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扭曲

    那个奇怪的男人留下了很多笔记，一部分在岳洛看来是怪谈，但是大多数言论随着岳洛的后知后觉，竟有些离谱的合理。

    “我希望自己的人生是自由而完整的，物质方面太大的改变会产生割裂感。”

    被自己父亲的言论潜移默化影响了三观的岳洛这样回答道。

    洛星欢很无奈，看向岳洛的眼神多少带些同情。自己当年也是被这些所谓的自由，追求，灵魂之类的不明觉厉言行迷住了，觉得人生当如是。

    以至于被始乱终弃后，还是觉得他与众不同，自己只需耐心等待。

    十八岁就和他有了小可爱岳洛，等到了二十岁，二十五，二十九。

    马上要三十了。

    她有些等不下去了，没忍住询问了他。

    结果他说：“我一无所有，只能一往无前。”

    我算什么？我们的女儿算什么？

    胃痛的洛星欢觉得应该给女儿一些忠告，但又想起他的逻辑总是自洽的。

    “小橘子，你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呢？”

    “说不好。”

    “一个梦想家，可以牺牲一切去追逐镜花水月，又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才情。”洛星欢不希望岳洛成为那样的怪物，决定告诉女儿一些残酷的真相了：“直到现在，他抛弃了我十年，可我还是爱着他，知道为什么吗？”

    “年少的欢喜？”

    “呵呵，少年少女的暧昧确实美好。只是后来啊，爱情电影变成了恐怖片。”

    “什么？”

    “面对现实的少年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追逐的是一场空。”

    “他疯了，后来醒悟过来，算是浪子回头，我们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那是我与他为数不多的好时光。”

    “然后他疯得更厉害了，我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扭曲，所以他的那些异想天开我就不细说了。”

    “贫穷夫妻百事哀，我太笨不懂事儿，经常任性耍脾气，他从不与我争吵，我觉得是宽容，后来明白他无视了我，只有晚上睡觉用到我了才跟我交流。”

    “然后，他接触了催眠术。”

    “他算是彻彻底底成为了怪物。不喜欢我了，又想要我继续爱着他。就用催眠术扭曲了我，我只要想到他，最后的结果就是爱意弥漫。”

    “又因为他的恶趣味，我的性格被扭曲成了愚蠢的高中女生。”

    “后来，他只要说出一个诡异音调的字，我就会跪下叫他主人，同时心甘情愿地做各种糟践的事情，而且会觉得幸福。”

    “他玩够了，就解除了我的催眠术，让我滚，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领证。他把你送回了老家，又去追逐他的镜花水月了。”

    “或许是碰了壁，过得不如意，回来找我，又把我扭曲成他的小狗。”

    这些事情太过荒诞，岳洛有些无法理解，她看到妈妈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洛星欢说着痛苦的事情，脸上却是甜蜜的表情，岳洛觉得很不舒服。

    两颗泪珠从洛星欢的笑脸上滑落。

    “我当然爱他呀，只要一想到他啊，我的身体就会颤抖不止的愉悦，如果他再摸摸我的头，我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