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受聘当上了谢家庄园的武术教头
天气渐冷，城固一带也降下了第一场雪。平整完田地的王良也不敢歇息，每日又忙着到城外拾掇柴草。盖房子时他已顺便在城外搞了些柴草回来，这些日子煮饭已烧得剩不多了。不多天，院子里的柴草就跺成了一座小山，而时间也逼近年关。这期间王良接到了海子寄来的信，信中报了平安，令王良备感欣慰。
王良在城外平整土地时每日看到城里城外往来贩货的人络绎不绝，当时就已萌生了日后有空做点营生的念头。自己手头尽管还有些银两，但这好几个人生活用度也不小，过日子总不能坐吃山空。现在新年将至，正好可以贩运点东西去城内售卖补充日常花销。他于是每日赶车去城外乡下收些米酒上来，然后拉到城内当街叫卖，每日也能赚上百十文钱。
这天上午，王良正当街卖酒，一辆马车在他不远处街边停下。停好车的车夫径直走到王良跟前，向王良躬身施礼，问道:“足下就是从京城来的王良王壮士吧。”
王良见这位中年车夫有些面熟，继而想起前几天正是这人将自己的一整车酒都买走了。
王良还礼道:“不错，在下就是。”
中年车夫又问道:“前些日子有几个地痞曾当街纠缠两位少女，被你出手救下，有这事吧。”
王良点点头。
“在下姓沈，是本县大户谢员外的府中管家，今日我先代主人谢过足下……王壮士，你那日救下的两位少女，正在在下主人的千金和房中丫环。那日你救下我家小姐后，主人便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打听清楚你的身份，这一来是要感谢你出手相救之恩，二来是因为小姐回去后，几次念叨说你那天几乎不费吃灰之力就打败了看样子还有些本领的几个地痞无赖，其武艺绝非一般，并多次央求我家主人聘你为庄园的武术教师，教授众家丁的武艺。谢员外考虑到庄园原先的武术教师本领确实一般，就挨到了年底，欲将他解聘，有意聘请王壮士为庄园武术教师，每月薪金为十两白银，并管每日酒食，不知王壮士意下如何？”
“这……容我回去考虑一番，与主母商量商量，再说我对你家员外并不了解……”王良沉吟道。
“王壮士不必疑虑，谢老员外可是个大好人，他待我们这些下人向来不薄，在远近也颇有善名，你到我们庄园来一定不会后悔……你每日卖酒，我猜每月也就能赚上二三两银子。你要是到我们庄园来，不但薪资优厚，还可不荒废自己武功，何乐而不为？”见王良有些犹豫，管家一副想急切说服王良的样子。
“嗯……好吧，明天这个时候你我就约在这儿再次见面，到时我会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王良道。
沈管家又买走了几坛酒后离去。沈管家走后，王良一边卖酒一边寻思道:这谢家看样子也是一片诚意，自己若去谢家庄园担任武术教师，倒是可多赚上不少银子，用这些银子正可为治儿和冲儿聘上一名像样的私塾先生。两个孩子都已到了上学年龄，让他们读上书可是件耽搁不得的大事。主意拿定，待卖完酒回到家中，他便将谢家庄园欲聘自己当武术教师的事向曾夫人说了。曾夫人倒也没有多少犹豫，说这可是个难得的好差事，还说你应该当场答应下来才是。见曾夫人同意，王良第二天与沈管家见面后就跟随他来到距城内有近十里路的谢家庄园。
谢家果然是个大户人家，位于山脚下的谢家大院建得高大结实，围绕院内四周的房屋都是二层小楼，上层的贯通回廊将二层的所有房间连为一体，再由木梯与底层相连，院落前面则是一大片田地。谢员外大约六十上下年龄，须发半白，见到王良，他如故人般一副热络模样，目光中透着欣赏与钦佩。一番寒喧过后，谢员外便道这一带曾发生过几次大户人家被入户掠抢事件，自己家就曾不止一次被威胁过，都是拿出一些钱财消灾了事。让家丁及长工们多学些本领，也是为了应付不测事件的发生。还说自从那日小女被救后，自己就让管家多方打听你的来历身世，聘你来担任家中武术教师，除了女儿一力相荐，也是经过了自己的深思熟虑，不知王壮士肯否屈尊。王良回说长辈客气了，员外既有诚意，自己眼下又闲来无事，就不妨来尊府做来试试。
见王良痛快答应，谢员外显得很高兴，当日午间就挽留王良在府中用了午饭，陪王良喝了不少酒，叙了一些闲话。
自此王良就在谢家庄园做起了专职武术教师。每日他都早早起来套上马车赶到城外谢家庄园，到了下半晌太阳偏西时他就离开庄园往回赶。为防意外，王良再次叮嘱宋夫人日间多留意曾家母子这边动静，有什么意外情况就马上报告给何主管或其他监管；王良不时接济些粮米布帛什么的给生活不算宽裕的宋家，比邻而居的宋家人一直以来对曾家母子的看顾还算上心，省去了王良许多担扰。谢员外也是每月都要给王良留几天假让王良有时间处理自己家中事务。谢员外膝下有两男一女，被唤作兰儿的谢小姐排行最小，她的两个哥哥一个留在庄园内帮助谢员外打理庄园事务，已六十有二的谢员外似乎有意在慢慢卸开庄园内事务，而交由这个年长儿子处理；二儿子则主要在城内打理茶庄布店等生意。谢兰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又备受父兄宠爱，每日并没有什么事可做。
谢兰此后只要闭来无事，便随家丁长工们一起跟着王良习武。谢府内专事看家护园的家丁有四个人，这四人晚间分上下夜轮留值夜，每班二人，跟王良习武的主要是这四人；而庄园内长工则是轮换着跟随王良习武。
谢员外自王良到来，每日午饭都定要陪着王良一起吃，女眷们则另设一桌。他的大儿子因庄园事务繁忙，午间常常滞留外面不能赶回用饭。谢员外妻子去世已有十个年头，他也没再续弦，只是将夫妻俩原来的丫环正式纳为小妾，侍候他的日常生活起居。与王良闲聊间，谢员外常常感叹因妻子去世得早，自己一直对幼年就失去母爱的小女儿兰儿格外宠爱，凡事都由着她，因而兰儿性格上就有些任性。还说兰儿一直对女孩子家该学的针线女工丝毫不感兴趣，却对这打打杀杀的事兴趣盎然，现在都已年满十六岁了，几次有人上门提亲却皆被她找个理由推开了事，被大家说急了就赌气说要出家当尼姑，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话间谢员外长吁短叹，满是无奈样子。
王良在城外平整土地时每日看到城里城外往来贩货的人络绎不绝，当时就已萌生了日后有空做点营生的念头。自己手头尽管还有些银两，但这好几个人生活用度也不小，过日子总不能坐吃山空。现在新年将至，正好可以贩运点东西去城内售卖补充日常花销。他于是每日赶车去城外乡下收些米酒上来，然后拉到城内当街叫卖，每日也能赚上百十文钱。
这天上午，王良正当街卖酒，一辆马车在他不远处街边停下。停好车的车夫径直走到王良跟前，向王良躬身施礼，问道:“足下就是从京城来的王良王壮士吧。”
王良见这位中年车夫有些面熟，继而想起前几天正是这人将自己的一整车酒都买走了。
王良还礼道:“不错，在下就是。”
中年车夫又问道:“前些日子有几个地痞曾当街纠缠两位少女，被你出手救下，有这事吧。”
王良点点头。
“在下姓沈，是本县大户谢员外的府中管家，今日我先代主人谢过足下……王壮士，你那日救下的两位少女，正在在下主人的千金和房中丫环。那日你救下我家小姐后，主人便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打听清楚你的身份，这一来是要感谢你出手相救之恩，二来是因为小姐回去后，几次念叨说你那天几乎不费吃灰之力就打败了看样子还有些本领的几个地痞无赖，其武艺绝非一般，并多次央求我家主人聘你为庄园的武术教师，教授众家丁的武艺。谢员外考虑到庄园原先的武术教师本领确实一般，就挨到了年底，欲将他解聘，有意聘请王壮士为庄园武术教师，每月薪金为十两白银，并管每日酒食，不知王壮士意下如何？”
“这……容我回去考虑一番，与主母商量商量，再说我对你家员外并不了解……”王良沉吟道。
“王壮士不必疑虑，谢老员外可是个大好人，他待我们这些下人向来不薄，在远近也颇有善名，你到我们庄园来一定不会后悔……你每日卖酒，我猜每月也就能赚上二三两银子。你要是到我们庄园来，不但薪资优厚，还可不荒废自己武功，何乐而不为？”见王良有些犹豫，管家一副想急切说服王良的样子。
“嗯……好吧，明天这个时候你我就约在这儿再次见面，到时我会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王良道。
沈管家又买走了几坛酒后离去。沈管家走后，王良一边卖酒一边寻思道:这谢家看样子也是一片诚意，自己若去谢家庄园担任武术教师，倒是可多赚上不少银子，用这些银子正可为治儿和冲儿聘上一名像样的私塾先生。两个孩子都已到了上学年龄，让他们读上书可是件耽搁不得的大事。主意拿定，待卖完酒回到家中，他便将谢家庄园欲聘自己当武术教师的事向曾夫人说了。曾夫人倒也没有多少犹豫，说这可是个难得的好差事，还说你应该当场答应下来才是。见曾夫人同意，王良第二天与沈管家见面后就跟随他来到距城内有近十里路的谢家庄园。
谢家果然是个大户人家，位于山脚下的谢家大院建得高大结实，围绕院内四周的房屋都是二层小楼，上层的贯通回廊将二层的所有房间连为一体，再由木梯与底层相连，院落前面则是一大片田地。谢员外大约六十上下年龄，须发半白，见到王良，他如故人般一副热络模样，目光中透着欣赏与钦佩。一番寒喧过后，谢员外便道这一带曾发生过几次大户人家被入户掠抢事件，自己家就曾不止一次被威胁过，都是拿出一些钱财消灾了事。让家丁及长工们多学些本领，也是为了应付不测事件的发生。还说自从那日小女被救后，自己就让管家多方打听你的来历身世，聘你来担任家中武术教师，除了女儿一力相荐，也是经过了自己的深思熟虑，不知王壮士肯否屈尊。王良回说长辈客气了，员外既有诚意，自己眼下又闲来无事，就不妨来尊府做来试试。
见王良痛快答应，谢员外显得很高兴，当日午间就挽留王良在府中用了午饭，陪王良喝了不少酒，叙了一些闲话。
自此王良就在谢家庄园做起了专职武术教师。每日他都早早起来套上马车赶到城外谢家庄园，到了下半晌太阳偏西时他就离开庄园往回赶。为防意外，王良再次叮嘱宋夫人日间多留意曾家母子这边动静，有什么意外情况就马上报告给何主管或其他监管；王良不时接济些粮米布帛什么的给生活不算宽裕的宋家，比邻而居的宋家人一直以来对曾家母子的看顾还算上心，省去了王良许多担扰。谢员外也是每月都要给王良留几天假让王良有时间处理自己家中事务。谢员外膝下有两男一女，被唤作兰儿的谢小姐排行最小，她的两个哥哥一个留在庄园内帮助谢员外打理庄园事务，已六十有二的谢员外似乎有意在慢慢卸开庄园内事务，而交由这个年长儿子处理；二儿子则主要在城内打理茶庄布店等生意。谢兰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又备受父兄宠爱，每日并没有什么事可做。
谢兰此后只要闭来无事，便随家丁长工们一起跟着王良习武。谢府内专事看家护园的家丁有四个人，这四人晚间分上下夜轮留值夜，每班二人，跟王良习武的主要是这四人；而庄园内长工则是轮换着跟随王良习武。
谢员外自王良到来，每日午饭都定要陪着王良一起吃，女眷们则另设一桌。他的大儿子因庄园事务繁忙，午间常常滞留外面不能赶回用饭。谢员外妻子去世已有十个年头，他也没再续弦，只是将夫妻俩原来的丫环正式纳为小妾，侍候他的日常生活起居。与王良闲聊间，谢员外常常感叹因妻子去世得早，自己一直对幼年就失去母爱的小女儿兰儿格外宠爱，凡事都由着她，因而兰儿性格上就有些任性。还说兰儿一直对女孩子家该学的针线女工丝毫不感兴趣，却对这打打杀杀的事兴趣盎然，现在都已年满十六岁了，几次有人上门提亲却皆被她找个理由推开了事，被大家说急了就赌气说要出家当尼姑，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话间谢员外长吁短叹，满是无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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