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愚爱
“我就这样死了？”只是一个花盆落下，再多的想法和不甘，也都随之破碎了。
如同燃烧的蜡烛，岳升觉得自己正在缓缓消失。“标记”和裂界之锋早就消散了，他如同最吝啬的守财奴，紧紧抓住自己的记忆，却是指间沙，淅沥沥地洒落。
有关心爱女孩儿的记忆也消失之后，情况有了转变。
暴戾邪异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灵魂，压抑已久的岳升终于破除了封印，获得了自由。
“我都要灰飞烟灭了，还保持着矜持啊？”
“啊！”灵魂不再是黯然地消散，开始了灼烧，深入灵魂的疼痛让他嚎叫，只能用催眠术缓解自己灵魂的感觉。
“我不甘心，啊！”
“叫的真难听。”一个干净的声音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慧慧？嗯，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你怎么敢面对我？”
“也是，不过你要和我一起魂飞魄散了。”
“你活该。”
岳升毫无愧疚：“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我们也许还能说几句情话。”
“王八蛋！”
岳升能想到慧慧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样子，甚至气得要哭啼啼，觉得有些可爱。
“我爱你。”
“呐，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亲爱的老公。”
慧慧是个极可爱的女孩子，岳升转学之后为了缓解之前的痛苦记忆，想有一段真正的恋爱。班里有两个女生符合他的观点，而慧慧家庭条件更好，成了他的目标。
学习成绩好，长相清秀的岳升只是随意出手，慧慧就成了他的小迷妹。一句“我爱你”就得到了慧慧的所有，意外还是有的。“我怀孕了。”对生命的敬畏，又不想面对高考压力的岳升顺水推舟：“那就结婚吧。”
成了家之后的慧慧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她真的很傻，沉浸在岳升编织的感情里无法挣脱。
有次岳升去外地办事情，只是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在车站，慧慧不顾父母在场，旁人眼光，跑过来抱住岳升拥吻。
她可爱，标准的萝莉长相，粉嫩的穿衣风格，她勇敢，爱得轰轰烈烈，无怨无悔。但她还是错了，她不明白，男生对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
家长里短很快让岳升厌烦，他开始怀念自由。“你们家有钱，我不想被别人在背后说吃软饭。”
曾经选择的理由，现在成了放弃的借口。
慧慧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岳升的母亲回老家照顾自己半岁的孩子。
当岳升漂泊累了，其实是没钱了，他又回去，只说了一句“我爱你。”慧慧又开心地与他拥吻。
后来岳升和慧慧又有了个女儿，不幸早产了。长久地等待岳升，慧慧早就有些神经质了，如今女儿没了，慧慧精神失常了。
大概是过了保鲜期，萝莉的可爱感觉没了，岳升早就厌倦，如今更加嫌弃。“那就发挥你的最后价值吧。”
只在意自由的岳升非常恐惧死亡。
为了对抗死亡，他催眠自己，并且编造了一个愚蠢的潜意识观念：只要我把所有的记忆与自我的人格放到另一个躯体上，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再次苏醒，死亡对我来说就是等待再次睁眼的无声梦境。
这个观点是否正确无从考证，但是稍微现实一点儿的人都知道无法实现，可这对于岳升来说，是面对死亡的唯一安慰。
一个爱他爱得无法自拔的愚蠢女人，还有比这更好的试验品吗？他用催眠术不断加深着慧慧的精神病，同时催眠着自己，他知道慧慧的所有事情。
当慧慧的父母看到瘦得不成人样的女儿时，已经无能为力了，生命的最后，慧慧的愿望是岳升陪着她到生命的尽头。
没什么活力的慧慧依然捱了两天，腊月二十八的晚上雪很大，等得不耐烦的岳升听到了几声如同鸡鸣的惨叫声，他看向慧慧，终于到时候了吗？这个蠢女人回光返照，她用尽了生命力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一定要幸福地，幸福地活着，我爱你，秋秋。”秋是岳升小名中的一个字。
如同时间停止了一般的感觉，岳升觉得自己灵魂都凝固了一刻，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吗？
恐惧啊，我恐惧死亡，太可怕了。
现在，完整的慧慧只留在岳升的脑海里了。
找到一个新鲜的身体，不断用催眠术改变记忆，慧慧就复活了。
多么愚蠢的思路，但这是岳升对抗内心恐惧的唯一方式。孩子交给了岳升母亲带着，他继续寻找抵挡死亡的方法。
用催眠术把复制的慧慧记忆封印在潜意识深海。已经选好了目标，柳橙。
可还没有实施，没看到实验的结果，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一切都结束了。
此刻，潜意识深海的慧慧。不知是岳升的臆想，还是确实如此。
“你的价值，就是代替我消散啊，我想活着，哪怕多一秒也好。我爱你。”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傻爱你的小女孩儿吗？一句我爱你可以得到所有。”
“我爱你”“我爱你”“……”
“够了，两句就够了，太多就奢侈了。你一定要幸福呀，秋秋。”
“为什么呢？你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就看透了我。”
“因为你是我年少的欢喜，我不怎么聪明，从来没做过什么自豪的事情，就想着能努力爱一个人。你很渣，但与我无关，我可能是自我感动，但我已经坚持了那么久，就再努力一下喽。”
“我爱你。”
“我知道的，我也爱你。你只是太害怕死亡了，我也害怕，但是你爱我我就不怎么怕了。”
当潜意识深海燃烧殆尽，只留下岳升蜷缩的记忆，他的最后时刻到来了。
如同燃烧的蜡烛，岳升觉得自己正在缓缓消失。“标记”和裂界之锋早就消散了，他如同最吝啬的守财奴，紧紧抓住自己的记忆，却是指间沙，淅沥沥地洒落。
有关心爱女孩儿的记忆也消失之后，情况有了转变。
暴戾邪异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灵魂，压抑已久的岳升终于破除了封印，获得了自由。
“我都要灰飞烟灭了，还保持着矜持啊？”
“啊！”灵魂不再是黯然地消散，开始了灼烧，深入灵魂的疼痛让他嚎叫，只能用催眠术缓解自己灵魂的感觉。
“我不甘心，啊！”
“叫的真难听。”一个干净的声音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慧慧？嗯，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你怎么敢面对我？”
“也是，不过你要和我一起魂飞魄散了。”
“你活该。”
岳升毫无愧疚：“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我们也许还能说几句情话。”
“王八蛋！”
岳升能想到慧慧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样子，甚至气得要哭啼啼，觉得有些可爱。
“我爱你。”
“呐，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亲爱的老公。”
慧慧是个极可爱的女孩子，岳升转学之后为了缓解之前的痛苦记忆，想有一段真正的恋爱。班里有两个女生符合他的观点，而慧慧家庭条件更好，成了他的目标。
学习成绩好，长相清秀的岳升只是随意出手，慧慧就成了他的小迷妹。一句“我爱你”就得到了慧慧的所有，意外还是有的。“我怀孕了。”对生命的敬畏，又不想面对高考压力的岳升顺水推舟：“那就结婚吧。”
成了家之后的慧慧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她真的很傻，沉浸在岳升编织的感情里无法挣脱。
有次岳升去外地办事情，只是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在车站，慧慧不顾父母在场，旁人眼光，跑过来抱住岳升拥吻。
她可爱，标准的萝莉长相，粉嫩的穿衣风格，她勇敢，爱得轰轰烈烈，无怨无悔。但她还是错了，她不明白，男生对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
家长里短很快让岳升厌烦，他开始怀念自由。“你们家有钱，我不想被别人在背后说吃软饭。”
曾经选择的理由，现在成了放弃的借口。
慧慧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岳升的母亲回老家照顾自己半岁的孩子。
当岳升漂泊累了，其实是没钱了，他又回去，只说了一句“我爱你。”慧慧又开心地与他拥吻。
后来岳升和慧慧又有了个女儿，不幸早产了。长久地等待岳升，慧慧早就有些神经质了，如今女儿没了，慧慧精神失常了。
大概是过了保鲜期，萝莉的可爱感觉没了，岳升早就厌倦，如今更加嫌弃。“那就发挥你的最后价值吧。”
只在意自由的岳升非常恐惧死亡。
为了对抗死亡，他催眠自己，并且编造了一个愚蠢的潜意识观念：只要我把所有的记忆与自我的人格放到另一个躯体上，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再次苏醒，死亡对我来说就是等待再次睁眼的无声梦境。
这个观点是否正确无从考证，但是稍微现实一点儿的人都知道无法实现，可这对于岳升来说，是面对死亡的唯一安慰。
一个爱他爱得无法自拔的愚蠢女人，还有比这更好的试验品吗？他用催眠术不断加深着慧慧的精神病，同时催眠着自己，他知道慧慧的所有事情。
当慧慧的父母看到瘦得不成人样的女儿时，已经无能为力了，生命的最后，慧慧的愿望是岳升陪着她到生命的尽头。
没什么活力的慧慧依然捱了两天，腊月二十八的晚上雪很大，等得不耐烦的岳升听到了几声如同鸡鸣的惨叫声，他看向慧慧，终于到时候了吗？这个蠢女人回光返照，她用尽了生命力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一定要幸福地，幸福地活着，我爱你，秋秋。”秋是岳升小名中的一个字。
如同时间停止了一般的感觉，岳升觉得自己灵魂都凝固了一刻，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吗？
恐惧啊，我恐惧死亡，太可怕了。
现在，完整的慧慧只留在岳升的脑海里了。
找到一个新鲜的身体，不断用催眠术改变记忆，慧慧就复活了。
多么愚蠢的思路，但这是岳升对抗内心恐惧的唯一方式。孩子交给了岳升母亲带着，他继续寻找抵挡死亡的方法。
用催眠术把复制的慧慧记忆封印在潜意识深海。已经选好了目标，柳橙。
可还没有实施，没看到实验的结果，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一切都结束了。
此刻，潜意识深海的慧慧。不知是岳升的臆想，还是确实如此。
“你的价值，就是代替我消散啊，我想活着，哪怕多一秒也好。我爱你。”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傻爱你的小女孩儿吗？一句我爱你可以得到所有。”
“我爱你”“我爱你”“……”
“够了，两句就够了，太多就奢侈了。你一定要幸福呀，秋秋。”
“为什么呢？你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就看透了我。”
“因为你是我年少的欢喜，我不怎么聪明，从来没做过什么自豪的事情，就想着能努力爱一个人。你很渣，但与我无关，我可能是自我感动，但我已经坚持了那么久，就再努力一下喽。”
“我爱你。”
“我知道的，我也爱你。你只是太害怕死亡了，我也害怕，但是你爱我我就不怎么怕了。”
当潜意识深海燃烧殆尽，只留下岳升蜷缩的记忆，他的最后时刻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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