子，像少女翩然惊鸿。
顾霁也就看了半晌。良久，他伸手，将纸灯推倒。
“啪——”不堪一击的纸灯应声落地，那层薄薄的纸像是触碰了什么，蓦然化作灰烬消散，里侧烛身镌刻着花纹的烛火，落在地上，却像水池落了石子一般溅起了火花。
染上了地毯与窗帘。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火焰更是格外猛，星点的火一旦触碰到了源点，便熊熊燃烧起来，恣意冲天。
火光渐渐大起来，顾霁退到一边，他看着火星飞舞，大片血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他能感觉到不远的宫殿侍女看到火光，发出的尖叫呼救。
男人眉眼带笑，格外清隽，温和朗润，靠着墙，身长玉立，一身白衣如雪，生的格外漂亮。那双狭长的眸中，是一贯的清冷，如今，染红了些心满意足。
……
宸殿走水一事，不过片刻就秋风扫落叶一般卷袭了青莲宫。此时正是饭间，大多数人都在用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几位殿下正在聚集在一起用餐。
他们正是激情上头吃的推杯换盏不亦乐乎，侍女就匆匆忙忙撞进来。
正是东陵岚的侍女，他瞥了她一眼，仰头喝了杯酒，不悦训斥：“莽莽撞撞成何体统？青莲的天是要塌下来了？”
“八殿下恕罪。”侍女跪下，可不得不急啊，顾族长在青莲所居住的殿宇居然失火了，她颤颤巍巍：“顾……顾族长住的宸殿失火了！”
“哎，我当多大点事。”东陵岚坐下，去倒酒，淡定：“不就是……”
说到一半，发现空气的诡异的寂静。其他殿下们也动作凝固住，眼底寸寸崩裂。
东陵岚崩溃了，他起身：“宸殿失火了？！”
侍女紧张的说是。
宸殿地处偏僻，放在青莲宫之中完全没眼看，但那处宫殿的历史可比那些精美的殿宇长多了，甚至能与寒霜殿比肩。这失火若是失在别处他们倒是不会这般激动，旁的宫殿一把火烧了再建就完事了，可宸殿……
糟了——
“小妹也太会玩儿了。”他们都着实没想到，那少女又一次如此偏激，连宸殿都敢烧。东陵岚有些无措，他按着脑袋，语气崩溃：“怎么办？”
若让人查出来是青莲王动的手……
“掩盖。”他们弥足冷静，十五殿下东陵崤开口：“她做事谨慎，不至于冲动，先静观其变，若是事有破绽，再计议。”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他们都点头：“行。”
他们之中，一直没说话的东陵辰眯了眯眼，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语气坚决：“我要告诉大哥。”
这一句，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看吧，这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么？天真纯粹得可爱，也幼稚青涩得单纯。
……
顾霁不太吃得惯桌上的菜，大多偏甜，他能吃的只有那几道家常菜。大多数时间他都不动声色的去喝梦魇。
以至于，少女要斟酒的时候，发现梦魇见底。
她闷闷不乐的“啊”一声，咬着唇，期期艾艾，看着他，终于委委屈屈梨花带雨地埋怨：“酒被你喝完了……”
顾霁是故意的，不然，指不定被这小丫头一坛灌下去肚子也要疼多久。
但他还是客客气气认错态度端正的道：“在下情难自禁，纤王恕罪。”
看来这梦魇是真的诱人，连这么清冷的顾族长都喜欢。
她咬了咬放在唇边的手指，郁郁闷闷了会儿，才说：“那，顾族长日后得多帮我向兄长要酒。”少女看他，歪头，眸里有光：“兄长不给我酒喝。这坛梦魇，还是我使了几个月的脾气换来的，还差点挨了顿打。”
顾霁到不知道方才入口的液体居然有如此神气的来头，他不禁笑，语气都温柔了几分：“好。”
得到回答，她心满意足，都忘了痛失美酒的郁闷了。哼着幽幽的小曲儿，晃荡双腿，心情极好。
须臾，她想起来什么，眸里笑意更深。她拍了拍桌子：“顾霁。”
顾霁耐心应她。
“你看那边。”她抬手，指尖向着殿内挂灯的一角，眉眼弯弯：“那灯好不好看。”
殿内没有挂着琉璃灯或者夜明珠，反而挂上了另一种挂灯。样式他未曾见过，特制材质几乎透明的纸张将里侧幽幽燃着的蜡烛浮空包裹，蜡烛黯然的光透着层半透明的薄纸，居然意外的反光刺目，渲染出斑驳迷人的色彩。似黄似银，又都不想。薄纸弯弯扭扭被银色勾勒各类花朵的造型，炫彩纷杂，好看的紧。
“这是青莲的纸灯。”少女撑着下巴，语气是漫不经心：“你说这么神奇漂亮的玩意儿，怎么会有这么简陋的名字。”
确实好看的紧。纸灯此名却也是太过平凡，彰显不出这灯笼奇艺的色彩来。
“确实好看。”顾霁淡然的目光落到上面，清淡又薄冷。
“但也确实不安全。”少女倒是接话，说到此，她咯咯咯地笑起来：“这烛火也神奇。你若不小心打翻了它，那便真的完了。它不容易扑灭，碰到可燃物立马就嚣张，什么都烧。”
顾霁这次却没有说话，他抬着头，细细地瞧。眉眼多了几分冷沉。
“你觉得如何？”少女歪了歪头，问他。
顾霁自然说：“还行。”
“好呀，那我稍后让人送几盏到宸殿去。”少女笑吟吟的，她说：“顾族长眼看着就要走了，还是多看看这青莲的稀奇古怪东西吧。”
实在是她太热情眼里笑意太深了，他盛情难却，倒是爽快的应下：“行。”
反正就算他说这灯笼他看不顺眼真丑真难看真恶心真反胃，这少女也会笑嘻嘻的说——我送你殿里去啦。
与其弄的这般尴尬，他倒不如直接说可以。
这顿饭没吃多久。少女本就不怎么喜欢吃饭，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顾霁看她一方，求之不得也放了筷子。
酒也没了。这饭没什么吃头了。
顾霁就客客气气地道别，少女漫不经心，头一点：“再见。”
看着他背影消失，她迷糊的脑袋清明了两分，但还是昏，按着眉心，胃部隐隐作痛。她撑着扶手起身，想回寝阁睡一睡。
门口，莲心匆匆忙忙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少女瞥了她一眼：“什么事儿？”
莲心将托盘呈给她。
少女拉着表情看了一眼，精致的瓷杯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蒸腾着热气，热气腾腾中两片嫩姜片浮着，袅袅绰绰的，倒是格外好看。但闻起来有些呛鼻。
“这是红糖姜茶。”莲心道。
“不喝。”少女抱着胸，没什么好气。她讨厌这个味道，特别是那日被莲心从浴池子里拉出来后给她灌下去的姜汤的味道，差点让她原地爆炸！！
莲心脸色都不动一下，红唇轻启：“这是顾族长吩咐的。”她眉眼冷静：“您吃了寒凉之物，会不舒服，一杯红糖姜茶下肚，便能缓解。”
确实，胃不舒服，但少女死鸭子嘴硬：“我没有不舒服。”
“……”莲心早就见惯了这少女喜欢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也不恼，不紧不慢：“这是顾族长的好心。”
最后，少女不仅喝了，她还喝的干干净净。
莲心去放杯子的时候，又想起少女方才说的话——噢噢，顾族长的好心，对对对，顾族长一片好心我怎能辜负。快拿来，我定要喝的一滴不剩。
她面无表情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真信纤王的邪。
……
顾霁回到宸殿的时候，发现宸殿已挂上了几盏纸灯。烛火幽幽燃烧，反光让宸殿甚至比往日明亮几分起来。只模糊的纸张灯影撞撞，让人天旋地转的。
顾霁踏进殿内的时候，夜已经来了。天色不算完全暗下去，可在这般的视野中，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不过才往这宸殿走几步，他便觉得头有些晕眩，眼前有些倒影重重的感觉，人有些迷失的糊涂。好在他神识较强，头脑比较冷静，进了殿，扶住墙，不禁拧了拧眉心。
那杯酒，应该是起作用了。
这药，顾霁本以为会是那种药，毕竟以这小丫头的个性，浪起来也不是做不到。但如今这症状，可不像那种药。倒是像是……像是醉酒之人昏昏迷迷地走蛇形步的症状。
顾霁冷静地靠着墙，他按着眉心，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好受，一点都不好受。他随意抬眼一瞥，目光蓦然定住，看着那纸灯，想起少女说，这玩意儿安全度低，若打翻，极其容易引起失火。
而宸殿中，多的是窗帘地毯。
他抵着墙，轻笑一声。
怕是那云家小姐住进了不远的晨殿，才让那小纤王如此谨慎慌张，这才半日，便开始算计人了。
想想，若青莲宫今夜人尽皆知，儒生族长酒后失手打翻纸灯，致使宸殿走火，会怎么样呢？
自然，会给他换个寝殿啦。
他不紧不慢，支撑着走过去。殿内灯影模糊，难得看清楚什么，顾霁也是如此。他只是凭着感觉，走到一盏纸灯旁。
那盏纸灯光悠悠然的，从里侧看出烛焰飘摇的影子，像少女翩然惊鸿。
顾霁也就看了半晌。良久，他伸手，将纸灯推倒。
“啪——”不堪一击的纸灯应声落地，那层薄薄的纸像是触碰了什么，蓦然化作灰烬消散，里侧烛身镌刻着花纹的烛火，落在地上，却像水池落了石子一般溅起了火花。
染上了地毯与窗帘。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火焰更是格外猛，星点的火一旦触碰到了源点，便熊熊燃烧起来，恣意冲天。
火光渐渐大起来，顾霁退到一边，他看着火星飞舞，大片血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他能感觉到不远的宫殿侍女看到火光，发出的尖叫呼救。
男人眉眼带笑，格外清隽，温和朗润，靠着墙，身长玉立，一身白衣如雪，生的格外漂亮。那双狭长的眸中，是一贯的清冷，如今，染红了些心满意足。
……
宸殿走水一事，不过片刻就秋风扫落叶一般卷袭了青莲宫。此时正是饭间，大多数人都在用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几位殿下正在聚集在一起用餐。
他们正是激情上头吃的推杯换盏不亦乐乎，侍女就匆匆忙忙撞进来。
正是东陵岚的侍女，他瞥了她一眼，仰头喝了杯酒，不悦训斥：“莽莽撞撞成何体统？青莲的天是要塌下来了？”
“八殿下恕罪。”侍女跪下，可不得不急啊，顾族长在青莲所居住的殿宇居然失火了，她颤颤巍巍：“顾……顾族长住的宸殿失火了！”
“哎，我当多大点事。”东陵岚坐下，去倒酒，淡定：“不就是……”
说到一半，发现空气的诡异的寂静。其他殿下们也动作凝固住，眼底寸寸崩裂。
东陵岚崩溃了，他起身：“宸殿失火了？！”
侍女紧张的说是。
宸殿地处偏僻，放在青莲宫之中完全没眼看，但那处宫殿的历史可比那些精美的殿宇长多了，甚至能与寒霜殿比肩。这失火若是失在别处他们倒是不会这般激动，旁的宫殿一把火烧了再建就完事了，可宸殿……
糟了——
“小妹也太会玩儿了。”他们都着实没想到，那少女又一次如此偏激，连宸殿都敢烧。东陵岚有些无措，他按着脑袋，语气崩溃：“怎么办？”
若让人查出来是青莲王动的手……
“掩盖。”他们弥足冷静，十五殿下东陵崤开口：“她做事谨慎，不至于冲动，先静观其变，若是事有破绽，再计议。”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他们都点头：“行。”
他们之中，一直没说话的东陵辰眯了眯眼，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语气坚决：“我要告诉大哥。”
这一句，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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