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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故交

    骆瞎子带着李金回到了赵带蒂家里,想等着赵带蒂的母亲回来,再同她母亲聊上一聊。

    刚进了门坐定,没未等骆瞎子开口说话。

    赵带蒂端来两碗热水递给骆瞎子与李金“骆叔,打听的怎么样?街坊们怎么说?”

    骆瞎子手里端着碗,水有些烫,不敢大口喝,沿着碗边嘬着水。

    李金年纪小,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赵带蒂,你弟弟今年…….”

    还未等李金说完,骆瞎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李金,他将水碗放在桌面上“你妈啥时候回来?”

    骆瞎子心想有些话还是要等赵带蒂的母亲回来再说罢。

    赵带蒂倒显得不慌不忙“没事儿,叔,不用你们说,我也能猜个大概,准时邻居们又在背后嚼舌根。”

    “要不是说我们家里晦气,一提到我们家就躲开了,就是说我弟弟来路不正,我爹去世已经十年了,我弟弟怎么才六岁?说我弟弟来路不正,是不是?”

    看来村里人平日里再背后没少的议论,赵带蒂母女,这些话多多少少也传到了赵带蒂母女的耳朵里。

    被赵带蒂这么一发问,李金倒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瞬间涨红了脸“没……没没,没有,她们没说啥,我就是问问……”

    赵带蒂又问李金“她们说没说,我跟我妈大清早的天还没亮,赶着架马车,奔着西山坟地去了?马车前还绑着个白纸人。”

    未了赵带蒂叹了口气,接着讲了起来“村里面的人都说我们家怪,背后说的就更难听,说我跟我妈俩人就是丧门星,早早地把我爸给克死了。那次清早去西山的牛头沟给我爸上坟,特意走的早点,怕叫村里的人给瞧见,可越是怕就越是来什么,村里人瞧见了那纸人,更觉得我们一家晦气。可她们知道啥?我弟弟五岁半的时候,一阵见天的嚷着说我爸回来了,吓死个人。有一天,屋里就我和我妈、我弟三个人,他却指着里屋的炕上说‘妈,妈,你看,我爸回来啦!’”赵带蒂说话间也伸手指向里屋的方向。

    李金听的害怕,但也顺着赵带蒂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里屋的门上撂着帘子,瞧不见炕上有没有人。

    赵带蒂接着说“被他这么一喊,可给我和我妈两个人吓得够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里屋的门上挂着帘子,就是现在这样,根本瞧不见哪里有人。我妈问他说‘胡说八道啥?哪儿有人!’我弟却说‘你看那,那帘子下面有双腿,穿着我爸的鞋‘,我妈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她猛的掀开门帘,炕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我妈问他是不是看花眼了,可我弟却指着那张空炕,嚷的更厉害了‘妈,妈,你看!炕上的不是我爸妈!’”

    听着赵带蒂绘声绘色的讲述,李金感觉仿佛置身在了那副诡异的场景里,他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门帘下方的空档,他害怕看见赵带蒂所描述的那双腿,却有对那双腿倍感好奇。

    “呲呲…..”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擦火柴的声音。

    是骆瞎子,他擦亮了一根火柴,将火柴燃起的火苗覆在烟袋锅上,嘴里叼着烟嘴,猛吸上两口,有了空气的流动,烟袋锅里的烟丝像烧红的铁丝一般,烧的通红,空气里散开的烟味,辛辣的让李金回过了神。

    骆瞎子静静地抽着烟,没有说些什么,安静的做着听客。

    李金问赵带蒂说,后来呢?

    赵带蒂说,找了个‘看事儿’的来家里给我弟看了看,那人一进屋差一点摔了个跟头,手扶着门框不敢进,说屋里炕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看样子不好惹,又形容衣着,正是我爹临死前穿的那身衣服。后来‘看事儿’的先生招呼我妈到门外说话,他们俩说的些啥我就没听见了。在后边的事儿就是我妈告诉我的了,她说’看事儿‘的先生说的确是我爹回来了,这次回来是因为想我弟了,想带我弟走,到那边做个伴。’看事儿‘的说,得给我弟弟烧个替身送一送,顺便再给我爸烧件寒衣,就这么回事儿……被村里人瞧见了,非觉得我们家都是疯子,怪的不行。

    赵带蒂忽然压低了声音,像似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一般,生怕自己的话被人听了去“我爹他……他不是第一次回来了,我记得那时候还没有我弟弟,有天夜里,我睡着睡着忽然醒了,眼瞧见一个人影穿过门进到了屋子里来,我瞧见一个人从门外穿过门进了屋,我害怕的不敢发出声响,也不敢再看那人,悄悄将被子盖过了头,捂了一身的汗,也不敢掀开被子,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但我瞧那身影就是我爹。第二天我问我妈,她却说我是睡糊涂了,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儿。”

    听了赵带蒂的话,骆瞎子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难不成是赵带蒂的母亲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赵带蒂的弟弟就是这般来的?骆瞎子甚至觉得当初就不该接这个摊子,赵带蒂的家里十足的怪异。

    骆瞎子问赵带蒂她母亲大约什么时间能回来,赵带蒂估摸了下时间,说应该也快,又问骆瞎子“找我妈干啥?!她又不知道我弟弟跑去哪了。”

    骆瞎子同赵带蒂说,没什么,就想问一问你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猜想,你弟弟可能跑去了哪里,再或者和谁人结过怨。

    赵带蒂情绪上却有些抵触,不想叫骆瞎子见她的母亲,先说问了也是白问,又说还不如去找找那天在自己门口卖头花的那个人。

    骆瞎子见赵带蒂不愿意叫自己见她母亲,又提到那天卖头花的人,自己也正有此意,想着那人卖头花,走街串巷,没准有什么线索。

    再者说,赵带蒂讲,她弟弟丢的那天,只有这个卖头花的人,经过过自己门口,想来这个人还有些可疑。

    骆瞎子问赵带蒂说“你知道上哪找那人吗?”

    赵带蒂说“听别人讲,他住的不远,就在隔壁的村子,但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不在家。”

    骆瞎子决定先去找那人问一问,带着李金和赵带蒂就要出门。

    没多久便到了卖头花人所在的村子,骆瞎子刚想敲一户人家,问一问卖头花那人的住址。

    巧瞧见不远处一人的背影似曾相似,走路的身姿,迈着大跨步,两条胳膊甩起来带风,颇为眼熟,骆瞎子朝着那人喊了一声“大胆儿!”

    别说,等那人回过头来,还真是骆瞎子的旧相识,蓝大胆,蓝大胆是个旗人,年纪不大,三十左右岁的年纪,打小练跤,长得很是粗壮。

    蓝大胆在前面走着路,忽听闻身后有人喊他,斜愣着膀子,扭过了头“谁!喊我!?”

    这人说起话来,嘴里不大利索,大舌头。

    蓝大胆歪扭过脖子,瞥见是骆瞎子,忙转过身子朝着骆瞎子走来“呦!老骆!”

    这蓝大胆认识骆瞎子的时间不短,按照年纪该喊骆瞎子一声叔,可却张口闭口的都是“老骆。”

    等蓝大胆走得近了,骆瞎子却皱起了眉头“王八犊子的,这几天去过什么地方?满脸的邪性!”

    那蓝大胆神色上有些倦意,两只眼睛的上眼皮,铁青的颜色,透着黑。骆瞎子常年与鬼怪之事打交道,一瞧蓝大胆便是遇到了鬼了!

    蓝大胆抓了抓头“哪……哪都没去,就搁家呆着了,我能上哪啊?!”

    骆瞎子叫他再仔细的想上一想,是不是去过哪里给忘记了,再或者遇没遇见过什么古怪的事儿。

    见蓝大胆还是摇头,骆瞎子说“一脸的鬼气!你是撞见鬼啦!”

    蓝大胆听后却也不急,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你要是说撞鬼这事儿,我自己知道,有个女鬼找我打赌,他妈,还当我是不敢,不清楚我叫啥!”

    骆瞎子听后不仅骂道“王八犊子的!你小子真是嫌命长!旁人躲鬼还来不及,你却与鬼打起赌来!”

    说着话,骆瞎子便要让蓝大胆说一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碰到了什么鬼,自己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他。

    蓝大胆却摆了摆手说“着啥急,我能怕她?她要跟我赌上七七四十八,不对,四十七…….反正是四十来天,日子还没到呢。”

    “老骆,你跑我们村上干啥来了?”

    骆瞎子没回蓝大胆的话,却问他说“王八犊子的,那女鬼跟你赌的什么?”

    蓝大胆满不在乎的说“没赌注,她跟我赌叫我起床,每天早上,鸡叫前叫我起床。问我敢不敢,我怕她?”

    骆瞎子又问他说,到了今天,那女鬼已经叫你起床几天了?

    蓝大胆说没记住,可能二十多天也可能一个月,她爱叫几天叫几天。

    气的骆瞎子直骂“王八犊子的!”

    “这事儿你也敢应?!”

    蓝大胆却说“不怕!”

    这也是真应了蓝大胆这个名字,这名字也不是白来,早几年村里人知道他愣,胆子大,便逗他打个赌,看他敢不敢在半夜时候到坟地里给死人喂饭。

    与蓝大胆打赌的这几人也是够坏早蓝大胆一步,跑到坟地里,找了一处空坟躺了进去,画好了妆,脸上厚厚的涂了层脂粉,又抹上了红脸蛋,等到约定的时间到了,蓝大胆真就一个人端着一碗白米饭来了到了坟地里。

    见蓝大胆过来后,躺在空坟里那人,故意压着嗓子,幽幽的喊他“我饿了,我饿。”本想这样能将蓝大胆给吓走。

    没成想蓝大胆寻生跳下了空坟,掰开这人的嘴便开始喂上了饭,喂了几筷子饭后,蓝大胆转身便走。

    这人心想难不成是蓝大胆害怕了?于是想再吓他一下,在蓝大胆背后喊他说“哎,再喂我一口,我还没饱。”

    没成想蓝大胆却回身抽了他一嘴巴“都他妈给你吃了,旁的坟里的吃啥!”

    从这以后村里人便叫他作了蓝大胆,久而久之,蓝大胆正号都已经没人记得了。

    遇见蓝大胆这么个主也是叫骆瞎子直头疼,东北话来讲,这个人有点毛愣三光的。骆瞎子问他,咋敢跟鬼打赌,他蓝大胆却说是因为不怕。

    可眼下骆瞎子也是分身乏术,一边是赵带蒂家里的事儿尚未解决,一边又巧遇见了蓝大胆,蓝大胆跟女鬼打赌一事儿,自己不能不管,这孩子愣,要真让他同那女鬼赌够了天数,这蓝大胆也就死了!

    想了又想,骆瞎子叫蓝大胆先不要回家了,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却也不敢说是怕他被女鬼勾走了命,只说自己这里正好又事儿找他帮忙。

    蓝大胆听说骆瞎子也有找他帮忙的时候,连连拍起了胸脯,说你就招呼就行。接着又问骆瞎子来自己村上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说话间蓝大胆又用眼扫了扫骆瞎子身旁的李金与赵带蒂,赵带蒂并没觉得有什么,李金却往骆瞎子身后稍了一稍,李金觉得面前的这个大汉,人长的粗犷,嗓门还大,看着不像好人。

    蓝大胆瞧着李金的样子,冲着他呲牙笑了笑,说跟个小姑娘似的,我又不吃人!

    骆瞎子问蓝大胆说“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卖头花的人?”

    蓝大胆一听骆瞎子说“是一个卖头花男人。”便知道了骆瞎子要找的人是谁,脱口而出“我们村上的刘佳,也就他会编那花花绳子,人也是,说起话来,阴不阴,阳不阳的,娘们唧唧。”

    “就住在村子那边。”蓝大胆手指了个方向,说刘佳就住在那边。

    蓝大胆领着路,几人朝着卖头花的刘佳家里走去,路上蓝大胆问骆瞎子说“老骆,这刘佳是咋的啦?还值得你来跑一趟。”

    骆瞎子随即将赵带蒂家里的事儿讲给蓝大胆听。

    蓝大胆听后,反应很大,瞪圆了眼珠,攥起了拳头“这他妈的刘佳,敢干这事儿!我不把他脑瓜子给拧的下来。”

    说话间蓝大胆脚下生风,加快了速度向着刘佳家里走去。

    这事儿眼下还没有定论,骆瞎子来找刘佳也只是想问一问,刘佳那天在赵带蒂家门口贩卖时是否有什么发现。

    可蓝大胆一听说刘佳与丢孩子的事儿有关,便怒气冲冲的嚷着要去找刘佳,认定了刘佳与这事儿脱不开干系,可见此人心思并不缜密。

    “王八犊子的……”骆瞎子见蓝大胆十分气恼的走在了前面,怕他一时莽撞再惹出什么事端,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大胆儿!”

    没几步,骆瞎子便追上了蓝大胆,蓝大胆个子高,步伐迈得宽,骆瞎子只能加快步伐并排跟着蓝大胆。

    “大胆儿,你要干啥?”骆瞎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到蓝大胆。

    “刘佳这货敢去人家里偷孩子,我得找他说道说道!”

    骆瞎子说“谁说就准是他偷的孩子!去找他也就是问问,那天见着没见着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他整天走街串巷的卖头花,见的人多,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的线索。”

    “不是刘佳偷的小孩儿吗?”

    骆瞎子说了半天几乎是白说,蓝大胆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骆瞎子说“不是他掳走的那孩子,找他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下蓝大胆总算是听得明白了,脾气也缓和了下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刘佳家里,门上挂了锁,看样子家里没人。

    蓝大胆还是朝屋内喊了两嗓子“刘佳!刘佳!”

    刘佳家里迟迟没有动静,但蓝大胆这两嗓子却将刘佳的邻居给喊了出来,邻居瞧着叫门的是蓝大胆,便招呼他“嘿,大胆儿!来找刘佳啊?”

    “嗯呢,看见刘佳了吗?”

    那邻居回说“不清楚他上哪去了,一大早儿就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要不来我家里坐会?一会刘佳回来,也能听见动静找”

    蓝大胆也不客气,带着骆瞎子一行四人就进到了刘佳邻居家里,正值寒冬,几个人要是站在门外等刘佳非得给冻坏了不可。

    等人时不免闲聊上几句,多是骆瞎子同蓝大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有时蓝大胆看向李金,李金眼神躲闪,不敢瞧他。

    蓝大胆瞧了瞧李金说“老弟!你别是被我吓着了,我人不坏。”

    李金不知道回他些什么,便对着他点了点头,蓝大胆接着说“你是不知道啊,你别看我现在说话大舌头,人看着也愣,我小时候可是老聪明了。我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说话间蓝大胆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面不灵光,记不住事儿,总是昏昏沉沉的。”

    骆瞎子认识蓝大胆时间不短,知道蓝大胆的事儿,他说的确,蓝大胆小的时候原本是个十分聪慧的孩子,至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与蓝大胆小时候一次抓蛇的事情有关。

    这事儿源于蓝大胆十多岁的时候,他年幼时虽说聪慧,但也甚是调皮,尤其有一爱好,好抓来蛇盘在手上玩。

    要说别的孩子,见到了蛇早就吓的跑远了。

    可这蓝大胆却不是,要是叫他见到了蛇,准得抓来玩。

    那一天蓝大胆闲来无事,便一个人跑到了村子外的林子里抓蛇玩,这事儿他有经验,也知道哪里的蛇多,没多大功夫就被他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条蛇。

    这条蛇碰上蓝大胆也算是倒了霉,那蛇正盘伏在草丛中,蓝大胆手里握着一只捡来的木棍,蹑着手脚走到草丛旁,猛的将那只木棍的一端死死的压在这条蛇的颈部,那蛇被压住一时动弹不得,蓝大胆踏出一脚踩在了蛇尾上,然后压住木棍,将木棍慢慢移动到蛇的头颈处,伸出手将蛇头用力的捏住。

    很顺利的蓝大胆便将那条蛇给抓了住,拿在手里,那蛇的尾巴缠在蓝大胆的手腕上,蓝大胆明显感觉到这条蛇的力道不小,与平时抓的蛇不同,平时抓来的蛇缠住自己手腕时没有这么大的力道。

    蓝大胆不由得更来了兴致,捏着这条蛇在村里同小伙伴们炫耀了一番,直到该吃晚饭时,才回到家里,可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不想将这条蛇给放走,于是找来一口粗麻袋,将那蛇放到麻袋中,扎紧了麻袋口,将那麻袋扔到了自己后院,想着饿那蛇一晚,明天再取出来玩,等玩的够了再将那蛇给放生。

    小孩子,玩心重,忘性也重,蓝大胆将那蛇困在麻袋里后,第二天便忘记了这件事儿。

    直到三天后的清早,蓝大胆的母亲很早便叫醒了他,蓝大胆还未睡醒,睡眼惺忪的问起自己的母亲是怎么了。

    蓝大胆的母亲有些惊慌的问他说“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又抓蛇了?”

    蓝大胆困的不行,只想着睡觉,便回他母亲说了句,没抓蛇。

    的确是,在蓝大胆的记忆里,近两天确实没有再抓蛇,他将那天困在麻袋里的那条蛇早给忘到了脑后。而且蓝大胆知道自己的母亲最不喜欢自己抓蛇一事,一是东北人觉得蛇有灵性,对其避讳,二是怕蓝大胆被蛇给咬伤,所以蓝大胆即使抓了蛇,也不会同母亲说上实话。

    母亲又同蓝大胆确认了一番,问他说没说实话。

    蓝大胆坚持说道自己没抓过蛇,等母亲走后,蓝大胆也觉得母亲今天有点怪,怎么起大早一个劲的问自己是不是抓蛇了,可他也没太再以,倒头接着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蓝大胆猛然间想起,自己那日确是抓了一条蛇,放在麻袋里扔到了后院,这几天早将这个事儿抛到了脑后,要不是今早母亲问起自己,自己都忘的死死了。

    难不成是那蛇,自己跑了出来,咬伤了人?

    现下蓝大胆睡意全无,他忙去问道母亲,刚才为什么问自己抓没抓蛇。

    母亲回他说,刚才睡觉时做了一个梦,却又不像是梦,因为太过真实,梦里梦见一位浑身穿着绿色衣裳的老太太,看那装扮不像这个年代,更像是舞台上唱戏的打扮。

    那老太太在自己门外敲了好一会的门,蓝大胆的母亲开了门,那老太太问她说“蓝大胆在家吗!”看样子很是愤恨,说话间直往屋里偷瞄。

    蓝大胆的母亲,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说不知道这老太太来找蓝大胆什么事儿,但还是说了谎,谎称蓝大胆没在家。

    那绿衣老太听后,更加愤恨的用手里的拐杖敲击起了地面,说“你家蓝大胆把我给抓起来啦!我小儿子在家等我,就快要饿死了!等他回来,你快叫他把我给放了!”

    绿衣老太说罢话后,转眼消失的不知去向。

    蓝大胆的母亲从梦里醒来,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想起了那绿衣老太太说的话“你儿子把我给抓起来了。”更是觉得打心里瘆的慌,儿子抓了她?儿子……抓……

    蓝大胆的母亲一猜便知道这老太太并非是人,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没事儿时候就爱去抓蛇玩,尽管自己输了他好些次,蓝大胆嘴上也应承着说不抓了,可背地里蓝大胆还是偷偷的跑出去抓蛇玩。

    这老太太一定是被儿子抓来的蛇,都说蛇有灵性能成精成仙,这蛇肯定是来给自己托梦了。于是蓝大胆的母亲赶忙去问了问蓝大胆最近有没有抓蛇。

    听了母亲的话,蓝大胆不仅有些心虚,更是有些害怕,老太太穿着一身的绿衣,自己抓来的那条蛇正是绿色的,他不怕蛇,怕妖精。

    蓝大胆嘴里还是含糊其辞的说没有抓蛇,趁着母亲不注意,忙跑到自家后院找到了那个麻袋,解开绳索,将那蛇给放了出去。

    那蛇仙的一子却也已经饿死,蓝大胆与这蛇仙结了怨,多亏了骆瞎子就他一命,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来,人变得有些愣!