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这是怎么了
吃过早饭，梅泽涛在书房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忽然，韩叔神色慌张地走进来道：“少爷还是去花园劝劝老爷太太吧，二人正吵得厉害！”
梅泽涛头也没抬一下幽幽地说：“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梅川和佟玉芬为了梅泽涛的事没少争吵，然而从书房吵到花园里还是头一次。
“少爷忘了，岳家今天摆满月酒，老爷自然是想和太太一块儿去的。”
就在刚才梅山派人传话说让泽涛快去花园。所为何事，韩叔早已知晓。
太太的心结梅家上下谁人不知？可岳家是大小姐的夫家，今天这酒宴她这个做外婆的理应出席。旁人是劝不动的，只有让三少爷亲自出马了。
梅泽涛哦了一声道：“今天是大姐的好日子，母亲应该到场。我们去花园里瞧瞧。”
梅泽涛更是晓得母亲，但还是想试试。韩叔推着梅泽涛向花园走去。
梅泽涛刚进花园，远远看见母亲坐在长椅上，父亲则质问着桂子，完全没有争吵。他扭头问韩叔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叔一脸疑惑。
梅泽涛本欲转动轮椅离去，听到了陈冰燕的那句：这活儿还需要我来做。
桂子刚才在与一个小丫头争吵？
梅泽涛透过桂子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花衣眉眼清晰的小丫头，右手拖着扁担，左手向下自然地垂着。
一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什么让她这样的坚持？
是责任还是自信？
梅泽涛心生好奇，他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梅泽涛嘴角微动凝视着陈冰燕手中的小铁铲。一眨眼的功夫，纤细的手腕挪动着小铁铲熟练地铲起那条金黄色的酥鱼，放于盘子里。
时间之短，短到你眨眼的话就捉不到这精美的一瞬，熟练程度更是令人赞叹。
韩叔推着梅泽涛转身离开，心中笑道是有点儿意思。
韩叔是随着佟玉华从佟家过来的，伺候梅泽涛已有多年，很会琢磨梅泽涛的心事。
今日午饭梅泽涛很是欢喜，他用过酥鱼后赞道：“很好，明日命人再送过来。”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也被黑夜吞噬的时候，梅川才笑吟吟地从岳家归来。
佟玉华早已等的心急如焚，赶忙问道：“快说说，小外孙长得如何？”
梅川双手背在身后笑道：“让你去你不去，怎么这会儿想小外孙了？”
佟玉华扶他坐下道：“就别提这事了，快说说女儿和外孙。”
“一切都好。岳振海欢喜地不得了，一直拉着我喝酒，这不就回来晚了。我看雪莲恢复的也很好，脸色红润光泽。小外孙更是天庭饱满，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相。”
佟玉华更是欢喜，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脸上也挂着许久未见的笑容。
忽然画风一转，梅川叹道：“跟亲家比起来，我们出手太过寒酸了。”
“一万块大洋还寒酸？那亲家给了外孙多少？”佟玉华好奇问。
“你猜猜？”
“我不猜，你快说。”
梅川不说，佟玉华很是好奇。亲家如此看中女儿和外孙，这是好事。
“你猜也猜不到，我悄悄问了馨儿，是这个数。”梅川大手一伸，张开五个手指晃了晃。
馨儿是梅雪莲的近身丫鬟，很得主人的信任。
“五万大洋？”佟玉华惊喜道。
“惊喜吧，就是五万大洋。岳家这两年生意做的好，但五万大洋怕是岳家半个月的收入吧。”
梅川虽觉欢喜，心里也盘算着岳家生意超过梅家了。
佟玉华心里更是喜悦，嘴上却砸嘴道：“多大的家产不都是留给儿孙的，林瀚是长孙自是要给的多一些。”
“我们做外公外婆比不得他们做爷爷奶奶的，但也不好让别人说我们梅家出手寒酸。大后天雪莲回来我再给外孙补一万块。”
再补一块，梅川有点儿犹豫道：“你糊涂不是，补多少也算不得今日的了。”
“你才糊涂的要死啦！我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是要雪莲知道我们心里疼她。在岳家更不能为这事让公婆和下人看低了她。怎么你心疼那一万块大洋了？”佟玉华斜看了梅山一眼道。
一万块给自己的孙子梅川眼都不会眨一下，可送给岳家他还真有点儿心疼。于是他面露不悦道：“我看还是等过年时再给外孙当压岁钱吧！”
“喜钱是喜钱，压岁钱是压岁钱。这事就这么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
“行了今天高兴，不说那些个烦心事。赵叔说今午饭泽涛多吃了一碗饭，还说明天要再叫高家的酥鱼呢！”佟玉华凑近梅山笑道。
这女人到底还是女人，儿子多吃了一碗饭就高兴成这样。梅川虽这样想着，嘴上却道：“泽涛不是喜欢吃清蒸黄鱼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味口变了？眼看就到端午了，大后天雪莲又要来，黄鱼是要背下的。”
镇江府端午讲究食五黄三白一红，黄鱼就是五黄中的一黄。梅家端午吃黄鱼都是清蒸的，加入高汤佐料最后汤成黄色。
兴许是清蒸吃腻了，泽涛想换换吃。梅山心道。
“这事我自会安排下去，雪莲小两口来了，菜食不会逊于今日岳家。儿子爱好酥鱼明天再让高家送来就是。”
“好，你高兴就是。”梅川笑道。
临近端午，早市上的生意很是红火，早早地鱼就卖完了。幸亏昨天剩了几条酥鱼，要不拿什么给梅家送去！
陈冰燕一回来就张罗着包粽子，往梅府送鱼的差落到了陈冰贤身上。
昨天陈冰燕露了一手，今天的差很是顺利。还如昨天一样，陈冰贤在花园里把鱼分好交给了桂子。
当桂子把鱼送到梅泽涛面前时，佟玉华明显感受到了儿子的不悦，午饭梅泽涛也用的很少。
梅泽涛离开餐厅时讲道：“明天中午十二点让高家再来送鱼。”今天这鱼是十一点钟送来的，三少爷是觉得太早了，失了美味。
众人一脸芒然。
佟玉华虽是不解，也命人在高家定了鱼。
人们都早早地备好了菜食，端午这天鱼市的生意冷清了些。高如林看着点儿正好十二点钟把鱼送到了梅家。
梅泽涛和韩叔从十点半就在花园里来回转悠，终于等到十二点钟了。
高如林来了，梅泽涛在花园后面无表情地说：“明天让高家换个人来送鱼。”
换个人？佟玉华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儿子这是怎么了？”
梅泽涛头也没抬一下幽幽地说：“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梅川和佟玉芬为了梅泽涛的事没少争吵，然而从书房吵到花园里还是头一次。
“少爷忘了，岳家今天摆满月酒，老爷自然是想和太太一块儿去的。”
就在刚才梅山派人传话说让泽涛快去花园。所为何事，韩叔早已知晓。
太太的心结梅家上下谁人不知？可岳家是大小姐的夫家，今天这酒宴她这个做外婆的理应出席。旁人是劝不动的，只有让三少爷亲自出马了。
梅泽涛哦了一声道：“今天是大姐的好日子，母亲应该到场。我们去花园里瞧瞧。”
梅泽涛更是晓得母亲，但还是想试试。韩叔推着梅泽涛向花园走去。
梅泽涛刚进花园，远远看见母亲坐在长椅上，父亲则质问着桂子，完全没有争吵。他扭头问韩叔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叔一脸疑惑。
梅泽涛本欲转动轮椅离去，听到了陈冰燕的那句：这活儿还需要我来做。
桂子刚才在与一个小丫头争吵？
梅泽涛透过桂子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花衣眉眼清晰的小丫头，右手拖着扁担，左手向下自然地垂着。
一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什么让她这样的坚持？
是责任还是自信？
梅泽涛心生好奇，他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梅泽涛嘴角微动凝视着陈冰燕手中的小铁铲。一眨眼的功夫，纤细的手腕挪动着小铁铲熟练地铲起那条金黄色的酥鱼，放于盘子里。
时间之短，短到你眨眼的话就捉不到这精美的一瞬，熟练程度更是令人赞叹。
韩叔推着梅泽涛转身离开，心中笑道是有点儿意思。
韩叔是随着佟玉华从佟家过来的，伺候梅泽涛已有多年，很会琢磨梅泽涛的心事。
今日午饭梅泽涛很是欢喜，他用过酥鱼后赞道：“很好，明日命人再送过来。”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也被黑夜吞噬的时候，梅川才笑吟吟地从岳家归来。
佟玉华早已等的心急如焚，赶忙问道：“快说说，小外孙长得如何？”
梅川双手背在身后笑道：“让你去你不去，怎么这会儿想小外孙了？”
佟玉华扶他坐下道：“就别提这事了，快说说女儿和外孙。”
“一切都好。岳振海欢喜地不得了，一直拉着我喝酒，这不就回来晚了。我看雪莲恢复的也很好，脸色红润光泽。小外孙更是天庭饱满，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相。”
佟玉华更是欢喜，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脸上也挂着许久未见的笑容。
忽然画风一转，梅川叹道：“跟亲家比起来，我们出手太过寒酸了。”
“一万块大洋还寒酸？那亲家给了外孙多少？”佟玉华好奇问。
“你猜猜？”
“我不猜，你快说。”
梅川不说，佟玉华很是好奇。亲家如此看中女儿和外孙，这是好事。
“你猜也猜不到，我悄悄问了馨儿，是这个数。”梅川大手一伸，张开五个手指晃了晃。
馨儿是梅雪莲的近身丫鬟，很得主人的信任。
“五万大洋？”佟玉华惊喜道。
“惊喜吧，就是五万大洋。岳家这两年生意做的好，但五万大洋怕是岳家半个月的收入吧。”
梅川虽觉欢喜，心里也盘算着岳家生意超过梅家了。
佟玉华心里更是喜悦，嘴上却砸嘴道：“多大的家产不都是留给儿孙的，林瀚是长孙自是要给的多一些。”
“我们做外公外婆比不得他们做爷爷奶奶的，但也不好让别人说我们梅家出手寒酸。大后天雪莲回来我再给外孙补一万块。”
再补一块，梅川有点儿犹豫道：“你糊涂不是，补多少也算不得今日的了。”
“你才糊涂的要死啦！我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是要雪莲知道我们心里疼她。在岳家更不能为这事让公婆和下人看低了她。怎么你心疼那一万块大洋了？”佟玉华斜看了梅山一眼道。
一万块给自己的孙子梅川眼都不会眨一下，可送给岳家他还真有点儿心疼。于是他面露不悦道：“我看还是等过年时再给外孙当压岁钱吧！”
“喜钱是喜钱，压岁钱是压岁钱。这事就这么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
“行了今天高兴，不说那些个烦心事。赵叔说今午饭泽涛多吃了一碗饭，还说明天要再叫高家的酥鱼呢！”佟玉华凑近梅山笑道。
这女人到底还是女人，儿子多吃了一碗饭就高兴成这样。梅川虽这样想着，嘴上却道：“泽涛不是喜欢吃清蒸黄鱼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味口变了？眼看就到端午了，大后天雪莲又要来，黄鱼是要背下的。”
镇江府端午讲究食五黄三白一红，黄鱼就是五黄中的一黄。梅家端午吃黄鱼都是清蒸的，加入高汤佐料最后汤成黄色。
兴许是清蒸吃腻了，泽涛想换换吃。梅山心道。
“这事我自会安排下去，雪莲小两口来了，菜食不会逊于今日岳家。儿子爱好酥鱼明天再让高家送来就是。”
“好，你高兴就是。”梅川笑道。
临近端午，早市上的生意很是红火，早早地鱼就卖完了。幸亏昨天剩了几条酥鱼，要不拿什么给梅家送去！
陈冰燕一回来就张罗着包粽子，往梅府送鱼的差落到了陈冰贤身上。
昨天陈冰燕露了一手，今天的差很是顺利。还如昨天一样，陈冰贤在花园里把鱼分好交给了桂子。
当桂子把鱼送到梅泽涛面前时，佟玉华明显感受到了儿子的不悦，午饭梅泽涛也用的很少。
梅泽涛离开餐厅时讲道：“明天中午十二点让高家再来送鱼。”今天这鱼是十一点钟送来的，三少爷是觉得太早了，失了美味。
众人一脸芒然。
佟玉华虽是不解，也命人在高家定了鱼。
人们都早早地备好了菜食，端午这天鱼市的生意冷清了些。高如林看着点儿正好十二点钟把鱼送到了梅家。
梅泽涛和韩叔从十点半就在花园里来回转悠，终于等到十二点钟了。
高如林来了，梅泽涛在花园后面无表情地说：“明天让高家换个人来送鱼。”
换个人？佟玉华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儿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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