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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人间四季

    叶寒生抱着药箱坐在床上,打开小药箱里面摆着十几个瓶瓶罐罐,他不紧不慢的数着,空青看他如此,淡淡道:“我刚刚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还有一种奇怪的......类似毒的东西。”他不能肯定那个算不算毒。

    叶寒生问:“是什么?”

    空青感觉那个很熟悉,拿起身边的针伸出手道:“手给我。”

    叶寒生乖乖的伸出一只手,空青左手捏着他的手,朝着他的中指上用力扎了下,用力的挤出一滴血,放下手中的针,右手运气将那滴血引到空中,闭眼淡淡的白光绕着血周围片刻血与白光消失。

    空青缓缓睁眼道:“是锁忆丹。”

    叶寒生问:“什么东西?”

    空青道:“锁忆丹是公良家研制的一种封锁记忆的药丸,使用时要用鲜血才能释放出最大的效果,服下后锁忆丹会永远的停留在体内而前尘往事便被永远的封锁在脑海的最深处。”

    叶寒生问:“有什么办法能解吗?”

    空青看着他,询问:“你要解开吗?解开以后你的记忆会断断续续的涌上来,或许有很多本该不被记起的东西会......”会让你痛不欲生。

    叶寒生淡淡一笑道:“既然那些记忆存在我的脑海里,我应该去接受这本就属于我的往事。”

    空青没有多说什么,他房间一面墙上有许许多多的木匣子,他走到其中一个木匣子旁,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走回到叶寒生前,道:“这颗药丸能解下锁忆丹,你决定好了再吃。”

    叶寒生接过药,思虑一秒便吞了下去“什么时候起作用?”

    空青道:“随时随地!”

    打开房门,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身后的空青喊道:“寒生。”

    “嗯?”叶寒生转身。

    空青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叶寒生身上,系好衣绳,拍了拍他的肩道:“夜风寒,小心受凉。”

    叶寒生顶着苍白的脸朝他笑了笑,随后便倒头晕了过去。

    文城街道还是一如往常热闹,一辆马车驶过发着车轮辘辘的声音,拉车的马只有一匹,形体俊美而健壮,出了城门,一鞭挥下,马蹄急踏,口中发出长长的嘶鸣,蹄下溅起阵阵沙雾。

    楚才在外驾驶着马匹,寒风透过车窗进入车内,凌天城拿起走时空青给的披风搭在叶寒生身上,他将他裹的紧紧的,叶寒生在昏迷中无力的挣开披风嘴里喃喃说着:“热......”

    凌天城才不管他,依旧紧紧的搂着他,回着他的话:“热也忍着,再受凉就更难治了。”

    叶寒生皱眉闭目靠在凌天城身上,额上时不时的冒出一层冷汗,凌天城抬手用指腹轻轻的为他擦拭去。

    叶寒生还是挣着身上的披肩,奈何他实在无力凌天城力气又大。

    强烈的痛感袭来使得叶寒生放弃了挣扎,他是一个不相信别人的人,就连与别人战斗受伤都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才敢晕过去,此刻的他虽然迷迷糊糊却能感觉身旁的人带来了很强的安全感,他安心的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多年没有做过梦了,凌天城的怀里十分的温暖,二十年前他也感受过。

    那人从来没有进入他的梦中,此刻他却看到了久违的脸庞。那人身形偏长,头顶长冠,穿着淡黄色衣裳,两侧暗黄色点缀,腰间束着一条暗黄色白兰花宽边腰带,脸一如既往的平静,气宇轩昂,待人总是彬彬有礼,却唯独待他多几分严厉。

    “酒不是这样酿的,走一边去,可别毁了我好不容易酿好的美酒。”

    “去把后院的杂草拔干净。”

    “白兰花树浇水了吗?那还不快去。”

    “你要学刀?过两年再说。”

    “错了,拿刀的手错了,看好,我只教你一遍。”

    “你有一个妹妹……活在世上……她的身上有个胎记……你寻着这方向去找她吧。”

    “就将我埋在白兰花树下。”

    “......”

    坐在长廊靠在门边的男人道:“百战功成翻爱静,侯门渐欲似仙家。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井放辘轳闲浸酒,笼开鹦鹉报煎茶。几人图在凌烟阁,曾不交锋向塞沙。”

    叶寒生道:“师兄,师父已经念了一上午的诗了,他不累吗?”

    原有道回答:“哎,他当然不累啊,累活都是我两在做,他就每天喝喝酒赏赏花,哪里会累。”

    叶寒生举着长刀,原有道举着长剑两人单腿站地,做俯身动作。

    叶寒生道:“师兄,我的腿好难受呀,这个动作要坚持多久啊?”

    原有道道:“不知道,反正我已经麻了。师弟,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他是我们师父,我真想扇他。”

    江上歌咳嗽了两声,道:“有道,你们两在说什么呐?”

    原有道连忙嬉笑道:“没,没什么,师父啊,我和师弟练这个动作都练一上午了,是不是该换个动作了?”再不换就直接给我截肢吧!

    江上歌抿了一口酒,道:“不急,等为师在念一首诗就好。山苍苍,水茫茫,大孤小孤江中央……”

    原有道咬牙轻声道:“我是真的很想扇他。”

    晚夜来临,灯火微微摇晃着,屋内的人低头看着手上得信,偌大的后院地上两个小孩撑着麻木的双腿,站在石堆上,双手握着长长的木棍搅着缸子里的酒糟,月光透过葡萄架缝隙如碎星照在两人身上。

    原有道有节奏的摇晃着木棍,脸上的表情满是怒气:“啊啊啊!早上前院麻腿,晚上后院麻手。”

    叶寒生打着哈欠道:“师兄,我好困啊,我们时候才能把这些全部弄完啊。”放眼过去,满后院的缸子,两人数了数半天才弄好了十分之一而已。

    原有道道:“师弟,你先到摇椅上睡会吧,这些就交给我了。”

    叶寒生道:“还有好多呐,师兄,你一个人弄不完的。”

    原有道将他从石堆上拉下,道:“我们换着来,你先睡会,等我困了,我在叫你来。”

    叶寒生实在困得不行,揉搓着眼睛道:“好吧,那师兄你等下叫我哦。”

    夜晚的风吹散酒香,淡淡味道萦绕着空中,或许是太困了,原有道就站在缸子旁,依偎着长棍睡着了。

    灯火渐渐暗下,江上歌出门看着院里熟睡的两个小孩,脸上浮起一丝微笑,他的双臂力量极大,双手抱起两人往屋内走去,一间房里两张床,江上歌轻轻将两人放到床上,叶寒山睡眼朦胧,迷糊的问道:“师父?”

    江上歌轻声回应:“嗯,睡吧。”

    早日的疲劳让叶寒生困得难以睁开双眼,混混沌沌中看着江上歌走出房间。

    天气总是突然变化的,半夜,雷声惊醒了熟睡的两人,伴随着雷声而来的是倾盆暴雨,两人猛的从床上跳起,来不及穿鞋光着脚急忙跑向院中,拿起放在酒缸旁边的大木盖手忙脚乱的盖在缸口上。

    原有道擦着脸上的雨水,向着叶寒生喊道:“师弟,你去师父房间叫师父出来,靠我们两没办法盖好所有的酒缸。”

    “好。”

    叶寒生光着脚一身湿漉漉的跑向的江上歌房前,双手拍打着门,喊道:“师父,师父,下大雨了,酒缸太多了,我和师兄盖不完,您快出来啊,师父。”

    房内无人回应,叶寒生着急的推开门,房中漆黑一片没有看到江上歌。

    叶寒生又跑回雨中,朝着原有道喊道:“师兄,师父不在房里。”

    原有道心里着急,行动加快道:“啊!!!不管了,我们先盖吧,能盖上多少就多少。”

    暴雨中,两人光着脚丫踩在泥土上,垫着脚艰难的盖着和自己一样高的酒缸,江上歌哼着小曲撑着伞从雨中走进院中,打开门就看到两人淋着暴雨在院里跑来跑去,连忙呵斥道:“你们俩在干什么?快点回房间去。”

    房内两人脱光了衣服裹在各自的被子里瑟瑟发抖,江上歌收拾着两人扔在地上的湿衣服,询问道:“你们俩没事跑雨里去干什么?”

    原有道打着哆嗦道:“还不是为了师父的酒嘛。”

    江上歌道:“下那么大的雨,即使你长十只手也来不及。”

    原有道低声吐槽着:“还不是怕你回来骂我们。”

    叶寒生问:“师父,您晚上去哪里了?我去您房里找您没看见您。”

    江上歌悠悠道:“看月亮。”

    原有道一脸谄笑好奇问道:“大雨天出去看月亮,嘻嘻嘻,师父,您不会出去约会了吧。”

    江上歌轻皱眉头道:“小小年纪,说什么约会,快点睡觉,要是受凉了,别怪到时候我灌你们苦药。”

    江上歌拿着湿衣服走出房,原有道连忙裹着被子跑到叶寒生床上,掰扯道:“师弟,我觉得师父就是去约会了。”

    叶寒生怔怔问:“为什么?”

    原有道道:“你想想咱们这院四面露天,师父大晚上想看月亮在院子就能看到,何必跑出去看呐,还有,师父出门带着伞肯定知道今晚会下雨所以才带的,既然他知道会下雨还出去就不可能去看月亮。”

    “嗯。”叶寒生平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最重要的一点,我最近总是看到师父拿着一封信在看,一看就是好长时间。”

    叶寒生打着哈欠道:“师父是男子,即使去约会也很正常啊。”

    原有道将自己的杯子铺到叶寒生床上,一头钻了进去,道:“你难道不想看看咱们未来的师娘长什么样子吗?”

    叶寒生侧过头道:“怎么看?”

    “下次等师父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偷偷跟踪他。”

    之后的每天夜晚,原有道都会在熄灯之后偷偷的透着窗户缝隙看着门外,等着江上歌再次出门,但离江上歌上次半夜出门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叶寒生无语的对着爬在窗边撅着屁股的原有道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坚持大半年每晚都观察的。

    叶寒生朝着他道:“师兄,你还不睡觉吗?”

    原有道向他摆摆手道:“你先睡吧。”

    叶寒生最早还对着他说太晚睡对身体不好的话,现在完全随便原有道了,他脱下鞋袜,刚躺下床就被原有道用极低却十分快速的声音喊道:“师弟,师弟,师弟,快,快,快,快,师父出门了。快来,快来,快来。”

    叶寒生虽然对偷摸观察不感兴趣,但想到能看到未来的师娘,瞬间来了兴趣,起身跑到原有道旁,从缝隙中看着江上歌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午夜的风吹的院里院外的树叶沙沙响,两人远远地跟在江上歌身后,一处崖边,一人早已站在月下等待,江上歌上前与之说些什么。原有道和叶寒生藏在石头后面,两边探出头“哎呦,离的太远了,听不到在说什么,师弟,你有看到师娘的样子吗?。”

    叶寒生瞪着大眼道:“没有,天太黑了,看不清师娘的样子。”

    “嘶嘶~”柔软的触感抚摸着原有道的脸,原有道专注在前,随手别开道:“师弟,别闹。”

    一旁的叶寒生不明,道:“什么?”

    “叫你别闹。”原有道转过身,与一条蟒蛇四目相对,蟒蛇正对他吐着信子,在惊叫声出口之时,叶寒生连忙捂住他的嘴。

    月光下的人笑着低声道:“你再不去看看,那两只尾随而来的小猫咪就要入蛇口了。”

    江上歌“哼”了一声道:“给他们个教训也好。”

    两人想着江上歌教的武功,连忙双手掐决,嘴里嘟囔着:“火术一式,天明正火。”

    “火术二式,爆焰龙诀。”

    见两招下去都没有半点用,原有道紧抱着叶寒生哭喊道:“啊啊啊啊,师弟,师父教的法术没用啊。”

    蟒蛇张开嘴,露出两颗獠牙,忽地“嗖”的一声,直窜两人而去,两人大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

    “火术一式,天明正火!”

    两指指间发出巨大的火力,烧的蟒蛇落荒而逃,江上歌踩着石头上半蹲着低头看向两人,调笑道:“是为师教的法术没用还是你们自己没好好学?”

    两人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江上歌,“呜呜呜~师父。”

    江上歌转身跳到两人身前,抬手朝着他们的头上连敲了下“你们两啊,学会半夜跟踪了啊。”

    “师父。”两人猛的扑向江上歌怀中,鼻涕眼泪全擦在他的身上。

    月光下的人轻声咳嗽两声,引得师徒三人注意。

    “好了,有人看着呐。”江上歌指了指前面的人。

    两人立马擦干眼里,整理好表情,对着月下的人一揖道:“师娘好!”

    月下的人一震。

    听到这话的江上歌又朝两人头上重重的锤了一拳“什么师娘,你们俩在乱说什么。”

    月下的人莞尔一笑,道:“你这俩个小徒弟真可爱。”

    江上歌一手推着一人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

    月下的人淡淡道:“记住我们的约定。”随后化风而去,月光洁白,师徒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风中两人狂打喷嚏,只因着急尾随所以只穿了中衣。

    望四季内。

    早晨的白露滴露在木盘里,房里醇熟的叶寒生被毛茸茸又十分重的东西扰醒,睁眼一看一只大耳小狐正趴在他的脸上,他当即扶额起身:“头好疼啊,哇,腿好痛啊。”他又摸下被包扎好的手。

    他打量着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扇屏风,墙上挂满了这间房间主人的自画像与白兰花像,他伸手刚要摸向一张自画像,便被人打断。

    “叶师叔,你醒了。”

    男人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

    叶寒生透着屏风与之交谈。

    “阁下是?”

    那人从屏风里走了出来,道:“晚辈渭城朝雨浥轻尘,是方出旭旭门下之徒,唯一的徒弟。”他笑着,仰起头语气十分骄傲。

    叶寒生:“师兄的弟子......师兄人呐?”

    浥轻尘:“师尊治疗完师叔后便闭关了。”

    叶寒生:“可否能与他见一面?”

    浥轻尘:“师尊一向闭关不理人,师叔若有什么事可与晚辈说。”

    叶寒生思考着,淡淡一笑:“这事不小,还是得与师兄商谈。”

    关于鬼山的事还有封锁记忆的事或许原有道知道。

    “我虽与师尊常年深居山上,但也会关注江湖纷纷事,近日鬼山毒脉猖獗肆意屠杀武林能为人士,我想师叔定是因为这件事而找师尊。”

    叶寒生微微点头:“只不过鬼山毒脉个个手段毒辣。”

    浥轻尘:“我虽不比师尊身法如仙,但自认为不逊鬼山任何人,我浥轻尘既是方出旭旭传授身法,自然要为师尊为武林出一份力,师叔若是需要帮手我定全力以赴。”

    叶寒生:“这......”

    浥轻尘:“师叔若不信,可与晚辈一试。”浥轻尘转身剑出鞘。

    叶寒生似乎料到他会如此,手中折扇轻轻推开他的剑,淡淡道

    “不是不信,只是你从未入江湖,初出茅庐,恐怕......怕是出事了师兄要与我搅了我那小酒馆。”

    浥轻尘:“未入江湖又怎样,初出茅庐只能说师叔了解我太少,作为方出旭旭的徒弟,别说是鬼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也毅然选择前进。”

    叶寒生:“......”是有当年师兄的几分模样。

    马蹄踏响,口中发出一声嘶鸣。

    叶寒生转身看去,楚才站在马车外,牵着马等着他。

    浥轻尘快步走到桌旁:“就这么说定了,我留书信一封,待师尊出关便知我去向。”手提笔一封信落在桌上。

    “他们也该等累了,快些走吧。”浥轻尘推搡着叶寒生往外走去。

    未等叶寒生作反应就被推上了车,看了眼屋内,随后抚帘进去。

    车内的凌天城闭眼脸上怫然不悦,叶寒生微笑的靠他坐下,凌天城感到白兰花香味,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身旁的叶寒生。

    马车离去。

    凌天城已与浥轻尘相识,但是不解他为何也会上车,给了叶寒生个眼神,叶寒生淡淡一笑。

    浥轻尘端坐在一旁。

    上山的路艰难,下山的路亦如此,几人暂止一家旅馆内休息。

    叶寒生拆冠散发,房里的灯被他灭去,秋风扫落叶,突然的犬吠声吵扰了叶寒生。“嗯?”叶寒生穿上衣服,单披上一件薄薄的披风,倚靠在窗户旁。

    忽然他听到屋顶上传来婉转的笛声,笛声悦耳动听。

    叶寒生闭眼听了片刻,笛声停了。

    叶寒生愕然抬头看去,见屋顶坐了一人,是凌天城。

    “真有雅致啊。”

    凌天城问:“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叶寒生笑了笑,又问:“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浮云。”凌天城朝他伸出手,道:“一同赏月吗?”叶寒生伸过手,凌天城力气极大,一把将他从房窗里拉了出来,叶寒生落脚没踩稳踉跄一下,凌天城一把将他扶进怀里,叶寒生面露尴尬推开他缓缓的坐到一旁。

    月色皎洁,圆盘当空,风吹发动,墨长的发丝在风中舞动着。叶寒生仔细看着身边人的侧脸,高挺的鼻子,轮廓分明,一双如鹰般的双眼,皮肤粗糙带有大漠黄沙气息。

    凌天城侧过脸,道:“怎么了?”

    叶寒生转移话题,目光落到凌天城手上“你这个笛子长相好奇特。”

    “风叶笛,是我娘离世前给我的。”叶寒生仔细观察着“与普通笛子不一样。”

    “你试试。”叶寒生好奇的接过递来的笛子,学起凌天城的样子,吹气,没响,他还给他,笑道:“我不会。”

    凌天城看着笛子,似乎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一笑很快又下沉道:“我娘生前跟我说这个笛子是用独有的材料打造的,笛子认主之后,除了主人,就只有和主人相爱有情之人才能吹响。”

    “真有趣。”

    凌天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再次吹响风叶笛。

    浮云是一首身处乱世无家可归的流民,像浮云一般飘荡无岸。

    叶寒生静静的听着,不由自主的跟着笛声低声哼唱。风叶笛吹出来的声音婉转而动听,让两人的心安静下来,叶寒生的低声哼唱又带有丝丝凄凉,两人各怀心事想念着远方的人,房屋里的人沉沉的睡去。

    屋顶上,两人之间似乎建有了一座相互通达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