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操旧业（2）
在吊车的帮助下，三十多个巨大的铁笼子很快就都被运进了货舱。
一声悠长的汽笛后，这条中型货轮就在两条拖轮的牵引下缓缓驶出了港口。货轮尾部的螺旋桨搅出大团腥臭的泡沫，在浑浊的绿色海面上留下一道醒目的V字形波纹。
直到这时，萦绕在泊位附近的恶臭才渐渐开始消散，看来恶臭的源头确实是这条货轮。
“呸！真是邪门了，这也忒臭了点......”
冈特扭头朝海里吐了口唾沫，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吸进嘴里的臭气吐出去似的。他翻了翻手里的地图，然后一指前方：“头儿，应该在那边。”
“走吧。”
李察点点头，把自己的行李袋甩到肩上，示意冈特前面带路。
就在这时，十多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一头乱发像油炸鸟窝一样的壮汉不知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壮汉们都穿着粗布连衣裤，手里则提着一米长的短棍，棍子的一头还钉着许多钉子。
为首的一人拎着条皮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三人，李察便也打量起他来。
这人脖子上套着一条轮状皱领，身体则挤进了一件完全不合身的马甲。马甲上精美的花纹都快被肥胖的肚腩抻平了，他不得不用两条皮带把这块可怜的布料紧紧地箍在身上，才能勉强让它不至于变成一件汗衫，但看起来还是很像个背心。
越过那条缀满假宝石的腰带，李察又看到了一条宽松到夸张的灯笼裤，搞不好都不是男款的。这人的脚上还蹬着一双低腰靴子，鞋跟却又镶上了马刺，从头到脚满是一言难尽的滑稽。
滑稽的男人很快便看出了李察是这支小队的首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在码头上算是稀有物种的年轻人，又格外仔细地看了看他那身粗布短装，然后才用一副带有明显嘲弄的口气问道：“你们外地人？来干什么的？”
李察便按照提前准备好的套路答道：“我们是桑德罗的佣兵。雇我们的老板半道跑路了，路费也用完了，就想着去公会碰碰运气。”
“哦，佣兵，”这个油腻的胖子瞟了一眼李察腰间的短刀，很是不屑地伸出手：“交税，每人三十个铜板。”
“税？”
李察皱起了眉头，“格兰法洛不是没有领主吗？怎么还要收税？”、
“谁说要交给领主了？”
胖子往地上啐了口浓痰，非常嚣张地吼道：“这片码头是黑蛇帮的地盘！就是皇帝来了这地方，也得给黑蛇帮交税！快点，每人五十铜板！”
一听到“黑蛇帮”三个字，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苦力顿时噤声，好像牧童听到狼叫一样惶惶不安。
“刚才不还是三十铜板吗！”冈特顿时怒道。
“老子说五十，那就是五十，”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身后的壮汉们也纷纷拎起了短棍，“动作麻利点，免得吃苦头！”
冈特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柄上，却被李察一把按住，低声道：
“别冲动，动静闹大了不利于行动，先付钱。”
既然李察发话了，冈特也只好把拔出一半的短刀又推了回去。他怒气冲冲地看了胖子一眼，从钱袋里数出三枚银币，扔到了他的手上。
胖子捏起一枚银币在嘴里咬了下，然后才满意地说：“滚吧！下回长点记性！”
不过壮汉们却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于是李察一语不发，带着二人从壮汉们身边的烂泥上走过。
“真是没胆的软蛋。”围观的人群中立即传出这样的议论，接着是几声讥笑，仿佛嘲笑弱者就能证明自己强大似的。
却不想这句话听到那胖子耳中，又把他的贪婪心撩拨了起来。
“你们站住！”
听到这喊叫，李察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那双藏在肥肉里的小眼睛：
“还有什么事吗？”
“交税！”胖子恶狠狠地对李察说道，目光却落在冈特腰间的那个钱袋子上。
“刚刚不是交过了吗？”李察的脸上依旧淡然，意识已开始扫描周围的环境。
胖子一指三人踩出的泥脚印：“交清洗税，每人五枚银币！”
“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
胖子抖开长鞭，在空中甩出一声爆响：“要么给黑蛇大人交税，要么就哪来的滚回哪去！不过不交税就不能坐船，你们就只好游回去了，哈哈哈！”
身旁的壮汉也跟着狞笑起来，有两个甚至当场掏出家伙，对着码头边的海面开始放水。
“唉。”
当着众人的面，李察叹了口气。
“动作快点，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有什么事能比交黑蛇的税更重要？
不等这个问题在那颗肥厚油腻的脑袋里成型，两条身影已经从胖子面前这个年轻人身后电射而出，径直杀进了壮汉们之中！
壮汉们都有六级左右的实力，足以让码头上的苦力们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但这个实力对上冈特和杜克，那就是一群绵羊对上两头猛虎，瞬间就被杀得血流成河！
冈特手中的短刀旋出一道凌厉的弧光，两个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惨叫！几块看不出原本形状的烂肉则扑通一声落在水里，转眼间就被几条鱼分食干净。
短刀回身一拉，袭击者的半张脸就离开了他的脑袋，令这个倒霉蛋立刻也加入了倒地打滚的行列。
而对上杜克的壮汉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个铁塔一般的狂战士根本连武器都懒得用，单凭一对铁拳就把这些外强中干的打手揍得满地找牙！凡是被他修理过的壮汉，身上大半的骨头都被锤得粉碎，倒在地上连点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见进气，没有出气。
浓郁的血腥气混在海风中扑面而来，顿时把围观的人群吓得作鸟兽散！而那胖子则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半晌才回过神，指着李察大骂道：“你们这是找死！敢在黑蛇的地盘上动手，就等着被——”
砰！
李察一记平平无奇的直拳，就把他的后半句话和半口门牙一起砸回了他的肚里。
这人虽然穿着滑稽，但也有八级的实力，挨了李察这一击还不倒，当即抖开长鞭准备反击！但和恶魔队长相比，胖子的动作在李察的眼里简直比乌龟还慢。手还未举起，李察早已轻巧地避开了长鞭抽打的路径，接着反身一拳直捣他的腹部——
“哇——”
李察一拳就把胖子的护体斗气震得粉碎。他的身体顿时弓成了虾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呕出一地秽物，中间还混着几口鲜血。
不等胖子爬起身，李察劈手夺过长鞭，接着一脚把他踹到空中，然后居然像抽陀螺似的，开始凌空抽打着这团令人作呕的肥肉。
啪！啪！啪！啪！啪！
几鞭子下去，胖子身上的衣服就被抽成了碎片，然后就听得空中传来阵阵皮开肉绽的惨叫。
可惜李察并不擅长用长鞭抽人。一鞭没控制住力道，这坨肉球就被抽飞了出去，正巧掉进撒过尿的那片海水里。
“头儿，不是说好了别冲动的么......”
冈特走到李察身边，表情怪异地看着那坨在海面上载沉载浮的肥肉，“现在这动静可真不小了，怕是有人会坐不住。”
“嘛，总不能任由他一直蹬鼻子上脸的。”
李察随手把鞭子扔进水里，脸上看不出半点担忧，“再说了，适当地展示一点力量也是很有必要的，能让大部分蠢材和我们保持距离。走吧。”
趁着周围一片混乱，三人赶紧收拾行李，快速离开了现场。
相比于长石城的干净整洁，格兰法洛城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乱。
放眼整个城区，百分之九十都是胡乱堆积的低矮房屋。这里的建筑方式很像是普拉塔诺斯的组合屋，但材质却包括了木材、黏土、石砖、钢铁，甚至是兽皮和布料在内的，几乎是你能想到的一切东西。由此盖出来的房子也是形状不同，大小各异。
远远望去，就好像有个顽童往这块地上倒了一桶积木，然后再胡乱地揉搓到一起。
只有在剩下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位于中心地带的贸易区，你才能找到一座城市应有的规划感。盖乌斯允诺的那座领主府，就坐落在这里。
“啊，真是一处不错的宅邸，完全符合我的预期。我在此由衷地向各位朋友表示感谢。”
穿过领主府的前厅后，查尔斯站在中庭的花园中，满意地对向导说道。
盖乌斯当然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座领主府。他只是给格兰法洛的商会写了封信，让商会给这位新上任的男爵兼总督安排个住处，档次上说得过去就行了。而商会本就不想被一位空降的贵族打乱这里的秩序，所以安排的也只是一处别墅而已。
但当查尔斯抵达格兰法洛后，当地的商人们立刻自发地腾出了一座原本是高级沙龙的庄园，充作这位“李察男爵”的领主府。
促成商会态度如此大幅转变的原因，就在于查尔斯“不小心”展示出的十六级实力。
“能被李察大人看上，是这座庄园的荣幸，也是敝会的荣幸。希望这座庄园能够成为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毕竟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友谊，对吗？”
在查尔斯身边，这位向导——或者说，格兰法洛商会理事，尤瑟·克莱门谦卑而热切地答道。
一声悠长的汽笛后，这条中型货轮就在两条拖轮的牵引下缓缓驶出了港口。货轮尾部的螺旋桨搅出大团腥臭的泡沫，在浑浊的绿色海面上留下一道醒目的V字形波纹。
直到这时，萦绕在泊位附近的恶臭才渐渐开始消散，看来恶臭的源头确实是这条货轮。
“呸！真是邪门了，这也忒臭了点......”
冈特扭头朝海里吐了口唾沫，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吸进嘴里的臭气吐出去似的。他翻了翻手里的地图，然后一指前方：“头儿，应该在那边。”
“走吧。”
李察点点头，把自己的行李袋甩到肩上，示意冈特前面带路。
就在这时，十多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一头乱发像油炸鸟窝一样的壮汉不知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壮汉们都穿着粗布连衣裤，手里则提着一米长的短棍，棍子的一头还钉着许多钉子。
为首的一人拎着条皮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三人，李察便也打量起他来。
这人脖子上套着一条轮状皱领，身体则挤进了一件完全不合身的马甲。马甲上精美的花纹都快被肥胖的肚腩抻平了，他不得不用两条皮带把这块可怜的布料紧紧地箍在身上，才能勉强让它不至于变成一件汗衫，但看起来还是很像个背心。
越过那条缀满假宝石的腰带，李察又看到了一条宽松到夸张的灯笼裤，搞不好都不是男款的。这人的脚上还蹬着一双低腰靴子，鞋跟却又镶上了马刺，从头到脚满是一言难尽的滑稽。
滑稽的男人很快便看出了李察是这支小队的首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在码头上算是稀有物种的年轻人，又格外仔细地看了看他那身粗布短装，然后才用一副带有明显嘲弄的口气问道：“你们外地人？来干什么的？”
李察便按照提前准备好的套路答道：“我们是桑德罗的佣兵。雇我们的老板半道跑路了，路费也用完了，就想着去公会碰碰运气。”
“哦，佣兵，”这个油腻的胖子瞟了一眼李察腰间的短刀，很是不屑地伸出手：“交税，每人三十个铜板。”
“税？”
李察皱起了眉头，“格兰法洛不是没有领主吗？怎么还要收税？”、
“谁说要交给领主了？”
胖子往地上啐了口浓痰，非常嚣张地吼道：“这片码头是黑蛇帮的地盘！就是皇帝来了这地方，也得给黑蛇帮交税！快点，每人五十铜板！”
一听到“黑蛇帮”三个字，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苦力顿时噤声，好像牧童听到狼叫一样惶惶不安。
“刚才不还是三十铜板吗！”冈特顿时怒道。
“老子说五十，那就是五十，”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身后的壮汉们也纷纷拎起了短棍，“动作麻利点，免得吃苦头！”
冈特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柄上，却被李察一把按住，低声道：
“别冲动，动静闹大了不利于行动，先付钱。”
既然李察发话了，冈特也只好把拔出一半的短刀又推了回去。他怒气冲冲地看了胖子一眼，从钱袋里数出三枚银币，扔到了他的手上。
胖子捏起一枚银币在嘴里咬了下，然后才满意地说：“滚吧！下回长点记性！”
不过壮汉们却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于是李察一语不发，带着二人从壮汉们身边的烂泥上走过。
“真是没胆的软蛋。”围观的人群中立即传出这样的议论，接着是几声讥笑，仿佛嘲笑弱者就能证明自己强大似的。
却不想这句话听到那胖子耳中，又把他的贪婪心撩拨了起来。
“你们站住！”
听到这喊叫，李察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那双藏在肥肉里的小眼睛：
“还有什么事吗？”
“交税！”胖子恶狠狠地对李察说道，目光却落在冈特腰间的那个钱袋子上。
“刚刚不是交过了吗？”李察的脸上依旧淡然，意识已开始扫描周围的环境。
胖子一指三人踩出的泥脚印：“交清洗税，每人五枚银币！”
“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
胖子抖开长鞭，在空中甩出一声爆响：“要么给黑蛇大人交税，要么就哪来的滚回哪去！不过不交税就不能坐船，你们就只好游回去了，哈哈哈！”
身旁的壮汉也跟着狞笑起来，有两个甚至当场掏出家伙，对着码头边的海面开始放水。
“唉。”
当着众人的面，李察叹了口气。
“动作快点，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有什么事能比交黑蛇的税更重要？
不等这个问题在那颗肥厚油腻的脑袋里成型，两条身影已经从胖子面前这个年轻人身后电射而出，径直杀进了壮汉们之中！
壮汉们都有六级左右的实力，足以让码头上的苦力们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但这个实力对上冈特和杜克，那就是一群绵羊对上两头猛虎，瞬间就被杀得血流成河！
冈特手中的短刀旋出一道凌厉的弧光，两个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惨叫！几块看不出原本形状的烂肉则扑通一声落在水里，转眼间就被几条鱼分食干净。
短刀回身一拉，袭击者的半张脸就离开了他的脑袋，令这个倒霉蛋立刻也加入了倒地打滚的行列。
而对上杜克的壮汉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个铁塔一般的狂战士根本连武器都懒得用，单凭一对铁拳就把这些外强中干的打手揍得满地找牙！凡是被他修理过的壮汉，身上大半的骨头都被锤得粉碎，倒在地上连点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见进气，没有出气。
浓郁的血腥气混在海风中扑面而来，顿时把围观的人群吓得作鸟兽散！而那胖子则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半晌才回过神，指着李察大骂道：“你们这是找死！敢在黑蛇的地盘上动手，就等着被——”
砰！
李察一记平平无奇的直拳，就把他的后半句话和半口门牙一起砸回了他的肚里。
这人虽然穿着滑稽，但也有八级的实力，挨了李察这一击还不倒，当即抖开长鞭准备反击！但和恶魔队长相比，胖子的动作在李察的眼里简直比乌龟还慢。手还未举起，李察早已轻巧地避开了长鞭抽打的路径，接着反身一拳直捣他的腹部——
“哇——”
李察一拳就把胖子的护体斗气震得粉碎。他的身体顿时弓成了虾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呕出一地秽物，中间还混着几口鲜血。
不等胖子爬起身，李察劈手夺过长鞭，接着一脚把他踹到空中，然后居然像抽陀螺似的，开始凌空抽打着这团令人作呕的肥肉。
啪！啪！啪！啪！啪！
几鞭子下去，胖子身上的衣服就被抽成了碎片，然后就听得空中传来阵阵皮开肉绽的惨叫。
可惜李察并不擅长用长鞭抽人。一鞭没控制住力道，这坨肉球就被抽飞了出去，正巧掉进撒过尿的那片海水里。
“头儿，不是说好了别冲动的么......”
冈特走到李察身边，表情怪异地看着那坨在海面上载沉载浮的肥肉，“现在这动静可真不小了，怕是有人会坐不住。”
“嘛，总不能任由他一直蹬鼻子上脸的。”
李察随手把鞭子扔进水里，脸上看不出半点担忧，“再说了，适当地展示一点力量也是很有必要的，能让大部分蠢材和我们保持距离。走吧。”
趁着周围一片混乱，三人赶紧收拾行李，快速离开了现场。
相比于长石城的干净整洁，格兰法洛城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乱。
放眼整个城区，百分之九十都是胡乱堆积的低矮房屋。这里的建筑方式很像是普拉塔诺斯的组合屋，但材质却包括了木材、黏土、石砖、钢铁，甚至是兽皮和布料在内的，几乎是你能想到的一切东西。由此盖出来的房子也是形状不同，大小各异。
远远望去，就好像有个顽童往这块地上倒了一桶积木，然后再胡乱地揉搓到一起。
只有在剩下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位于中心地带的贸易区，你才能找到一座城市应有的规划感。盖乌斯允诺的那座领主府，就坐落在这里。
“啊，真是一处不错的宅邸，完全符合我的预期。我在此由衷地向各位朋友表示感谢。”
穿过领主府的前厅后，查尔斯站在中庭的花园中，满意地对向导说道。
盖乌斯当然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座领主府。他只是给格兰法洛的商会写了封信，让商会给这位新上任的男爵兼总督安排个住处，档次上说得过去就行了。而商会本就不想被一位空降的贵族打乱这里的秩序，所以安排的也只是一处别墅而已。
但当查尔斯抵达格兰法洛后，当地的商人们立刻自发地腾出了一座原本是高级沙龙的庄园，充作这位“李察男爵”的领主府。
促成商会态度如此大幅转变的原因，就在于查尔斯“不小心”展示出的十六级实力。
“能被李察大人看上，是这座庄园的荣幸，也是敝会的荣幸。希望这座庄园能够成为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毕竟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友谊，对吗？”
在查尔斯身边，这位向导——或者说，格兰法洛商会理事，尤瑟·克莱门谦卑而热切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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