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面
“给开台机子。”说着张海淼就将50元放在吧台上。
“身份证。”吧台小妹瞥了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回到了正在看的古偶剧上。
“没带。”
“那开不了。”
“我常来，你就给我开个吧，我不乱说。”这样说着的张海淼，想起了自己还未成年时，过来上网开机常用的暗号：“我三叔是这家网吧的老板，名叫李郝，我是放假来玩的。”
“通宵吗？”吧台小妹终于移开了看剧的目光，从抽屉里摆放整齐的白色卡片中随便抽出一张。
“通宵。”说完，张海淼还自顾自的从吧台旁的冷柜中拿出一瓶营养快线，又从零食架上拿了一包水煮鱼和一包猫耳朵。
这是多年前他跟堂哥半夜偷偷溜出来通宵时的标配。
想到这里的张海淼忽然想起了早上堂哥跟自己的约定。
“他应该不会一大早就过来找我吧？”但也不过是一瞬的想法。
在打了两盘LOL后，张海淼再次红温起来，在弹出的结算画面聊天框中疯狂问候着队友的家人。
“***，***。”一边打着字，一边坐直身子，让自己更靠近电脑屏幕，对着屏幕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骂着。
这大概算是某种习惯养成的“职业病”？
如果不是强烈的屎意催促着张海淼，他一定还能对着都已离开的聊天框，骂上三分钟。
经过一阵酣畅淋漓的释放后，张海淼长舒一口气。
虽然时间上不太合适，但从过程上来讲这算得上是自己的早便。
张海淼也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早便如果拉的又多又彻底，这一天都会有好运。
源于“放空”的好心情直到张海淼要起身时才结束，没有带纸的尴尬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时，张海淼听到隔壁隔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说哥们，有纸吗？”张海淼喊道，但无人应答，推开自己隔间的门，漏出一道门缝，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往外走。
“我说哥们，你帮我带个纸行吗？”张海淼用更大的声调向渐渐离开视野的背影喊道，那人还是没有理会张海淼的请求。
“***，你给我等着。”张海淼骂出声，提上裤子就往外冲去。
刚出门，就碰到了从女厕所走出的吧台小妹。
“不能闹事啊。”吧台小妹怯生生的说道，显然她也听到了刚才张海淼的叫骂。
就这停顿的功夫，再想去找寻刚刚那人的身影，已变得无影无踪。
回到座位上的张海淼，怎么都无法将精力再集中回游戏上，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没想到社死来的如此突然。
尤其是想到吧台小妹再之后还问了他一句“你还需要纸吗？”
“***”看到排位预估等待时间47分钟，本就没啥心情玩的张海淼，关闭了游戏客户端。
再次无所事事的张海淼点开了“网吧影院”，看到里面的片源还挺丰富，更新的也比较及时，这让他开心了些。
挑了部经典港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撕开猫耳朵边看边吃起来。
他的日常即是如此，吃饭、睡觉、看影视解说、打农药，就这样简单重复的过了好多年。
看着僵尸道长施展土遁·黄泉沼让吸血鬼陷入其中不得动弹的名场面时，恰好有人在他身边经过。
卡其色有些旧的夹克，夹克下面是一件起满毛球的黑色毛衣，看着背影，正是那个在厕所没有搭理张海淼的那个人。
“喂，你给我站住。”张海淼摘下耳机，扭动着沙发站了起来。
那人仍旧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着。
张海淼紧随其后，想要抓住他的肩膀。
可奇怪的是，他们俩的速度似乎是“默契”的保持住了。
张海淼无论是加速还是减速都跟他保持着刚好抓不上他的距离。
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吧台，吧台没有人，也不知道几点了，那个小妹应该是去睡觉了吧。
穿过吧台，后面是放零食的货架，货架后就是张海淼记忆中的那道消防门。
那人熟练的打开消防门走了进去，在门自动回弹闭合前，张海淼也闪身进入。
可就在闪身的那一瞬间丢失的视野，那人又消失了。
门后的楼梯只能通向三楼，张海淼毫不犹豫的往上爬，可拐角后，迎接他的并不是他记忆中那一个个写着标识牌的小房间，而是另外的一段台阶。
循环横拐几折后，张海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了问题。
此时，往下进入楼梯的消防门入口也找不到了，往上是漫无止境的台阶。
“好家伙，鬼打墙呗。”这个张海淼知道，毕竟是各种影视剧中最常见的套路。
至于破解的方法，台阶类的鬼打墙似乎是无脑往下跳就行。
张海淼也不犹豫，探头看了眼弯折的楼梯，上下也就三四米的高度，估计摔不死。
经过自己的粗略“丈量”，张海淼翻过扶手扒拉着台阶，尽可能的缩短与能看到的台阶的距离。
闭眼，松手，持续不断地坠落感让张海淼疑惑地睁开眼睛。
电脑屏幕上的僵尸道长正在施展土遁·黄泉沼让吸血鬼陷入其中不得动弹。
“***，又是梦。”张海淼不禁骂道，坐直身子后，他又揉揉眼睛定定神，心里想着自己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厕所事件受的气早就消了，就算现在看到那人，应该也不会去搭理他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又断断续续睡了两三个小时吗？”
“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中我睡了差不多十七个小时？”
可即便睡了这么久，紊乱的生物钟还是让张海淼觉得阵阵疲累。
将吃光的两袋零食塞入喝干净的饮料瓶中，张海淼拿起桌上的白卡去吧台下机。
吧台小妹显然要精神的多，继续头也不抬的看着那部古偶剧。
看到零食货架后的那道防火门，没来由的，张海淼想打开那门再看看。
下一秒，他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轻轻扭动，门上的回弹装置显然已经非常老旧了，发着刺耳的“吱哟”声。
门后的楼道一片黑暗，只有张海淼背后的灯光透射进来。
“身份证。”吧台小妹瞥了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回到了正在看的古偶剧上。
“没带。”
“那开不了。”
“我常来，你就给我开个吧，我不乱说。”这样说着的张海淼，想起了自己还未成年时，过来上网开机常用的暗号：“我三叔是这家网吧的老板，名叫李郝，我是放假来玩的。”
“通宵吗？”吧台小妹终于移开了看剧的目光，从抽屉里摆放整齐的白色卡片中随便抽出一张。
“通宵。”说完，张海淼还自顾自的从吧台旁的冷柜中拿出一瓶营养快线，又从零食架上拿了一包水煮鱼和一包猫耳朵。
这是多年前他跟堂哥半夜偷偷溜出来通宵时的标配。
想到这里的张海淼忽然想起了早上堂哥跟自己的约定。
“他应该不会一大早就过来找我吧？”但也不过是一瞬的想法。
在打了两盘LOL后，张海淼再次红温起来，在弹出的结算画面聊天框中疯狂问候着队友的家人。
“***，***。”一边打着字，一边坐直身子，让自己更靠近电脑屏幕，对着屏幕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骂着。
这大概算是某种习惯养成的“职业病”？
如果不是强烈的屎意催促着张海淼，他一定还能对着都已离开的聊天框，骂上三分钟。
经过一阵酣畅淋漓的释放后，张海淼长舒一口气。
虽然时间上不太合适，但从过程上来讲这算得上是自己的早便。
张海淼也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早便如果拉的又多又彻底，这一天都会有好运。
源于“放空”的好心情直到张海淼要起身时才结束，没有带纸的尴尬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时，张海淼听到隔壁隔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说哥们，有纸吗？”张海淼喊道，但无人应答，推开自己隔间的门，漏出一道门缝，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往外走。
“我说哥们，你帮我带个纸行吗？”张海淼用更大的声调向渐渐离开视野的背影喊道，那人还是没有理会张海淼的请求。
“***，你给我等着。”张海淼骂出声，提上裤子就往外冲去。
刚出门，就碰到了从女厕所走出的吧台小妹。
“不能闹事啊。”吧台小妹怯生生的说道，显然她也听到了刚才张海淼的叫骂。
就这停顿的功夫，再想去找寻刚刚那人的身影，已变得无影无踪。
回到座位上的张海淼，怎么都无法将精力再集中回游戏上，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没想到社死来的如此突然。
尤其是想到吧台小妹再之后还问了他一句“你还需要纸吗？”
“***”看到排位预估等待时间47分钟，本就没啥心情玩的张海淼，关闭了游戏客户端。
再次无所事事的张海淼点开了“网吧影院”，看到里面的片源还挺丰富，更新的也比较及时，这让他开心了些。
挑了部经典港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撕开猫耳朵边看边吃起来。
他的日常即是如此，吃饭、睡觉、看影视解说、打农药，就这样简单重复的过了好多年。
看着僵尸道长施展土遁·黄泉沼让吸血鬼陷入其中不得动弹的名场面时，恰好有人在他身边经过。
卡其色有些旧的夹克，夹克下面是一件起满毛球的黑色毛衣，看着背影，正是那个在厕所没有搭理张海淼的那个人。
“喂，你给我站住。”张海淼摘下耳机，扭动着沙发站了起来。
那人仍旧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着。
张海淼紧随其后，想要抓住他的肩膀。
可奇怪的是，他们俩的速度似乎是“默契”的保持住了。
张海淼无论是加速还是减速都跟他保持着刚好抓不上他的距离。
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吧台，吧台没有人，也不知道几点了，那个小妹应该是去睡觉了吧。
穿过吧台，后面是放零食的货架，货架后就是张海淼记忆中的那道消防门。
那人熟练的打开消防门走了进去，在门自动回弹闭合前，张海淼也闪身进入。
可就在闪身的那一瞬间丢失的视野，那人又消失了。
门后的楼梯只能通向三楼，张海淼毫不犹豫的往上爬，可拐角后，迎接他的并不是他记忆中那一个个写着标识牌的小房间，而是另外的一段台阶。
循环横拐几折后，张海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了问题。
此时，往下进入楼梯的消防门入口也找不到了，往上是漫无止境的台阶。
“好家伙，鬼打墙呗。”这个张海淼知道，毕竟是各种影视剧中最常见的套路。
至于破解的方法，台阶类的鬼打墙似乎是无脑往下跳就行。
张海淼也不犹豫，探头看了眼弯折的楼梯，上下也就三四米的高度，估计摔不死。
经过自己的粗略“丈量”，张海淼翻过扶手扒拉着台阶，尽可能的缩短与能看到的台阶的距离。
闭眼，松手，持续不断地坠落感让张海淼疑惑地睁开眼睛。
电脑屏幕上的僵尸道长正在施展土遁·黄泉沼让吸血鬼陷入其中不得动弹。
“***，又是梦。”张海淼不禁骂道，坐直身子后，他又揉揉眼睛定定神，心里想着自己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厕所事件受的气早就消了，就算现在看到那人，应该也不会去搭理他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又断断续续睡了两三个小时吗？”
“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中我睡了差不多十七个小时？”
可即便睡了这么久，紊乱的生物钟还是让张海淼觉得阵阵疲累。
将吃光的两袋零食塞入喝干净的饮料瓶中，张海淼拿起桌上的白卡去吧台下机。
吧台小妹显然要精神的多，继续头也不抬的看着那部古偶剧。
看到零食货架后的那道防火门，没来由的，张海淼想打开那门再看看。
下一秒，他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轻轻扭动，门上的回弹装置显然已经非常老旧了，发着刺耳的“吱哟”声。
门后的楼道一片黑暗，只有张海淼背后的灯光透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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